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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妈的,为什么会有军队出现,你为什么不早说,你现在说有什么用。”地下室的一间石层里,猎鹰气的脸都发了白,对着电话大声吼道。
“我也是才知道,你现在有办法逃么?”电话里一个女人平静地声音说。
“逃,怎么逃,我长翅膀逃。”猎鹰说,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神终于有了怒意,那是跟林永仁所见的平静如死人的眼神完全不同的眼神。
“别对我大吼大叫,你一直在怀疑跟你合作的人,可你自己不也没有看出来。”
“他妈的,他给我赚了那么多的钱,他拿下了半个华夏的市场,我……”
“欠的总是要还的,你不但在人家的手上狠赚钱,你还把人家的战友折磨了八年,他不报复才怪,只能证明你蠢,你知道他那些毒去那了么,全在花都被销毁的,那些钱全是他的集团和他老婆家里人,还有他自己家里人出的。”
女人说着,叹了口气。
“贱人,我要杀了他,我要把他碎尸万段。”猎鹰愤怒地吼叫着,几乎要跳起来了,电话里传来的嘟嘟的盲音,他一屁股坐了下来。
“爸爸,现在怎么办?”夏青问道。
“怎么办,等他们来,把他们杀干净,这里是我的天下,你个蠢货,你把自己搭上了,人家把你睡了,你竟然一点都没有看出来他是个卧底。”
“卧底,你说林凯是卧底,这不可能?”夏青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心虚地说,她有怀疑过,但她没说,她没想到会有这么大的能耐。
“你真蠢,你是我见过的最蠢的女人。”猎鹰嘲弄地笑着,无可奈何地说:“他就是林永仁,易容过的林永仁。”
“老大,他们把门封死了,我们出不去,他说只要投降,就不会死,怎么办?”一个光头纹身的家伙火急火燎地冲进了屋子,差点就不头栽倒在了地上。
“投降,会从轻处理,不会死,那就是坐一辈子牢,我们干的事情你难道还希望活下去不成。夏青,不过你可以投降,听说姓林的还是个讲义气的人物,特别是对女人,他睡了你,可能他会放过你。”
猎鹰说,说后边话的时候,盯着夏青。
“不,他是个骗子,我不会投降的。”夏青说着,抓起了枪,做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你会的,你一定会的,而且你杀不出去,你去投降吧,我不怪你。”猎鹰说。
“我……”夏青犹豫了,她当然想活,她还那么年轻。
可就是她犹豫的时候,猎鹰开了枪,子弹在夏青的额头上开了个吼,她死了,站了好几秒才倒地,倒地还睁着眼睛。
“我就知道他想活,告诉他们,守着,能杀多少杀多少。”猎鹰恶狠狠地对他的手下说。
她的手下看着夏青的尸体,急忙点了点头,随后便出了屋子,传达了猎鹰的话。
地下室外边,林永仁拿着一个话筒,又一次说道:“你们愿意陪猎鹰一起死,我很理解,人是要中心的,可是死的没有一点价值,人都惜命,你们逃不出去,为什么不投降,在监狱里总比在地狱里好。”
“别闹了,你吵死了,能不能让我安静会。”爬在地上,握着枪的铁男,听了林永仁将近一个小时的大道理,实在有些不耐烦了。
“你那么喜欢杀人么,我劝人投降,让他们坐牢比杀了他们总好吧。”林永仁瞪了铁男一眼,接着开始了说教。
另一个出口,海子靠了一面墙上,抽着曲小黑给他的烟,他抽不习惯的女式香烟,打量着抱着枪的曲小黑,戏谑道:
“他们不会出来的,他们出来就会死,而这下边,我们进去也一定会死,有的守了,据我所知,这下边有钱,有吃的,还有喝的。你想不想林永仁,你要是想了,我一个人守着也行,几年不见,你又漂亮了,又白了。”
“你闭嘴,就知道胡说八道,受了八年的罪,也没学个乖巧。”曲小黑瞪了海子一眼。
“我一直就没有乖巧过,这你别怪我,要怪就怪林永仁,我跟他学的,你知道我们几个没事的时候,最喜欢干什么吗?”海子问。
“干什么?”
