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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的你受不了苏绒的求情,只能答应苏绒把孩子留下来,而为了避免有些危险,你就孤身去找鬼医,而鬼医也提出了他出手的要求,而你夏其煊,也是为了拿到鬼医想要的龟族灵物龟甲子,被龟族非家的人重伤,花了极大的气力才把东西给带回来。”
“可是你却因为受伤过重而且拖延太久,虽然勉强捡回了命,可是一些记忆,却还是丢失了。”沈易晟说完最后一个字,清浅的眸光扫向了夏其煊,见后者此时正蹙着眉头低眉深思,脸上的表情中有几分痛苦和懊恼,沈易晟不禁抿唇。
这些……他应该都想起来了吧?
两年前沈易晟曾经亲自去找过鬼医,从鬼医的口中得知,夏其煊的失忆其实并不会持续太久,要知道他们这些种族不同与人那般脆弱,只要当灵力恢复到了一定的阶段,身体本身的复原系统就会将他们身上的某些伤痛或者之前没能愈合的缺陷会修补完整。
虽然当年非家的人将夏其煊伤的很重,而且夏其煊在一年之内持续失血消灵力,所以恢复的速度才会这么慢而已。
可是五年,整整的五年时间,沈易晟不相信凭着夏其煊的修为还不能完好如初!
所以他才会在最近派人密切的观察着苏绒的动向,一方面是出于好心想要保护苏绒,另一方面,沈易晟就是在等待着这个时候。
“怎么,还是没有能想起来么?”沈易晟一脸郁闷的瞪着依旧无动于衷的夏其煊,闷闷的开口。
夏其煊抿着唇,唇角的发白显示出他此时的用力。
他摇了摇头,沙哑的声音里还是有几分清晰明辨的清明。
“没有。”
有一些片段能闪过,可是到了最后都被脑海深处的一团黑色给遮蔽住了,有画面,可是却连贯不起来。
不过夏其煊已经可以肯定的是,那些记忆里的女主角,都是苏绒,不管是哪一幕,开心的,疯狂的,悲伤的,冷漠的……都是她,都是苏绒!
沈易晟狠狠的握了下拳头,看夏其煊这幅样子,有些恨铁不成钢。
想想看,他大老远的跑来,不禁被苏绒嫌弃,现在还花了那么多的口水,可是尼玛的夏其煊愣是想不起来,这也太坑爹了吧!
就在他们一人郁闷痛心疾首,一人懊恼苦思冥想的时候,一到悠扬的铃声响起,打断了两人各异的心思。
沈易晟拿起电话,接听。
“什么事。”
“主人,查出车祸的原因了……是有指使者的。”
沈易晟挑高了眉头,嘴边溢出一抹冷笑,“哦,是哪个不怕死的人?”
夏其煊的目光也向沈易晟投来,他们的耳力都是极好的,手机那头的人说的每一个字夏其煊都没有落下,车祸二字,清晰的打在了他的耳蜗之中。
“是一个叫米安妮的女人……”
沈易晟挂断电话,一脸冷漠的盯着夏其煊,眼底的嘲讽丝毫不加以掩饰。
他拍了拍手,还爽朗的笑了两声,阴阳怪气的模样令夏其煊不悦的皱起了眉头。
“夏其煊,你的‘未婚妻’可真是真有本事呢,差点就把你的女儿给弄死了……”
夏其煊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以为上次警告了米安妮之后她会收敛一些,没想到是竟敢越做越过了……车祸,米安妮,你可真大胆!
他冷冷的回视沈易晟,“这件事我会处理。”
说着,夏其煊便开门下了车,远去的背影让沈易晟不由失笑:这到底是谁的车呢?
金色妖异的眸子转了转,沈易晟重新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找个法子让苏绒知道车祸的指使者是米安妮。”
“是!”
合上手机,沈易晟的眼底是高深莫测的光。
修长好看的手指摩挲着下巴,沈易晟不由轻笑,“这次看你们怎么办……夏其煊,我就不信这一招还不能让你恢复记忆!”
确认了苏打饼没有生命危险之后,苏绒才算真正的松了口气,紧绷了许久的神经才算松懈了下来,呆坐在床头,看着女儿因为麻醉药过后伤口的疼痛而皱起的眉头,心疼的想要伸手去抚平,可是却又怕女儿因为自己的动作而惊醒,遭受更多的疼痛。
苏绒忍着眼眶里面打转的眼泪,手放在自己大腿上重重的掐了一把,尖锐的刺疼立即爬上了她的神经,麻木的触角延伸到了她的全身各处。
不够,可是苏绒觉得这些仍旧不够 比起苏打饼承受的痛苦,她现在经受的这些远远不够!
真的,苏绒真的恨不得替苏打饼去遭罪,她情愿冰冷坚硬的车撞上的是她自己,苏绒也不愿意自己的女儿遭受这样的痛苦,她才五岁不到啊,她怎么能就遭受这些了呢?
