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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章不明白,自己的父亲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更不明白父亲为什么会道出如此一个惊天秘密。
他想立刻冲过去问个明白,却感觉身后有人伸手搭住了他的肩膀,他头也不回便问道:“我不该过去问个明白吗?”
身后那人上前一步,与萧章并肩站着,一身白衣在夜风中猎猎飞舞:“这是他们之间的事,你一个小辈,就不要去掺和了。”
萧章思索了片刻,说道:“我是担心,如果父亲真的是皇族血脉,那是不是意味着,香儿就不能嫁给我了?”
轩辕决起初还不明白萧章的意思,细一琢磨之后才噗的一声笑了出来:“你啊你,我以为你在思考什么重大的事情,原来是在想这个啊。”
“难道这不算重大的事情吗?”萧章转头望向轩辕决,眼神中带着警惕,“也是啊,这样一来不是正好便宜你了吗?你还在打着香儿的主意是不是?怪不得这么高兴呢!”
轩辕决一脸冤枉,摇手道:“你们的事情,我可不敢掺和。”
萧章怒哼一声,转过头去继续看着东宫中的那场战斗,神情无比凝重。
此时此刻,太子听到萧战天这句话后,惊讶程度不亚于萧章,他愣了许久,忽然放声大笑道:“你一个皇族之外的野民,竟敢说本宫不是皇族之人,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啊!哈哈哈哈……”
看到太子笑了起来,萧章也忍不住笑了,他希望太子是对的,希望自己的父亲是妄想过度。
然而,萧战天的脸色却是异常严肃:“不管你信不信,这终究是事实。”
“你说是事实,就是事实?切!”太子轻蔑地笑道,“你最好不要再烦本宫!”
说着,太子又要绕过萧战天,向养心宫方向而去,然而萧战天却再次挡住了他的去路,说道:“多年来,陛下之所以不肯将皇位传给你,而且时时处处打压你,正是因为你不是皇族中人。而我,虽然一直被陛下雪藏,却是如假包换的大皇子!”
“你胡说,胡说——”尽管太子不愿承认,但他也终于有些相信了。
“陛下今夜命我前来,便是为了让我拦住你,防止你打扰陛下祭炼社稷之鼎。”萧战天平静地说道,“陛下知道,如今只有我才能拦住你,因为我已经彻底领悟了章武的思想,看破本质,便可以不惧你的造化之炉。”
太子疯狂地大吼着,再次向萧战天发起猛烈攻击,漫天的恐怖力量如惊涛骇浪一般,疯狂肆虐,而萧战天却依旧稳如泰山,丝毫不动。
“你,你……”太子已经语无伦次了。
萧战天又道:“章武曾经是太子太傅,却不是针对你这个假太子,而是针对我这个真太子。”
太子剧烈喘息着,却几乎已经丧失了信心,因为几番攻击下来,都是徒劳武功,白白浪费功力而已。
此刻,太子才开始正视萧战天,也许,他今夜真的过不了这一关。而如果连萧战天都不能战胜,那就根本不用去找皇帝了,去了也是白白受辱。
“即便你说的是真的,”太子终于决定要和萧战天探究一下这个问题,“那么,父皇为何还要将本宫立为太子,而你却被扔到民间数百年,如今才跳将出来?”
“你终于开始相信了,很好!”萧战天脸上露出笑容,“众所周知,自古以来,太子都是一个非常尴尬的存在,若平庸无所为,便会被人说无才无能,若积极进取,则会被陛下怀疑有谋反之心,而若中规中矩,则会显得平淡无奇,极有可能会被其他皇子取代。所以,天下最难坐的位置,非太子之位莫属。”
太子静静听着,默然无声,显然是被这番话说中了心底的痛处。
萧战天继续说道:“正是因为如此,陛下便首先让你做了这个替罪羊,而我,则潜藏在民间积极提升自己,如今,我终于可以站在你面前,收回本该属于我的太子之位了。”
太子依旧默然无声,而他周身的七彩之光渐渐黯淡了下来,巨大的身形也渐渐缩小下来,也不知过了多久,他重新变回了原本的身体,呆滞地站在那里,手里捧着一个白色的,巴掌大小的,三足两耳丹炉。
“赵铮,”萧战天竟然对着太子躬身行了一礼,“多年来,你一直充当我的挡箭牌,无以为谢,我只能说声辛苦了。”
太子一直怔怔站着,神情呆滞,仿佛一座雕像一般。
萧战天又道:“在我恢复太子之位后,可保你后半生荣华富贵。”
“哈哈哈哈……”太子忽然仰天大笑起来,“好,好,好啊!你们父子俩联起手来欺骗我这个孤儿,你们于心何忍?你们良心何在?”
萧战天低下头:“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说,我会定然会满足你。”
“我想让你死!你做得到吗?”太子惨笑着说着,似有疯癫之像,而后便反复重复着这两句话,疯狂大叫着,踉踉跄跄回东宫去了。
萧战天目送太子进入东宫后,便挥出一道无色无形的禁制,将整个东宫封锁了起来。
“父亲。”萧章已经站在萧战天身后,“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萧战天叹了口气,缓缓转过身来,说道:“是真的。章儿,我们父子俩都是皇族的血脉,将来这天下,都是我们的。”
如果换做一般人,猛地听到自己是皇族血脉,恐怕会立刻兴奋地一蹦三尺高,然而萧章却半年也没高兴起来。
“那是不是说,香儿就不能嫁给我了?”萧章最关心的,还是这个问题。
萧战天原以为萧章会说出一些愤世嫉俗的话,却不料说了这么一句,他顿时哈哈大笑起来:“章儿不必担心,为父以后定将此事解释清楚。”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从养心殿方向传来,只见一道金色的光柱冲天而起,直刺苍穹!
在那金色光柱之中,有一座方形的四足巨鼎缓缓升腾而起,鼎身之上刻有复杂的古老的花纹和图案,释放着无比威严的气息,令人不由自主便要顶礼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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