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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自己小时候学音乐学那么好,干嘛不继续学啊…讨厌!”其实,我更讨厌自己会有这种情绪!只是…你都不知道而已。如果说,人与人之间的感情都只是建立在普遍的礼尚往来之上,那么现在的我和他又是怎么一回事?
我不明白,究竟是什么原因而造成今天的局面。是因为我自己把关系弄得暧昧不清,还是他自己也乐在其中?甚至,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大家都不懂这种行径所涵盖的意义,于是彼此之间,营造出一条无形又无法跨越的河流,将彼此冲散,也明确的…分裂出一条犹如楚河汉界般的局面。
晚上,少了他的在线的陪伴,日子渐渐地单调了起来。时间多出一半,慌乱也突然敲门来访…我只能选择开始学着,试着让自己活得更好一点,试着让自己和他一样,过得悠然自适。但,思绪并没有因此而放过我!当他出现在我面前、曾说过的相似字眼浮现、熟悉画面在眼前略过…都深深的刺激着我的感观,挑战我的极限。
它们似乎在我背后悄悄蕴酿,只为了等待眼泪成熟自树上落下,将现实赤裸裸地摊在面前,让我动弹不得。
欺骗别人真的好容易,可以故意遮掩事实,将它合理化。但,内心却有个声音在吶喊着,要告诉我这些是怎么一回事…
距离上次留言给他,也有一个星期多了,趁着计算机课的空档我再次光临他的网站,看了他的回覆,我只想叹息…
而在一旁的怡文看了,只说了一句无疑是泼冷水的话。
“你们两个是在玩猜谜游戏吗?猜来猜去的,这样好玩吗!”
“………你看我的样子,像在玩吗?”拜托!元宵节也不会这样玩的,大姐。
“但是你们两个的行径,就像两个笨蛋一样,永远说不明白、也猜不出个所以然…所以呢,到最后你们还是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一点结论都没有!”怡文有点受不了地说着。
“…我跟他会有结论那就好笑了……”我喃喃自语地说。
“你啊!对自己也好一点!老是跟自己的感情过不去,真的喜欢就去追啊!”
“你说得倒容易…”我泄气的说着。
“没试过你怎么知道!”
“我…我光是一看到他就说不出话了,还追咧!”我知道自己是在找一个借口,一个试着说服自己不跨出第一步去改变的借口。
“雯涵,难道你以为我之前和阿嘉在一起,都是站在原地什么都不做就有的吗?”
“………”
“别傻了!我也懂你在挣扎什么,只是挣扎久了,对你…没有好处!这,也是你之前跟我说的!”怡文一派认真地告诉我,尤其当她斩钉截铁地说出最后那一句话时,让我不由得惊愕了一下。
惊的是,因为这句话的出现,让我不得思考了一下自己对感情的方向;愕的是,怡文似乎把我说过的一字一句都牢记在心,有种既讶异又胆怯的感觉在心里油然而生。
“…障碍吧!我想,现在的我恐怕无法冲破我的心理障碍!”
“等你突破,我看他也毕业了吧!”说着说着,怡文也动手开了一个视窗连结到拓城的网站去。
“……你要干嘛!”我看着怡文。
“嘿嘿,我是去砸场的!”怡文脸上浮现一抹奸诈的笑容。
“砸、砸场!”
“看你好像都不知道要跟他说什么,所以我来插个花啊…”怡文讲得很理所当然。
“那…那…那就拜托了!”当下我也不知做何反应才好,反正怡文现在有想法就让她做吧!而且,后来想想这样似乎也不错…只是,好像又有什么风波就快要降临似的。
我开始,感到不安。这天,班会课上讨论着一年一度的啦啦队比赛,比赛时间在五月初。由于时间的逼进,加上大家都是第一次和班上的人一起作班际间的团体比赛,动作的排练及时间上的调整出现了很大的差异,很多地方都还需要考量,心思不定的我,因为心系拓城一言一行,开始显得心不在焉,因此对啦啦队的各种练习及安排也没太大的感想及反对的念头。此时,怡文唤回了我的心神。
“你还在发什么呆啊?”怡文将手摆在我眼前挥了挥。
“啊?喔,没什么啦…”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只是内心突然涌起想见到他的念头,想知道他在做些什么而已…
啦啦队是一到三年级的必要参加活动,不知道他们班有没有在练习?动作会有什么呢?这好像是我第一次看到他做运动呢!
