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东儿再次借口出去采买将装着沾染鸡血的的帕子交给了王羽灵,她拿到鲜血之后,一刻不停地往无忧观走去,却没发觉身后一个身影不远不近地跟她前行,原来是燕初尘不放心其它人,自己跟了出来。
王羽灵进入无忧观,左右一看没人,就往后院去了。燕初尘看她进入屋内后,跃上了房顶。
她进屋之后,急不可耐地将手中的鲜血交给了帘内人:“仙长,你要的鲜血我弄到了。”
附在房顶上的燕初尘,悄悄地将瓦片掀开一条缝,向下方看去。
“确定是你心悦之人的吗?如果不是法术反噬,我可不敢保证会发生什么!”一个幽幽的声音传了出来。
“不会有错,我买通了他的身边人,趁他练功之时,将他弄伤,用帕子取得鲜血。”王羽灵自信满满地说。
此时帘内忽然喷出一股烟气,王羽灵突然晕倒在地,帘内人也走了出来,燕初尘一惊,鹜陀,他怎么胆大包天来到了京都?
鹜陀此时拿着装着鲜血的竹管,哈哈大笑起来:“用宣若寅的鲜血养出的蛊虫,能控制他的行动,10日后的祭天大典上,由他出手刺杀狗皇帝,再加上狗皇帝身上的食精蛊,大事必成,大事必成!”
原来是这样!此次鹜陀进京,与凌氏父子里应外合,将父皇刺杀的同时,也能除去宣若寅这个眼中钉。
“将军,这个女人怎么办?要不分给兄弟们享用?我们已经憋得时间太长了……”鹜陀的手下搓着手跃跃欲试。
“不能打草惊蛇,我们现在是通缉要犯,行事越低调越好,钢刺啊给她下得迷香我已经做了手脚,她醒来后不会记得跟我们相关的事情。”把她放到后面空地上,自有让人会发现她的。
“将军,十日后…………我们是……”手下压低声音继续说。
声音越来越小,燕初尘将瓦片掀得越来越高,突然间失手,当啷一声,警惕的鹜陀猛地转头:“什么人?”
燕初尘立刻跃下房檐,转到了屋后的竹林里躲了起来。隔着竹叶的摇曳,来查看的鹜陀手下手拿弯刀,走得越来越近,燕初尘的呼吸也急促起来,手上滑出一把断刃,随时准备杀出去,但是到时估计会打草惊蛇,正在这时,外面几个孩童打闹着跑了过来,用自己手中的石头丢来丢去,其中一块就砸到了房檐之上。
匪徒手中的刀立刻藏到了身后,呵斥道:“小兔崽子,你们给我滚远点,要不老子打烂你们的屁股!”
“呸!”几个孩子伴着鬼脸,吐着舌头,打闹着跑了出去。
匪徒也回到了屋内:“几个毛孩子,已经赶走了。”
屋外的燕初尘送了一口气,现在再要凑上去听恐怕不实际,已经得知了他们的计划时间,也好先有准备,已是不易了。
迂回溜出了无忧观,刚走到街上,一只大手捂住她的嘴,将她拉到了道观旁边的小街上。
手中短刃向后一送,,被身后人死死制住:“长公主,你是想谋杀亲夫吗?”
燕初尘闻声立刻将刀收了回来:“你怎么来了?”
宣若寅靠在墙上,笑着说:“夫人,你鬼鬼祟祟一早就出来了,我就是再愚钝,也猜出你要干什么了,只是你这跟踪技术也太拙劣了,如果不是我让人引开他们,你能这么简单脱身?”
燕初尘粉面一红:‘“谁要你瞎帮忙,我自有办法脱身。”
“是是是,夫人说的都有理。”宣若寅嗤笑着说。
“别闲扯了,时间紧迫,我们要想获得先机,现在就要部署了。”燕初尘赶紧转移话题,转身向公主府走去。
春水碎中,一个男子正在目不转睛地盯着锦水衣玦飘动地舞这绿腰。
“姚黄,是你吗?”男子喃喃自语着。
舞罢,锦水提着酒壶,为眼前的男子斟酒:“颜侯爷,您今天将锦水一整天都包了下来,让锦水为您斟一杯酒。”
“姑娘与我的一位故人十分相似,你真的不是岳阳吕家的人吗?”颜敦痴迷地说着。
锦水呵呵地笑着:“侯爷说笑了,奴家何等身份,如何能够攀上名门士族的门槛。我就是出身烟花之地,卑贱之人罢了。”
“可是……”颜敦还想再说些什么,公主府的一名侍从进来请安,耳语了几句,颜敦脸色立刻一变,起身拱手:“姑娘,在下有要事,下次再来拜访。”
“侯爷请自便。”锦水微微一福。
颜敦疾步走出了水阁,没看到身后的锦水泫然欲泣:“阿敦,你让我如何认你,我如今堕入烟花之地,何苦再污你名声。”
公主府内,燕如风,燕初尘、宣若寅、颜敦肃然静立。
燕如风先开口:“没想到贼人如此大胆,连父皇身侧都能按插如此暗线。”
颜敦怒拍茶桌:“让我先宰了这几个贼人。”
燕初尘一反常态地安静等众人都说完之后,她才慢慢开口::“我倒觉得这是个好机会,与其将露出地面的几个小笋拔去,还不如直接连根拔起。”
“夫人可有妙计?”宣若寅看着燕初尘,看她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果真是气度不凡。
“大家听我说!”燕初尘走近几步,低声说道,颜敦听不清想往前凑一下,却被插进来的宣若寅挤了个趔趄。
十日之后,大兴国祭天大典,皇室成员都将出宫,前往京都旁的崇训山,不仅宫中、朝廷,连大兴的百姓都为了这天准备了良久。
宫中紧锣密鼓地准备出行的仪仗,承帝身穿明黄色龙袍,携凌后,真如画上的玉皇下界。
“父皇,今天您还真是英武非凡呢!”燕初尘由衷地夸赞着。
凌后笑着再一旁吐槽:“你父皇半月前就开始戒荤腥了,就是为了今天这玉带能够松些,收了不少罪呢!”
