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后,身后就像一滴开水滴到了热油里,翻腾得不像样子,大家都在议论纷纷,宣侯其实真的是爱惨了初尘公主,所以在出征的时候也不忘了带上公主,二人早已成婚等等。
一个浪荡公主,负心汉的桥段一下子就变成了鸢侣情深,夫唱妇随的美好故事。
他们的身后,王羽灵脸上温顺的表情消失殆尽,手中的杯子被她攥得发出嘎嘎得声音,她想要的发疯得生活,为什么她都能拥有呢?
这时,商云在她旁边赞叹:“尘姐姐和寅哥哥还真是天作之合呢!郎才女貌得!”
“哐当!”手中的玉杯跌到了地上,碎成了好几块,王灵羽转身离开了宴席。
“羽姐姐,你怎么了?”
宣若寅怀里的燕初尘发了一会儿楞,突然反过了味儿,冲着宣若寅喊了起来,嘴里的食物残渣喷了他一身:“喂,你要干嘛?谁是你的夫人啊?”
宣若寅抱着燕初尘,对她的拳打脚踢不为所动,将她径直抱到了公主寝宫。
将她放到榻上,突然欺近:“公主殿下,三日后我们就又要成亲了,所以这之前,咱们也要先培养一下感情啊。”
宣若寅俊美的脸庞距离自己仅有两寸,近到她能够深深地闻到他身上汗水混合着一种不知名的味道,闻起来让人觉得有些头脑发昏。
本来宣若寅只是想逗一下她,但是靠近以后他满脑子就都是上次销魂的吻和她娇软的身子,看着燕初尘逐渐迷离的表情,他再也忍不住,一下子含住了她的唇。
他浅浅地吻着她,轻轻地吻着她的唇,然后,更深⼊地探索。 突如其来的亲吻像暴风⾬般的让⼈措⼿不及,⾹津浓滑在缠绕的⾆间摩挲,她脑中⼀⽚空⽩,只是顺从的闭上眼睛,仿佛⼀切理所当然。
他们的⾝体贴合在⼀起,脸靠的很近,他甚⾄可以看到她脸上细致的绒⽑,闻到她⾝上淡淡的⾹⽓,呼吸变得灼热,语⾔已是多余的东西,唇瓣慢慢贴合在⼀起,他情不⾃禁地颤了⼀下,看到她的眼⾥雾蒙蒙⽔润润的。
脸上泛了红潮,⿐尖渗出细⼩的汗珠,嘴唇微微张着,露出鲜嫩⽔润的⾆尖,清纯夹杂着妩媚,那惹⼈怜爱的样⼦让他情难⾃禁地低头含住她的唇瓣,继⽽温柔地绕住她的⾆尖,她轻颤着承受他的爱意,睫⽑已不⾃觉地潮湿……。
不知不觉间,两人已经倒在了榻上,缠绵间,越来越近……
“公主……公主你怎么样了1”两人间迷离的气氛,被冒冒失失闯进来的点翠一下子打破了。
激情褪去,两人迅速弹开,燕初尘揪紧衣裳,退到了贵妃榻一边。
点翠看着脸色不正常的两人,尤其是自己的公主,脸红得都快赶上熟透的红果了。
宣侯干咳了一声:“咳咳,你们公主身体不适,你注意照顾。”
说罢,就直接走出了房间,不,应该说是落荒而逃吧?
点翠纳闷地走到燕初尘旁边:“公主,宣侯怎么了?”
燕初尘已经紧紧地将自己裹到了被子里面:“别提那个登徒子,简直莫名其妙!”
谁知道那个疯子发什么神经,回来的路上还看她哪里都不顺眼,打算跟她分道扬镳呢!现在又这样对自己,到底是想干什么呢?
不管他了!虽然这次是解了临县崎县之围,还顺便查获了凌相的罪证,可是如何让父皇母后相信,并且不着神色地将凌相的党羽一网打尽,却是个问题。
燕初尘在父皇的书房外绕了一圈又一圈,如何跟父皇说这件事呢?凌相随父皇征战四方,又是她的舅父,早有贤明名,如果不是上一世刻骨铭心的痛,她也不会相信哪个象是自己另外一个父亲的人,竟然会那样伤害自己。
终于等到父皇御书房内商议朝政的人散去,燕初尘赶紧溜了进去。
承帝处理了大半日的政务,早已疲惫不堪,燕初尘走过来都没发觉,燕初尘心疼地将手放到承帝头上给他按摩。
“父皇,你也要注意身子啊!”
“新朝至今还不过20年,刚刚让百姓能够安居乐业,朕如何敢松懈,前朝就是将民意过于践踏,才落得个灭国的下场。”
“父皇你觉得凌相如何?”燕初尘小心地试探,上一世,父皇就是过于信任凌相,并不是没有蛛丝马迹,但是却并没有放在心上。
“凌卿家是朕的肱骨之臣,对大兴有开国之功,又对治国颇有心得,朕当然是信任有加了。”承帝微笑着说。
“可如果他对父皇的江山心怀不呢?”