苏绒捂着嘴哽咽了好久,要不是后来苏妈妈打电话过来,苏绒还浑然想不起自己没有和幼儿园和酒店交代自己的事情。
“……妈,您不用紧张,苏打饼已经没有危险了,现在就是虚弱了一点……嗯,我待会和酒店请假,你让爸熬些汤过来,等苏打饼醒来之后喝也好。”
“嗯,我知道了,待会儿见。”
苏绒没有对苏妈妈隐瞒苏打饼的事情,把车祸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苏妈妈给报告了,当然,其中某些不好向苏妈妈解释说明的东西,苏绒自动省略了去。
到了现在这个地步,苏绒真的感到无力了,只能见一步走一步……夏其煊那边,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圆谎了,要怎么对他说明自己是吸血鬼的事实,又要怎么向他坦白苏打饼的事情?
苏绒脑子里很乱,乱打一塌糊涂,脑袋里就像有一个大大的死结在缠绕着,让她难以逃离。
一向疼爱外孙女的苏妈妈不一会儿就来到了医院,看着病床上脸色苍白的外孙女,脸上的表情是的担忧多过恼怒。
本来一路上都想好了许许多多的责骂,可是苏妈妈转头一看,瞧见旁边站着局促不安的苏绒面色也好不到哪里去,还有那一双哭的通红的双眼……苏妈妈最后还是心软了。
怎么说女儿也是苏绒自己的,是她承受了十个月的疼痛辛苦生下来的,苏妈妈想了想,最后还是把那些责备的话给吞了回去。
“妈……”苏绒有些害怕苏妈妈,她知道这次女儿会出事自己有最大的责任,苏绒自己心里愧疚死了痛苦死了,可是本能的,苏绒还是害怕苏妈妈会对自己有什么责骂抱怨。
苏妈妈瞪了苏绒一眼,径直走到床边坐下,“好了,什么也别说了……车祸的肇事者呢?难不成撞了人就跑了?”
那时候的苏绒多着急啊,又是第一次遇上车祸这种事情,她连急救电话都没有记起来要打,何况是揪着司机呢?
苏绒无力的摇了摇头,苏妈妈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哽了一哽,还没说上话,苏绒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拿着呼呼大叫的手机,苏绒在苏妈妈恶狠狠的瞪眼下快速走出了病房,关上门,苏绒来不及松口气,就接通了电话。
“喂你好,我是苏绒。”
“苏小姐你好,我们是XX市XX公安局的警员,今天早上位于XX大路的车祸伤者是你的亲属吧?”
苏绒立即答应,“是的,是我的女儿……请问警察先生,怎么了吗?”
“哦,是这样的,我们已经抓获逃逸的肇事司机了,根据对方的口供,我们想进一步的和苏小姐核对一下。”
苏绒想了想,答应,“好,我现在就来。”
苏绒挂了电话,走进房跟苏妈妈说了大概的缘由,便神色匆忙的出了医院往公安局赶,可是她刚下了计程车,手机里就收到了一条短信,令苏绒极其迷惑的一条短信。
‘启用灵力注视对方眼眸,能够看穿对方脑中念头。’
是个匿名号码,苏绒看了一眼,就觉得心里直直的发寒。
很显然了,给苏绒发这条信息的人,是知道苏绒身份是吸血鬼的人。
这样怎么能让苏绒不担心?这种事情可不是什么好事情,怎么可能随随便便跟人炫耀去说?就连苏家父母,苏绒都一直小心翼翼的隐瞒着不敢有所泄露。
苏绒真的还没有准备好让自己父母接受这种近乎荒唐的事情,其实就连苏绒到现在爷还不能完全的接受这个事实,好像梦境一般,让她觉得很是不真实。
握紧了手机,苏绒下意识的抬起眼环视了周围一圈,可是半点发现都没有。
根据这条短信的意思看来,这是在帮她,可是苏绒不确定,这个背后的人,到底能不能信。
“小姐,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可能是看苏绒站在门口太久了,里头的警察都出来警惕的盯着她看了几眼。
苏绒回过神,立即上前几步应答,“您好,我是接到电话来对早上车祸肇事者口供的受害者家属,我叫苏绒……”
“原来是这样,那麻烦小姐跟我来一下。”
警察带着苏绒进了局里,然后把她带到了一个黑黑的小房间里头,在墙的一侧,便是一块巨大的玻璃,苏绒在电视上见过,这个是审讯室的秘密小隔间,可以看见审讯室里面的情况。
“苏小姐,是这样的,其实这个肇事者是我们追捕了多年的犯人,他近几年都是通过拿人钱财替人办事的,所以我们有必要怀疑这次的车祸可能是罪犯受了别人的指示……请问小姐最近有没有和别人在钱财上有纠纷或者和什么人有过节?”
苏绒皱紧了眉头,苍白的脸上有些错愕。
她不解的摇了摇头,咬着唇,小心翼翼的回想着,“没有啊,我没有借高利贷,更没有得罪什么人?!”
而且会是什么人,竟然会恨她恨到出钱买凶杀人?苏绒可不认为自己的命有那么值钱 可是警察的怀疑也不是没有道理的,这个罪犯好好的不藏着掖着,自己跑出来开车还撞了人,不管怎么说也是说不过去的。
苏绒想了一会儿,一直揣在口袋里的手不自觉的一动,敏感的指尖触碰到了什么,苏绒心头一颤,立刻转了身对着警察请求,低声沙哑。
“警察先生,我可以和罪犯单独说话么?”
