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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屿江的尺码穿在程悠身上, 本来就空落落的宽松。顾屿江从她的睡衣下摆里探上去,即便是在梦境里, 他还记着她右胸口的伤处, 他直接往她的左侧胸口游离过去,是他臆想中的柔.软.丰.盈, 心底深处的邪念嗖得一下狂涌出来。
他怕这样真实的梦境会骤然消失, 其实只是极其轻微的带过, 掌心的肌肤和她的丰盈稍一碰触, 全身的毛细吸管都张开血盆大口引.诱着他继续犯.罪下去。
他都已经和她说了那样重的话语,以她的性格,她不会再自讨没趣在他面前晃悠。
他都知道, 可是一想到她从此后会消失在他的生活圈里,心头就没有缘由的焦躁起来。
可是他没有办法,毕竟长痛不如短痛。
他觉得自己越是理智,心头深处的可.耻欲望就越是蠢蠢欲动要冲破他自己心上的枷锁。
他吞咽了下灼痛的嗓眼, 手心忽然转而从她的腰肢往下, 顺着宽松的睡裤裤腰,轻而易举地往下探去。
他几乎不费力气的探到那片区域, 在酒意和感冒的互相催化下,他觉得自己头昏脑涨的都不像是他自己了。
他在发昏。
可是他居然还是继续往那片区域游离过去, 他明显感知到自己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
隔着没有尽头的黑夜, 他都能清楚看到自己脸上人神皆憎的笑意。
他从来没有料想到, 有朝一日, 自己会沦落到这么无.耻下作的地步。
他配不上她, 所以也只能在梦境里肖想得到她。
他深呼吸了下,眉梢紧皱。
最后一次。
他在心里告诫自己。
最后放纵一次,从此后他不会再让这样下作的梦境继续侵蚀他自己的心神。
他想到这里,下一秒直接凭着单手撑在她的肩侧上方,他怕,怕稍一动作就会从这可望不可即的梦境里惊醒过来。他小心翼翼地俯身下来,自她额头往下亲吻,闲着的左手则是直接把她宽松的睡裤往下面褪去。
他的指腹在她的..轻轻摩挲探进去,本来干.涩的..因为他的..逐渐变得湿润,而他自己的小腹往下立马如影随形的..起来。
梦境里的他全身赤.裸,他轻轻松松的抵靠在她的..处,然而也只是抵在那里,他全身的力道都在他自己的右手臂力上,他能清楚地感知到随着时间消逝,单手臂力已经渐有不稳。
而他还在天人交战着。
他渴望着就这样穿过她的身体,好在她的心里种上独属于他的烙印,让她以这样的方式记住他。然而他又依旧无与伦比的憎恶自己,憎恶精.虫上身的自己。
他不会原谅自己。
即便是在梦境里,他也看不起这样的自己。
脑袋愈发胀痛,像是被上了紧箍咒似的,心头只要一想到程悠的名字,他就头痛欲裂。
他还在迟疑,原本抵在她的..处忽然有热意袭来,被那点温热的..带过,轰得一下,他最后的一点理智都消失殆尽。
发昏就发昏!犯浑就犯浑!
他不愿意再在理智和罪念中夹缝求生,他想到这里,忽然破罐子破摔的重新俯身下来,他的..直接抵靠进去,才刚碰触到她的..,四肢百骸立马被刺激的狂嚣起来。
他是发昏了,无可救药。
程悠这一觉睡得很沉,迷迷糊糊中似乎什么类似蒲公英毛羽似的东西在她身上拂挠过去,有点轻微的麻痒感,不过并不是很难受,她睡得正熟并没有理会。然而随着那点麻痒感一路向下往她的敏感地带游离过去,有点温热的触感,并不让人觉得抵触。
她睡意正沉,甚至都懒得抬手去挡。
然而,没多久那点轻微的麻痒感忽然被新的炙热感所取代,紧接着她觉得自己的身上都被火热的体温包覆着,尽管并没有什么重压压下来,然而她却无比真实的感受到男人身上的侵略气息迎面袭来,紧接着她自己的私处就被..抵住了。
没有预期中的痛觉或者是什么新的不适感传来,而她却被那陌生到极致的炙.热感弄得战.栗了下,紧接着像是大姨妈汹涌来袭。
擦!真是见鬼了!
