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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气的差点失了仪态。请记住本站的网址:。
面对年轻女子清湛的目光,二人像吞了苍蝇还不能吐出一样,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飞燕蝶影听得嘴角轻扬。
苏婧语命人将她们引到了大太阳底下,搬了张软榻坐在了树荫下。
过了日中,太阳越来越大,不过春日的日头能晒到哪里去呢?至少苏婧语是这样想的。
她命人锁紧了荣安院的大门,谁叫也不开。为了避免二人在耳边聒噪,苏婧语不着痕迹地点了二人的穴道,让她们有话也说不出。
就这样,她看了一天的医书,那二人黑着脸站了一天,日影渐斜,黄昏已至,苏婧语开口道:“把饭摆到亭子里面。”
“两位嬷嬷如此尽职尽责,婧语真是感动不已,来人为两位嬷嬷摆饭。”
“是。”
饭摆来后,苏婧语道:“两位嬷嬷若是不嫌弃的话,与婧语同桌吧。”
“……”
二人未动,苏婧语皱眉:“两位嬷嬷是看不起婧语吗?”
“……”
主子,人家的穴道还没解开呢!蝶影嘴角扬起。
“那就算了,既然两位嬷嬷看不起婧语,婧语也不勉强嬷嬷了。”
看了眼两位嬷嬷身边跟着的四位丫鬟,道:“两位嬷嬷只怕是生婧语的气了,你们要用些晚膳吗?”
四人面面相觑,中午就没吃,现在早就饿得肚子咕咕叫了,可是?两位嬷嬷不发话,她们哪里敢,便齐声道:“谢苏大小姐美意,奴婢们不饿。”说着不知是谁的肚子叫了,几人轰的一下脸涨得绯红。院子里的下人们掩唇轻笑。
飞燕蝶影侍候在一边,梨花雕漆的小几上摆满了饭菜,丰盛极了,香味儿飘散在空中,苏婧语吃的优雅无比,面对面,那二人脸色越来越青黑,苏婧语只当是没看到。
夜色渐深,苏婧语催了几次,两位嬷嬷都不动不走,苏婧语无奈道:“扶风去为两位嬷嬷收拾厢房,飞燕向夫人禀一声,就说两位嬷嬷在我院里休息。”
“是,大小姐。”
苏婧语看着两位“固执”的站着一动也不动的二人,歉疚道:“两位嬷嬷,婧语虽想认真学,但是你们也太实诚了,都一整天了饭也不吃水也不喝,若是让舒敏太妃知晓了,还以为是婧语故意为难呢?到时候婧语只怕要被降罪了。”她懊恼的咬唇。
两位嬷嬷此时恨不得吃了眼前的人,在宫中数十载,还没有人敢这么对她们!
“婧语明日便去向舒敏太妃请罪去!”苏婧语对身边的飞燕道:“请嬷嬷们去用膳休息吧!总不能因为我伤了身子。”
飞燕应声,走近几步,欠身道:“请两位嬷嬷用膳吧!我们主子向来心善,两位嬷嬷一整天滴水不进,我们主子看着心疼。”
两位嬷嬷脸涨得红红的,其实那是给气的,只是却不能动也不能说话,赵嬷嬷一把老骨头了,如今被如此对待,自然心情不爽得很,唇颤抖着,似乎像说什么?飞燕眼中一寒,不着痕迹地解开了二人的穴道,那赵正在心中狠狠地叫骂,脸部都扭曲了,此刻突然被解了穴道,骂声不由自主的从嘴中溢了出来:“好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贱人!竟敢如此待我!不得好死的贱婢……”
她声音洪亮如钟,一时间整个院子里的人都听到了。众人呆愣地看着面目狰狞的赵嬷嬷,立刻心中升起一股愤怒,这位嬷嬷还是宫里出来的人吗?竟敢这么辱骂侯府的大小姐!
赵嬷嬷呆了,怎么会……她心中陡然一惊,正要先发制人,飞燕为苏婧语鸣不平道:“嬷嬷慎言!我们小姐自是无品无级,但是好歹也是定远侯府的嫡长女,今日不过是让嬷嬷为我们小姐示范一下,可是嬷嬷却心中不满愣是站了一天让别人攻讦我们小姐不将两位嬷嬷放在眼里、不将舒敏太妃放在眼里,如今百般劝嬷嬷用膳,嬷嬷却破口大骂,这是何道理?”
两位嬷嬷身后的那四位丫鬟也纳闷儿呢?这两位嬷嬷今日是怎的了,行事做派竟如此怪异。
赵嬷嬷心里那叫一个气啊!她根本是冤枉的!
她眼中火星子直冒,纪嬷嬷也是被算计之人,自是知道赵嬷嬷的委屈,只是现在形势不对,她赶忙抓住她的手示意她冷静,左右不过几日,等回去后,她们再报今日之仇也不晚,笑到最后的人才是笑的最开心的人不是吗?
赵嬷嬷这时也回过神儿来,只是苏婧语却毫不给她机会,冷声道:“婧语深知自己在两位嬷嬷面前身份‘卑微’,但是不代表我便没有尊严,两位嬷嬷既是夫人请来的,老夫人也同意了的,我便同你们找老夫人评评理!”
她冷眼扫向飞燕蝶影道:“飞燕,带上两位嬷嬷!”
赵嬷嬷怒了,“好一个伶牙俐齿的苏大小姐,今日明明是你……”话还未说完,飞燕已然偷偷的弹出一粒小珠子,点了她的哑穴,上去挽着她边走:“嬷嬷请,我们还是到老夫人那里去!”
身边的纪嬷嬷大怒:“欺人太甚!”她转向苏婧语道:“苏大小姐,有些事情想必不用老奴提醒吧?还是你一定要将此事闹得人尽皆知?哼,到时候苏大小姐不见得会占到便宜,老奴觉着苏大小姐是个聪明人,不会做如此损人不利己的事吧?”
苏婧语眉目冷然:“纪嬷嬷果然不愧是舒敏太妃身边的人,的确,婧语只是个小角色,到时候,您要是去了太妃娘娘那里只怕婧语的好日子也到头了,也是,毕竟嬷嬷也是有身份的,哪里像婧语,只是一个孤身来京的小小女子。”
纪嬷嬷冷笑:“往日听闻苏大小姐之名,不以为意,如今见了,才知,苏大小姐果然不一样!够嚣张够猖狂!只是今日之事苏大小姐未免太过分了!我纪嬷嬷定要向太妃娘娘太后娘娘禀报,讨回个公道!”
苏婧语失笑,抬起腕,搔了搔头,白色袖口自腕间滑下,露出血红的赤血龙凤镯,她冲纪嬷嬷笑地意味深长,目光清冷。
手落到了腕间,抚弄着腕间的镯子,看见呆愣的纪嬷嬷,她笑的愈发深奥难懂:“嬷嬷说的对,婧语今日实在不该惹两位嬷嬷生气,‘投鼠要忌器’,我怎么会不知道这个道理。”
纪嬷嬷脸色刷的一下白了,可见她是知道这镯子的。
纪嬷嬷当然知道这镯子的来历和意义,看来果如传言所说,瑞王属意苏家的嫡长女。想到瑞王,她不由得打了个寒噤,瑞王最是个护短的,做事不管不顾,当今圣上和几位亲王反而对他格外宠爱,像惯孩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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