“可以。”警察没有拒绝苏绒的要求,闻言,苏绒微微扯了扯嘴角,跟着警察走进了审讯室。
苏绒坐在了罪犯对面的椅子上,等到警察离开之后,她才微微向前倾着身子。
苏绒只有在夏其煊教她的那段时间里使用过灵力,五年来未曾碰过一分,现在一时间让苏绒随心所欲的控制恐怕是难了一些。
那罪犯显然是很鄙夷苏绒的,挑高了眉头,嘲讽的盯着苏绒,“臭娘们,来着做什么,老子可没有什么要和你说的。”
说着,还很是轻蔑的哼了一声,令本就着急的苏绒心里火帽三丈。
尼玛!撞了老娘的女儿还敢这么嚣张,苏绒紧紧的握着拳头,真的恨不得一拳头挥上去。
苏绒没有气馁,开始集中精力调动着自己浑身静寂了数年的灵力,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让苏绒成功的找到了一丝熟悉和门路。
“妈的,老子叫你别盯着老子看!”
男人怒吼了一声,刚重重的拍了下桌子想要起身瞪眼,却没想被苏绒突然亮起的血红双眸给怔住了动作。
幽幽的红光,妖异中透着一丝诡异,苏绒的血眸中隐隐的闪着光。
她启开抿着的唇,清冷不真实的嗓音溢出。
“说,是不是有人指使你撞我女儿的。”
罪犯一动不动,可是眼神的空洞已经告知了苏绒他已经被自己的灵力控制了。
“……”
苏绒更加集中了精力,声音更冷了几分,“快说,是谁指使你的,说!”
罪犯忽的肩膀一动,然后呆滞的开口,“我不知道她是谁,我只知道她叫米安妮,住在某家酒店的钻石别墅里……”
苏绒的神经蓦地一松,随即恢复黑色的眸子里透着幽幽的阴冷之光。
米安妮 干净里找不出一丝灰尘不净的雪白大理石地板上,米安妮近乎狼狈的躺在了冰冷刺骨的地板上,美丽的妆容不复以往的端庄高贵,涂满艳红唇彩的嘴角边肿起了一块,此时正溢着淡淡的血丝 顺着视线往上看去,便能轻易的看见米安妮的眼睛也是睁着满满的血丝,一抹惊恐夹杂着痛苦正在眸底幽幽的流转着,美目不敢置信的瞪着正迈着优雅淡然的步子向她一步步走来的男人,高大的身影投射在她正在不住发抖的身上,显得她是那样的卑微和无力。
纯手工鞋底敲击着大理石地板的声响,咚咚咚的沉闷好听极了,可是对米安妮来说,这声音仿佛来自于地狱里面,令她恐惧不已。
“不,不要过来……”由于惊慌,米安妮惊恐的看着对方的不断靠近,本能的用手护住自己的身体想来躲避男人下一步的粗鲁。
男人似乎是对米安妮的狼狈起了怜悯之心,竟然难得的听了她的话之后停住了脚步。
“怎么,敢做不敢认了么?”夏其煊冷笑着鄙夷的盯着不断哭泣求饶的米安妮,冷峻如冰的脸上找不出半分的同情和不忍。而那双仿佛能洞悉人心的眸子里,此时正紧紧的盯着米安妮,眸底,是碎冰的光在闪烁着。
闻言,米安妮的脸上顿时白的不见一丝血色,身体不可抑制的开始颤抖了起来,
在这个时候,米安妮还在挣扎着为自己狡辩。
“什么……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其煊,我们回英国好不好?我们不要再留在这里了,我知道你是因为这些才生气而心情不好的,我知道你不是有心要打我的,其煊,我们回去好不好?”
米安妮流着泪苦苦哀求着,若不是夏其煊浑身散发着冰冷寒霜般的气息,米安妮真的恨不得爬过去抱着他的腿哭着撒娇,就如同六年前一样,她甘愿放下身份在他面前展现她从未泄露于人前的卑微。
这是她爱他啊,如果可以真的让夏其煊回心转意,米安妮不会在乎这些。
而听了米安妮的话,夏其煊的眼刀更加冷了几分。
扯着唇,他的嘴边挂着嘲讽,“哼,回去?米安妮,你是在心虚吧?没想到五年后的你还是这么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忘记我给你的警告,我看你是不想再活下去了……”
夏其煊的脸上一闪而过的狠戾,令米安妮的心狠狠的被揪了一把。
并且当她完全将夏其煊的言语消化之后,米安妮才倏地反应过来,脑袋里面有什么炸开,轰隆一声,余音在她的耳边环绕着不断回响 “不……不对……什么五年前,夏其煊,你再说什么?!”
怎么会有五年前这个字眼的出现!不对……米安妮垂下了眼,慌乱和惊惧在眼中乍现。
夏其煊依旧是冷冷的睨着她,而米安妮忽的抬起头,早已经被泪水模糊的双眼怔怔的看着自己陪了五年,可仍旧没有能完全猜透他心思,更甚至于完全没有被他放进心里的男人,米安妮怔愣了好一会儿,忽然笑了起来。
她的笑声不小,伴着她一贯的娇锐的嗓音令夏其煊不悦的皱起了眉头。
她的笑满是凄厉,更多的是无奈和伤痛。
“你恢复记忆了……你竟然想起来了!”米安妮蓦地收住了笑声,痛心的声线颤抖的说出了令她最不愿意接受的事实。
五年了……她曾经以为可以永远的和夏其煊这样走下去,但是米安妮没有想到,这么快,夏其煊就把全部事情都想起了!
