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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和三皇子的态度颜辰曦一直都是知道的,也正是因为知道,所以才奉命娶了罗英郡主,才不得已把他们的世子抱在的郊外,而孩子……真的不是像乔诺一想的那样。
生产那天他送罗英回了宫里,正准备骑着马回府跟她解释罗英的事情,却突然接到了贵妃娘娘传召,不得已入了后宫,出宫门的时候已然过了两个多时辰,夜魅一脸紧张的出现在他面前:“侯爷,夫人早产了!”
他的脑海里想过一万种可能,孩子出生的时候他还是多么的欣喜又担忧,然而当这一切真的发生的时候,侯府内的一切让他目瞪口呆,她怀胎八月产下的,竟然是个死胎!
看着那襁褓里血红色的一团,颜辰曦的脚步硬生生的顿在了那里,他不信,他不信!
一旁的夜魅也是一惊,她明明是看着孩子呱呱坠地才去找的侯,怎得一个转身回来,活生生的孩子竟成了血粼粼的死胎?
再凑近了看,夜魅才发觉出不正常,夫人生下的孩子明明没有头发,然而那襁褓里血粼粼的胎儿却有一头乌黑的头发!
“侯爷,有蹊跷。”
屋里头,乔诺一已然是昏迷不醒的状态,夜魅在门缝后面的角落里找到了一条细细的烟灰,行走江湖多年,她知道,这是一根无色无味无烟的迷香。
手里捏着香灰,夜魅对颜辰曦小声道:“八成是有人想要偷龙转凤,把主意打到了小世子的身上。”
“顾不得那么多了,”颜辰曦眯了眼:“我们现在去东城门,如果出京师,东门是必经之路!”
颜辰曦跨出门口前,黑眸扫了一眼趟在床上昏迷不醒的乔诺一,该是好好在这里陪她的,醒来若是知道她的孩子成了那血粼粼的死胎,她会不会伤心,会不会哭?
想到这,颜辰曦的心猛的被揪了起来。
门口,罗英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门口:“侯爷打算如何?”
“你怎么来了?”颜辰曦瞧着该是在宫里好好准备嫁妆的人突然出现,心底一个想法一闪而过:“郡主不是该在宫里好好准备吗?”
罗英一笑:“从宫里听着消息了,妾身便赶过来瞧瞧……侯爷打算如何处理?”
既然已经找上门来了,颜辰曦索性便将错就错道:“既然郡主来了,便帮我主持吧,埋了吧,省的看着也是堵心,一切交由郡主了。”
罗英行礼:“那便交给妾身吧。”
匆匆的扫了床榻上的人一眼,颜辰曦便以朝中有事脱了身。
夜魅随着他到了无人处,颜辰曦交代:“去派人盯着罗英和三皇子,孩子必定在他们手上!”
“是!”
按照这条线索,夜魅很快追到了一辆半夜里前往东门的马车,几个黑衣人看守着,颜辰曦和夜魅两个人上前,发觉各个都是高手,两个人完全不占上风,好在没多久飞龙和在天也来了,四对六,也不算太弱。
颜辰曦抓了个领头的黑衣人,眯了眼道:“孩子留下,本侯还能饶了你一命!”
那人根本不敢多言,一个剑风劈下来,颜辰曦躲闪不及,肩膀被狠刺了一剑!
而那头,几个黑衣人顾着这边,马车上夜魅已经提了一个摇篮下来,一个蓝色的棉被紧紧的包裹着,翻开一个头,粉嫩嫩的婴孩便露了出来,好像打斗的声音太响,惹的他皱了皱浓眉,这样子,当真跟侯爷好像啊!
既然孩子已然到手,夜魅没多做停留,向飞龙在天使了个眼色,让他们拦住黑衣人,夜魅便带着世子飞出了城门。
得到孩子丢了的三皇子一掀桌子:“混账!一个孩子都看管不好!留你们何用!”
本来想把那孩子带到郊外扔掉的,以绝了秋家的后患,现在孩子没了,颜辰曦定是护的紧紧的,再想动手就难上加难了。
然而从侯府里传来的消息却是,侯命令把孩子埋了,照样迎娶罗英郡主。
司马瑾年有些纳闷,难不成这颜辰曦当真对秋沉心一点心思都没了?其实侯府里这么多个女人,也没必要犯不上对秋沉心如此念念不忘,瞧见侯一脸开心的模样娶了罗英郡主,司马瑾年的心也放下了不少,男人其实都一样,要的不过是新鲜漂亮,子嗣谁都可以生,没了秋家,却换来个郡主,这买卖算起来也不是亏的。
三皇子的心思慢慢的从颜辰曦身上回了朝堂之中,皇帝的身子已经一天不如一天了,明眼人都知道,没有多少日子这朝廷就要易主了,贵妃娘娘倒是终日以泪洗面,召集各类的神医过来瞧病,却没什么效果,一个大雨倾盆的深夜,宫里传来遗诏,皇上驾崩了,传位于三皇子。
这消息最让人吃惊,也最理所应当,然而太子却反了。
一向软弱的太子,竟然带领了三千精兵,兵临城下,要与三皇子决一死战。
任由谁都看得出来,三千对战皇城里的十万御林军是多么的渺小无力,然而太子一身五爪龙袍加身,一副生死看破的模样,让人看了也有些心疼,可事实就是如此,成王败寇,也许早在司马瑾瑜被俘的那一瞬间,就已经注定了他与那高高在上的龙椅无缘。
很快,司马瑾年收服了太子,压了他的大哥在脚下。
“大哥,你这是何苦?”
