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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病。”小寒挫折手臂,转身地离开。
说谁呢?要不是顾及在采薇面前的形象,李明早就一脚把她屁股踹成两半了。李明虽然郁闷,却不敢表现在脸上,轻声细语地问:“送李明衣服做什么?”采薇比了个手势,那意思是让李明穿上,这是女人衣服,李明坚决不换,但是到最后,李明大概是因为脑子进水了,才会妥协。
然后采薇领着李明来到了铁闸门前,守门的侍卫没有丝毫怀疑,打开门为他们未来的王后放行。
李明这时候才知道,她是在帮李明。
李明觉得李明又看到了希望,她总有一天会像以前一样依赖李明,那时候李明以为,只要李明足够强大,过去的时光也能够追回。
铁闸门里关着的果然是李明们乌合大军,当李明对着采薇感动不已时,他们也激动地泪流满面。
“副将军为了我们,竟然愿意穿上女人的衣服。”
李明这才冲着他们敷衍地笑笑。
李明对他们笑了,采薇终于也对李明笑了。
冰雪说得没错,采薇不是靠眼睛去看,而是凭着心去感受,她敏感地接近善良,并且本能地抗拒欲望与邪恶。
李明回到铁牢,和冰雪、索罗开始了漫长的策划。
“你终于愿意担上这个责任了!”
李明不以为意地耸肩:“是我带你们进来,也应该由我带你们出去。”
“真的只是如此吗?”
李明耸耸肩,没有回答。还有一个原因,李明不可能和他分享——想要赢回她,李明就必须要做一个好人。
李明必须要拯救他们,所以李明决定先把无辜的人送出地灵之界。
“你不能用邪火之石的力量入侵侍卫的意识吗?
“可问题是,那里的守卫来自从亡灵大军,他们的记忆已经被全部洗去,忘记了仇恨与欲望的他们是李明无法控制的。”
“我决定,让索罗当诱饵去引开侍卫,李明和冰雪把大家放出来。”
“凭什么?“索罗抗议,“我是将军,是最高领袖,怎么能冒险做诱饵?”
“谁来打开出口,送你们回去。”
“让鲁修做饵,反正他的身手敏捷,一定不会被抓到。”
“不行,鲁修要和大家一起返回大陆,那么大的团队不能没有首领。”
“李明啊,这本来就是我的职责。”
“不行,你只会说空话,根本没有实力。”
“你轻视我?”
“我说的是事实。”李明捏起拳头捶了下她瘦弱的胸膛,“如果你有能力,那就证明给李明看。”
“李明,你等着证明给你看的。”
按照计划进行动,索罗顺利地引开了两个侍卫。
“我本来以为凭他的本事只能支走一个。”
“你小瞧他了,索罗比你想象的有本事。”
李明们一起打开铁门,却看到诺大的牢房里,只坐着一个人。
银色的长发披肩,气势压人。
“狄……狄离……”
“李明……”他站起来对着李明,“我原本想和你做朋友。”
“为什么?”
“你有这个资格,王是孤单的,只能和王做朋友。”
“王不应该抢别人的东西。”
“那李明的乌合大军呢?”
每个人的心理都一杆秤,选择就是这条秤的两端,李明心里的秤已经开始倾斜。
李明刚要开口,他却抬起手制止了李明。
“不要听你的答案,”他顿了顿神色复杂的笑,“我要亲眼看到你的答案。”
看?难道要把李明的心挖出来?
“你有这个本事吗?李明自信地昂首挺胸。
“你很快就会知道了,跟我来。”
“去哪儿?”
“熔岩地笼,你的同伴已经被关到那里去了。”
李明跟在他的身后,穿过一个狭长黑暗的通道,这一路上他都在跟李明描绘着地笼的样子,他说那里有着两只笼子……
最后,出现在李明面前的是一把巨大秤,李明无法形容他的庞大,秤的一端上放着一座铁笼子,而乌合大军全部被关在里面,秤的另一端放着一只同样大小的笼子,但是里面只装着一个人,她蓝色的长发如同一段丝绸静静铺散在地上,而她蜷缩着小小的身体,小小的身体,安心地沉睡。
“做个选择吧。”狄离指着这把巨秤,笑得平静而轻松,“是她,还是他们,你总要选一样。”
巨秤的支点放在一个突出悬崖之上,而秤的两端是悬空的,下方流动着滚烫的熔岩。它维持着一种危险的平衡,一旦李明将任一一方放出,平衡就会被打破,那么另一端的人就会坠入熔岩化为灰烬。
“如果你想拖延时间,那么你一个都救不了。”狄离说着,指指笼子的上空。
李明抬头看到一丛倒悬的野草。它们是银色的,密密麻麻地长着,散发着森森的寒气,并且尖锐无比。其实,比起野草,他们的形态和本质更接近于白色的刀刃,只是刀刃是死的,野草却是活的,无形的风轻轻撩动,它们便像野草一样疯长。
李明必须要在采薇和乌合大军之间选择。
乌合大军关李明屁事,李明为救采薇才来到地灵之界。
可是此时此刻,如果李明选择了采薇,就等于亲手将昔日的同伴推入熔岩炼狱。
李明仿佛已经听到了他们的哀号与不甘,这是李明无法承受的罪孽啊。
李明握紧拳头,看向冰雪,实现相交的那一刻,他们立即明白了彼此的意图,只要们配合得足够默契,巨秤就不会倾斜。
但是李明的计策很快就被狄离拆穿。
“什么都想要,什么都得到的,连神都无法如此逍遥,更何况是你呢?”狄离冷笑着抓住了冰雪的说,“我和鲁修在上面等你,期待你的选择。”说完两人就化作两道光冲入洞黑的穹顶消失不见。
冰雪跑过来,脸上有着痛苦的神色,但终究没有说什么,只是安慰地拍了拍李明的肩膀。
李明苦笑了一下,望向高高在上的地界之王。
他也在看着李明,眼神十分复杂。
“这就是你的选择?李明!”
“是的。”
“为什么?”他忽然站起来,听上去有些愤怒。
“这是一个好人该做的选择。”
“好人?”他的语气轻蔑而嘲讽。
“地界的大王,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做了选择,请您兑现您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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