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肌肤上传来的温热和温柔,让方流朱一瞬间呆滞,被泪水遮掩的双眸抬头望去,只此一眼,方流朱便就屏住了呼吸。
如翼的睫毛还带着滴滴晶莹的泪水,宛如漆黑玛瑙般的瞳孔满是诧异,方流朱久久的望着眼前弯下腰,帮自己正一点一点轻轻拭去泪水的男人。
红唇蠕动,想要尝试着,却无能无力,方流朱难以述说着自己的心情,只是呆呆的望着眼前这个自己朝思暮想的男人,生怕眼前的不过是自己幻想而成的梦境,一碰便就碎了。
男人慢慢抬起那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抚过方流朱那眼红的唇,一点一点的拭去脸颊上残留的泪痕。狭长的眸子里满是疼惜,一点一点低下头,薄唇突然吻上方流朱的红唇,开始轻点越发浓烈,似乎要把几个月的思念都释放干净般,攻城略地,带着猛烈和霸道。一如记忆般,像是娇艳的罂粟般,让她无
法抗拒,让她窒息沉沦却有甘之如饴。那张不知道多少次出现在梦境中,自己疯狂思念的棱角分明的脸庞,乌黑深邃狭长的眸子、那细长而微微卷翘的睫毛,还要那高挺的鼻梁,斜飞的刀眉,现如今就如梦一般放大在自己的眼前,带着他身上
自己熟悉的霸道尽情的疯狂的吻着自己,吞噬着自己。
那每一次在自己最无助、最艰难的时候出现的炙热胸膛,依旧如同烈火般包裹着自己,狂热而带情的吻,越来越深,深到骨子里,深到哪怕窒息都不愿醒来。
眼泪就这么不争气的在眼睛滑落,方流朱乌黑的明眸睁的硕大,一眨不敢眨的紧紧的盯着近在尺咫的这张俊容,秉着呼吸,仔细感受着唇上的摩挲和灼热。
“傻丫头,我来了!”
低沉带着磁性的声音像是扣在心悬上的弦琴,这一刻奏出最动听的音乐,响彻在方流朱的耳膜里同时游走在方流朱的心头。
“君亦清…君亦清…”
方流朱不敢置信,这熟悉的声音使得那呆滞不敢动的明眸有了几丝灵动,唇终于带着几丝颤动,垂落的手带着颤抖一点一点的轻轻的触碰到那朝思暮想的面容,顺着那人的眉眼一点一点的到唇的描绘着。
这一刻终于压抑不住内心的悸动,像是归家的幼兽般一下子扑倒君亦清的怀抱里,嚎啕大哭起来。
君亦清轻轻的搂着怀里的小人,感受着她真真切切的存在,心里的那一块思念终于被填补的慢慢。
“乖,丫头,别哭了!”
君亦清用手轻轻的拍打着方流朱的后背,用力的紧紧的抱着她,感受着她身上带着的温度,轻呢的哄着,狭长的眸子里荡漾的除了温柔便是温柔。
不知道哭了多久,方流朱才情绪微微平复,突然伸手狠狠地握住君亦清炙热的手掌,又伸出手照着自己的大腿根狠狠的一掐。
带着疼痛感的触觉使得方流朱恍然入神,不是梦,真的不是梦!
带着泪水的眸子顿时绽开笑意,抬起头久久仔细的盯望着眼前的男人,他瘦了、他黑了,他还是眼神中会对自己无限宠溺的那个他。
“君…君亦清,你怎么会……”
声音再度哽咽,想要问出口的话,却不自觉的如同断了线的弦,在嗓子里戛然而止。手被另外一双炙热的大手包裹着,君亦清薄唇带着弧度的看着眼前的方流朱,轻轻的用另外一只手慢慢擦拭掉方流朱眼角的泪水,笑道:“我来了,我说过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只不过这一次时间太长,不
过,答应我,下一次,等着我一起好吗?”
