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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效率很高,没一会一个漂亮的男生穿着最普通的衣服走了过来,的确很符合陆琛的要求,甚至超出了预期,来人眼睛水汪汪的,看着人就有种欲拒还迎的委屈味道,身材纤细,皮肤也看上去很柔软,走路的脚步声都轻得像一只猫,面对一群二代,他怯生生地开口:“请问,哪一位是陆少?”
陆琛不辨喜怒地招了招手,那人也随之坐在陆琛附近,不像之前的美女那样若有似无地接近,端端正正的,看上去没一点逾矩的地方。
“几岁了?”陆琛还是很随意的模样,好像只是看腻了女人,想换个胃口。
“二十三。”青年低声道。
“你看着不像。”
青年有些不好意思:“我长着娃娃脸。”
“怎么会来这里的?”
“我……”青年本来打算用自己惯常的借口博取同情,不过看着面前年轻到极点的男人,他们做一行大多练就一双火眼晶晶,有些人能轻易蒙骗,有些人最好别骗,他感觉眼前人是后者,决定实话实说,“我是……gay,而且,这里工资高。”
陆琛噗嗤笑了起来,眼尾绕着若有似无的魅意,看得人面红心跳,心率失速,这是个不分男女都能魅惑人的男人:“挺实诚。”
对他有企图的人见多了,装得像装得纯的人也遇到过不少,比如他那几个私生子哥哥弟弟,一个比一个演技纯良,装得再好那双眼睛还是会泄露秘密。
谁是真的谁是假的,陆大少很容易能分辨。
但他来这里不是找真假的,面前的人比起邵非漂亮了不知道多少档次,他如果有冲动也应该对更让人有冲动的对象,他的审美一直都很正常。
陆琛顺手拿起杨鑫刚才放在桌子上的烟盒,从里头拿了一只出来,没人知道帝江高中那群不良聚众抽烟被抓到的次数少,里头有陆琛提供的消息,如何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那就是让敌人变少,让朋友变多。
简单的道理,他从小就贯彻着。
所以哪怕他再冷淡,围绕在陆琛身边的人从来只多不少,或远或近,有些的确不是为了他的钱权,他本身就有吸引人的魅力,要不了几年,他这种魅力会真正被时光磨砺,氤氲出来。
杨鑫不知道这些□□,罗宇飞和卢毅是清楚的,不过也是第一次看到陆琛这么无所顾忌地吸烟,可见这货好学生的光环深入人心,连发小都觉得惊讶。
青年眼疾手快地为他点烟,啪嗒一声烟就点着了,陆琛瞟了一眼:“挺熟练?”
青年笑了一下,要是连这点眼色都没有,他就可以下岗了。
陆琛很少用烟酒来麻痹自己,除非心烦的时候,而他很少心烦。
陆琛掏出了一张银.行卡,放到了桌子上,开门见山:“密码六个零,里头的数够你一段时间的花费。”
天下没白来的午餐,特别是来这里的客人,要求也是五花八门的,青年还没被好运冲昏脑,看了眼银.行卡:“您想要我做什么?”
“转过去,脱了上衣。”
这下,罗宇飞这下子天灵盖都要被炸飞了!
罗宇飞从刚才心脏就七上八下的,简直快不认识面前的发小了,快把一旁卢毅的手给掐爆了:“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没看出他有gay里gay气的倾向了,谁带坏他了?”
卢毅无语地抽出自己快被捏扁的手,瞧瞧这叫什么话,陆琛还需要被人带坏?这家伙自己就是乌黑乌黑得洗不干净好不好,觉得伙伴太激动了:“他现在也没好吗,来点新花样不是挺正常,咱们圈里又不是没有,好奇下都不行啊?图个新鲜而已,你个少见多怪的。”
罗宇飞觉得这话很有道理,陆琛平时很自律,但要说疯起来,还真难说。
又看旁边目瞪狗呆的杨鑫,顿时觉得自己也不是很丢脸。
青年一时有点为难,他为难的并不是脱不脱衣服,只道:“希望几位大少能帮帮小的,因为在包厢里这样不符合荷叶杯的规矩,要是消息被传出去,以后就不用来上班了。”
罗宇飞不耐烦道:“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我们能那么无聊?”
青年这才关上几扇绮窗,他穿的也是白色T恤,背对着陆琛脱了起来。
比起邵非的随随便便,青年就脱得清新脱俗了,美感效果也是赏心悦目的,就是对男性没意思的几个人也觉得的确身材很不错,皮肤也白皙,光滑迷人。
陆琛看了一眼,收回了视线:“穿上吧。”
他的目光就像在海滩边看到那些泳衣男女一样,那就是一块块白花花的肉,别说冲动了,就是多看一眼都觉得浪费生命。
同理可证,他对再好看的男性也没兴趣,他的性向是正常的。
之前看到邵非那样,不过是青春期荷尔蒙躁动,他这个年纪的男性有点什么冲动很正常,是他自己太大惊小怪。
陆琛起身,对几人道:“今天玩得钱算我身上,你们都玩得开心点,家里还有点事,我先走了。”
“陆哥,明天学校见。”杨鑫是最快打招呼的,连称呼都变了。
陆琛一系列的表现,让他不由地喊出了这个。
陆琛笑了下,鼓励道:“好好加油,别再三班混太久。”
“我觉得卷子太难了。”杨鑫有些尴尬,卷子难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虽然该玩的继续玩,但现在心里也有个有兴趣的人,那个特别有个性的沈半青,他有点舍不得走。
刚回神,就看到罗宇飞、卢毅两人鄙夷的眼神,也是相处地不错才会这么明显:“别介啊,我是真觉得陆哥身上有种说不出的味道,特别随性又生猛,带劲。”
另两人鄙夷的眼神更重了,你当吃火锅啊,对个同性有那么多感慨,确定自己没病?
