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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一下惊醒,原来我们已经从墓室里出来了。
奔回久违的死尸客店,迫不及待地打开门,我一头栽倒在弥漫着霉气的大木床上,也顾不得十几天没收拾过的床铺和被褥,随就扯了一下就挨着闭眼睡觉,我们就像逃荒归来,个个见了床铺如见亲人,扑上去再也不觉得动弹,外边已经过渡到黎明前的黑暗,月亮也失去了肃杀的寒气,在无边的黑夜中默默沉沦下去。
第二天下午太阳快落山的时候,我才幽幽醒过来,睁开惺忪的眼睛,看看头上的茅草屋顶,眼睛里老是恍惚中闪现黑暗、古墓的影子,老是定不下心神来,怎么也惶惶然感觉处在一种莫名的危险中,他感觉脑子沉重,干脆闭目继续休息。
我虽然闭着眼睛,但是老是在觉得,时不时还在古墓里,时不时在自己的小屋子里,破旧也不温暖。
好一场酣畅淋漓的大梦,我们都醒过来,犹自沉浸在从古墓里狼狈回归时候的情景,自然,对苗王那老僵尸又是一阵大骂,真他妈的坑人,收获自然比觉得象的要少的太多,没有倾城倾国,只能倾掉这万间小小的死尸客店了!
“快,收拾收拾得来的宝贝,虽然是点破烂,到底能换些块用啊!”大家还沉浸在回忆中说笑的时候,宋天勤急切地提议,清点清点得来的宝贝。
“看你急的,这些东西这就拿出去,值不了几个钱,得找个玉匠给修修才行。”到底李有财有经验,一句话点醒梦中人,大家齐声赞叹这个办法好。
蔡晋将包袱抖开,“哗啦哗啦”一片,都是些残损的玉器,宋天勤看好的那几颗珠子,到底没得来,全在暗器一激发的空挡,掉落进底下的铜架子里,铜架子连成一体,根本带不出来,我们只好打前边祭台上那些玉器的主意,狠了心砸回来这么些半残损的宝贝,总算没有白去一趟。
数那只翡翠凤凰扎眼,尾巴和爪子是没了,其他地方还保存完好,要是有能工巧匠修补修补,自然可多得些钱来。
李有财在堆里扒拉扒拉,叹口气说,也就这么几个能有些价值。
宋天勤指着一只玉石山鸡说:“这个不错啊,这些多少也能卖点吧。”
“是,多少能卖点,但是要修补,就不行了,还不如重新做一只值钱,还修补个什么!”李有财闷闷地说,大家跟着一起郁闷,本来看着这些精美的玩意,还扫除不少来时的沮丧,如今一听,算算还得不了多少东西。
“妈的,还得倒贴钱去修,天下倒斗的同行要是知道,那可丢大人了。”宋天勤忍不住骂道。
蔡晋苦笑着:“是啊,这趟真是倒霉,能卖多少卖多少吧,财爷,你看能卖多少,这些东西。”
“这几只,能卖个三百万块,这个翡翠凤凰,要是底下加个好托,把残损的地方遮掩起来,也就值个一百五十万,我们还要花五十万块找玉匠修补。”李有财估着价值,又指着剩下的一堆,“这些,统共能卖个五十万就不错了。”
“先把这些零碎的找个人卖了去吧,再拿钱去修补这三只大点的,咱们也没算白忙。”蔡晋说。
李有财点了点头,说:“我去找找,拿两个样品探探行情。”
“吃点吧,这些天没吃好过一顿呢。”宋天勤嘟囔。
蔡晋从腰里摸了万钱,给宋天勤,吩咐他去买来写酒肉菜肴,一律要熟的,宋天勤接了走人。
我们还是感觉疲乏,就将这些零碎玉器收拾起来,有躺下休息。
半个时辰不到,宋天勤提了丰盛的菜肴酒肉回来,我们闻见香气,精神大震,一扫昨日的狼狈,我赶紧收拾了桌椅,我们因陋就简,先狂饮狂吃一通,酒至半酣,话语多了起来,这趟出去收获不多,经历可是大大见长,大家齐声骂宋天勤鲁莽蠢笨。
宋天勤现在腿脚上的伤口尚未痊愈,被大家骂的脸色通红,逮了个空子抢白李有财道:“你自称倒过多少多少斗,起过多少多少棺,这次怎样,道爷纯粹是跟你们白跑,还差点被老僵尸算计到里边,你们还有理无理地数落我呢。”