而且,更让她可恨的是,五年后苏绒重新出现了,并且带着孩子回来了,那个身上流着夏其煊血液的孩子!
米安妮恨着痛着,若不是她怀疑夏其煊最近的古怪行踪,若不是她猜疑这一切也许和苏绒有关系,若不是她派人跟着苏绒,那么她也才不会在那次意外中听见这个事实!
那个女孩儿,竟然是夏其煊的女儿!是夏其煊五年之前和苏绒的女儿!
当米安妮知道这些之后,她的心立即就像是被人用绳子紧紧地绑在了一起一般,整颗心都痛得难以呼吸。
她还以为失忆以后的夏其煊不会和苏绒再有什么关联,没想到,竟然还会跑出来一个女儿!
想到这里,米安妮的脸不由自主的扭曲了起来,阴冷仇恨在脸上渐渐的浮现了起来,丑陋无比。
夏其煊似乎是看出了她心里面的恶毒心思,眉头皱的更深,立即上前一脚踹在了米安妮撑起来的手臂上,听着她倒地碰撞的声音,冷冷的瞪着她。
“就算没有想起来,米安妮,我也不会和你在一起,我们的订婚我不会将它当真,别以为有我那个有名无权的母亲帮你你就能稳稳当当的坐上夏夫人的位置……”
米安妮面朝地趴在地上,听着身后夏其煊如冰尖一般的话语凌迟着她的心,重重的喘着气,咬着唇忍着疼痛缓缓的撑起了身子,回过头,她瞪着一双通红的眼,血丝在其间交缠乍现。
“夏其煊,你这个混蛋,你是个彻底的混蛋!”米安妮毫无形象的破口大骂着,“我恨你,我恨你!”
夏其煊的身子微微一僵,那两个字,确实有一瞬戳中了他的痛处伤点。
的确,他夏其煊是个十足十的大混蛋,不然他也不会让他心爱的女人和女儿流浪在外边,也不会让她们白白遭受那么多苦痛,而他自己却只能靠着别人的帮助一点点的回想画面,连之前的记忆都不能完全的记起,零星的碎片,却足以扼痛他的心脏。
定了定心神,夏其煊微微挪了下步子,避开米安妮恶毒哀怨的视线,丢下最后一句话。
“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如果再敢对苏绒和她周围的人动手,我是不会在意你是不是英国皇室的人。”
说完,夏其煊便收回目光,好似不屑一般,大步离开了金碧辉煌的别墅,留下米安妮一人趴在地板上无助的恸哭不停。
夏其煊出了酒店,便急急忙忙的往车库赶,现在他解决完了事情,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去见他的女人……苏绒。
心潮难以自已的激动澎湃着,怪不得自己之前第一眼看见苏绒的时候脑海里总会闪现某些念头,夏其煊还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可是现在,他都明白了……原来是因为苏绒是他的深爱,他的身体他的意识他的本能已经趋向于她了,夏其煊莫名的欣喜着,不由庆幸自己没有逃避自己的心。
苏绒是在夏其煊离开钻石别墅一分钟后过来的,她看着大开的豪华双开木门,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径直走入——
听见脚步声,以为是夏其煊去而复返的米安妮欣喜的抬起头,没想到看清楚向她款款走来的女人之后,脸上仅剩的唯一希冀爷一瞬间被击溃,烟消云散了去。
“你来做什么,看我的笑话么?”
虽然是狼狈至极,可是米安妮跌坐在地上,微微的扬起了下巴看向一脸面无表情的苏绒,溢出血丝的唇角处勾起了一抹极其轻蔑的笑意,这是一种与生自来的睥睨和尊严,教米安妮处在这种境地也会拿出自己的骄傲来鄙视别人。
苏绒走在米安妮面前两步的距离站定,垂下的眼睑,令米安妮无法看清楚她此时眼中的诡谲汹涌,苏绒微微遮蔽下自己此时浑身的阴冷和愤怒,压抑着自己,平静的开口问道。
“是你吧,是你指使那个男人撞苏打饼……我的女儿的吧。”
苏绒开口,平静无起伏的嗓音冷冷的在客厅里流传开来,而米安妮更甚至于有一种错觉,现在站在她面前的米安妮,竟然让她感觉到有一种类似于适才暴怒之时夏其煊的错觉,有一道重影,在米安妮的眼前闪过 米安妮愣了一愣,而后若无其事的恢复过来,缓缓用那一只没有受伤的手臂将自己撑的更高,尽管是抬着头,可米安妮却没有因为这样的距离和姿态感到半分的卑微或畏怯。
她冷冷的一笑,“哼,那个杂种……就算是我又怎么样,苏绒,你又敢对我怎么样?!”
话落,米安妮只觉得眼前一阵风闪过,而后不过一瞬的时间内,米安妮幼细的脖子就被人紧紧扼住了,皮肉紧绷的感觉,令米安妮难受的皱起了脸。
“嘶——”
苏绒一脸愤怒的瞪着米安妮,眼神里的黑沉漩涡足以将米安妮拉入万劫不复之地!