“哈哈哈哈,那怎么会呢?”承帝大笑着。
看来只有他们通信的证据不够,燕初尘沮丧地退出了御书房,看来只有再找更加确凿的证据才能将这个硕鼠彻底打死了。
一抹绿色的身影就就在隐约舞动在粉色绡纱间,身穿麴尘色窄长袖舞衫,衣裙上的银泥彩花,在舞动间若隐若现。阳光照在衣裙上的泥银上恰似阳光耀在花叶上的星点闪烁。
如鸦翅般的云鬓上没带任何戴钗环,只将额发在脑后随意地挽了一下,攒簪着数枝桃李花、柳球,长及臀部的余发披垂在脑后。两道柳叶长眉凝碧,眉间贴瑞黄花钿。高系在腰间的长条双带也是色罗裁成,脚踏素缎玫红绣文小履。
腰身拧转俯仰,如嫩枝轻飐。温婉的乐声悠远净朗,打在湖面上又悠悠地回荡了回来。长发丝丝与窄袖、披帛、双带互相缠绕,正恰如长条柳烟,虽尚怯春寒,却尽情摆荡嫩色,飘垂春思
锦水姑娘的舞技,还真是称得上是飞燕再世了。燕初尘每次看她跳舞的时候,都只知道怔怔地张着嘴,连哈喇子流下来都没感觉。跟何况那些本身就是来求美的男子了。
悄悄地垂手走进了外间,端了点茶的器具,递了个眼色给一旁伺候的烟螺,吸了口气,脚步从容地走了进去,就在她将茶盘放在美人榻上时,一曲正好终了,锦水一个收势,两条正在外恣意飘荡的双带,如有灵性般得回到了她的手中,袅袅婷婷地一福,也走了过来。
“锦水,我的小心肝,几日不见,你的舞技越发精进了。这杨柳舞让你活脱脱地跳活了。不过照我说,这杨柳怎比得你艳丽照人?”一脸痴迷之色的凌世昀说着斜靠在榻上,伸手就要去抓锦水粉团似的脚踝,正在走近的锦水利落地一跳,“无意中”正好踩在了他的那只咸猪手上,落地的时候还“柔媚地”碾了两下。立刻杀猪似的喊了起来。
锦水脸上立刻带上了一脸愧色,远山似的黛眉拧成了一团,连带眼中也汪起了水珠:“没事吧!这可如何是好啊!奴不小心正好踩在大郎的手上,要是伤了奴可就伤心死了。快让奴看看。”
说着凑前一看,不意外地看到了手上立刻红肿了起来,低垂的螓首上一个幸灾乐祸的表情一瞬而逝。抬起头来,又是那般的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顺势拉住了锦水的柔荑,流着口水的嘴唇就要亲将上去,但锦水却好像刚刚看见燕初尘似的,恍然地说:“小鱼,你可来了,等你多时了。赶紧给大郎分茶,等急了大郎,仔细你的皮肉。”说着又顺势将手抽了出来,提起腰间的飘带,运起劲力,向着燕初尘头上就是一抽。
“姑娘莫怒,我这不是来了吗?左右您也刚跳完,这就免了我那份罚吧。”燕初尘陪着笑,熟练地开始了点茶,分茶。在这个时代,点茶,切脍是一件雅事,喝什么,吃什么的倒并不重要,可是必须在点茶过程中聚精会神,适时配合点茶人,不仅是博士擅点茶,文人墨客对于点茶也都颇有心得。
燕初尘在以前的那个世界,就对茶道很是着迷,专门找名师学习过,有些心得,没想到在这一世成了自己谋生的饭碗。
将身上的短襦袖子用同色丝带交互系在腋下,抬手将炙板放在烧着银霜炭的红泥炭炉上,将茶饼掰碎放在了炙板上,反复炙了两遍,放入了绢纸袋之中放凉。之后,取出纯银錾金小碾,将茶叶细细碾碎成松花粉状,当水烧到鱼目有声的第一沸时,加入调味的盐,这个是燕初尘这个现代人所不能接受的,不过入乡随俗嘛。
当水继续烧到“缘边如涌泉连珠”的第二沸时,要舀出一瓢水,然后拿起旁边茶桶里的嵌宝纯银在沸水中绕圈转动,再将碾好的茶末从沸水漩涡中投入继续煮;
待到茶汤“翻波鼓浪”为第三沸,这时要把汤面出现的一层色如黑云母的水膜除去,然后将二沸时舀出的那瓢水加进去止沸。整个过程如行云流水般,拿起旁边茶桶里的嵌宝纯银茶筅,飞快地将茶汤打出了洁白的沫饽,停筅沫饽不散,茶乳融合。
这个纨绔子弟别的不说,这架鹰追鸟,斗茶比花的所谓“雅事”可是绝对的专家,看着燕初尘在提盒中取出了越窑豆青荷叶碗,将釜中的茶汤分入面前的两个碗内,茶汤上面的茶沫均匀地形成了一个青竹岁寒图。也忍不住地抚掌叫了一声好。
本来,这个长相其貌不扬甚至还有些丑的小厮,本来就没有给留下任何的印象,可是这么一手点茶的技艺,在京城也是难寻,倒是有些难得……“这个小厮叫什么名字,这手点茶的技艺还真是绝了,跟慕容嬷嬷说说。这个小厮我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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