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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更暗了,无尽的夜幕笼罩在土城的上方,让这座已经建立超过五十年的堡垒看上去就像是垂死的老朽一般沉寂,偶尔在城墙街道上穿梭的暗影,也像是腐朽的血管里面挣扎的虱子。
“大人,到了,每天的这个时候萨菲罗斯大人也应该回到住所了。”在一幢勉强还能看得出来宏伟的建筑外墙之下,沙克特恭敬地禀报道,至于为什么没有把李尔带到正门,他不用解释,相信这位大人也能明白。
“行了,没你的事了。”看着面前斑驳的土墙李尔淡淡的回答道,除了那些骨子里依旧对自然和优雅有着深深执念的黑暗精灵,地下种族并不在乎建筑的式样,一切无关紧要的奢侈在他们眼中都是浪费,所以虽然看上去已经是年久失修,但面前这幢建筑确实是土城内能够找出来最好的居所了,当然,也符合萨菲罗斯的身份。
“马拉萨与您同在。”沙克特认真的向李尔行了一礼,然后就保持着那样的姿势后退着隐入了浓浓的夜色当中,他不需要问李尔接下来要干什么,也不用去管什么后果,但是以他的聪明才智,也不至于在异变发生的时候束手无策。
至少现在,没有人比他更早的接触到异变传来的信号。
“马拉萨么......”李尔栖笑了一声,如果黑暗之龙确实能探知他内心的真实想法,恐怕就不只是与他同在这么简单了,用手撑在墙上然后脚下轻轻地在地面上一点,李尔已经化作一道黑光落进了围墙里面。
“去通知耿纳大人,他进去了,让外面的兄弟们做好准备。”在距离李尔跃入围墙数百米的一处洞穴之下,一双红色的眼睛眨了一眨,然后对身后的黑暗吩咐道。
建筑是粗糙的,用黏土和石浆随意混合而成的廊柱以及房屋没有任何艺术感可言,并不太高但却很密,隔音效果也不怎么好,潜伏在屋檐下的时候,刚好可以听见从房内传来的潺潺水声。
不得不说的是,虽然建筑物没有任何值得欣赏之处,但屋子里的景致却是足以用美轮美奂来形容。
十米见方的一个水池占据了这间屋子几乎全部的面积,以至于大理石打造的台阶都延伸到了另一个屋子,各种各样的花瓣漂浮在水面上,不是干花又或者魔法造物,是真正的鲜花。
也许在那些贵族城堡里打造这样一个水池并不需要多少功夫,然而这里是尼根,地底世界唯一能生长的植物是一种根茎带有强烈毒性的荆棘,这水面上漂浮着的每一朵鲜花,从地面上来到这里恐怕都沾染了不少的鲜血,这一池水的价值,恐怕也足够一个百人队的洞穴人为之拼命。
哗啦啦的流水声并未停止,淡淡的水雾中,一具堪称完美的胴体忽隐忽现,纤若凝脂的肌肤,妖娆的身段,以及那时不时在物色中一闪而逝的波涛,任何一个男人见了都会呼吸急促,火热的红唇再加上迷离的双眼,就足以让所有的雄性赴汤蹈火,敢闯地狱。
“看够了吗?”
突然,一个幽怨的娇嗔从水雾中传了出来,充满了诱惑的声音经过水汽的润色,在直接钻进窗沿外那双耳朵的同时也像是把十五六只初生的蚂蚁送了进去,痒痒的,麻麻的,一直从耳膜爬到脑子里将那里的理智捣成浆糊,再转而直下心脏点燃那里最原始的欲望。
“美丽的事物,自然是要多看两眼的。”也不见窗外的那个人有什么动作,只是蓝光一闪,水汽氤氲的水池边就突然多出了一个人影,他就那么坐着,笑嘻嘻地欣赏着水雾中那具曼妙的胴体,言语中充满了轻佻,丝毫没有把自己当外人。
“你猜我现在叫一声,会有多少支箭从外面射进来,你又能扛得住多久才会变成一只刺猬?”