司马瑾瑜被压在高城之下,已然是生死看破:“司马瑾年,你下套!”
三皇子依旧是淡紫色的皇子锦袍,站在那高高的城上对他道:“大哥,你可知谋反……是死罪?”
“既然已经输了,谋反还是谋逆,也没那么重要了。”司马瑾瑜输了,或者他也知道那三千精兵无用,然而却想要试试,为了自己这一生,也为了站在他背后一直支持他的秋家。
秋家和太子爷一起绑在了午门,以谋反叛逆之罪,处死。
乔诺一被三皇子邀请去了午门‘观看’,她被安排在罗英郡主后头的一辆牛车上,看着前头那辆曾经属于自己的轿撵,她冷笑了一声,一旁随着她的杏雨不禁打了个冷战:“主子……”
“该结束了。”乔诺一回眸看她笑了笑,抬头看了看太空:“差不多该结束了。”
司马瑾年的意思,大概就是让她见证着秋家被处斩的一幕而已,乔诺一就随了他的愿吧。午门的晌午有些热,太阳光直直的照在地上,侯和罗英坐在三皇子的右手旁,左右旁本是沈怡心,一脸担忧的看向她这边,乔诺一回以了一个礼貌的微笑。
“沉心啊,你瞧瞧看,你的父亲、大哥,你该好好想想,别像他们一样,这天下依旧是我司马家的天下,你该知道。”
乔诺一抬头瞧了一眼正座上的司马瑾年,行礼,道:“皇上说的对,妾身看的明白。”
司马瑾年一愣,马上释然:“果然是看的通透之人,时辰到了,行刑!”
秋叶基和秋凉山还有太子爷跪在最前头,身后是太子爷的一众党羽和秋家上上下下几百口人,浩浩荡荡的,太阳光突然浓烈的刺的乔诺一眼睛很痛,很酸。
侩子手举起刀的一瞬间,身后一个女声响起:“刀下留人!”
乔诺一还没顾上回头,就瞧见王座上的司马瑾年起身连忙行礼:“长公主殿下,您怎么来了。”
长公主?是皇上最疼爱的女儿,舅父是威远将军的长乐公主?她来做什么?
长公主走到她身旁,余光淡淡的扫了她一眼,然后抬头飘向司马瑾年:“皇上,您还未登基,该叫本宫一声长姐才是,本宫是来找你要人的。”
司马瑾年脸一黑:“……不知长姐想要何人?”
长乐公主手微微付上平坦的肚子,脸色有些红晕的道:“本宫肚子里孩子的父亲,本宫的丈夫,秋凉山!”
乔诺一愣了,司马瑾年也愣了,只有行刑台上的秋凉山冷着眼道:“长公主殿下!微臣与您毫无相干!请不要摸黑微臣!”
“你可以不认我!但是你不能不认你的孩子!”长乐公主夸了两步走上前:“我肚子里已经快满三个月的孩子,是你秋凉山的亲骨肉!”
司马瑾年微微皱了皱眉:“长姐……您怎么确定……”
“难道本宫自己的孩子还不能确定吗?皇弟是不打算放吗?”长乐秀眉一蹙,微微发怒的样子,有些可怕。
秋凉山站起身:“微臣不会认的!还请长公主莫要再来!”
长乐冷笑一声:“我不过是需要一个丈夫而已,选谁都不如选亲爹,别以为本宫还对你有什么眷恋,你不过是本宫消遣的工具而已!”
司马瑾年只好放了秋凉山,两个人押送着送到了长乐身边:“……长姐,人就交给你了,其余的,行刑!”
目光扫到一身白衣的侯身上,司马瑾年勾了勾唇角:“侯爷似乎也有事要说吧?”
颜辰曦起身,缓缓的走向乔诺一,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封:“秋沉心,这是本侯给你的休书,从此以后,你我再无关联。”
乔诺一淡然一笑,行礼道:“多谢侯爷不杀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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