大家大笑,不过回觉得这趟去的荒谬,都觉得起了那猴皮地图,蔡晋说:“我说薛大麻子怎么不下去看看,估计他也是知道那地图不可靠,这个老东西也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这地图。”
“蔡先生,先进的那老骷髅是谁啊,怎么从金井里给钻上去了。”我不大言语,一说话还就语出惊人。大家觉得,对啊,记的还有张地图来着,估计那老骷髅也是给骗进去的。
“我觉得是这样,那老骷髅肯定是咱们的老前辈了,他得了地图,薛大麻子那地图可能是抄的人家的,自己拿不准,所以放那里也没敢下去,你们说是不是。”蔡晋分析说。
“有道理,快看看那老骷髅的地图和这猴皮地图一样不?”李有财对蔡晋说着,地图在蔡晋手里,如今大家都感觉好奇,而且都觉得这地图或许还有宝贝来着。
“你们放心,我觉得也没啥稀奇,要是真是宝图,那老骷髅咋有进门就给刺死了呢。”蔡晋说着,往腰里摸那地图出来。
借着屋里有些昏暗的光线,我们头凑成一圈,都来看那地图。
整体看,确实和猴皮地图画的一样,但是这地图在古墓内祭祀大殿的位置有个点,正是棺床金井所在,大家明白了,这张地图估计是当年某个有个什么企图的工匠所留,要不然怎么会点的这么准。
李有财摸了摸这黄帛,很厚实,背面什么也没有,李有财老是感觉这帛厚实的有些奇怪,也说不明白是为什么。
“好了好了,也没啥用,和那猴皮地图放一起吧,以后咱们要能进去起出来那些大家伙,可就值钱了。”蔡晋说,大家一听很有道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一个个又信心满满。
天色已黑,傍晚的牛家庄宁静的很,李有财收拾了收拾行装,腰里带了万件零碎玉器的样品,由门口山道向南走去。
月亮很圆,照的大地一片安详的银亮,晚风吹拂,李有财走起来轻飘飘的兴奋,不用打灯笼,不用照顾后边的僵尸队,不用时时担心踩了陷阱遭了暗器,李有财感觉特别的轻松愉快。
约莫走了五六里路,赶到一个有十几户人家的小庄子,他走到中间的一家,敲门,已经很晚了,主人已经吃完饭准备睡觉了。等了好一会,才有一个老头儿挑了灯笼来开门,一看是李有财,老头儿脸色一喜,也不寒暄,两人太熟了,李有财随着就进了门。
“财爷跑哪里发财了?我猜也该回来了,呵呵。”老头儿问
“没,去了趟朋友家,他家里有点零碎东西,我拿来让你老给看看。”李有财说,当然老头儿知道,这是托词,干这行大家都知道的规矩,他没必要追问,追问也不可能问出什么东西来。
院子不大,倒是干净,东西两个厢房,老头儿领李有财到西北角一间小屋子里,里边陈设简陋,不过靠墙是一排排的书籍,还有一个博古架显得古色古香,有着一股沉闷的气味,透漏着些古气。
李有财习惯了这种气味,也不在意,两个人这才分宾主坐了,老头儿亲自倒茶,李有财也觉得有些口渴,就仔细品了品,道声好茶。老头儿安详地看着李有财,不言语,恍惚间,李有财感觉这个老头将象一具僵尸般,透着沉闷之气,自己不觉在心里笑了笑,估计是老头常年与这些老古董在一起时间长了,阴气太重。
“财爷,这趟回来,有让老夫亮眼的行市么。”老头儿幽幽地问。
李有财不急着回答,将茶饮尽,不等老头来倒,自己倒了一杯,放在几上,慢声细气地说:“我这趟回来,纯粹是为朋友来探探行情,请你老给指点指点,也没多少,就几件零碎玉器,说是零碎不是说小玉器,是说大玉器损坏了的零碎,你老一看就明白了。”
李有财往门外看了看,见没什么异常动静,老头儿会意,忙说:“财爷,来老夫这里就像到家,放心吧,小老儿干这个有六十年了,道行深着呢,道上的人谁敢来我这小屋一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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