“………拜托你醒醒好不好!”
“我想,我可能短时间醒不过来了吧!”我很自然的回答,嘴角因不久前的想法而扬着一抹笑容。
“……如果可以,我好想打那个笨蛋一拳!”怡文听见我的回话后,生气的说着。
我晓得自己的表态,看在朋友的眼里相当难受,但不知怎么的,我还控制不了,无法将这种阴暗情绪藏在内心不被他人看到,我想掩饰,却又力不从心。
“你也想打啊!”我是怎么了呢?怎么好像连之前反击别人的言词,一心想保护他不被人误会的力气都不见了呢?我不明白啊!不是看透了吗?
还是,我正在欺骗自己接受,现在和拓城的状况呢?
“何止!我看他不爽很久了!”怡文说着说着就卷起袖子,脸上的表情难看到了一种境界。
“……那我帮你接洽家榕。”我没带太多情绪的对她说,内心突然出现了另一个声音,正在讽刺着、嘲笑着自己。
“找家榕?为什么?”怡文不解的看着我。
“因为她也想扁他。”我毫无感觉的回。
“……雯涵…!”怡文的脸色突然变得异常复杂,口中喊着我的名字,突然让我觉得自己好像已经要无可救药一样,让人担心。
“嗯…不知道班上的啦啦队动作要怎么排?”我试着岔开话题,反射性的拒绝寻找出问题的征结,我知道它一直在那里,但我还不想太早知道。
只是,这样…真的能晚一点才后悔吗?或许,到时我会悔不当初也说不定。
我越想越复杂,但我能感觉到脸上出奇的扯开了一道我自己都觉得奇怪的笑容。
到了晚上,家榕和往常一样和我到计算机中心消磨时间,日复一日,我竟也开始对计算机中心失去兴趣,大概是因为没有目标和乐趣了吧!?见不到想见的人,只能凭借着冰冷的言词来推猜在计算机另一端的你,会是以怎么样的心情回覆?
慢慢的,这样堆积在心里的负面情绪,压得我就快喘不过气。
过了几天,倒还相安无事,我仍是心不在焉的有一搭没一搭的过着。
台上的老师说了什么,我记不得;放学之后我做了什么,我想不起;发生什么事?我自己也不知道,但…有种力量,似乎正在唤醒我。
这天,上了音乐课,据说音乐老师是我们本校唯一一位音乐老师,所有学生都得在她手中拿到那两个学分才能毕业,所以她特别敬告我们,上她的课得格外注意,尤其是她所交待的作业。
老师这学期,不像上学期只是考我们唱歌,还放了一部普契尼的名剧‘杜兰朵公主’要我们看,五月后开始准备做报告,上台报告心得感想,要是让她觉得是敷衍了事,这五年别想从她手中得到这门科目的学分好顺利毕业。
试想,已开始习惯逍遥自在的五专体制的我们,又怎么会真的懂得何谓老师要求的报告水平?这苦煞了我们小得可怜的小脑袋,尤其是对我这种不爱做报告的人来说。
虽然里头的旋律及情节听来相当令我们入迷,但只要牵扯上报告,我只有三个字形容,那就是“糟透了”!在不定时的啦啦队排练时间下,我们班和别班比起来是漫不经心许多,大概是经验不足,而班上又没太大向心力的问题吧!
这天计算机课,我如往常一样不安份的趁老师上课时上网,第一站,就是拓城的网站。
看了前些天的留言回覆就觉得好笑,原来怡文才第一次去就给了拓城一顿苦吃,并不是恶意抨击,而是有意无意的调侃,而拓城似乎跟那天吃饭情形一样,有些招架不住的感觉…
起因,来自于拓城在他网站上的“关于本站”介绍,打出了一句让怡文曲解的话。
【27.亦晴
真是够了…
我告诉你…你没买宇多田的专辑你会后悔!
