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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乱间,火中的毒烟突然变了,莫清晓一喜,回头果然瞧见黎深正在大火旁,清雅如兰的人影在火舌的衬托下如同一抹月光,清澈而高洁。
而那些舞姬也发现了不对劲之处,她们对视了一眼,随后同时割开了自己的手腕,在莫清晓目瞪口呆之际喝了自己的血!
随后那些舞姬的动作更快而迅猛,很明显慕容彻的那些暗卫都快要顶不住了。
慕容彻想抓活口,因此这战局尤其艰难。
被无辜拖下水的莫清晓这里也是被逼到了甲板边缘,几个舞姬都死死盯住她,手里的动作招招狠辣。
莫清晓使着如今这幅身子应对地很是吃力,最让她难以接受的是不管怎么砍刺,这些舞姬就像是丝毫没有反应一样,体力也没有丝毫下降的趋势。
她很快明白了,这些人的血液里一定存在着什么秘密,想到这一点她更加郁闷了。
这一切和自己本来没有关系,那昏君作死还要拖个垫背的,简直可恶。
和一群杀不死的杀人机器打,简直就是作孽!
莫清晓正在气头上,猛地将一个舞姬甩去了慕容彻身上。
慕容彻长剑一挥,这个舞姬就成了两截,还在甲板上不断地蠕动,场面惊悚。
莫清晓还没来得及欣赏就察觉到了不对劲,那喷薄而出的血迹竟然像是能腐蚀甲板一般!
“什么鬼东西!”莫清晓心里一揪,今天真的不是黄道吉日啊……
慕容彻也发现了,他没办法在赌下去了,冷冷下了命令,“尽快除掉这些人,这艘船留不得了。”
莫清晓一眼撇到一个舞姬要砍自己的手,她头皮一麻,谁知道这些人还能搞出什么事来,她猛地冲了上去。
谁知道那个舞姬鬼魅一笑,硬生生拔下了自己的手掌,向莫清晓丢去。
“该死!”莫清晓身子一侧,整个人都翻出了栏杆。
一把剑直直刺来,她心底一凉,闭着眼睛松开了手。
慕容彻疾步赶来,可伸出的手还是和她错过。
他一怔,眸中怒意肆意,握着围栏就要跳下去,可就在这时候,肩后传来刺骨的痛意。
“皇上!”惊叫声响起。
而此时,一道月白色的身影跃入了水中……
“不行!”莫清晓惊呼着猛地睁开眼,却发觉自己已经不在冰冷的水中,甚至换了一身衣裳躺在寝殿。
是梦靥了?她揉着发痛的额头,她的确千不怕万不怕但对水是无论如何都跨越不去的一道坎。
“娘娘!娘娘您终于醒了!”连翘跌跌撞撞地冲到了床前,“吓死奴婢了,娘娘吓死奴婢了!”
莫清晓怔怔地望着她,“我真的掉进河里了?”
连翘一愣,“娘娘不记得了?是国师把娘娘救回来的啊!”
莫清晓这时候也清醒过来了,是了,她被慕容彻害的卷入了这场莫名其妙的战局里,还不小心落了水!
“是他救了我?”莫清晓心底一暖,她就知道,慕容彻又怎么会愿意来救自己呢?
连翘重重点了点头,“国师还在外头候着,就怕娘娘会有事。”
莫清晓忙道:“你快让他回去吧,我这里没有事了。”
正说着黎深已经得了消息,这时候进了屋了,只是没有莫清晓开口他暂时站在了屏风外头,“黎深来为太后诊治。”
连翘立刻腾出了位置,“奴婢去煎药!”
黎深缓步进了内室,他已经换了衣裳,依旧是清雅如玉,没有半点之前落水的痕迹。
他温言道:“感觉如何?头还疼么?”
莫清晓不好意思地冲他笑了笑,“多谢你了,这些天总是麻烦你。”
黎深径直坐下,摇了摇头,“这是我应该做的,太后言重了。”
莫清晓抿了抿唇,“以后没有外人就别这么喊我了,我们不是喝过那杯茶了么。”
黎深浅笑,“好。”随后他认真探起了脉,眸中若有所思。
如果之前还只是怀疑的话,今日他已经可以确定,莫清晓就是他要找的人,可为什么她体内这股力量时隐时现,其中还有隐情?
“怎么了?”莫清晓见他不说话,蹙起了眉。
黎深下一刻已经恢复了温润,浅笑道:“没有大碍,只是先前的伤口还没有痊愈,这一次又染了寒气,调理两日即可。”
莫清晓点了点头,两日后就是先帝入陵的日子,她这两天休养也没事。
黎深走后,莫清晓无精打采地躺在床上。
没一会儿,连翘送了样东西进来,她惊疑地捧着只木匣,“娘娘,龙兴殿送来的东西。”
莫清晓脸色一变,那个昏君现在还想着送什么给自己?看自己没有被他害死还不够么?
连翘打开了木匣,惊愕地喊道:“娘娘,这好像是娘娘拿去当了的玉佩啊!”
莫清晓也是一顿,随后目光转向了那只木匣,还真是那块玉珏。
看来那个昏君是一直在监视着自己,所以自己的一举一动都没逃过他的眼睛。
可她现在看到这个玉珏就想到今日发生的一切,要不是黎深自己早就死在水里了!而这昏君只会利用自己危害自己。
她啪嗒一声把盒子关了,“送回去,我不要这个东西了。”
连翘唯唯诺诺地点了头。
没一会儿,木匣又回到了龙兴殿。
榻上正在上药的慕容彻脸色顿时冷了下来,“她居然敢送回来?!”
万福捧着匣子忙跪了下来,“皇上息怒!别伤了龙体!”
慕容彻冷冰冰地望着这个木匣,沉声问道:“国师在千秋殿留了多久?”
万福如实道:“从送太后娘娘回来,一直到方才……”
砰地一声,那木匣砸在了桌角旁,力道之大让那木匣后四分五裂了。
万福连忙捡起那块玉珏双手捧起,这东西自然不是一般的玉佩,是跟了皇上多年的玉珏了。
慕容彻接过了那块玉珏,冷声道:“退下吧。”
他摩挲着这块玉,心里的怒意不减,这个女人还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居然敢当了自己的玉,现在还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拒收。
最可恶的是这女人坐在了太后的位置上还如此不安分,她居然敢去招惹黎深!
黎深表面平静没有一丝波澜,可这个男人一点也不简单。
想着,慕容彻微微眯起了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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