“为什么!她只是一个孩子!米安妮,你怎么能够这么狠心!有什么不满意的为什么不冲着我来,米安妮,你这个变态的女人!”
米安妮伸出手扯着苏绒紧紧掐住自己喉咙的手,她扬起了脑袋,重重的喘着气,因为难受,她报复式的将自己修剪的尖利的指甲都陷入苏绒的皮肉之中,她不求饶,可是不甘心,她也要让苏绒尝尝痛苦。
只可惜,因为角度的问题,米安妮无法清楚的看见,苏绒的手被她划出血痕的地方,不过一瞬的时间里,便又恢复了原样……丝毫不损!
米安妮扯着唇,越加了冷漠了,“呵呵,我心狠?”她鄙夷般的嗤笑了一声,“苏绒,是你自己犯贱!五年前答应离开夏其煊,没想到你竟然敢生下夏其煊的孩子!你这个低贱的女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你这么做,不过是为了给自己留一个筹码……”
苏绒的目光更深邃了些,两片唇瓣紧紧的抿着,不留一丝细缝。
“……以为夏其煊失去了记忆之后你就会失去你曾经拥有的荣华生活,所以你就背着夏其煊和夏家生下孩子,你就等着这一天吧?想着用孩子来做筹码,想着可以挽回夏其煊?苏绒,你说我狠心?你呢,你敢说你就光明磊落善良么?!苏绒,别自欺欺人了!”
说着,米安妮便用她自以为是的目光盯着苏绒,美目闪烁,好似已经将苏绒的每一个心里都准确无误的把握清楚了。
她满是嘲讽的口吻,令苏绒听了之后觉得极度的不舒服,可是她却也一直没有说话,默默的听着米安妮都说完。
“苏绒,你这么紧张你的女儿,是害怕没有了可以缠住夏其煊的把柄吧?也对,夏家可是最紧张血脉的,你这个女儿,要是被他们夏家的人知道了,不管你是什么身份,苏绒,以后你的荣华生活都会没有尽头了……”
米安妮仰起头,摇着头痴痴的笑着,目光里破碎的光芒,带出点点悲戚,脖颈还被苏绒用力的扼住,她依旧笑得狂妄,没有丝毫惧怕一般。
“苏绒,你成功了把孩子生下了又怎么样?现在还不是被我知道了,被我派人给撞死了……哈哈哈,苏绒,夏其煊是我的,你抢不走你抢不走的!可怜你的女儿小小年纪就要永远和这个世界说再见,不过这些都要怪你,谁让她是你的女儿,谁让她这辈子偏偏投胎到了你的肚子里——所以她,绝对不能留!”
米安妮说着,眼里极快闪过的冰霜和扭曲的仇恨触怒了苏绒。
血色一瞬在苏绒黑而亮的眼睛飞快的闪过,她咬着牙,身体里那种名叫愤怒的情绪快要爆体而出,冲撞着,叫嚣着。
一个声音,在苏绒的耳边催促教唆着:掐死她……掐死她!
“啊!”
苏绒莫名的发出野兽无助愤怒的低叫声,而后双眼就像失去了意识一般,身体里好像有另一个自己控制着她,苏绒情不能自已的加大了手中的力度,扼住米安妮的咽喉,脸上浮现了满满的厉色,愤怒而发红的双眼,眼睁睁的看着米安妮的脸即使打着淡淡的粉底也掩盖不住她本色的灰青和苍白。
即便高傲淡定如米安妮,可是面对死亡,米安妮最终还是屈服了。
她深深的感受到来自苏绒身上的怒气和森冷,真实的感觉着自己的喉咙上的手越来越加用力的缩紧,感觉着自己肺腔里面的氧气一点点的被耗尽抽干 好难受 米安妮眼眶呲红,她的指甲已经深深的陷入苏绒的皮肉之中,仿佛已经划入了苏绒的骨头里面。
“额……苏,苏绒,你疯了,了吗!放——手!”
米安妮沙哑的声线艰难的说着,刚刚还趾高气扬的她早已经没有了本能低头,生命的危险正在一点点的逼近,她只能下意识的求饶。
“放开……求,求你……放……”
“不,你要杀我的女儿,我不要放过你,我不要!”
苏绒难拿的重复着,黑色的眼睛就好像中了什么魔咒一般,瞳孔里面空荡荡的一片,意识已经溃散到了她无法捉摸的某处。
潜意识里,苏绒想要拒绝那种精神上控制肉体的动作,可是苏绒却像是被困在了一个小小的玻璃盒子里面,她能看见外界的一切,清晰的听见米安妮求饶和哭泣的声音,可是她在盒子里关着,想要出来,无奈太过坚硬,而她却一直找不到缺口,最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沉沦下去 米安妮渐渐停止了挣扎,呼吸也变得清浅甚至是停止的那种了。
刚刚就被夏其煊打伤的嘴角处开始溢出鲜红的血,苏绒空洞的眸色更加黯然了几分,血腥的味道更加刺激了她的神经,低下头,她将目光对准米安妮露出的好看的脖颈皮肤,雪白的皮肉下是浅浅隐藏却对此时苏绒来说散发着无限诱惑的青色血管,苏绒瞳孔一缩,她猛地低头,张开了嘹利的牙齿,咬了上去——
“啊!!!”