萨菲罗斯睁着那双无辜的大眼睛,露出水面的那张脸孔上竟是充满了无辜委屈的神情,但是她说话地语气却充满了挑逗的意味,好像是在和对方讨论等下他们要用什么姿势。
“那不如你也猜猜,在那些铁箭把我射成刺猬以前,我有多少种办法把你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
李尔伸手拈起了一片面前的花瓣,手指轻柔两下那片殷红的玫瑰就变成了点点流光,然后暧昧地飘向了对面的那个女子。
“我为什么要叫呢?我才不叫……”萨菲罗斯的声音像一锅熬开了的软糖,然后一层涟漪在她的身前荡开,乌黑的长发竟是覆盖在雪白的背脊之上,缓缓地游动到了李尔的跟前。
“你这样的男人,理应好好享受才是,我才不要让那些腌臜的蠢货破坏来破坏这样的浪漫呢……”
一只纤柔玉手先是在李尔的小腿上停留抚摸,继而那具香艳的身体竟是直接离开了水面,宛如游蛇般缠上了李尔的脖颈。
“需要我提醒你你现在是在玩火吗……”李尔的手顺着那头乌黑润滑的长发慢慢向下滑动,然后停留在了萨菲罗斯后颈凸出的那块椎骨上,这里是绝对的致死处,他只要微微一用力,萨菲罗斯就会像是一条被抽去了骨头的死蛇一样变成永远的植物人。
“你舍得吗?我这样的尤物……”仿佛完全感受不到自己的性命已经被李尔握在手里一样,萨菲罗斯继续在李尔的身上扭动着,柔滑的肌肤每一次的摩擦都带来微微触电般的感觉,湿软的舌尖在李尔的耳根上下流连,时不时还会调皮的钻进深处……
“确实是很不舍得啊……”李尔的呼吸略微有些沉重,脸色也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潮红,尤其是当感受到萨菲罗斯的手掌已经深入他的胸口,那两团柔软的杀器已经和他直接肌肤相亲的时候,他感觉体内有一头沉睡了很久的野兽苏醒了,想要驰骋,想要鞭挞,想要肆无忌惮的冲撞直到把面前的这个可人儿撞成碎片……
“是耿纳叫你来的吗?没想到那头蠢牛居然还有点脑子,不过你这样的男人怎么会受他驱使,他给了你什么……”嘴上没停,萨菲罗斯手上的动作和身体的扭动也同样没停,然后当她那只纤弱手掌滑落到李尔腹部以下时,一声惊呼突然在她的樱唇间碰撞而出,“你好强壮……”,像是猛然灌入了一大杯最烈的酒汁,萨菲罗斯连眼神里的光芒都一起迷醉沉溺了。
“不是他给了我什么,而是我要的东西他没有拒绝……”李尔重重的一口咬在面前那光滑的香肩上,他的齿间甚至都感受到了萨菲罗斯因为剧痛而出现的肌肉紧缩和颤抖,一声拉长的呻吟离开了萨菲罗斯的樱唇,却并不是因为疼痛而产生的恐惧和抵抗,反而那震动的频率中充满了享受和魅惑的情绪,然后,怀里的那具身体扭动的就更剧烈了。
“我可以给你更多,不管耿纳答应了你什么,我都答应给你两倍……而且……你还可以拥有我,我一直都梦想着能有你这样的一个男人,让我可以躲在你的背后或者身下……你想做我的主人吗……”
萨菲罗斯的声音更软更磁更沙了,已经不是那种可以形容出来的音调,那是赤裸裸的情欲,渴望被征服,被蹂躏哪怕粉身碎骨,而她的双手也直接探入了李尔的胸膛,那条湿甜软濡的舌头也一点点地从胸口往下移动。
“不错的建议,我考虑考虑……”李尔一把将萨菲罗斯掀翻在地,一手毫不怜香惜玉地抓在了那处柔软之上,另一只手紧紧地扼住了那温润的脖颈,直到萨菲罗斯因为缺氧而拼命的张大了嘴巴,甚至瞳孔都开始急剧收缩眼白疯狂扩散他才松开。
然而整个过程中哪怕是濒临死地,萨菲罗斯的手脚依旧是像蛇一样在李尔身上游走不曾有半分反抗,一直到李尔的手松开,她才用双手捂住脖子剧烈地咳嗽起来。
“你不怕死?”
