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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她跟苏光哲的关系陷入冰冷期,苏光哲也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在她面前出现过,但就是那段时间,刘子菁走进了她的生活里。
先是抢她的男朋友,后来更是找人要强了她。
楚乔的记忆回溯到这里有些挣扎,想从潜意识里苏醒过来,但在唐睿的引导下,她终于放开所有束缚。
那一天跟往常没什么不同,对于刘子菁的找茬已经见怪不怪,回家的路上她知道有人在后面跟踪她,她想快步往回跑躲过去,他们却突然冲出来将她围住打晕。
等她再次醒来时,她已经被关在了仓库里,手脚并绑,眼罩被摘掉时入目的就是几个体型壮硕的外国男人,她的面前还摆着几台摄像机,脚边更是随便丢着令人恶心的器具。
她害怕的看着那些目光猥琐的男人,画面那端传来了刘子菁的声音,“楚乔,这就是你跟我抢男人的下场。”
“你要付南楼我让你,让他们离开!”
“哪能轻易离开?他们都是我为你精挑细选出来的,今晚你就好好享受吧!”
闭着眼,哪怕时隔三年,绝望的感觉依旧萦绕心尖。
后来……
后来她的眼睛被重新蒙上,她不知道有多少男人碰过她,但女人隐私的地方他们最终没有碰。
可能这是刘子菁的意思,也可能是她的反抗太过激烈,咬掉了男人身上的两块肉。
那场激烈的搏斗,实力悬殊。
如若不是她发觉有人跟踪她时及时给大学朋友发了条求救的短信,可能那一晚,她就真的完了。
等到警察赶来时,刘子菁和那伙人已经消失的无形无踪,包括摆在她面前的那几架摄像机。
这也是这三年来她选择远离刘子菁和付南楼而不是选择报仇的原因。
因为她不知道刘子菁手里的底牌。
那天也不过是小小试探一番,刘子菁的脸色就变了……
那一.夜,她虽然最终没有被玷污,但留在心底的肮脏一直伴随着她,最初的几个月,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天整夜看着将爱情的电影,她不管把这些事告诉家人,怕他们担心,更不敢告诉学校的老师和同学,怕他们取笑,只能在电影里寻找世上存在的真爱。
疯狂刷完所有影片后,楚乔觉得自己突然间就长大了,看开了。
狗屁的爱情,如果世上真的有真爱,为什么这几月付南楼会对她不闻不问,甚至还忙着跟还是学生的刘子菁筹备婚礼!
见鬼去吧,都见鬼去吧!
在对爱情无望后,她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无法拥有爱情,但她可以拥有男人。
只是那晚的阴影……
鼓足勇气,她最终迈进酒吧买醉,她想要的是重生,想要证明自己不会被生活、被刘子菁付南楼那对狗男女打败,哪怕只是假装的重生,也不能再让别人看到她内里的软弱和恐惧。
她不知道自己最后是主动投怀送抱还是被人强带着去的房间,因为她断片了,不过第二天床单上的点点血迹已经证实她和那个男人发生了关系。
那个男人说,你这种女人,也就只有酒后我才会跟你发生关系。
你这种女人,处子*膜是新做的吧,做的时候可不生涩。
你这种女人,反正没人要,我勉强拯救下全世界的男人,跟你扯证算了。
他说的每个字她都记得很清楚,对他的不屑和冷漠她强词怼了回去,不过在他开口说到第三句时,她毫不犹豫的点头答应了。
不是只有他们可以结婚,她楚乔,也可以结婚!
当机立断,她拉着那个男人就往民政局去了。
也是在民政局发的小本本上,她知道了他的名字——靳泽。
回忆里的故事有激烈到她跟意识反抗的时候,也有平静到她安静讲述的时候,说道靳泽时,她的唇角是微微上扬的。
靳泽在他们领证后就消失了,而她,也莫名的就想通了,开始去看心理医生,努力跟正常人一样同男性打交道,鼓励自己努力去开始新的生活。
再到后来她退校,进入皇天公司,彻底与刘子菁付南楼分道扬镳,各不相干。
连苏光哲什么时候去的美国,她都没有去了解过。
三年的时间,她努力把自己打造成独立、自信、成熟能独当一面的女人,只为自己和家人而活,从不为男人而活。
她一度以为自己的心理疾病真的痊愈了,但在三年前的人一个个又重新走进她的生活里时,她才知道即使阳光普照大地,仍与阴影相伴。
人心也是,再开朗自信的人,也有晦暗自卑的时候,全在于你对二者之间“度”的把握。
如今这个“度”,她已经掌控不了。
催眠结束,楚乔真正的困意袭来,刚才那一觉,她睡得太累。
当楚乔还在睡梦中时,楚母接待了一位二十多年没见的人。
“妈妈,我现在在靳氏集团上班,他是我在靳氏的上司。”楚泽瑜扶着靳启华,迎上母亲惊愕的目光解释道。
楚云素呆愣了两下才反应过来,以前在苏家,她见过靳启华几面,对他的印象虽不深刻,但靳氏集团经常会在电视上出现,她能认得出来。
时间像是一眨眼就过去了,二十多年前天下是属于他们那一代的,一转眼,就都老了。
靳启华他,看上去比电视里也更老更虚弱一些。
“你好,快请进。”收回感慨的思绪,楚云素礼貌的将他迎进门,摘掉身上的围裙为他泡茶。
默默看着她忙碌的背影,靳启华心里满是愧疚,对不起这个女人,太多。
“靳先生?靳先生?”楚云素回过头已经泡好茶,看到他眼睛里异样的东西和迟缓的神情,连喊了好几声靳启华才从回忆里回过神来。
“谢谢。”靳启华接过这杯茶,沉沉低头不断道谢。
“靳先生别这么客气,您是泽瑜的上司,来我们家就是稀客了,家里没人会品茶,所以您也别太讲究。”她想,靳启华应该已经不认识她了。
靳启华眼角的皱纹皱成一条细缝,“是您太客气了,二十多年不见,已经认不出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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