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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宁坤年马不停蹄地赶到杭城公安局的时候,才发现,苏鸿城竟然也到了。
看来,案子是有突破性的进展了。
莫非,是找到管家,把他带回来了?
“白队长,是不是你们已经将宁守恒带回来了?”猜到这种可能性,宁坤年有些急切地问身边的白杨道。
白杨点头,“宁守恒是五哥让人带回来交给我们的。”
虽然白杨不清楚顾毓琛是用了什么手段,找到了宁守恒,并且让他心甘情愿地回来,出庭作证,指证贺琴语。
但是,他一直都相信,顾毓琛足够有这个能力和实力。
“太好了,他现在人在哪?”宁坤年有些激动地问道。
“宁坤年,你想好了,一旦你的管家出庭指证贺琴语,那么贺琴语面临的,将是至少终生监禁或者死刑,你真的想好了,会支持让你的管家出庭指证贺琴语吗?”
一旁,白杨还没有回答,苏鸿城便率先开口问道。
他不是同情谁,更不是心软了改变主意了,他只是想要证实,宁坤年对他的女儿苏心悦,是不是还有一份真情在那里。
宁坤年看向苏鸿城,几乎是没有片刻的犹豫,很是郑重地点了点头,眉宇间无比沉重地道,“苏老,当年心悦出走,原本就是我的错误造成的,如果今天,我都不能站在正义的这边,去保护我和心悦的女儿,那我宁坤年,又有什么面目,去面对世人,去面对小川这个女儿,还有心悦。”
苏鸿城听着宁坤年的话,眉头忽地便紧拧了起来,看着他问道,“你是说,周峰当年的死和心悦的突然离家出走,都跟贺琴语有关?”
宁坤年点头,“是,我已经查到了些眉目,当年车祸那天,是贺琴语安排人去通知了周峰,说心悦要去民政局跟我结婚,所以周峰才会突然去找心悦的。”
“你和心悦在一起的时候,就认识贺琴语了吗?”苏鸿城紧拧着眉头,很不悦地问道。
宁坤年再次点点头,“是,琴语是心悦的表姐,那时候她们俩个感情看起来很不错,有一次我们约会,心悦带了琴语来,自那一次,我们就认识了。”
苏鸿城眼里控制不住怒火喷涌地看着宁坤年,却没有再多问任何一个字。
他是万万都不敢想,他的女儿孙女,竟然差点都彻底毁在了一个贺琴语的手上。
就凭当年贺琴语和苏心悦姐妹两个的感情,谁又会怀疑,心悦出了事情,会跟贺琴语有关。
这个贺琴语还真是无比狡诈,无比歹毒!
“白队长,我可不可以见一见宁守恒?”见苏鸿城不说话,宁坤年又有些急切地问白杨道。
宁守恒在宁家当管家近二十年,他那么信任他,将家里的什么事情都交给他办,宁坤年想不明白,宁守恒为什么要背叛他,选择去帮贺琴语去沙然,而且杀的这个人,还是他的女儿,他倒要问问宁守恒,到底贺琴语给了他多大的好处,他要背信忘主,去这样做。
“宁董,目前不行。”白杨没有任何犹豫地拒绝了宁坤年。
因为,宁守恒现在是最重要的证人,在他们审讯前,不能和除了他们警方以外的任何外人接触,不管是和谁。
“苏老,宁董,今天请二位来,不止是要告诉大家宁守恒被带回来的消息,等下,我们的人就会对宁守恒进行审讯,二位虽然暂时不能面对面对见宁守恒,但可以全程监看审讯的过程。”在宁坤年失望的神色下,白杨又道。
“那现在可以开始了吗?”苏鸿城问道。
“可以,二位请。”
当审讯结束的时候,苏鸿城和宁坤年的脸色一样,都沉的可怕,但是,他们却都没有说一句话。
因为宁守恒所有交待的东西,跟他们大家预料的,是一样的。
不管是苏心仪车祸的幕后操纵者,还是枪杀案的主使者,都是贺琴语。
无疑,当年导致周峰死亡的车祸和苏心悦的离家出走,定然是也贺琴语一手策划的,虽然,这件事情,宁守恒并不知情。
“苏老,我们现在要不要立即逮捕贺琴语?”白杨看着苏鸿城,郑重的问到。
苏鸿城蹙着眉头,思考了一会,“贺琴语现在在哪里?”
白杨一五一十的交代,“她回贺家了。”
因为一直有派人监视着宁夫人的心动,所以他对她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
白杨的回答,不禁让苏鸿城蹙起了眉头。
贺家在国内也是排的上号的大户人家,更是苏鸿城前妻的娘家,贺家老爷子对苏心悦的母亲,也是十分看中。
如果此时此刻,他派人贸贸然的去贺家要人,必定会惊扰老爷子,更会闹得满城风雨。
贺家的威名毁于一旦,贺老爷子只怕也要撑不住了。
想到这里,他吩咐白杨道,“先别安排人去,等我见过贺老爷子,再逮捕她不迟。”
白杨点了点头,“这样也好。”
像是预感到了什么一样,贺琴语一直呆在贺家,以照顾贺老爷子为名义,不愿意离开,就算贺老爷子劝她回去,她也不走。
“琴语,你待在我这里不肯回宁家去,不单单只是因为想留下来照顾我吧?”贺老爷子看出了贺琴语的心不在焉,所以问道。
“爸!”
贺老爷子这么一问,贺琴语的眼里立刻就涌起两包泪来,无比委屈又难过地看向他。
贺老爷子岁数大了,人又病着,最是心软的时候,所以,立刻便有些心疼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谁给你委屈受了?”
贺琴语一垂眸,眼泪便滑出了眼眶,格外委屈又可怜地道,“爸,您是不知道,自从上次的事情后,坤年就一直怀疑我,枪杀小川的事情,是我在背后指使的,他现在是铁了心思,要跟我离婚,而且自打杭城回来后,他就没有在家里呆过一天,总共也就回来了一趟,拿走了些文件。”
说着,贺琴语抹了把脸上的泪,又继续道,“我上午熬了汤,送去他的办公室,想要跟他好好谈谈,他不但不正眼瞧我,还沉了脸摔了我盛好的汤,说如果洒在地上的汤可以重新装回碗里,碎了的碗可以没有裂痕地修补好,他就不跟我离婚。”
贺老爷子听着女儿的话,看着她那一别伤心欲绝的样子,脸色,渐渐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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