夏其煊的车子开出酒店好久,正风风火火的朝着医院的方向赶。
倏地一道风闪过,身侧的副驾驶座上顿时做了一个男人。
夏其煊脸色不动,声音却是发冷。
“滚下去。”
沈易晟眨眨眼,一脸嬉皮笑脸的模样,“嘿嘿兄弟,别这么不客气,我可是有消息带给你。”
“说。”
“苏绒在你的别墅里,据我猜测,你的未婚妻估计快活不久了。”
嗤啦——
一声汽车嘎然的刹车声凌空响起,车道上被轮胎划出了两条长长的黑色印条。
夏其煊一拳打在了方向盘上,转过头,身边的人同一时间也消失不见了。
他重新启动车子,咒骂了一句。
“DAMN!”
当夏其煊急急忙忙赶回别墅的时候,推开虚掩的大门,一股子清晰浓烈的血腥味就朝他袭了过来。
夏其煊紧紧的皱起了眉头,加快了步伐往屋里走,果然在客厅看见苏绒和米安妮的身影。
夏其煊快步上前,一把将几乎趴在了米安妮的苏绒给扯了起来,他双眼一晃,竟是有些取血不满的苏绒挥出手来攻击他。
夏其煊定下心思,也顾不上去探看米安妮到底是怎么一副情况,忙着对付苏绒,一边小心防御着不被她伤到,出手的动作更是小心翼翼,害怕伤到苏绒几分。
苏绒步步逼近,夏其煊只能被逼的一步步往后退,不一会儿,夏其煊的背部便抵上了墙壁,已经退无可退了。
情急之下,夏其煊只能开口,企图能够唤回苏绒的神智。
“苏绒,快停手,我是夏其煊!”
“啊,啊——”
苏绒已经喝了血,潜藏了五年之久的渴望已经被重新激起,她现在全身上下都在叫嚣着要喝血要满足,哪里还有半点神智可言。
牵制住了苏绒往自己咽喉抓来的利爪,夏其煊目光一凛,澄澈的眸子里立即盘旋起一股红色风暴,不过没等夏其煊开始使用灵力制止苏绒,他看见苏绒因为想要扑上来咬他而靠近的脸,看着她嘴角边沾染上的鲜红血液,脑袋里面有某根炫突地被人弹了一下,立即响起了嗡嗡的一片。
他皱紧了眉头,察觉到了一丝的痛苦,只是一个简单的晃神的时间里,苏绒便睁开了夏其煊对她的钳制,而后低吼了一声,在夏其煊来不及抵抗之前,亮起尖锐的牙齿,一口咬住了夏其煊的脖子,牙齿在接触到皮肤的那一刻穿透夏其煊的皮肉,苏绒不餍足一般立即迫不及待的吸血了起来 与此同时,夏其煊整个人却是浑身一震,抱着苏绒的身子任由她喝着自己的血不敢动,脑袋里的细微片段竟在这个时候开始自动连接成了连续播放的画面,从他变成猫咪倒在巷子里开始,从他被苏绒带回小公寓取名墨玉开始,幻灯片一般播放着 当照和卓赶来的时候,苏绒已经被夏其煊打晕了,殷红的嘴唇被未干的血沾染着,此时正闭着眼睛乖顺的像只可爱的猫咪一般,在夏其煊的怀里睡着,恬静如斯。
夏其煊脖子上的伤口还没有完全复原完毕,两人看见了那触目惊心的血,立即担忧的跪下。
“主人!您的血……”
不用去探究,他们也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只是他们没有想到的是,会在五年之后,重新出现这种画面。
没想到兜兜转转这么多年,他们的主人还是逃不开这个叫做苏绒的女人,放不开手。
夏其煊眼光一沉,平平淡淡的语气里听不出喜怒,不过知悉主人夏其煊脾气的他们怎么会不知道他此时已经酝酿了怒气。
“我没事……看看她死了没有。”
倨傲的朝着米安妮躺着的位置比了比下巴,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立即听令过去查看,只是等他们走近一看,却也是纷纷的一致倒吸了口冷气。
啧,这个一向趾高气扬的女人,现在竟然像是一具死去的尸体一般,全身上下露出空气之中的皮肤都透着干涸,皱起了皮,僵硬的如同一具干尸!
就算没有去探米安妮的鼻息,有着吸血鬼敏锐神经和气息的他们也知道这时候的米安妮已经无力回天了。
果然,他们的主母发起狠来也不是一般人能够抵挡的,只是这个米安妮可是身份有些特殊呢 呵!这可是比五年前吸血的那次还要严重呢!
照练下眉头,对着夏其煊如实报告,“主人,米安妮已经没有了生命的迹象……要怎么处理?”
撇去米安妮是夏其煊订婚的对象不说,她的背后可是还有皇室,要是被人们知道他们皇室的人成了这幅模样,那还得了?