名为温暖的种子在心底随着这句话甭然发芽,顺势长成苍天大树,方流朱除了点头只有点头。
君亦清手指在空中轻轻一点,一抹亮光慢慢从房间里亮起来,越来越亮,顺势刚刚外围还如同黑夜,此时却崭亮如白昼,将四周照的一清二楚。
刺眼的亮光使得方流朱眸子微微一缩,待眸子适应才看清这俨然就是一个巨大的祭祀坛,而他们现如今正处在这祭祀灵坛的正中央。
方流朱眸子里带着浓浓的诧异,望着君亦清,似乎在等待着君亦清开口讲述这一切。君亦清笑着,用手指轻轻的刮了一下方流朱的琼鼻,笑着说道:“知道你一定会复活三毛,知道你一定会来这神魔大战的遗址,我只不过先行一步过来,帮你找到。只不过气你的擅自离开,所以才会小小的
捉弄一下,如果知道……”语气淡淡,丝毫听不出半点的心酸,可是方流朱明白,这一路想要从南耀国走到这里需要经历多少生死磨难,这个男人甘愿为了救自己付出自己一半的生命,这个男人现如今笑的风轻云淡,不愿让自己担
上担忧、愧疚的面对他,这个男人不管百年之前,还是现如今都是用尽了他全部的生命在爱护她。手臂主动攀上君亦清的脖颈,灵巧的身子紧紧的贴着那炙热、宽厚的胸膛,小巧的红唇笨拙、带着生涩的主动攻击上那薄唇,舌头轻轻打开贝齿,探寻着自己即将要攻城略地的城池,肆意而狂热的表述着
她此时的激动和心情。
君亦清一开始狭长的眸子里的闪过一丝震惊,当美好在唇齿之间绽放,君亦清狭长的眸子微微闪过一丝笑意,大手一搂,将怀里抱着的柔软更加拥紧,低头忘我的开始回应。
本来还占着主动权的方流朱片刻便就稍显下风,在君亦清的慢慢掌控之下,脸色涨红,眉眼之间全是一汪春水。
“嗯~”不经意间,美好的声音在唇齿间荡漾,听在君亦清的耳朵里确实莫名的销魂,狭长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情欲,看着那被蹂躏的通红的嘴唇,终是心里叹了口气,将头扎进那白皙的脖颈里,深深地吸着属于方
流朱身上独特的体香,又不得不压抑的说道:“丫头,我好想现在就跟你成亲,好好疼爱。”
方流朱脸颊瞬间随着这句话烧起火来,不敢在乱动的仔细的趴在君亦清的胸膛,听着那无数次在梦中徘徊着的扎实而又有节奏的心跳声,方流朱嘴角荡起一抹浅浅的微笑。
时间沉寂,两个人彼此沉浸在属于两个人久别重逢的美好之中,不知道过了多久,方流朱才抬起头,看了眼君亦清说道:“唉,我要开始救三毛了!”
“现在?”
似乎是还没有抱够,君亦清诧异的看着方流朱,想要方流朱可以开口,可是方流朱却点了点头,眼神中带着一丝落寞,说道:“三毛、三毛现在还有三天的生命,如果救不活三毛,三毛便就永远的消逝。”
听到这话,君亦清狭长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凝重,点了点头,将方流朱抱起来,说道:“这祭祀之坛我已经帮你找到,你现在救三毛就可以。万事不要害怕,有我,丫头,你永远记住你的身后还有我。”
叮咛、霸气的话语在方流朱耳畔响起来,方流朱点着头说道:“我知道!”
风似在耳边划过,方流朱静静的感受着空气中的流动,似乎不同于之前的感受,那种熟悉的感觉又再一次涌上心头。
零零散散冥冥之中有什么东西在互换着她,那是一种融于骨血之中的最亲密的呼唤,一瞬间,方流朱只感觉丹田里面的光暗珠、水珠、火珠齐齐的颤抖,那是感受到同源力量的激动。
方流朱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但是为了以防万一,方流朱抬眼看上去,这古朴的祭祀之坛。
整个祭祀之坛能够容得下十多人,正中央雕刻的是海棠花,上面雕刻的是一尊巨兽,随着岁月消逝,已经难以认清楚那巨兽的全部模样,可是透过这祭祀之坛传递出来的威压却是让方流朱心头一颤。
方流朱回头看了一眼君亦清,“帮我护法!”
君亦清点了点头,方流朱深吸了一口气,在心里默念了一句,片刻,便见一道白光闪过。一身黑袍的六壬怀里抱着似沉睡一样的三毛出现在方流朱眼前,自从那次之后,方流朱就再也没见过三毛,看着往常时而耀武扬威,蜷缩在自己脖颈处的小东西,现如今安安静静的躺在六壬怀里,一身雪
白的皮毛连一丝沉浮都没有,那原先总是提溜提溜转着的黑色小眼珠现如今也是重重的合上。
强忍着心中的涌动,方流朱对着六壬说道:“六壬,将三毛放到那海棠花的正中间!”六壬不敢耽搁,照着方流朱的话去做,看着那小小的、白色的小东西静静地躺在海棠花的正中间,方流朱深吸了一口气,咬破自己的手指,围绕着三毛的四周都滴落自己的一滴鲜血,最后一滴鲜血则是点
在三毛额头上的正中间,做完这一切,方流朱侧眼看一眼六壬,瞬间血光乍现,一瞬间,连着方流朱在内的祭坛数十米都被红光包围。
接着,那雕刻的巨兽似乎睁开了巨大的兽眸,带着古朴的吼声在心底响起来。四面八方的亮光越来越亮,无数的光元素凭空而先,如同银河般化成星陨注入那海棠花的正中间,方流朱只感觉眼前一晃,在睁开双眸之时,却是一念天堂,周围只剩下了一片素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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