她居然会做到这种羞.耻的梦境。
程悠骂了自己一句,她刚准备翻动下身子,身上忽然有重压压下来,紧接着她的..处就有..抵了进来,那种真真实实的侵略感可不像是在梦境里,程悠瞬间汗毛直立,猛地一把想要把身上的陌生人推走。
随着她这大力推去,在她上面的顾屿江骤然打住,他狐疑地问了一句,“程悠?”
“你、你是顾、顾屿江?”程悠差点吓到屁滚尿流。
“你是真的程悠?”他还在迟疑着眼前的香.艳场景到底是梦境还是活生生的现实。
“我、我是啊——”程悠说完后再次猛地推了一把顾屿江,倒不是她突然力气骤增,而是顾屿江自己也是迫不及待地从她身上翻了下来,近乎弹跳回去,“对不起,我、我以为是梦境。”他话音刚落,脸上又重新滚烫起来。
他再怎么也不愿意让程悠看到他这么不堪的一面。
“我、我也以为是——”程悠语焉不详地应了一句,要是前一刻的场景全都属实的话,顾屿江的..应该有沾了她的……
顾屿江避瘟神似的起来,也没有开灯。
这种场面,在漆黑中两人都已经不自在到恨不得钻到地洞里去,更遑论开灯后面面相觑了。
顾屿江平时方向感好的不可思议,今晚居然在漆黑中撞倒了好几次。光听声音,程悠都替他疼得够呛。
顾屿江好不容易从令人窒息的卧室里摸黑走了出去,到客厅那边,被外面的寒气一侵,他又伸手探了下他自己身上。
不着寸缕。
顾屿江脸上又嗤的一下被点燃了。浑身都燥热的可以,加上刚才神智昏乱时被撩拨的.他摸索着好不容易碰到浴室的门,直接进去迅速关门开灯。
程悠等到顾屿江出去好一会后,听到浴室方向传来关门声,她这才惊魂未定的坐起来,努力去摸到床头边的开关,啪嗒一下,随着大灯骤然亮起,程悠这才坐了起来,胸前的睡衣纽扣不知何时开了两颗,衣衫不整,肌肤外露处现出暧.昧的粉色,怎么看怎么像是经历了男女情事后的样子。
幸好没被顾屿江看到她这副模样。
程悠莫名松了口气,眼疾手快的把身上的衣物整理了下。既然他已经清醒了过来,自己还是早点回去,省得待会两人相看两相厌。
先前看在他是病人的份上她才不屑于和他计较,这会知道他清醒回来了,程悠原本憋在心头的不快就蹿了上来。她走到客厅里开灯,径自到阳台那边把依旧潮湿的衣物收下来迅速换上去就开门出去了。
顾屿江到浴室里开灯后直接拧到冷水,打开花洒迎面冲洗起来,深夜被冷水一激,身上的热度很快消退下去了。
他关掉花洒后,拿毛巾过来擦拭了下身上,本来正愁没有衣物好穿,他无奈下开了下洗衣机的盖子,没想到他自己的衬衫长裤都在里面,就是少条内裤。
虽然依旧潮湿的很,不过至少能够应付下他当前的窘境。
顾屿江迅速穿上后,这才自在了一点。
他刚开门出来,就听到大门方向传来关门声。
果然,等到顾屿江出来看了一圈,都没看到程悠的身影。
不辞而别。
她肯定还在生他的气。
他知道。
顾屿江走到衣柜前面,准备换套干爽的衣物,他刚把身上的衬衫解了一颗纽扣,忽然想起来如果是程悠送自己回来的话,她身上的衣物应该也是潮湿的可以。
顾屿江想到这里,随手拿了件他自己的长外套出门去了。
程悠到地下车库那边,周边无人经过,偌大的停车场半夜看起来挺阴森的。她坐进车内,想着赶紧开出去,没想到车子刚起步就没油抛锚了。
先前她的心思都放在顾屿江身上了,竟然都没留意到仪表盘上再三亮起的提示。程悠去兜里拿手机打算打电话给保险公司过来拖车,没想到手机早已没电关机了,这三更半夜的让谁过来给她拖车,程悠被自己气得不行,猛地连拍了好几下方向盘。她还在生着自己的无名火气,车窗外面忽然有人敲车门,程悠刚才明明看到附近压根没有人影经过的,差点被外面的动静吓得心脏病发作,等她捂着心口朝外面看去,发现是顾屿江后,程悠直接把车窗摇下来,脸色阴沉地问道,“还有什么事?”
