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糕糕见自己的相册被妈妈拿给别人看,挥舞着双手表示不满,一然哄道:“叔叔看一下就还给你,糕糕不要小气。”
蒋诚玩笑:“他好像不太喜欢我。”
一然却笑道:“这都第二次见面了,也没收到红包礼物什么的,糕糕对吧。”
白越却是盯着蒋诚手里的相册看,没理会妈妈。
蒋诚翻看着照片,夸赞:“小家伙真是漂亮,将来一定是个大帅哥。”听一然说红包礼物,他真的翻了翻皮夹子说,“也没多少现金,要不我转账给你?”
一然嗔他一眼:“我说说而已。”
相册再往后翻,就是一家三口的合照,蒋诚并不怎么想看,而糕糕一直哼哼唧唧着要蒋诚把相册还给他,蒋诚便给他放到面前,温和地说:“糕糕,叔叔下次一定给你准备红包。”
因为页面上正好翻到一家三口的合照,糕糕眉开眼笑地指着白纪川对一然说:“爸爸,爸爸。”
一然心想,白家的男人真是了不得,这么小就会欺负人了,蒋诚现在若不是和傅瑶在一起心有所属,被个小东西欺负,也是太可怜了。不过好在,人家现在也过得很好,这不,都愿意陪丈母娘来买衣服。
“你妈妈怎么样了?”一然问道,“没事吧。”
“没事,她能有什么事。”蒋诚说道,“不过和你打架没什么,被白纪川吓得倒是病了一场,老实多了。”
一然不明白:“白纪川?吓她?”
蒋诚奇怪:“你不知道?”他后悔地说,“原来白纪川没告诉你,我真不该提的。”
一然这才知道了老公背着她去了王梅家里,他竟然去了王梅家里,不仅警告王梅以后有什么,他会直接找上门,甚至还送了一沓冥币给她。
见陆一然一脸惊愕,蒋诚感慨:“他真的很爱你。”
一然笑笑:“你也不是一样,现在都能陪丈母娘来买衣服了,那傅瑶是不是也陪你一起和你妈买衣服?”
蒋诚摇头道:“她和我妈几乎没有来往,现在是,将来也是,两家的关系有些复杂,说来话长。”
“不过看得出来,他们家不要好欺负,不像我爸妈是不是?”一然面上是淡淡的笑容,心里却是想,这个人曾经不能为自己做到的事,如今却可以为另一个女人实现,撇开客观存在的原因,仅仅是他主观的态度,他们真的是注定了有缘无分吧。
而这话一然可以说,蒋诚就说不得了,总不能说前岳父岳母太软弱什么的,人家那是人好,碰上了自家神经病的妈。
“那你买了咖啡就上去吧。“一然说,”看起来你岳母不好对付,别让她误会你什么。”
蒋诚笑道:“不会的,他们不是不讲理的人,只是对付我妈很有办法。”
但是这话题,怎么说都尴尬,事实的确是,曾经陆一然一家搞不定王梅,不论是因为人太好,还是别的什么,现在钱芳则是把什么都搞定了。
一然挥挥手:“赶紧去吧。”
蒋诚便笑道:“那我先走了,我妈妈的事,真的对不起。”
一然不喜欢听对不起,可现在蒋诚说,她已经无所谓了,笑而不语,看着蒋诚买了咖啡离去,抓着儿子的手一起和他再见。
蒋诚捧着咖啡走出来,若是原路返回,就会和一然在窗边“擦肩而过”,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想那样子,于是朝另一个方向,绕一圈再上楼去找傅瑶和她妈妈。
不会心痛吗,不会难过吗,内心真的毫无涟漪吗,他希望陆一然是这样的,他也相信白纪川会让陆一然变得这样,但是自己。
蒋诚微微一笑,掩饰心中所有的感慨,捧着咖啡走向傅瑶和未来岳母时,什么也看不出了,傅瑶蹦蹦跳跳地跑上来说:“妈妈说,想给你买件大衣。”
未来丈母娘欢喜地看着女婿说:“蒋诚,你来试试吧,这件大衣真不错。”
楼下,一然接到妈妈的电话,问她准备好抓周的东西没有,又问外孙过年的新衣服准备了吗,外婆来出钱,要买好的。一然问妈妈:“那我呢。”
柳叶满不在乎地说:“你有纪川,我才不管。”
一然生气地说:“你们这样对我,就不怕我虐待白越吗?”
