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脸法术不赖,武艺上却没甚造诣,与我这刚练不久的新手也相差不大。”
“叮——”
青峰挥剑斩向许秀,不给他喘息机会,想着对方已浑身是伤,自己有浑厚灵力做支撑,耗也能耗死他。
何况已经通知了其他同门,要不了多久,就能寻过来,届时这该死的蝼蚁还不是死无葬身之地!
“你杀我师弟,我定要将你千刀万剐!”
“雷!”
“噼啪!”
青峰指间三尺剑芒,陡然化为一条冒着电光的鞭子,迎风便涨。
随他甩动,发出“倏倏”破空声。
鞭子锋利异常,凡挡路草木,皆一触即断,断口通红。
这一遭化打的许秀措手不及,谁能料想剑芒还能有此变化。
许秀来不及躲闪,只能以横刀相迎,鞭子卷了刀身电光大作,顿觉手臂发麻。
刚要弃刀后退,就见对方脸色一变,凝神聚气。
“呵哼!”
两道白气打青峰鼻孔钻出,转瞬打在许秀胸口。
“嘭”,许秀被白气撞得倒飞出去,狠狠撞在颗棵树上,五脏六腑震颤不停,喉头一甜。
“哇……”
呕出一口鲜血,许秀身体剧痛,就跟被车撞了一般。
这是什么招数?
“好本事!”
“呵哼!”
又是两道白气喷来,许秀忍痛,强打起精神,纵身一跃躲过白气,不退反进,猛地奔了过去。
青峰手中长鞭电光缭绕,见许秀朝他冲来,冷笑一声,将鞭子舞得密不透风,趁许秀躲闪的工夫,再用劲一抖,长鞭猛然变得笔直,刺向许秀。
“来得好!”
许秀就地一滚,险而又险躲过笔直长鞭,依旧没有放弃,足下发力,几息间欺身到了对方近前。
“哼!”
许秀递出一招崩拳,裹着劲风打向青峰。
青峰想也不想,抬手便挡,手上灵力附着。
“啪——”
“嘭!”
不想狂徒拳劲力道大的离谱,手掌抵挡不住,又击在他肩头,发出闷响。
“喀嚓……”
竟是肩骨被打的裂开了!
青峰心中骇然,这少年怎有如此力气!当真只是采气境的?
眼下顾不得疼痛,青峰再度甩起长鞭,阻拦提拳冲来的少年。
可他已半边身子麻酥酥,手上哪有准头?
许秀轻易便躲开鞭稍,一个踏步来到青峰身侧,脸上冷笑不止。
“小白脸,本事不赖,可与我比起来,那便差远了!”
“喀嚓——”
许秀踩住青峰手腕,使劲拧了拧,其指尖灵力化作的长鞭陡然消散。
“服不服!”
青峰吃痛,却紧咬牙关。
“哼!我还道你一个采气境的蝼蚁,怎会有如此大力,不想是个脑子里都是肌肉的武夫!”
“嘭!”
许秀闻言就是一拳打在对方脸上,登时鼻血横流,忍不住骂道:“不知死活的东西!死到临头还嘴硬!采气境?哼!境界算个屁!你如今还不是被我打的像条死狗!”
青峰闭口不言,暗中调动灵力,打算以擤气偷袭,却不料被许秀看穿,将他掉了个个,一脚将其脑袋踩进了土里。
“嘿,什么炼气士!青霞宗不过是一帮废物罢了!”
话音刚落,就听耳边传来呼啸声。
“咻——”
一道泛着寒光的利刃迅捷如电,泛着碧绿微光,擦着许秀脖颈飞了过去,只消再挪一寸,就能划断喉咙。
“大言不惭!”
远处传来一女子的冰冷声音,那发光利刃便浮在半空,竟是柄一尺长短的小剑!
许秀见了,不禁头皮发麻。
飞剑!
来人绝对是个高手!
许秀不敢恋战,反手一拳打在青峰后脑勺,打的他头骨凹陷,在地上抖了抖便再无动静。
随后撒开丫子夺路而逃,那漂浮在空中的小剑就似长了眼睛,朝他刺来。
不得已,他只能一边躲避飞剑攻击一边逃命。
若是让那女子看见了他,恐怕一百条命也不够死的。
或许是离得太远,小剑的准头愈来愈差,最后打了转,掉头飞回。
许秀长舒一口气,发力狂奔。
如今见过他面目的人都已死去,接下来便得躲藏一段日子了。
至于周教头的仇……
“还是等以后我练成了玄功再做计较……”
连个青霞宗都这般难缠,魉江龙神府定也不会好惹。
跑了一小会,身后终于传来惊天动地巨响,许秀没有停下脚步,只是咧嘴笑了笑。
这下不知又炸死几个?
随火焰升腾,蘑菇云涌动,水桶粗的树木被连根拔起,炽烈的火焰吞噬了周遭一切活物。
密麻的铁砂疾射,不管死的活的都得被开开眼。
醉汉躲在远处,瞧着这一幕冷汗都下来了,幸好提前做了准备,否则这次就和底下那三人一样。
青郝接到雄鹰讯号便带两位师弟赶去魉江,途中听得岸边密林巨响,火光冲天,便知凶手在此处,急忙上岸。
这兄弟两人是师尊心头肉,半点损伤不得,青郝也顾不上藏拙,从袖中抖出飞剑,打算一剑杀了那凶手。
等到了地方,就见他们的大师兄趴在地上,生死不知。
青江青湖上前查探,将其翻过身,就见他身下压着七八根绑在一起的棍子滋啦啦冒着火花。
“轰——”
两人就好似风浪里的破布袋,被火光一吞便没了身影。
青郝离得稍远,虽然及时运转灵力护身,却也被疾射的铁砂打成了筛子,最后被厚厚一层泥土埋了。
“唉……”
醉汉收回目光,灌了口酒。
“那个像是爆竹的东西怎会有如此大的威力?”
“不行,我得找到那小王八蛋,好好盘……嗯,好好请教请教。”
再抬眼望向身后,黑洞洞一片,林深草密,哪还有少年的影子?
三日后,清河县官道。
一辆简陋马车不急不缓地走着,车夫是个中年汉子,五大三粗,皮肤黝黑。
“我说公子,咱可先说好了,我送你去京城,你给我二十两银子做报酬,并且路上一切开销都由你出。”
“老哥,人与人之间最重要的便是信任,我还能短了你的钱不成?”车厢内传来一少年声。
“不是不信你,老话不都说嘴上无毛办事不牢么……”
“嗳,此言差矣。”
许秀躺在车厢里,头枕双手,早已换了身干净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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