夏其煊将苏绒打横抱起,垂下眼,目光放置在面容恬静的苏绒脸上,眸光里的温柔满满的好似满月的皎洁月光,仿佛这些都只为了苏绒一个人绽放一般。
他就这么低着头注视着苏绒,用尽自己一生一世的温柔,可是轻启唇瓣,吐出来的字眼却是冷漠到了极点,好似从南极极冷之地刚过来一般,令人不寒而栗。
“尸体废了,不准留痕迹……照着五年前一样,派人去假扮几年米安妮,遣送回欧洲,然后随便找个什么流行病染上就行了……始终是人类,不足以和我们对等来抗争。”
话落,夏其煊懒懒的抬起了眼,淡淡的扫过了地板上躺着的米安妮。
哼,竟然敢妄想伤害我的人,就要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
这种死法,已经算是便宜米安妮了!
照和卓皆是打了个寒颤,而后低头恭敬的领命。“是!”
夏其煊哼了哼,抱着已经喝饱呼呼大睡的苏绒大步离开了别墅 苏绒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山了,睁开眼睛便是璀璨夺目的水晶吊灯,在乳白色的墙壁上投下光华交错的美丽琉影。
这里是哪里?
苦恼的皱着眉头,苏绒双手撑在床上缓缓的起身,感觉到脖子上有点小疼痛,浑身似乎还有些发烫,苏绒有些想不明白,便开始拍着脑袋在回想。
苏绒记得自己明明是在警察局里用灵力控制了罪犯,让他说出了指使者,然后她就气势汹汹的跑到酒店里找米安妮报仇,她记得米安妮说了好多好难听的话,然后她把手掐在了米安妮的喉咙上面,然后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苏绒拍了下自己的脑袋,奇怪了,怎么回想不起来了呢?后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她一个都记不住了?她和米安妮到底怎么样了?还有,她又是怎么跑到这个地方来的?!
苏绒真的百思不得其解。
“还是和以前一样那么傻……”
倏地,身侧几步远的距离传来一声低笑,熟悉的叫苏绒莫名的僵硬起了背脊。。
可能是由于太过紧张,苏绒完全没有听清楚夏其煊说的话,不然她一定会尖叫着跳起来质问他什么是‘以前’!
她扭着脖子看过去,看见面带微笑的夏其煊朝着她缓缓走来,桃花眼里的笑意被温柔所沾满,苏绒不过只是看了一眼而已,就几乎深深的陷入了夏其煊满腔的温柔之中,沉迷着一发不可收拾 直到夏其煊上了床,苏绒感觉到身下的另一边位置陷了下去,她才回过神,清明一下子在黑眸中闪过,苏绒开始戒备起来了。
“夏其煊?为什么你会在这里,你把我带来这里做什么?!”
苏绒一边说着,一边像是厌恶一般的往后挪了挪身体,不等夏其煊说话,便是急忙的起身想要逃离。
夏其煊眼底闪过一丝伤痛,立即眼明手快的抓住了苏绒的手腕,将她刚起身的动作重新扯到了床上,他倾身压上,强有力的双腿压制住了她挣扎乱踹的脚,手臂钳住了她的双手,动作一气呵成,仿佛演练了许多遍一般。
苏绒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是不敢相信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自己又重新的躺了回来,更不敢相信此时身上的人距离自己如此之近,近到她都能听见他胸膛处咚咚咚有力的心跳声 “夏其煊,你做什么,放开我!”
苏绒四肢被压住了动弹不得,只能靠嘴皮子来大吼大叫了。
夏其煊眸色一深,一丝轻笑溢出口。
“绒绒,为什么这么倔强呢?为什么不肯认我呢?”
好像是感叹一般,轻轻的一句话,轻而易举的将苏绒所有的躁动都压了下去。
苏绒呆呆的眨了眨眼睛,不一会儿好像感觉到眼眶角落四处涌起来的湿润。
她的声音里有哽咽的沙哑,“你在说什么,夏其煊,你……”
夏其煊看着她这幅近乎痴呆的模样,心里柔软的某处被深深的戳中,他抽出一只空余的手,伸手盖住了苏绒因为吃惊而睁大的眼,轻轻的低下头,噙着满分温柔的唇印在了她的鼻尖,感受着她急促起来的呼吸,微微眯起的眼睛划出了一条弧度。
“傻瓜……五年了,不想我吗?”