妈妈声音立刻大了:“你别胡闹哦,不许欺负糕糕,当心我收拾你。”就听见她在电话那头喊,“大海,你来管管你女儿。”
一然直接把电话挂掉了,气呼呼地看着儿子,无辜的糕糕茫然地看着妈妈,像是知道要哄妈妈开心,笑得眯起双眼,伸手要妈妈抱抱,软乎乎地喊着:“妈妈,妈妈。”
白纪川比预定的时间晚了一个小时才来接母子俩,可不是他主动晚的,他准备过来时接到一然的电话,指挥他去某网红蛋糕店买蛋糕。
这会儿白越坐在安全椅上,看着妈妈大快朵颐,口水都流出来了。
“好吃吗?”白纪川问。
“你没偷吃一块吗?”一然道。
“我排了半个多小时队买的,当然要留给你吃。”白纪川说。
车子在红绿灯前停下,一然说:“转过来,我喂你吃。”
白纪川转回身,却见一然叼着半块蛋糕,直接往他嘴里送,他哭笑不得,咬了口,在一然脑袋上轻轻一拍:“别闹,儿子看着呢。”
果然,糕糕见妈妈给爸爸吃,却不给自己吃,委屈地哭了,一然骗儿子说没有了,白越指着副驾驶上的盒子哼唧着,明明还有。
一路闹腾着回到家,一然给儿子蒸了个小布丁,糕糕自己拿小勺,吃得满脸满身都是。
一然让他给自己吃一口,儿子晃晃悠悠着把小勺伸向妈妈,白纪川也要,他就连连摇头,颤颤巍巍地把勺子往自己嘴巴里送。
一然大笑,等白越吃完了,把他里里外外收拾了一遍,小家伙就累了,睡前哭了几声,被妈妈哄着,伏在一然的胸前睡着了。
“老公……”一然抱着儿子在沙发上坐久了,身体有些僵硬了,糕糕现在分量不轻,她一下子站不起来,白纪川赶紧过来,小心翼翼地接过儿子。
等他把白越放进小床里再回来,一然还在沙发上没动,他着急地问:“扭伤腰了?”
一然吃力地说:“僵住了。”
她勾着白纪川的脖子,被丈夫轻轻从沙发上抱起来,白纪川担心地问:“疼不疼。”
“还好。”她挂在老公身上,慢慢晃动身体,僵硬的腰总算缓过一口气。
“要不要去医院看一下?”白纪川忧心忡忡,“你最近腰总是不太好。”
“儿子越来越重,我抱不动了嘛。”一然说,“怀孕的后遗症总是有的,我已经算很好的了。”
白纪川紧绷着脸,一然自己站稳了,腾出手捧着他的脸:“别担心,我不是还有你吗?”
“我们把沙发换了吧。”白纪川道,“这沙发太软了,对腰不好,你有时候懒,坐着不动,就站不起来了。”
“过了年再换吧,现在买了大概也没师傅送了。”一然笑道,“不过清歌说,白越很快会开始捣蛋,他会在家里角角落落留下他的痕迹,买新沙发被他破坏,我会炸毛的。”
白纪川抱着一然到床上,让她平一平腰:“今天别再抱他了,我来抱。”
一然笑眯眯地看着他,忽然问:“老公,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白纪川一怔,他能有什么事瞒着一然?
“我和白越,碰到蒋诚了,他陪他女朋友和岳母买衣服,他一个人下来买咖啡时,遇见我们了。”一然说。
“他告诉你了?”提起蒋诚,就什么都明白了,白纪川道,“他有没有怪你?”
“我爱你,好爱好爱你。”一然柔柔地说着,笨拙地翻过身,抱着老公的手臂。
“我做了会让你尴尬的事。”白纪川轻轻抚mo过她纤细的腰肢,“可我不能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我一想到你当时多难过,我就无法冷静。”
一然惬意地闭着双眼,享受老公的抚mo,白纪川亲吻了她,她缓缓睁开眼,只见秋波婉转,笑盈盈道:“我的腰不好,以后不能自己动了。”
这哪儿跟哪儿呀,白纪川哭笑不得,不过他明白,陆一然是在告诉他,这一页翻过去了,谁也别再提了。本来就是,不该那些不愉快的事。
除夕夜,一家人在外面饭店吃的年夜饭,岳父岳母家同在浦东,于是美香和丈夫自己打车回去,白纪川他们把一然爸妈送到家后才回自己的家。
路上,白纪川说过了年想买一辆七人座的车,方便以后一家子出游,一然当然赞同,还表示她可以出一部分钱。
一路上,虽是万家灯火,却格外的宁静,马路上车少了,也没有人燃放鞭炮,整个城市静悄悄的。
一然笑道:“其实这样也挺好的,以后在我们孩子的记忆里,安安静静的时候,就是过年了,和平时也是不一样的。”
边上跑过一辆七人座的车,一然幻想着之后带着爸妈公婆出游的情景,人生真奇妙,曾经蒋诚也想过换七人座,可一然坚决反对,那会儿的她死也不要和婆婆同车,宁愿夫妻俩各开一辆车,各自带着爸妈。
她那天觉得,蒋诚有些事不愿为她做而愿意为傅瑶做,其实她何尝不是呢,那五年,是在对的时间遇见错的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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