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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吗?”顾屿江一脸无辜, 说时又猛得…
“我真错了,下次我再也不敢这样了。”程悠一边被他的大力…弄得无暇分.身, 一边还得主动承认错误, 忙得够呛。
“这样是哪样?”某人故作不知问道。
“就、就是那个……”程悠还没说完,随着某人新的一波…., 她双手发紧的掐在顾屿江的后背上, 欲哭无泪, “大哥, 我真错了,我以后都不敢了。”
“是吗?可是我没怎么感受到你的诚意。”顾屿江听出程悠的心思,努力憋住笑意, 特意板着脸色开口,说完后毫无预兆的翻身退了出来。
程悠本来还为漫漫长夜愁苦不已,顾屿江忽然把她晾在一边,反倒又把她心头弄得七上八下的。
诚意……
难不成她刚才的说辞听上去很浮夸?
“屿江?”程悠主动凑到他耳边示好地喊了他一声。
顾屿江还是无动于衷, 双手枕在后脑勺上, 高冷地没出声。
看样子,是真的生气了……
程悠对自己也挺无语的。顾屿江兴致勃勃的时候她觉得头皮发麻, 结果他堵心地意兴阑珊,她还是同样心神不宁。
程悠刚才就知道他的她知道他还远没有尽兴, 咬咬牙忽然主动翻到他身上..在他腰间。
程悠会这样主动, 顾屿江压根始料未及。
她的..刚压坐在顾屿江的..上, 顾屿江浑身都绷的笔直起来, 一动不敢乱动,唯有声音被..渲染地瞬间暗哑,“下来。”他伸手要把胡作非为的程悠给拉下来,她稍一挪动,他浑身的神经都被调动的高度紧绷起来,短短两个字他近乎是咬牙出口的。
然而落在程悠耳朵里,以为他是恼火起来的症状。
顾屿江伸手要把她拉下来,她抢在他前面忽然匍匐下来。
轰得一下,顾屿江觉得前一刻的所有理智都抛到脑后去了。
程悠不比顾屿江娴熟,不过她越是这样生涩的摸索着,顾屿江越是被她撩.拨的大.火.焚.身。
这场大火虽然是她先点起的,不过没多久顾屿江就重新..掌握了主动权。
程悠头一回真正见识到顾屿江的体力,也真正体会到衣冠禽兽这个词语的精髓。
大半晚过后,程悠困乏的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扯了点被沿直接睡死过去了。
一觉醒来,程悠无意识的挪动下,全身上下都像是做了高强度体训后开始排酸似的。她略一翻身就疼得倒吸了口冷气,昨晚那些旖旎昏沉的画面全都快速回放起来。
虽然顾屿江昨晚的确是无法无天了点,不过究其源头,还是她自己主动点的这把火。
程悠一想到昨晚自己主动..的画面,又伸手探了探她自己身上,果然光.溜.溜的未着寸缕,程悠羞恼地直接钻入被窝把自己严严实实地捂在里面。
“饿不饿?早餐做好了。”床头边忽然传来熟悉的声音,差点把蒙在被窝里的程悠吓得够呛。
程悠等了好一会,直到被窝里明显缺氧起来,她这才贼头贼脑的探出额头朝床头边看了一会。
幸好他已经离开了。
程悠偷偷舒了口气,这才继续掀开被窝,一点点从被窝里钻出来,她忍着…的胀痛,小心翼翼地挪移端坐起来,床尾那边适时响起顾屿江的声音,“先披件外套,小心着凉。”他说时起身把特意拿过来的衣物送到程悠面前。
昨晚餍.足尽兴的他看着春风满面,话音刚落又冲程悠露了个人蓄无害的笑脸。
程悠毫无防备下差点吓得灵魂出窍,她条件反射的双手环在胸前挡着关键位置,某人已经在床沿边坐下,努力憋着闷笑开口,“你的都是我的,有什么好见外的。”
程悠听出他早就已经不计较她之前撒谎的事情了,她一想到昨晚某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得寸进尺其实满腹牢骚,只是没有贼胆吐槽,憋在心里腹膀起来。
等到程悠洗漱吃好早餐后,顾屿江殷勤地帮程悠拎包走在前面。
“我自己拎好了,不重的。”程悠有点扛不住他的殷勤劲,及时回绝。
“节约点体力,关键时刻好用。”顾屿江在她耳边意有所指应道。
程悠秒懂了顾屿江的言外之意。
她现在一看到顾屿江就觉得要双腿发软。
回到单位上班后,程悠果然哈欠连天,精神不振。
到了傍晚,因为参谋长不久要调任他自己的老家那边,他把他自己手上本来管辖的几个重点企业的任务都转交给了程悠。
程悠一一浏览起来,翻阅到东胜集团的资料时,她翻阅的速度不知不觉中无比缓慢起来。
东胜集团是靳安去世前出警的企业之一,那点明火被中队半个小时就扑灭了,几乎没有引起什么财产损失。
也就是在同一天,程悠正好给东胜集团的相应负责人讲解消防验收的条例和标准。回去的时候,她不小心瞥见隔壁办公室里的一幕。
是靳安高中时代的初恋,叫潘珊珊,程悠之前就耳闻过靳安初恋在这家公司出任董事长秘书。她以前完全没放在心上,只是离开的时候凑巧看到潘珊珊拿着毛巾帮靳安擦拭脸上的黑灰汗水。
令她失望的是,靳安没有拒绝。
她像是入了梦魇似的,一步步的往那个开着半扇门的办公室走去,越走越近,她甚至连潘珊珊脸上梨花带雨的表情都看得一清二楚。
靳安讷讷抬手,看样子是准备帮潘珊珊揩下泪水。
然而他的手才抬到一半,程悠就出声打断了两人之间的暗涌。
靳安有一瞬间的慌乱,也没有多做解释,直接和她一起往楼下走回去。
那时的程悠,远比现在的她要骄傲张扬。
到楼下坐进车内,程悠都没有开口说一个字。
她并不介意靳安之前有过前任,她介意的是靳安和潘珊珊视线交汇时的暗涌。
怜香惜玉还是心软动情?