我跟你讲…我受够了、我受够了、我受够了…
你想跟我吵吗?试试看啊…看谁赢…怎么样啊…
(竟然敢说怕买了宇多田的歌会后悔…
真是伤了我的心…你要给我说清楚哦…)
ps如有冒犯敬请见谅…(不说我会受不了)
版主回覆:
嗯......看来“关于本站”中的内容造成误会了~~,
下次更新时修改一下好了~~~
我不是说宇多田的cd买了可能会后悔啦~~
我是说像他们这样红透半边天但是我又不是很了解的艺人都不会马上买啦,
都要先查查资料才决定要不要买。不过宇多田的mtv真的超cool的!!
(我有买过很让自己后悔的cd....)】
“怡文啊…你怎么…那么激动啊!”看到这,我就不由得想叹息。虽然我知道你是出自想帮我的心态,但这样…似乎让我有种难下台阶的感觉。
“怎样?”怡文一付兴致富饶的看着我。
“这样…不太好吧!”深怕在他眼中,会有负面印象的我,开始担心了起来。
“什么好不好?没有突破,你就注定一辈子站在原地!”
“但是…这突破会不会太…呃,算了!或许是我想太多吧!”
“反正是我的名字,他不会对你怎样的啦!”象是看穿我的想法一样,怡文豪爽的说着。
“好吧…那我也留个言好了…”
不久,我送出留言,看着完成画面突然觉得自己好像用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一样,看来很愚蠢,但又不由自主想接近他,想知道他会有何反应!或许,这就是所谓的犯贱吧?
我偏过头看向怡文,发现她一付津津有味的模样,似乎很乐在其中…
“好啦!我留完了!”
“我看看…”我把画面重新整理后,便看到怡文刚出炉的留言内容,给我的感觉一样…恶搞啊!
【31.亦晴
后悔的cd?给点提示吧~~
是什么啊~有点好奇~~
啊~告诉我~告诉我~下次我就不买了~
算了~上次可能把你骂太凶了~~
啊~别太在意啦~如果你知道我是谁的话~
希望你不会太生气或太呕~~
seeyounexttime....】
“呃…怎么有种被赏了一巴掌,打了之后还问对方痛不痛的感觉…”我面部抽搐了一下,却不得不承认自己在面对和他有关的事情时,显得精神百倍。
“说的是什么话啊?”
“没有啦…只是我有点不好的预感!”
“雯涵你放心!怡文会帮你观察他的!”怡文拍拍胸脯保证着。
“那…我谢谢你了。”我面部僵硬的回答,不自主又开始担心起一些没必要的事情来。
这,大概就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吧?
到了隔天,才一进教室就被怡文叫住,她似乎很急着要告诉我什么事一样,表情看起来不知道在期待些什么。
“雯涵,你有去看拓城的回覆了吗?”怡文拉着我说。
“晚上上计算机中心时才会去看吧!怎么样?”我若无其事的事说着。
“我昨天晚上本来想守在计算机前帮你看,但是我睡死了!”
“没差那两天吧!而且我想他大概也没那么快回。”我试着安慰。
“雯涵…难道你不好奇吗?”
“好奇…又能怎样?他会因为这样快一点回我吗?”我有些莫名其妙的反问她。
“没有啊!只是觉得,怎么好像我比你还热衷…”怡文的语气突然变得有些落寞。
“……我也不知道。晚上,再说吧…”我低下头不看她,因为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答案。
怡文听了没说什么,只是一迳的沉默,静静的看着我。低着头的我,都感觉到她质疑的眼神,更让我无法正大光明的抬起头直视她。
我不禁想问自己,喜欢拓城的我,这过程,也能算是一种爱的表现吗?到了晚上,我连上网页,有些迫不及待的打开他的留言板,有种既想知道又不敢太早知道的感觉交错在心里。但好奇心战胜了我的无谓坚定,大概又心口不一了吧?
