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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在暖作势要站起来的手一顿,继而转脸看向予老,一脸惊讶的样子,“找我?”
“对。”
予老放下另一只手上的茶杯,端坐起身来,一脸严肃地看看霍屹行,又看看安在暖,这才开口。
“你和阿行虽然在五年前领证结了婚,但是你们毕竟没办过婚礼。外头的人,对你们的事情也是一知半解。不知道的,免不了会对你诋毁一阵子。”
予老说完顿了顿,视线转而看向安在暖。
“结婚毕竟是人生大事,需要有父母家人在场,一起给你送祝福,一切才算是完整。阿行的家人都不在了,如今,予家就是他的家,我作为他的爷爷,也有心想要让事情变得更完美。”
安在暖莫名地挺直了脊背,恭顺地开口说道。
“爷爷您说。”
“我的意思是,找个时间,你和阿行安排,让我作为阿行的长辈,和你的父母见个面。我们坐下来好好聊聊你们的婚事,也算是对他们有个交代。你说呢?”
安在暖原本还发着光的眼睛顿时黯淡了下去,声音也低了几分。
“爷爷,我爸爸他,在我很小的时候就不在了。至于我妈妈......”
因为失忆,安在暖对这些都是一知半解,脑海里记住的事情不多。半晌,她只能不太确定地回忆着丰肃当初告诉自己的那些,轻声说。
“她应该......已经......”
死了。
只是话没说出口,旁边的霍屹行忽然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轻轻地包裹在了自己的掌心里,仰头看向对面的予老,沉声说。
“她还有个妈妈,在舜京。”
安在暖和予老同时看向霍屹行,面带惊讶。
安在暖惊讶于自己的母亲还在人世,而霍屹行居然是那个比她还知情的人。
而予老惊讶的,则是霍屹行口中的那两个字。
舜京。
霍屹行自然知道安在暖的那些心思,紧了紧她的手,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笑容,“安安,从今天开始,丰肃说过的那些话,统统从脑子里扔掉。”
“你妈妈没死,她在舜京,而且,过的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好。”
接着又转头看向予老,勾着嘴角说道。
“爷爷,一早不告诉你安安的身份,是不想你因为她的身份接受她。还记得封谏吗?说起来,安安和封谏也算是亲戚关系。”
“因为封谏父亲如今的太太,就是安安的母亲,封语。”
......
楼下大厅里。
予莜莜一直挺直了脊背坐在距离餐厅最远的沙发上,双手绞成一团,瞪着大眼睛,一直看着餐厅的方向。
从爷爷和阿行哥离开之后,那个男人就一直这样。
她为了掩饰自己的那点局促之心,试探着问他要不要吃东西,喝东西。没想到那个男人只是淡淡地扫了她一眼,就大方地答应了。
眼看着男人动作优雅地一直在用餐,似乎没有要走的意思,予莜莜心里莫名有点急。
爷爷留他,不过就是看他大老远从蕴城来,怕失了礼数。可他倒好,一点也没有要见外的意思。
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爷爷和阿行哥很快就要出来,予莜莜到底是忍不住,猛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一路快步走到了燕珏身边。
“燕珏。”
正在低头喝汤的男人闻声抬起头来,脸上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看向予莜莜的时候,眼睛里几率温热的光芒。
“嗯?”
男人几乎是用尾音问出来的,又性感又带着些莫名的宠溺,听得予莜莜的心尖上莫名一颤。
但她还是冷着脸看向男人,口气淡然地说道。
“你什么时候走?”
男人吃饭的动作一停,挑眉看她,眼睛里忽明忽灭的光芒,看不清楚情绪。
“你希望我走?”
予莜莜别开脸,继续冷声说道。
“你不走,难道还真的要留下来吗?燕珏,是你自己忘了吗?我们说好的,只是交易的关系。不然,你以为,我作为你的情人,还要热心留你在自己的家里过夜吗?”
燕珏的眼睛里骤然闪过一抹冷光,末了又有些意外地笑了出来。
“你以为,我要你当我的情人?”
予莜莜哪儿会听那么多,一心只想在爷爷出来之前赶走这难缠的男人,“总之,你赶快吃,吃完赶紧走。”
“我既然答应你了,等阿行哥说服爷爷让我去蕴城,我会履行承诺的。”
男人放下筷子,还没说话,予莜莜已经急的直接上了手,拉过燕珏就要往外走,“你快......”
“小姐。”
予莜莜瞬间像是触电一般松开了燕珏的手,冷着声音看向佣人。
“什么事?”
