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的葫芦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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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清早，王耀武伸着懒腰，进院子里洗脸刷牙。
    刚把牙膏挤出来，二丫就神神秘秘的跑过来：“粑粑，快来快来，给你看一个好东西。”
    “什么好东西，等老爸先刷牙洗脸。”
    “哦好。”二丫就站在一旁，看着王耀武洗脸刷牙。
    只用了三分钟不到，王耀武就已经完成了整套洗漱过程，还抹了点发蜡，把头发给定型。Undercut这种发型，每天都要抓一抓，不然容易变形，变形了就没气质，整个人也会降低自信。
    “粑粑，你好了吗？”
    “好了，你要给我看什么好东西？”
    “嘻嘻，不告诉粑粑。”二丫拉着王耀武的手，就往菜园子围墙的外面走去，走了不远距离，到了一处灌木丛边。
    二丫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然后冲着灌木丛，含着嗓子发出咕咕的声音。
    约莫一小会，灌木丛中猛地探出一个红绿相间的小脑袋。在农村长大的王耀武，一眼就认出来，这是野鸡的脑袋。
    灌木丛中竟然有野鸡。
    野鸡探头看了看二丫，又看了看王耀武，似乎在回应二丫：“叽叽呱、叽叽呱、叽叽呱……”
    二丫笑嘻嘻的继续发出咕咕声音，接着野鸡就整个都从灌木丛中跳出来，走到二丫跟前。再然后，灌木丛中，又探出一只灰色的小脑袋，那是一只雌性野鸡，接着又是另一只灰色小脑袋。
    原来灌木丛中还有这么多雌野鸡，数一数，一共五只雌野鸡。合计着，雄野鸡是个开宫后的鸡生人家。
    六只野鸡，不出片刻，都走到二丫身前。
    二丫取下自己的小橙葫芦，喷洒一点五谷之精，喂养六只野鸡，然后笑嘻嘻的对王耀武说：“粑粑，我可以把野鸡带回家养着吗？”
    这种自己送上门的肉，王耀武当然不会拒绝：“可以的，养多少只老爸都不反对，能给咱家的菜单增加菜肴，这事好事。”野鸡可是美味，在古代还是皇室贡品，虽然现在饲养野鸡多了，价格下去了，但依然比家鸡要贵很多。
    “粑粑喜欢吃野鸡吗？”二丫抬头问道。
    “当然喜欢。”
    “那二丫去抓好多好多野鸡给粑粑吃。”
    “好，我的二丫真懂事，其实不光是野鸡，鹌鹑、斑鸠、绿头鸭，都可以抓来养着……额，好像这些不是保护动物，就是三有动物，还不能私自猎杀……不过抓回来喂养，吃点鸟蛋，应该是可以的吧。”
    王耀武及时想到，现在貌似野味，基本上都已经列入国家保护动物，或者三有动物。
    包括前阵子他猎到的野猪，其实也是三有动物，虽然有时候各地政府会组织猎杀，但私人是不允许猎杀的。以前农村很多人进山打野鸡、野兔，去集镇卖，现在都没有人敢卖了，逮住就罚款。
    王耀武准备做个奉公守法的好公民，不去主动猎杀野物。
    但是，野物吃了自家的粮食，吃了二丫的五谷之精，总得给点回报，不要多，鸟蛋就行了。
    “繁殖季节让野鸡抱窝，其它季节的野鸡蛋，都归我吃了。”
    当下，王耀武欠着二丫往回走，六只野鸡摇摇晃晃的跟在后面，也不飞走，显然贪恋五谷之精的美味。
    正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大抵如此。
    ……
    “呀，怎么还跟着几只野鸡？”徐萍看到二丫身后的野鸡，十分惊讶。
    二丫高兴的说：“奶奶，是二丫抓住的呢，粑粑说二丫可以养野鸡，野鸡下蛋给粑粑和爷爷奶奶吃。”
    “哎哎哎，好孩子，知道心疼奶奶。”
    “那奶奶，我先给野鸡搭个小窝。”
    “去吧。”
    二丫摘下小橙葫芦，到处两颗葫芦籽，化作两个又矮又瘦的鸟力士，飞快的野鸡舍。因为有二丫的五谷之精做诱饵，又能跟野鸡简单交流，这六只野鸡根本不会跑，所以只是简单的架子，就可以养殖了。
    看着已经躺进窝里的野鸡，王耀武心中期待：“鸡生赢家，赶紧努力，多造点野鸡蛋，让我开开荤。”
    二丫在一旁说：“粑粑，能让鸟力士在花果山上，多搭建一些鸟窝吗，二丫可以养好多好多的野鸟，让它们为粑粑下蛋吃。”
    “这样啊，行，但是养太多鸟，不能让它们破坏果树。”
    “嗯嗯，嘻嘻。”
    大娃不知道从哪蹦出来，呵斥道：“二丫，你养的鸟，千万别碰我的果子，不然我就打死它们。”
    “哼，你敢！”
    “我怎么不敢，我让草力士天天看着山，鸟来了就打死。”大娃高傲的说，花果山是他的地盘，果树是他的杰作，不容别人破坏。
    二丫扁扁嘴，顿时要哭了：“粑粑，哥哥欺负我。”
    王耀武无奈叹气：“大娃，不许欺负妹妹，妹妹养鸟你种树，互相不碍事，都给我相亲相爱一点！”
    大娃不情不愿的“哦”了一声，又转过头，冲着二丫小声道：“告状精！”
    “不理你了。”二丫转过身，拉着王耀武的手，“粑粑，二丫要练习毛笔字，粑粑快教我吧。”
    大娃忙道：“爸爸，我们排位上分啊，今天不是双休日，没有小学生坑，适合上分。”
    王耀武板着脸道：“大娃，老爸要批评你，不要整天玩游戏，游戏使人堕落，学习使人进步，在这一点上，你要向你妹妹二丫学习。二丫已经认识很多字，可以读懂课外读物了，还在追求进步，练毛笔字，而你，至今不会写‘大娃’两个字！”
    “我才不要识字，我会种田就行了。”大娃固执的说。
    二丫嘲讽：“哥哥文盲，哥哥大笨蛋。”
    “你才是大笨蛋，下雨天掉下来，笑死我了。”
    “你是笨蛋，我只是不小心。”
    “反正你是笨蛋。”
    “你是。”
    “你是！”
    “你是！”
    ……
    小儿难养，葫芦娃也一样，每天都在相爱相杀。可能刚才还玩得好好的，下一刻就吵起来，特别烦。
    想一想，将来七个葫芦娃，王耀武真心头大。
    “说不得今后得盖一个私家幼儿园，烦的时候，就把七个葫芦娃都丢进去，让他们自生自灭，该干架的干架，该吵嘴的吵嘴，等打完吵完之后，再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