今天的版面,有点热闹,我往下拉看了最近三篇留言…他还没回覆我和怡文的对话,倒是有一篇旁人的留言成功的吸引住我的注目,那是拓城在香港的网友。
啊,原来亦晴、涵子和饿狠狠是同学吗?
那么你们是时常见面了】
同学?我们算是吗?我不晓得该如何定义和他之间的关系,我也不晓得他怎么想的,如果可以藉此留言弄清楚他的想法,那么也许我就不会那么难过了吧?想到这,我便怀抱着一丝的期许,也留下一篇留言。
送出留言后,我就有点后悔…这样行为是不是太过幼稚了一点呢?但是,不论何时只要有跟拓城扯上关系的事,我只能举手投降,无法思考也无法判断,到底哪一条路,才能让自己跳脱这段连自己都无法预测的荆棘过程。
还是说,这些令我心酸不已的心情,都是我自己制造出来的假象呢?
想了很久,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我只好放弃,等待拓城的回覆。
等待是很煎熬的一件事,偏偏我无法改变这情况,但等待虽苦,却也让人尝到了酸涩中甜美。等到开花结果的那一天,是否又真的能获得自己所以为的那颗硕果呢?
翌日,同一时间我上了线,打开了拓城的留言版,关于我们的篇幅却几乎占满了画面,我将卷轴往下一一阅览,里面还有怡文昨晚留的留言更包括之前上课跑到他网站作乱的留言,看得我不知道该笑还是感到尴尬,特别在我看到他的回覆之后…
【30.涵子Firstlove~很好听呢~~
我很喜欢那首歌哩~宇多田的歌大多我都觉得不错说~
她满厉害的~而且我觉得她的歌都满值得买的说...
还有啊~告诉你一件比较劲爆的事~~
亦晴他~~是我同学啦~
我想你应该想象的到他是谁吧~~聪明的yoshiki~
(now在学校上课~哈哈~盗用学校资源~~不认真上课~)
版主回覆:
盗用学校资源....呵~~这种事情你还得叫我前辈咧~~】
亦晴对不起,youshiki,我可能真的说的太过分,
希望你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计较.....
如果你原谅我,请留版主回覆,说一声,我会非常感谢你的......
还有....kinkikids要来南华,
我想...我可能抢不到门票,我跟涵子....(自己猜)
版主回覆:
呵呵~~没关系啦~~~我老早就习惯了~~~
改天有空我再讲我今天在校车上的冷血故事给你们听~~】
“其实…我和他们不熟……”我喃喃自语的看着他的那一句话,感觉心里被刺了一下。
对啊!其实,现实生活中,我们真的不熟…我所认识的你,也不过是藉由网络所塑造出的你,或许…我真的喜欢的那个人也不会是你吧!
可是,为什么看得我心里好难过?那又是为什么,我又要笑呢?
强颜欢笑吧!既然你说我们不熟,还是别造成你的困扰了。
于是,近乎自暴自弃的我,关闭了视窗,进而转向久违的聊天室渲泄情绪去了。
而坐在一旁的家榕也没说什么,只是安静把我这不太正常的举动看在眼里,不知在想些什么。周末,就和平时一样,我和家榕一同坐车回家,路上有说有笑聊得天南地北的,可是我却感受到家榕似乎有那么一点的心不在焉。在平快车上,本是看着窗外的家榕,将她的视线笔直的拉向我,象是下了一个极为重要的决定,要告诉我什么一样。
“雯涵,我跟你说喔…”家榕的表情还是以往一样,透着晶灿的光芒,但是在她的举手投足之间,我却感受到另一股无法预测的气氛。
无法预测的气氛?会是什么?怎么感觉好像有一口难以推定内容的宝箱,在面前要开不开,开了就会出问题一样?会是什么不该知道的事吗?
天哪!我自己在想什么?好像开始语无伦次了。
“有一件事,我想我告诉你会比较好…”家榕难得的收敛起她以往的嬉皮笑脸,似有难言之隐。
“说说看。”我平静的看着她。
“我不知道你相不相信,但是…我希望你会相信。”
“……家榕,我不觉得你会是个不值得我相信的人。”不知道家榕在踌躇什么,但我还是很直觉的回她,突然对她的举止,有股难以言喻的感触。
“是吗…那…我跟你说,我觉得这阵子会发生一些很重大的事。”家榕就坐在我的对面,眼神绝对却又害怕我会不信任她一样。
“喔?例如?”