“那还真是卓有成效呢!父皇,今日出宫,旁边百姓人群内人群混杂,你们可要注意安全啊!”燕初尘嘱咐着。
“有寅儿为我们贴身护卫,还有什么危险不能化解呢?”承帝哈哈大笑着,对这个女婿他可是一百个满意,希望他能善待尘儿人,早日给他生个小皇孙玩玩。”
燕如电在一旁撇着嘴吐槽:“父皇,你心里只有你的好阿寅,我们几个武功也不差,为何不能贴身保护您阿?”
头上吃了一记爆栗子“你这个混小子,到现在连个侧妃也没有,如何能与阿寅相比?”
“不成亲和能不能保护您有什么关系吗?”燕如电的嘟囔又换来了一顿暴打。
一行人准备停当,浩浩荡荡地出发了,大兴自建国以来,子民安乐富足,大家对皇族十分感激。一路上百姓夹道瞻仰皇族威仪,承帝凌后坐在仪仗上也频频向下招手,与民同乐。
这欢乐祥和的气氛中,突然传来一阵诡异的哨声,一直骑马随侍在侧的宣若寅停下了脚步,双眼开始变得呆滞。
慢慢地他抽出了腰间的长剑,纵身一跃,借力踩了一下马背,跃上了车架。
这几个动作太过迅速,旁边的金甲卫和百姓们还未反应过来,宣若寅已经将剑驾到了承帝的脖子上。
大皇子燕如风厉声道:“宣若寅,你在作甚?快把剑放下。”
哨声再次响起,宣若寅浑身一震,将剑高举,没有犹豫,一剑刺了下去。
承帝不敢置信地看着宣若寅,感觉鲜血慢慢地流出身体,最终咽下了不甘,闭上了眼睛。
百姓立刻骚动了起来,人群中此起彼伏的:‘皇上驾崩了。’“皇上遇刺了。”“宣侯刺杀了皇上”迅速地传了出去。
宣若寅手持长剑,浑身浴血,竟然不逃不躲,还站在原处,太子燕如风赤红着眼睛,跃起将宣若寅按在当场,燕初尘悲愤地奔上前去,搂着受到惊吓,几近失语的凌后,不停地怒骂宣若寅罪大恶极。
现场乱成了一团,百姓们四散逃脱,人群中,乔装的鹜陀此时露出了得逞的微笑,转身离去。
监察司大狱中,宣若寅被铁链锁住四肢,甚至腰部还有一根铁链钉死在地上,浑身血污一看就受了酷刑。
才过了几个时辰,燕如风却似老了十岁:“宣若寅,你是为何要杀害我父皇,我燕氏对你不薄,吾妹刚嫁与你,咱们可是一家人啊!”
“阿风,我真的不知为何,刚才在街上,一阵哨声吹响,我就不知道为什么失去了意识,再醒来就已经在这里了,你们说我杀了皇上?!!!”宣若寅嘶喊着。
“别装模做样了,你失去意识?刚才会下刀如此狠辣?”燕如风失望地说:“你别说了,明日日午时,你就用鲜血,祭奠我父皇在天之灵吧。”
说罢,燕如风甩手走了!
整个狱中只听见宣若寅的喊声回荡:“如风,你相信我!阿尘、阿尘,让我见见阿尘!”
凌后自回到宫中之后,已整整哭了一天,一直嚷着要去追随承帝。到了现在还是水米未进,虚弱地连走路都成问题。燕初尘一直随侍在左右,一丝也不敢懈怠。
“母后,您别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搂着伤心欲绝的母后,燕初尘喃喃自语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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