出口不善。
“你换件外套再开回去吧。”顾屿江讪讪递了外套过来,随即发现程悠的车子出了状况,“怎么抛锚了?”他随口问了一句。
程悠沉默以对,懒得搭理他。
顾屿江只记得自己的车子还停在烧烤店那边,后面怎么回来以至于身上衣物被脱光的事情他都断片到毫无印象,眼前看到她的车子在这边,他就全都想明白了。
“要不——晚上你在我这里先住一晚,明天一早我找人过来拖车。”顾屿江征询她的意见。
“不用了。”程悠毫无商量余地的一口回绝。
“那——要不你先换件衣服吧。”顾屿江说时递了他自己的外套进去。他不是不后悔先前喝到烂醉的举动。以他这个年纪,还能做出这么不理智的举动,连他自己都要鄙视自己。
“用不着,我不冷。”程悠说时就摇了车门回去。
眼不见为净。
她不想再看到顾屿江,尤其是神智清醒的顾屿江。
可惜,她发动不了车子。
程悠坐在车内,顾屿江则是固执的站在车子外面陪她干耗着。
起码得有大半个小时过去了,程悠看他看得心烦起来,干脆打开车门想要下车去别处,即便是蹲在无人经过的墙角也好过看到他在身边晃悠。
车门一打开顾屿江就走了过来,还是递了外套过来。
“顾屿江,如果你觉得要还我的人情,你大可不必这样。我以前也承过你的人情,昨晚正好抵消还清了。以后我不会再在你面前晃悠碍你的眼,你放心好了。”她在他面前站定,是她一贯要强的性子,连说话的口吻都清冷的没有怯弱半分。
程悠说完后,顾屿江手上的外套忽然在她后肩背披了上去,她嫌恶地要推开他,未料到他忽然俯身过来,在她耳边开口,“悠悠,对不起……”
他向她道歉,低声下气。
不同于梦境里口齿含糊的呢语,这是她清清楚楚听到的,咬字清晰。
他在向她道歉。
而她依旧冷淡地没有理会。她这人脸皮厚着,平时鲜少有人三言两语就真正扎到她的心头。
顾屿江是头一个。
对不起。
明知道你心里另有所属,而我还是继续沉沦。
“你犯不着这么说,你也没有对不起我的地方。相反,你说得都是事实,是我自作多情了。”她不太自然地轻咳了下嗓子,努力不让自己的音调发抖。
“悠悠,对不起,我做不到不喜欢你。”他说完后直接扣在她的腰间,被他的大力桎梏,她整个人都被逼着朝他胸膛前面蹭过来。
而他以吻封缄。
压根不给她发声的机会。
去他妈的理智道德!
在刚才的瞬间,他就下定决心了,即便她有过再刻骨的恋情他也无所畏惧。
他要堂堂正正的和她初恋前男友公平竞争。
顾屿江撬开她的贝齿,近乎粗鲁的攻城略地,程悠整个人都僵在原地,大脑被震的嗡嗡作响。
她头一回没有抵触他的拥吻。
吻是热的,而她的心是烫的。
她骗不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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