“言论你了,我们就猜你跟林永仁会不会结婚,生下个孩子会不会是天下第一帅或者第一美,可惜了,林永仁喜欢白的,你要是白点就好了。”
“我真该一枪打死你。”
“你打死我,得了吧,现在又不在部队,你又不是我的上司,我不怕的,我问你,林永仁结婚你有没有哭?现在我说这话的时候,你难过不。”海子没完没了,简直像个神经病,很招人烦。
“回头我给你打个女人,你好好说说话,你想女人想疯了,就想跟女人说话,可是我不是你的菜,你就招我惹我,气我是吧,贱人。”曲小黑说。
被说中了心事的海子沉默了,沉默了一会又开始废话了,曲小黑于是不理她,专心地盯着门口。
他们是要一直守下去的,在这方面,林永仁这伙人能守到天荒地老,就像海子的废话能没完没了的一直说下去一样,在这种地方没人冲的出来,挖地道是个好方法。
可是猎鹰犯了个错误,他建这里的时候,用的全是石头,要挖开不可能,唯一的方法是爆炸,可是爆炸的结果,会把他们暴露。
猎鹰手下的人大都是亡命之徒,把自己和别人的命不当回事,只爱钱,爱享受,对猎鹰的忠,也是建立于此,现在他们连命都要没了,忠义也就开始变质了。
“我们就这样死吗?投了,在监狱里,总比在这里饿死的好,我看他们是不会冲进来了,海子太了解这里了,知道进来是个死,所以他们会在外面死守。”
守在猎鹰门口的一个人低声对自己的同伙说,大家心里都是这么想的,可是没人想带这个头,现在有人带头了,其他的人也就动了念头。
七嘴八舌的开始评估投与不投之间的好与坏,在林永仁喇叭声不断了鼓动下,在长达两个小时的商量之后,他们最终觉得活下去,做犯人比死好。
于是有人举手出来了,接着又有人跟出来了,他们没带武器,他们被一个个的绑了起来,人都是这样,就像关于玻璃的故事一样,一块好玻璃,如果有人砸出一点洞,其他人就会跟随。
在不到十分钟的时间,五十多人人逃了出来。
“老大,我们投降吧,你再把京里的人招出来,说不定我们都不用死。”猎鹰所在的房间里,一个大脸盘子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他是猎鹰的新住,是跟猎鹰走的很近的人。
“这是你们商量好的,你们都要投是不是。”
“也不是,只是……”那人犹豫了起来。
“投吧,跟阎王爷投吧。”猎鹰说着,对着那人的脑门就是一枪。
“你要死就死好了,用不着带着我们全部,我看你是疯了吧,我们选择的这是最好的结果。”长老会的一个老人进了屋子,他是猎鹰的叔叔,跟他一起进来的是他的手下。
“叔叔,你觉得你会无罪,你会被坐牢,不可能,你会被杀的,跟我一样的,他们杀你是杀,不如我来好了。”猎鹰举起了枪,对着老人开了枪,不但对他的叔叔开枪,还对他叔叔的手下开枪。
可惜的是他开了三枪,枪里就没了子弹,随后他叔叔的手下们同时开了枪,把猎鹰打成了筛子,猎鹰倒在了地上,睁着眼睛,他的眼神依然跟活着时一样,很平静,似乎他活着就已经死了。
“疯子,我们走,为了他所谓的京里的女人,真是疯了。”打光了枪里所有子弹的其中一人说,随后他们离开了猎鹰的房间,留下了三具冰冷的尸体。
一百多人,被抓了,好在扎带便宜,要是手铐铐的话,恐怕得动好几个派出所的,林永仁望着这些人,他有些高兴,因为猎鹰不用他自己动手了,他不用再多造一条孽了。
海子不高兴,因为他要还的,还给猎鹰的折磨没有办到,那感觉就好像重拳打在了棉花包上,有力但不带劲。
“别这么不高兴了,回头我给你找几个好妞成不成,我知道有一个妞,你一定会很喜欢。”林永仁搂着海子的肩膀,望着海子望着的,装满了三车的亡命之徒,将要被送去监狱的人。
“是小姐吗?是小姐我就要,不是小姐就算了,正经女人,我这样子,肯定不行,短时间我这长相人家肯定不愿意,而我的魅力也不可能表现出来。”
海子说,快三十的人了,就初中的时候抽过小女生的手,连初吻都没有献出去的海子,在林永仁说到这个话题的时候,便把猎鹰忘到了脑后。
“狗改不了吃屎,那个贱人。”曲小黑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林永仁和海子的身后,恶狠狠地骂道。
“贱,这叫贱,这叫本性,我不像某些人……”海子说,后边的话没有出口便挨了曲小黑的一脚。
“我是伤员。”海子捂着腰大叫道。
“你是死人,我也照踹,回去了,将军来接我们了。”曲小黑说着,向一架直升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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