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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个电影里才有的桥段出现在自己眼前，宋子宵都愣了一下，最后才叹气：“只能开了，估计也什么都没探查到，如果报警，做的似乎太过了，貌似我们这个行业还没什么先例。”
    史晶：“大家做的一样程度，当然没什么好盗窃的。”
    杨晨：“直接开了也太……要不还是报警吧？”
    “在他们真的做出那种事情之前，我们没有证据，报警也是白报。”宋子宵：“还是直接开了吧，反正初期我们保密工作就做的不错，只有中层以上才能接触全部数据。”
    史晶：“这次是来暗的，我怕他们来明的。”
    “明的？”宋子宵懵了：“怎么说？”
    史晶：“加入他们以高薪直接挖墙脚呢？如果流失一半的中层，自然而然就没有什么事情是机密了。”
    就好像，可口可乐的秘方一直锁在一个保险柜里，然而其他可乐依旧和可口可乐一个味儿是同样的道理。
    大部分行业，用来赚钱的核心力量随时都在一线上摆着，虽然是秘密，但也是公开的秘密。
    负责人力的这个中层领导咬牙：“我就实话说了吧，我已经收到了巨人网络的邀请，就是因为这个邀请，我才觉得不对劲，才去查，结果从接触过我的新员工中找到了这两个人。”
    猜测是一回事，证明了又是另一回事。
    “景苦的猜测是对的。”宋子宵叹气：“巨人网络家大业大底气足，挖走我们的人一点都不让人觉得意外。”
    “可以避免的。”史晶：“我之前也说过这个事情，现在已经到了不得不考虑的时候了。”
    杨晨回头：“老史，太过于冒进了。”
    史晶看着杨晨：“没有办法，任何企业必定经过这个阶段。”
    重生OR死亡。
    二选一。
    景苦大概已经猜测到了。
    解决挖角的唯一办法就是，扩大股权。
    只要股权扩大，中层领导中绝大部分人就没有被挖角的可能性了。
    但是，一旦扩大股权，整个股权结构就要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而三大创始人只要有一个不同意，这事儿就没可能。
    宋子宵闷头，陷入沉思。
    “宋总！”玻璃门外传来欢呼：“整整二十万登录人数！”
    二十万，并不是二十万个验证码全部使用了，而是因为内侧阶段还有两千人。
    也就是说，二十万验证码，居然是用了超过十九万八千个。使用率达到了，百分之九十九。
    史晶指着门外：“二十万人，今晚一过，明天就会有超过伍佰万元的点卡出售，一周之后将会达到三千万的总数，一旦扩大公测，这个数字将会迅速上亿，一旦正是发布，一年，只需要一年，十个亿上下。”
    史晶：“宋子宵，在场员工不少，大多数人跟着我们奋斗了超过三年，其中有百分之十的人跟着我们奋斗了五年。五年的青春，五年的热血，最终帮我们三个赚的盆满钵满，然后大家瞪眼互相看着？”
    杨晨拉了史晶一把：“老史，老宋想的不是钱的事情！”
    “你我都知道，一家伟大的公司，必然是要在纳斯达克上市的，起码要在H股或者A股上市。我我都知道，一家伟大的公司不可能是独裁专制的，我们需要一个强有力的领导团队。你我更加知道，大家日夜奋战为的是什么。大多数人的梦想不是什么世界第一，而是赚钱。就算目标是世界第一，你我三个人占据百分之百股份的公司也永远不可能成为世界第一。”
    宋子宵抬起头：“史晶，我知道你的想法，我也想过股权扩大，但是一旦股权扩大，发展形势将会不可逆，我不确定我们映画网络是否做好了这种准备。”
    这年头，别说是A股市场，就算是创业板，一天会倒下多少公司？
    前一天锋芒无限，后一天就死在了不知名的角落。
    就算不上市，只是简单的股权扩大，作死的又少么？
    “宋子宵！”史晶提高音调：“利益熏心！”
    说完之后，史晶回头：“老杨，喝酒去不去！”
    办公室外头，众多人回头看了过来，万脸懵逼。
    景苦在后头冷眼，这个事情不简单，其中一定有什么道道。
    史晶和杨晨先后离开。
    甘如荠眼见态势不对：“我要去工作室那边了，先走了。”
    办公室留下了宋子宵和景苦两个人。
    宋子宵坐下，眉头紧皱，不知道在想什么。
    景苦试探：“我，先走一步，有事儿明天再谈？”
    “景苦，坐下聊聊。”宋子宵开口。
    景苦无奈坐下。
    “景苦，我把你当朋友，这个时候，我想问问你的意见。”
    “我没有任何意见，你和史晶和杨晨认识的比认识我久的多吧，友情和商业还是分清楚的好。”
    宋子宵无奈的笑了：“那就听我唠叨几句吧。”
    “我，史晶，杨晨，三个人从大学毕业开始创业，我们是电子科大毕业的，没想到吧，我们三个居然做了文化产业。”宋子宵的思绪飘得很远：“大学的时候，我有一些积蓄，还有家里支持，最终我决定创业，拉上了他们。”
    “我出钱最多，出力最多，占据百分之五十股份，史晶百分之三十，杨晨百分之二十。”宋子宵微笑，想起那时候，肯定是美好的回忆：“杨晨找到我，说只要百分之十九的股份，让我拿百分之五十一，我直接否定了，我相信这家公司前途光明，而我不想做一个独裁者。”
    学过股权的都知道，如果是百分之五十一，就有绝对话语权，因为一家小公司创立的时候，可没有A类股B类股这种说法。
    “事实上，我们这家公司在当年那个网络浪潮中没有死掉，反而因为涉及漫画产业，活了下来。漫画先行，反哺游戏，还真让我们做出了名堂，做出了黑暗系列。”
    “那些年，真的是美好的时光。”
    “杨晨结婚了，整个人失去了锐气，对于公司的事情不喜欢发表意见了，只做事，不说话。从那时候开始，史晶和我之间产生了矛盾。”
    以前，史晶说服杨晨，就能和宋子宵平票，碍于人数原因，宋子宵会后退。
    自从杨晨不管事之后，史晶个人肯定感觉宋子宵高高在上，而他自己低了一头。
    这是必然。
    “如果我只是想要赚钱，大可以将一把手的位置让出去，让史晶来玩儿，我坐着收钱就好，但是我的梦想是做成世界第一的游戏公司，这个梦想这几年来从来没有变过。”宋子宵抬头：“就算是变，这几年也不足以让我改变理念。”
    “所以呢？”景苦问道。
    “以退为进。”
    以退为进？
    景苦恍然大悟。
    做公司，唱红脸唱白脸是必然，想必中层领导和史晶关系更好。
    一旦股权扩大，宋子宵的股权就不足百分之五十了，而到时候，史晶将会集结所有人，股权数量必定超过宋子宵。
    如果史晶胆子够大，做的够彻底，将会让杨晨再退一步，失去话语权。
    就算不做到那种程度，杨晨又会面对全公司的反对和宋子宵站在一起么？
    逼宫。
    如果说宋子宵是汉高祖，那么史晶就是韩信。
    如果韩信有反意，哪儿来的大汉王朝？
    原来如此。
    宋子宵起身：“如果我挡着，映画网络能成为世界第一吗？”
    说完之后看到景苦不说话，宋子宵续：“这个和身份是不是局中人没关系，你就客观的说一下就行了。”
    “古往今来，独裁公司做到世界第一的，少见。”
    “对啊，少见。”宋子宵起身：“我看你带了一本素描绘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