她为靳安主动放弃了系里保研的名额,放弃了同学眼中的大好机遇,转而去报考了冷门的消防岗位,顶着家里的压力在异地领着一份微薄的薪水。
她从来没有料想过这样的场景。
或者说这个征兆在此之前她其实就已经有预感了,尽管两人都在同一个单位,几个月下来她和靳安见面的时间都少得可怜。
靳安在躲着她。
回队里的路上,程悠一直板着脸。
靳安那天也反常沉默,快到单位门口时,他忽然提前下车。两人的私事纠葛,他不愿意带到队里被同事瞧见。
等到程悠也下车后,靳安才开口说道,“悠悠,我们——要不冷静下?”
是个冬天,寒风打在脸上像刀割,靳安没有想要和她面对解决两人之间的问题,他开口的是彼此冷静下。
程悠和靳安的恋情从来就没有过所谓的轰轰烈烈,起初她只是觉得靳安心眼实,他对她好,她也就投挑报李,时间越久,她觉得靳安早就已经亲如家人。
她不确定是不是所有的爱情到最后都会归于繁琐,然后在鸡毛蒜皮中一点点消磨掉彼此的真心。
她那天心情莫名糟糕,开口时语气冲得可以,“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靳安避开她的视线,他没有回应。
“你要是不喜欢我的话就及时说,我不会勉强你的。”程悠说完后转身往里面走去。
“悠悠?”靳安欲言又止,伸手想要拉住她。
“放开!”程悠猛得甩开他,力道大的靳安脚步都有些踉跄。
“你有权利也有自由喜欢任何一个人,不过你要是瞒着我和初恋旧情复燃,我会看不起你!”程悠语气生冷地冲他撂下一句。
“你也不是第一天看不起我,我知道我家里条件差,你从来就没有在心里看起过我!”靳安那天头一回朝她大声吼道。
程悠觉得他不可理喻,转身就想继续往里面走去,直到侧边上的林荫道里忽然有声音响起,“靳安?”
“姐,你怎么过来了?”靳安这才看到绿化带边上的靳萍,声音已经轻了回去。
“家里新收了红薯,给你拎了点过来,我回去了。”靳萍估计在这里等了挺久的,她递了沉甸甸的一袋红薯过来,没有过问两人争执的前因后果,就明显维护开口,“我弟平时工作辛苦着,你别在鸡蛋里挑骨头。你这么不讲道理,要是害得我弟救火时分心了怎么办?”靳安是他们这个家庭的顶梁柱,在靳萍的眼里,她的弟弟完美的没有任何缺点。
程悠那时正在气头上,靳萍的一番话不啻于火上浇油。她没有解释一句冷笑了一声就回宿舍了,她洗漱到半途,外面忽然传来紧急集合声。
附近一家生产鞭炮的企业发生特大火灾,灾情迅猛,全体人员都要紧急赶往事故点。
程悠顾不得擦干点,直接换好着装出门。
火势汹涌,程悠赶到的时候,靳安已经指挥一号班车的得力人员铺好水带,往大火最猖狂的厂区冲去。
现场时不时能听到被紧急疏散员工的受惊尖叫声,混合着紧密响起的爆炸声,不知道是不是之前和她争执过的缘故,靳安那时似乎有点不在状态。
程悠虽然之前有满腹不快,看到靳安自己带头往火海里冲去,她早就把前一刻的不快抛到脑后去了,唯一的一次擦肩而过时和他叮嘱了一句,“注意安全!”
她没想到的是这会是他们之间说得最后一句。
明明那天全部人都出来了,只有平日身手体能乃至反应速度和自救技能全都最佳的靳安被困在火海里没有及时脱身。
她那时不应该和他争执害他分心的。
更不应该踩到他的痛点。
程悠本来以为自己早已经放下这些陈年旧事了,眼下才翻阅到东胜集团的资料时,她就觉得胸口发闷起来。
手机在响,是顾屿江打过来的。
这个点,估计顾屿江已经开到了单位门口等着她。
程悠心情低落的可以,破天荒按掉了顾屿江的电话。
她欠靳安一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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