陆琛离开湖中楼,听着空中传来的古筝,目光从容,烦躁的气息也散了一些。
他从来不是个逃避错误的人,既然不小心走了岔路,那就扳回来。
邵非这几天都没有做噩梦,而且那种莫名其妙的视线也不再出现。
但今天洗澡前的那莫名的感觉,还是在心里留了痕迹,他睡得并不安稳,好像有一头猛兽死死锁定着他,无路可躲的感觉令人窒息。
他就是从这种窒息感里猛然惊醒的,望着一室的黑暗,月光从窗外洒入,莹莹光芒卷着安静的空气。
自从觉得这栋楼放过自己后,他就关灯睡觉了,他正在逼着自己习惯陌生的世界。
邵非从床上坐了起来,抹了一把额头上的细汗。
一定是之前洗澡留下的阴影,睡都睡不好,他刚准备站起来给自己倒杯水,猛地感觉到黑暗的地方似乎有什么
他猛地倒退了一步,哆嗦着唇,身体都是僵硬的,按下床头灯。
室内被暖橙色的光覆盖,让他看到在床附近的椅子上坐着的人,他倒抽了一口气,差点喊了出来,这实在太吓人了。
他甚至都没看清是谁在那里。
“抱歉,吓到你了。”陆琛平静地道歉。
邵非这时候哪里还管这是陆琛生平极少出现的道歉,早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给弄懵了,这些日子以来自己住在这栋楼的恐惧在那瞬间到达巅峰,心脏狂跳着,脸色都白了几分,深呼吸了几下,努力不让自己看上去像质问:“琛哥怎么在这里?”
男主是不是有病,文里没说他有夜游症啊!
正常人会大半夜一声不吭出现在别人房间吗?
“出了点事,过来看看你,顺便帮你盖了下被子,你刚才踢被子了。”
这什么理由!?邵非回头看那之前盖的严严实实的被子。
他让自己冷静下来,和男主起冲突自己只会被玩死,男主是个睚眦必报的人,他还想活到剧情结束呢。
努力回想剧情,但言情文一般都是以女主视角写的,男主这边描述得会相对少一点。
这段时间男主遇到的事,貌似还真有,比如陆正明就不是个合格的父亲,私底下也很宠爱那些私生子,那些人没少给陆琛添堵,他记得有个私生子说过一句话:让姚菲菲母子过来,就是为了恶心陆琛的。
其实陆琛没怎么折腾自己,邵非都觉得陆琛真的很有涵养,绝对不是暴发户能比的。
而女主好像也是少数对男主不假辞色的,男主看着风光,其实过得并不是多如意。
也许陆琛只是太心烦了,邵非自以为了解了内情,他其实也不太会说话,和陆琛更是两个世界的,没什么金玉良言可以说,更不晓得要怎么安慰文里情商一般但智商爆表的男主,呐呐地给陆琛倒了一杯温水:“没有别的,你要喝吗?”
抱歉,他一穷二白。
陆琛看了眼杯子,这屋子就邵非一个人,杯子当然只有一只,就是邵非的,他并没有拿,目光也没什么波动。
邵非也想起来,虽然陆琛没什么洁癖,但让他碰别人碰过的东西,就为难了。
下一刻,陆琛在邵非惊讶的目光中接过水杯,喝了一口,有点甜。
如果平静地面对人,那么就不会去刻意避开,避开代表着心虚,只当做正常的交往。
但陆琛却进入了一个当局者迷的误区,有时候越是想证明什么,越是与平时不同。
平时的他,只会礼貌性的感谢,却碰都不会碰一下。
陆琛没待多久就离开了,邵非觉得今晚很莫名其妙,再一次回到床上,小声说了一句:“男主果然是无法理解的生物。”
不过,这是女主该烦恼的事,这样喜怒不定的男人大概也只有女主能消受了,女主也不容易,还是当路人甲好。
陆琛走到了楼下,他现在有两个选择。
一是将人远远送走,眼不见心不烦,但这样这块小小瑕疵还是会留着,并没有根除。
二是继续把人留在身边,而且他打算该怎么相处就怎么相处,反正陆家也不多这一口饭,正视这个错误,完完全全地处理、纠正,彻底将人根除,消除隐患。
陆琛闭了会眼,纠结与矛盾渐渐消失,拨通了一通电话,声音冷漠:“麻烦老师,重新安排一下……对,换到一班。”
陆琛从来没尝试过,压抑住了苗头后,等再一次爆发,就再也压抑不住了,一直积累得也会爆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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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琛走后,邵非睡了一个好觉,第二天神清气爽地起来,发现昨晚有通未接电话。
回拨过去,是校方通知他今天上学,看来成绩下来了,那就是说马上可以见到女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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