“有时候,我会在你们的背后看到很模糊的人形…”家榕的表情困难的说,手还在尝试着比出她所看见的形状。
“人形?你该不会是说背后灵吧!”我开玩笑的说,也跟着转过头,想看看她所说的人形。
“不象是背后灵…应该没有恶意!我在每个人的身后都看到不一样的,有男有女…但我自己的看不到。”家榕的脸色有些难看,看起来快哭快哭的。
“你自己的看不到?”我开始质疑她话中的可性度,但我选择了相信,因为此时的气氛,也让我感受到一股不属于往常所能感觉到的气流在周身浮动。
“嗯…雯涵,你觉得我在说谎吗?”
“我不知道…鬼神之说,我本来就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
“喔……”家榕的声调听来有些落寞。
“但我的看法还是跟前面的说法一样,我不觉得你会是个不值得我相信的人!”我对她展开笑脸,希望她能接收到我对她的信任。
“我和我班上的同学说,她们都不相信我…不说她们又说我不把她们当朋友,说了又不相信我……”她似乎相当苦恼这种困境。
“那现在呢?”
“我真担心连你都不相信我!”
“现在放心了吗?”我笑。
“放心一点了,但是…”家榕的脸色依旧难看。
“但是?”
“我最近可能会有些举止很奇怪…我希望你帮我!”家榕说着说着就把手搭在我手上,透过皮肤的碰触,我感受到她手中微微的颤抖,此时,我对她更加没办法不相信,更无法置之不理了。
“只要你开口,我悉听尊便!”
家榕听了只是看着我,没说话,眼里透露出一些我解读不出来的情绪。
“不问我原因吗?”她透着复杂的眼神看着我。
“不管现在我问不问,你迟早都会告诉我,不是吗?所以,我一点都不担心。”我笑。
“我还不敢跟寝室里的其他人说,我怕她们会觉得我胡说八道!”
“听起来的确象是胡说八道啦!但这事,不管怎样都会爆发,只是早晚而已…你可以选择跟谁说、不跟谁说!”我说得头头是道。
“所以,现在我跟你说啦!要是你都不信了,那其他人我想也不会信了吧?”家榕不是很有把握的低头说着。
“对自己的影响力那么没信心啊?”
“因为已经试过几次失败了,我已经不抱太大的期望了!”
“喔…是吗。”我笑笑的看着她,对于她首次表现得如此脆弱的画面,感到一股难得一见的愉悦感。
虽然这么想有点坏,但看到她能这样对我推心置腹,我很高兴。
这大概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朋友的身上感觉到自己存在的重要性吧!?
虽然这么说相当抽象,但我总觉得,可以很容易的在家榕身上看到我失去已久的自我,让我觉得自己也是被需要的。
如果能够一直这样保持下去,有多好?
对你,要是也能这样自在就好了…几天后,我和家榕仍像以往搭着固定的车次回到宿舍,过了几天相安无事的日子,但我也发现到家榕的脸色日益发白,话也感觉逐日减少了一些。
“如果…我告诉你…我觉得自己的身体里好像有另外一个人,你相信吗?”某天晚上我正坐在房间床上时,家榕突然拉着我说,表情看起来相当痛苦。
“怎么了吗?这跟你上次跟我说的是同件事吧?”我没有太大的反应,却被她脸上既认真又难过的表情,感到相当担心。
“嗯……你相信吗?”家榕的表情就象是在跟我求救一样。
“你慢点…我的答覆还是跟之前一样!倒是你…跟阿卓说了没?”我安抚着她,想让她感觉舒服一点。
“还没……我怕卓也会觉得我乱说话,然后不相信我!但我真的觉得很难受…”家榕低下头,有些虚弱的说着。
“我想,阿卓她不会是那种人的!她性冷感,你忘啦!”我笑说,想逗她笑一下,即使只有那么一下也好。
“这跟那个没关系吧!”家榕终于扯开一朵笑靥,但表情终究虚弱。
“是没关系!但是,要表达她粗神经的意思,你不会不知道啦!”我拍着她的肩。
“嗯……”
“那可以说说,有“另外一个人”是怎么回事了吗?”