静默了大概两秒的时间,倏地苏绒开始更加激烈的挣扎了起来,夏其煊心下疑惑,微微松开了手脚,也放开了手让她急切的目光对视自己。
“夏其煊,你,你恢复记忆了?你都想起来了?!”苏绒的声音颤抖着,可是依旧没有掩饰喜悦和一番不平静的涌动。
夏其煊难得的眼底发涩,微凉的指尖抚摸着苏绒的脸庞,夏其煊一字一句说的极其认真。
“嗯,我都想起来了,我记起你了,绒绒,我都想起来了……放心,我以后再也不会丢下你了,更不会丢下女儿了……”
夏其煊弯下身子,双手用力的抱住了苏绒,头埋入了苏绒的脖颈处,深深的呼吸着专属于苏绒的气息,吮吸着他缺失了五年的味道,夏其煊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空荡了五年的心,终于能够被填满了,好满足,好温暖 苏绒反手抱住夏其煊的身子,手指合拢,紧紧的抓住了他的衣服,纯手工的衬衫被她抓出了深深的皱褶,可是她还嫌自己不够用力抱得不够紧,她更怕自己一个不经意的放手,眼前的男人就会再次消失不见一般。
“夏其煊,你这个混蛋,你这个大混蛋——”
坚强了五年的坚持,终于在这一瞬间全部再无防备的决堤,苏绒哭着捶打着夏其煊的后背,觉得自己心里还是不过瘾,索性抡起了拳头用力的往夏其煊的背上招呼着,为自己五年的孤独无助心疼发泄,更气恼这个无情的男人这么对她。
夏其煊都毫无怨言的受下苏绒的全部暴力,反而的,他几乎没有察觉到有多少疼痛,甚至还觉得有几丝欢愉。
他怎么会不开心呢?能够被自己爱的人这么紧紧的拥抱着,能够这么清楚的感受着她的体温,能够这么真切的承受她所给的喜怒哀乐,夏其煊想,他这一辈子最大的快乐和满足就在这一瞬间了。
两个人拥抱了好久,好想要把五年里面却是的所有温暖和拥抱都要补偿回来。
好半晌后,夏其煊微微撑起了身子,看着苏绒哭红的眼,有些心疼的动作小心的帮她擦拭着眼角的泪珠。
他不禁喟叹,“傻瓜,有什么好哭的。”
苏绒把自己的眼泪鼻涕都擤到了夏其煊昂贵的衣服上,然后皱了皱鼻子一副了不起的模样。
“我就喜欢哭,怎么样,你不高兴就不要看,我才不要被你嫌弃。”
夏其煊一愣,看着自己身上五颜六色的,只能无奈的摇头。
“你啊……”夏其煊扶着她起身,索性将自己弄脏的衬衫给脱掉破布一般扔在了地上。
苏绒看着身上红果果的夏其煊,下意识的脸上一红,哎呦,五年没有见过这幅风景,她难免会有些不好意思。
而且……好像过了五年之后,夏其煊这家伙的身材更好了,以前的比例很完美,现在更是纠结的肌理看了令人想要忍不住扑上去咬一口的冲动 感觉到过于火热的视线,夏其煊抬起头,瞧见苏绒正色迷迷的盯着自己的身子在眼冒金光,那模样,简直是口水都要流出来了一般。
夏其煊失笑着,这种温暖的感觉萦绕在了心头,让他不由自主的沉溺其中,好想一辈子都醒来。
他伸手弹了下苏绒的脑袋,然后在她委屈的捂着自己脑门可怜兮兮又恼怒的瞪着自己的时候,他忽而凑到她的耳边,吹了一口气。
“怎么,一直为我守身如玉??”
他知道,苏绒心里一直都在想着自己,一定是没有男人曾经占有过她,因此,夏其煊觉得更是满足。
其实他并不是介意苏绒在他没有陪伴的五年里有没有过男人,即使是身体上的安慰……他也不会在乎。
夏其煊知道这些都是自己欠苏绒的,是他没有说一句话就离开了她,是他自己自作自受没有去珍惜,如果真的有失去了什么,夏其煊都不会去怪责苏绒没有对她从一而终。
可是,当夏其煊有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时候,他还是难掩欢喜的,大男人主义作祟,夏其煊也是一个男人,尽管物种不尽相同,但是出于一种雄性的主义,夏其煊是更希望自己的东西从来没有被人染指过。
这样,是再好不过的了。
闻言,苏绒却是撇撇嘴一脸不屑的模样,可是脸颊红红的她还是泄露了自己满心的羞涩和甜蜜。
“谁说的,我才没有咧……”苏绒顿了顿,生怕夏其煊不相信一样,还故意举例子来证明事实,“我可是很优秀的好不好,就算没有你我还是很有人气的,比如XX就曾经跟我求过婚……”
苏绒胡邹乱说了一个人的名字,还满脸挑衅的瞪着夏其煊,恕不料自己这幅傻兮兮可爱的模样惹得夏其煊心情变得更加的欢快,反而没有半分生气和恼怒。
夏其煊伸手将撅着嘴可爱的她给揽了过来,伸手掐了掐苏绒的鼻尖,夏其煊不自禁的嘲讽了起来。
“哼,这世上除了我还有谁会这么犯傻?”瞧见苏绒气呼呼鼓起来的脸颊,夏其煊好认真的想了想,忽然灵光一闪恍然大悟一般补充道,“哦,有了,还有个方予桐……”夏其煊端着下巴满意的看着苏绒变了又变的面色,笑着调侃道,“我的绒绒还是有魅力的,不然那方予桐怎么会一直苦苦恋着你这么多年,甚至到现在还一直不肯撒手呢?”
听着夏其煊说这些东西,苏绒觉得心里怪不是滋味儿的,动了动鼻子,转过了头没说什么。
话说出口,夏其煊也察觉到两人之间忽然沉寂冷疏起来的气氛,暗暗懊恼了一会儿,他便清了清嗓子,重新找了话题。
“苏绒,当时在酒店看见我的时候,为什么不点破我?为什么不和我相认?难道你情愿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我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也不理不睬?”
这事让夏其煊愤怒了好一会儿,他心里那个气啊,没想到这个小女人这么能耐得住性子,还能一声不响咬紧牙关的在他身边工作服务,其中被他‘调嬉’了几次还无动于衷,夏其煊真不知道自己是该笑还是该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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