一个佣人急匆匆从楼上走了下来,恭敬地汇报说。
“老爷吩咐给客人准备的房间已经准备好了,这位先生可以去看看,有什么需要我再准备。”
予莜莜一皱眉,还没说话,燕珏已经一把拉起了予莜莜的手,抬步就往楼上走,一边对着佣人客气地说道。
“辛苦,悠悠会带我上去的。”
佣人点点头,转身离开了客厅。
前脚一走,予莜莜后脚就急不可耐地甩开了燕珏的手,怒目而视,“燕珏,你丫到底什么意思?”
男人笑,黝黑的瞳孔里,全是予莜莜的倒影。
“没什么意思。我在某种程度上,应该算是阿行和你爷爷的客人。你爷爷要留我,你却要赶我。那我就只能带你去见你爷爷,跟他打声招呼再走。”
“燕珏!”
燕珏像是没听到似的,拉过予莜莜的手就往楼上走,一边冷不丁地靠了过来,附身在予莜莜的耳边说道。
“别叫那么大声,不然我可不敢保证我能忍得住,不对你做不好的事情。嗯?”
予莜莜红着脸瞪着男人的后脑勺,心里又是紧张,又莫名地丛生出无数种无力感,恐感。
她不知道因为自己和燕珏那一夜,事情会变得如此棘手。
她更不知道,事情接下来还会往哪儿走。
到了房间门前,予莜莜气呼呼地甩开燕珏的手,抬手一指,看也不看男人一眼,冷冷地说了句。
“就是这里。”
该是知道自己今晚如何都赶不走他了,她索性气得转身就走。
谁知刚转身,手腕却被男人一把握住,她猛地回头,拔高了声音厉声质问道,“燕珏,你丫的......啊!”
话没说完,男人手上一个用力,她整个人都被狠狠地扯了过去。
嘭。
客房的大门瞬间关上,男人健硕的身体瞬间压了下来。
“唔......”
男人的吻,瞬间狂风暴雨般侵袭了下来,大手卡主她的下巴逼着她的扬起头来,更是方便了男人的掠夺。
予莜莜抬手想要推他,却被男人一把狠狠地握住。
嘭。
结实地压倒了门板上。
那吻来的又急又凶,予莜莜根本无力招架。她只觉得自己的喉间一阵阵发疼,胸腔里的空气,像是被人硬生生夺走了一半似的。
良久,男人才喘息着放开她的唇,一只手已经利落地撩开她的衣服,钻进了她的肌肤上,肆意游走。
予莜莜挣脱不开,只能僵硬着身体咬牙切齿地抗拒他。
“燕珏,放手!”
他却像是着了魔一般,温热的唇一路低头往下,往她身体最敏感的地方移去,一只手更是不曾闲着,一边喘息着说。
“知道吗?从在蕴城,你从隔壁桌跑出来拉开衣服告诉我妈,你跟我睡了的时候,我就想这么做了......”
男人的动作越发深入,大有停下来的节奏。
却冷不丁听到身下的予莜莜沙哑着嗓音轻声说道,“燕珏,这是我家......”
男人的动作一窒,彻底停了下来。
“我爷爷和我阿行哥还有嫂子,随时都会出来路过这里。”
燕珏一抬头,心里蓦然狠狠一揪,见予莜莜红着眼睛,轻轻颤抖着说着,“你想让他们看到我在自己家里放荡的样子吗?”
迎头一桶冷水,狠狠地泼了下来。
燕珏迅速起身,抬手想要将他动情间解开的扣子扣住,却被予莜莜一把推开,脚步不由得往后退了退。
予莜莜已经迅速整理好自己,转头拉开大门,头也不回地跑了。
门内。
燕珏定定地看着被用力关上的大门,又抬手看看,冷不丁自嘲般地笑了起来。
他已经三十岁了。
可如今碰上了比自己小了快一轮的予莜莜,却毛躁急进的像是一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一般。
着实可笑。
......
结束谈话,予老独自留在书房里喝茶,霍屹行牵着安在暖的手走了出来,一边走,一边忍不住看向霍屹行,轻声问道。
“二哥,我妈妈她,真的还活着吗?”
霍屹行点头,平静的脸上几乎看不出什么情绪来。但安在暖也着实看得出来,男人似乎并不愿意过多提起自己的母亲,似乎很是芥蒂一般。
走到走廊,见四下无人,安在暖的脚步顿了顿,轻轻地晃了晃霍屹行的手,抿了抿唇,再度问道。
“那你告诉我,我和封谏是什么关系?”
“还有,你一直如此避讳舜京和封家,甚至是我妈妈,是不是因为,我当年和封谏之间,发生过什么不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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