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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兴海再次醒来是被人拳打脚踢整醒的,直痛得他龇牙咧嘴大叫。反应未及,只感觉一阵翻天覆,似被人扛在了肩上。
“嘭”的一声,他被扔进了某处。
黄兴海痛吟,咬牙强忍。直到一声尖叫传来,他感觉似有一群人围了过来。
终于,袋口被打开,众女看到麻袋里装了一人,登时吓得大叫。
黄兴海钻了出来,只见周围全是女子,衣着艳丽,傻子也知道在哪儿了!又见自己全身裸着,眼中闪过戾气。他竟然被扔到了妓院!
顿时羞恼不已,老鸨一眼就认出此人来,“原来是黄大人家的公子啊!哟,这大清早的就来捧场,还是裹着麻袋来的!”
黄兴海羞愧无法,被一群女人围在中间当展品,他伸手拉了拉麻袋,裹住自己的身体,冷冷的道:“还请妈妈给我件衣裳。”
老鸨讥笑,“哟,我的黄大公子哎,谁人不知我们幽梦居大都是雅妓,您倒好光着就来了,我们这么多姑娘可还没开包呢!”
他被围住,一群女人连讥带讽,脸色惭色见长,直令他几欲钻到地缝儿里头,最后黄兴海许了些银钱,这才顺利逃脱。
在一边躲着偷瞄的韩淇墨和小五子在黄兴海走了之后,大笑不止,立刻赶到明王府上,宣扬此事。
一路上,韩淇墨差点笑翻,笑过后,他眸光一深,肃声嘱咐道:“务必查出黄兴海昨夜去了哪里,又怎么会在我们府上!”
小五子立马答应。
君昊霖听韩淇墨说了此事后,觉得有些趣味,转而,他问:“可派人去查黄兴海昨日干了什么?”
“当然得查,要不然我怎么知道那黄兴海是因为闯我府被人发现然后绑进了麻袋里,还是在来我府上时已然被塞进了麻袋里,若果是第二中情况的话,那可就值得深究了。”他笑的目中复杂。
君昊霖点头,他似乎想到了什么,问:“有趣。”
“怎么说?”韩淇墨挑眉。
“装什么蒜!”君昊霖喝两口粥,瞪了他一眼。
韩淇墨嘻嘻一笑,吃了两口包子,道:“总不会这次还是那丫头干的吧?我就不明白了,我们什么时候结的梁子?”
君昊霖不给面子的笑了,道:“人家这不是仗义吗,让你泄恨,还不留一丝痕迹。”
“哼,泄恨那也该是……罢,也许不是她干的,她没这么笨吧,明知道上次的事已被我知晓,还来这一招。”想了想,他唇一扬,“只怕没那么简单,谁知的是不是有人故意挑起两府只见的矛盾。”
“当时黄兴海穿的可是夜行衣,你完全可以以此定他个擅闯国公府图谋不轨知罪!便是你悄无声息的杀了他也可。”
韩淇墨脸带怒容,恨恨的道:“我倒是想这么着儿,就怕有人故意为之,想借我的手除了他,然后来个一石二鸟顺便把国公府拉下水。”
君昊霖笑笑,道:“还好你没冲动!否则,怕是真中了别人诡计!”
“那当然!我好歹还是有脑子的,你以为我是瑞王那小孩子的脑筋?就是因为想知道事情的始末所以才放走那厮的!”韩淇墨道。
话才说完,门外传来一声怒嚷,“韩淇墨!你又说我坏话呢?!”
二人之间揖暗红身影大步跨了进来,乘着朝露,给屋子里带了几分凉意。韩淇墨撇嘴,这人耳朵还真是灵!
“你说谁呢!”他抽了一条椅子,坐下。
君昊霖命人盛了饭,扫了他一眼,见他神采不如以往,眼神带着几分颓废之气,问道:“你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他不满地瞪眼。
“我们马上要去上早朝,你自个儿玩儿吧。”二人吃了几口饭,君昊霖不忘了打击他。
君昊旸皱眉,软塌塌地靠在椅背上,没精打采。
“怎么了,又不开心了?”君昊霖问道,他这哥当的,就差一把屎一把尿了,嗯,得看着他不让他犯错,得关心他的安危,另外还得开导他管他的心情!
君昊旸骨头软软的,下颌磕在桌上,可怜兮兮的,惹人怜爱。
君昊霖受不了他这模样,道:“说吧,又怎么了?”
韩淇墨失笑。
“我也不知道,烦躁的很!”君昊旸火儿气很大,带着孩子似的任性。
二人要上早朝,韩淇墨有些着急,拉着君昊霖就走,一面走一面对君昊旸道:“瑞王,你在明王府上玩吧,他后院的女人多得是,随你倒腾。”反正他任性也不是一两天了,经常拿着那些女人当靶子射箭,练飞刀,哼,明王也不说什么。
两人走后,君昊旸看着桌上的包子,拿起,咬一口,眼泪开始打转,委屈的像个求安慰却无人听的小可怜。
“吧嗒”一声,眼泪珠子往碗里滴,溅起一丝涟漪,他气恼的扔了包子,将桌子掀了!
乒里哐啷,屋里一片狼藉,屋外的人立刻赶了进来,一见如此,管家头痛,忙问:“瑞王,这……”
见君昊旸死死地盯着他,管家一个哆嗦,不敢再言,立马命人悄悄地收拾了东西出去了。
“呼!”他倒在椅上,望着屋顶惆怅。
夜晚,黑夜深意浓重。
天空没有一丝一毫的光亮,阴云笼罩。
数道身影悄无声息的落于葫芦巷口。
打头的人一红袍,面上带着银质的面具,面具下是一张平淡无奇的脸,立于大树枝头,如落叶无声,轻盈如蝶。
他打了个手势,几道身影悄无声息的进入贤王府内。
几人避开府中巡逻的侍卫,闯入鸣翠楼。
精致的楼宇,黄色的琉璃瓦,上等的香木为栏为梁,豪放不羁的匾额,郁郁葱葱的竹林水榭高台。
几人迅速闯入楼内,一步步小心谨慎,鸣翠楼内,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
四处打量,穿过几个回廊,只见一房间的匾额写着藏珍阁,鎏金的大字,潇洒狂狷。
几人跃入,开始找寻他们要的东西,屋内摆着架上各类藏书,好些是孤本。几个多宝阁上摆满了古董,玉质的麒麟,青花瓷的美人觚,上等玉质古佛,观音像,粟谷神像,墨玉棋子,檀香雕蔷薇花开的锦盒内装着粉色东珠,鸡血石雕出的陶俑古玩,装着奇楠粉彩瓷器的小盒,书桌上摆着一方猴王砚,一块镇纸,几只狼毫。
几人只扫了一眼并未多做打量。
屋中抽屉相继打开,墙上的石砖被轻轻敲击,确无暗格之后,几人去了左侧的套间。
几个神兽香炉,一香案上立着两根烛台。
屋内设了阵法,打头的人轻哼一声,颇有些不屑。他轻快地点踩在不同的石砖上,避开了阵内所设的机关,身后的人踏着他的步子,悉数进入屋内。
没有发现他们要找的东西,打头的人打了个手势,立刻大家小心翼翼的探究屋内的陈设,希图找到机关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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