“就是……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应该有点像人家说的“精神分裂”吧!”家榕苦恼的抓抓头,为自己词不达意感到懊恼。
“精神分裂?你精神受到打击吗?还是压力很大?”我直觉的问。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也可能不是吧!”
“嗯,那就暂时当它是好了!别想了!”我拍着她的肩膀。
“嗯,我可以过来跟你睡吗?”突然家榕抬起头来,对我说着。
“…呃……嗯…好啊!”想不到有什么不能接受的理由,反正之前也跟她睡了不少次,只是我想都想不到,我们一睡…就是同睡了半年……
“喔……这样啊!”家榕面容凝重的对阿卓说完后,而卓给的反应,就像只是在听一个再普通不过故事一样。
“那…阿卓你信我吗?”家榕怯怯地问。
“信啊!干嘛不信?反正对我又没有什么损失…!”卓说得一付没事样。
“你不会觉得我在骗你吗?”家榕再问。
“骗我你会有什么好处吗?”卓反问。
家榕缓缓地摇头。
“那就好啦!”卓一付自得其乐的模样,和家榕的讷然大相迳庭。
“嗯……我只是觉得好像就快出事了一样!总觉得…住在我身体里的那个人,要是让他出来,一定会很危险的!”家榕皱着脸,颇为忧心的说着。
“为什么这么说?”我问。
“不知道,他(她)好像不知道在计划什么一样,我怕他(她)会对你们不利!”家榕皱起眉头,担心的说。
“是喔……”
“你们有听过‘二十四个比利’这本书吗?”卓偏过头来问我们。
“没有。”我和家榕相继摇头。
“那本书是在说一个具有二十四个多重人格的人的生活,是真实发生的案例!”
“二十四个人格?天哪!这样谁分得出谁是谁啊?”我惊叹。
“谁知道!这本书是好几年前出的,很具争议性呢,据说是那个叫比利的人,从小生在父亲自杀和继父的暴力和虐待的阴影下,造成人格不断的分歧,才会有这么多人格,听说好像还在分裂,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是喔…”我和家榕听得入迷。
“然后呢?然后呢?”家榕追问。
“然后…那个叫比利的人,每个人格的性别、年龄、智商、精神状态,还有个性都截然不同…”
“然后呢?那个比利还活着吗?”家榕看起来有点兴奋。
“你这么high干嘛?”我像见鬼般似的望向她。奇怪?现在是在讨论她可能会有的“人格分裂”耶!?
“没有啊!我只是很好奇那个人到底死了没啊?”现在的家榕表情完全看不出一点担心。
“还没死啦!不过,后面好像又出了一本关于比利的后续发展,叫‘比利战争’的样子!”卓思考了一下。
“哇…然后呢、然后呢?”家榕的模样就像在看鬼片一样,表情充满了急欲探求真相的刺激感。
“然后……我就忘啦!”卓双手一摊,笑得灿烂。
“呿!”
“不过我有朋友可以借,想看吗?”
“好啊好啊……”家榕点头如捣蒜,笑得好开心。
“那我明天去帮你借!”卓笑得甜美,说完就从位子上离开了。
“……家榕!”我若有所思的看向她。
“嗯?”
“你小时候受过虐待吗?”我搓着下巴,挑着眉质疑的看着她。
“…什、什么!”家榕显然的是被我的问题吓到了。
“不对啊……我看你爸妈对你也很好啊…真是怪了…啧!”我不理她的反应,便自顾自的离开,留下一脸错愕的她。
不过,我想她应该也没想过,我们给她的反应竟然会是这样的结果吧?
其实想想,谁又能提前知道自己种下的因和果,那是上帝干的活,而我们把握此时此刻足矣,就像我和拓城。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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