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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警官带着我往外走着,从他的脸上丝毫看不出他的态度。
我看见了薄言之,他正在办理手续,脸上有一丝怒意。
看见我,他走到我身边,对那个警官说道,“你们对我的当事人,已经造成了生活工作上的困扰。我代表我的当事人,保留对你们追究责任的权利。”
那个警官只是淡定地点了头,看了我一眼,“江小姐,鉴于案情严重,之后我们还会随时找你。”
他看了眼薄言之,回过头看着我,“谢谢江小姐的理解和配合。”
我只是点了点头,拉着薄言之就走了。
“江小姐。”薄言之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笑了笑,“谢谢你了薄律师。民不与宫斗,警方要找我协助调查,我也没有说不的权利。”
薄言之仔细看了看我,见我神色还好,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他看着我,“究竟出了什么事?”
我苦笑,我还以为,薄言之能告诉我阿一究竟出了什么事。
原来这事警方真的做了保密,我摇着头,“我不知道。他们问我一个人,可我根本就不认识他。”
其实我面对薄言之,心里有点打鼓,那时我被关在看守所,是阿一来救我的。
当时阿一虽然用了假身份,还换了造型。
但难说,薄言之会不会认出他来。
薄言之并没有再问,只是从我手上拿过了他的手机,“这是我的电话,已经存好了。以后他们再找你,你可以保持沉默,直到我在场。”
我上了薄言之的车,这才意识到,他为什么会来这里。
我回头看着他,他已是说起来,“是学而给我打了电话,元清在医院,所以他在医院赶不过来。”
江元清又在医院?我点了点头,“姐姐她,身体还没养好?”
薄言之握着方向盘的手顿了顿,声音也放轻了,“元清,她自杀,正在抢救。”
江元清自杀?
我一愣,更不敢置信,这怎么可能?她那样飞扬跋扈的人,怎么可能做这么愚蠢的事。
而且我对江元清很了解,她看起来娇蛮无害,实际上心思深沉。
自杀,不可能。
或许是我的表情太丰富,薄言之看着我,出了神。
“尽歌,我可以这样叫你吗?”他问。
我下意识点了点头。
他继续说着,“她是真的自杀,不是和学而闹。那么多的安眠药,如果不是阿姨去而复返,她绝没有生存的可能性了。”
我听着薄言之低沉的声音,微微一笑,“薄律师是觉得,我勾~引姐夫,逼得姐姐自杀?”
薄言之的脸上有一丝慌乱,直摇头,“我绝没有这个意思。尽歌,你以后叫我言之就可以了。”
他偷瞄了我几眼,我开口,“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
他微微皱眉,“元清她,算好了医生和护士的巡房时间,送走了学而还有阿姨,我觉得,她是下好了必死的决心。”
我更想不通了,江元清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就算她买通司机的事让纪学而生气,可他也不可能就这样和她离婚的。
毕竟他们之间,还隔着一个无辜的孩子。纪学而的心,没有这么狠,她又何必,走到这条路上?
“既然姐姐的计划这么周全,我妈她,是怎么会又回头的?”我更觉得奇怪。
薄言之摇了摇头,“阿姨说,她是突然想起有什么事要和元清说才会回去的。这件事,我总觉得,阿姨是不会和元清串谋的。没有一个母亲,会舍得女儿受这么大的伤害吧。”
我笑了笑,我的母亲,她是不会舍得江元清的,可是对我,可就不一定了。
“送我去医院。”我回过头对薄言之说。
他大概是没想到我会要去医院,愣了愣,也没说话,就改了方向。
到了医院,江元清还在抢救。
看医院里的人忙前忙后,还不断得让纪学而签字,病危通知书都已经下过两轮了。
我打量着这一圈人,难道,江元清真的是要自杀?
不,绝对是说不通的。
可要不是要自杀,她这场戏,未免演得也太过了吧。
我走上前去,叫了一声爸妈,他们看到我,有一些尴尬。
是,脸上的神情,是尴尬的。
这些年来,他们一直都当我死了,甚至还生下了江楚怀。
最重要的是,江楚怀,一直被叫做二小姐。
所以可见,我在江家,根本就是一个外人了。
这次江元清没了孩子,他们还顾不上怪我,就得知了她买通司机来陷害我的事。
可全家,也没有一个人为我说一句公道话,也没人来怪江元清。
同样是江家的女儿,待遇竟然相差这么多。
我看着他们,心里有些酸涩。
我妈看了看我,拉住了我的手,轻声说着,“尽歌,妈妈知道,你回来,对我们是有怨气的。”
我好奇地看着她,不知道她准备要说些什么。
“可是,是我们造的孽,你姐姐她,也是受害的人啊。”
我轻轻抽出了我的手,淡淡一笑,“妈,你在说什么啊。我被拐卖,怎么会怪你们呢,自然是要怪拐子的。至于姐姐,我心疼她丢了孩子,一时失了理智,才会买通司机来陷害我。我没起诉她,便是不怪她了。”
我妈很震惊地看着我,眼神中满是吃惊,“你没有怪元清?”
我觉得奇怪,纪学而走了过来,看着我妈,“妈,我早就和你们说过了,尽歌绝不是元清所说那种人。她一定是误会了,才会出这么大的误会。”
纪学而把我拉过来,轻声道,“元清自杀前,留了一封遗书,说是你要起诉她,她害怕。”
我吃了一惊,江元清,这是要用命害我?
我看着纪学而,他继续说着,“她在信里写,一定是你雇佣了那个司机,只是司机偏要她出钱才说。”
什么鬼,逻辑根本就不顺。
我越发得怀疑起来,江元清的这次自杀事件,究竟是谁在幕后推动。
这一切,太不正常了。
我根本就没有起诉她,她留下这样的书信,根本也不可能伤到我。
唯一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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