李尔抵进了萨菲罗斯的鼻尖,仿佛要看清楚这张美丽皮囊下到底住着怎样的一个灵魂。
“怕啊……怕的要死……”呼吸平复之后,萨菲罗斯的双手又再一次挽上了李尔的脖颈,甚至她的樱唇起合着,湿软的舌尖开始进攻李尔的嘴唇。
“不过可以不可以求求你,如果一定要杀我的话,事后再杀,最好是在我登上云霄的时候杀,那个时候死在你这样的男人手里,我才没有什么遗憾了……”
布帛破裂的声音在李尔的背后一寸寸的展开,萨菲罗斯将被撕碎的法袍拿到鼻尖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后露出迷醉的神情:“你真好闻……也要闻闻我吗……”
“为什么不呢?”
李尔深深含住了萨菲罗斯的樱唇,一点点含糊不清的嘤咛随之也充斥了两人周围的空气,萨菲罗斯更热情了,她双手的指甲用力的抓过李尔的背脊,在上面留下一道道深深的血槽……
气氛渐入佳境,就连烛台上的摇曳的光芒都变成了粉红色的暧昧气息,水池边两个几乎已经坦诚相待的身体纠缠着,翻滚着,时不时还伴有一声野兽般的怒吼和放浪的呻吟,李尔的双手已经将那两团柔软揉搓的完全不成样子,而与此同时萨菲罗斯的双手也深入了李尔的股间,停留在了他的尾椎之上。
“所以,干柴烈火的激情演绎到此为止了吗?接下来是比谁的手速更快?”
突然,李尔一直深埋在萨菲罗斯胸口的头颅抬了起来,他看着萨菲罗斯的眼神充满了戏谑,哪里还有半分疯狂的情欲?
“你!”萨菲罗斯眼中闪过一丝愕然和挣扎之色,不到半个眨眼的功夫,惊诧、失望、愤怒、决然等等等等色彩像是火山喷发一样出现在她的眼中,然而也是半个眨眼的功夫之后,她的双眼却重新恢复了一片迷离。
“你说什么……”萨菲罗斯的手离开了李尔的尾椎并且毫无阻碍的下滑到了强健紧致的股部然后握紧。
“给我……”一个唯有在那种最意乱情迷的情况下方能发出的娇喘从萨菲罗斯口中传出,她的双腿像蛇一样交缠着,身体不由自主的想要去迎合身上那个强壮的男人。
“哎,虽然很不舍得,但为了我自己的小命着想,还是请你去死吧……”
虽然从李尔开始发出感叹的第一时间萨菲罗斯全身的肌肉就紧绷到了极致,那双桃花美瞳中的迷离之色瞬间消散代之以无比的惊怒和恐惧,继而一股磅礴的魔法气息从她的小腹间升起并且迅速的将她的手掌染成了白色,只要再有半个眨眼的功夫就可以把用生死潜能推动而出的魔力尽数灌注进这个男人的身体里,让他变成黏在墙壁上地面上桌椅上还有水池里的碎肉,但遗憾的是,她没有这半个眨眼的时间了。
两团紫色的光芒在李尔的掌心上一闪即逝,然后他就感觉到身下的这具躯体猛然绷直抖动了一下,点点血迹从那张好看的樱唇之中浸溢出来,美丽的眼睛中光芒渐渐熄灭……
“何必呢……你要是继续隐藏着杀意的话,我还真的找不到必须杀你的理由了……”
李尔从地上爬起来摸了摸自己火辣的背脊,不无惋惜的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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