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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美——”彼得见二人越走越远,忍不住扬声喊了一句。
厉佑铭不帮他,他只有自己帮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厉世江把美美骗走。
苏思霖顿了一下,抬头,朝他挥手。
厉世江道:“你先生?”
“是啊!醒来突然发现自己多了一个丈夫是什么体验?他救了我,毫无怨言的照顾了我十五年,如果没有醒,他还会一直继续照顾下去,何其有幸,我能遇到他!”
苏思霖叹了口气,“你呢?娶妻了吗?”
厉世江摇头。
他整个人已经残废了,娶妻的事情从来就没有考虑过。
“世江,不管你信不信,我都没想过要背叛你。当初以为你不在了,那种情况下,我怀了孩子,如果被家里人知道肯定保不住,那是你唯一的血脉,我只能行权宜之计,嫁给安炳怀,保住孩子!”
“也怪安炳怀自己,早年风头太盛得罪了不少人,后又破罐子破摔……不说这些了,我们过去吧,薰儿在等着我们,彼得这个老家伙醋劲很大!”
苏思霖把轮椅掉了个头,往回推。
厉世江没说话,任由凉凉的海风吹来,从脸上,一直凉到心底。
他在病榻上躺了大半年之久,等他再去打消息时,知道她已经嫁给了安炳怀,还生了一个女儿,无法形容当时那种心情,只觉得全世界都抛弃了他,背叛了他,越是他真心在乎的,深爱着的,伤他最狠。
所以,他决意报复。
是他让安炳怀在圈子里混不下去,也是他把安炳怀逼成了赌鬼,成了过街老鼠,安炳怀越是对苏思霖母女不好,他便越是折磨安炳怀。
就是后来黎瑞宏向他报告,说无意当中撞死了一个名叫安炳怀的赌鬼,他也只是抬了抬眼皮,在他心里,安炳怀和苏思霖早就死了。
他没想到后来会发生这么多事,没想到安薰儿会是他的女儿,没想到苏思霖嫁给安炳怀另有原因,如果他当时知道,怕如今又又是另外一种结局吧!
然而,时间不会重来,过去的也不可能回去,有些人有些事错过了便是错过了!
“美美,你冷不冷?”彼得取下脖子里的围巾,替苏思霖戴上。
苏思霖忍着笑,“你是要让孩子们看笑话吗?”
“不不不,我这是给他们做示范,一个合格的丈夫应该怎么样对待他的太太!”自从苏思霖开口说话之后,彼得脸上的皱纹都挤成一朵花了。
安薰儿一步一步朝苏思霖走过去,微笑着的苏思霖是那么的不真实,她唯恐自己脚步重了,就把这个美梦给惊碎了。
“妈——”
“薰儿!我的孩子!”
“妈妈!”安薰儿扑到苏思霖怀里,两人抱头痛哭,没有人去打扰她们。
彼得万分心疼,不停拿小眼神瞅厉佑铭,厉佑铭却像是没看见一样,一直盯着安薰儿,待她们哭够了,才把手心里握着的叠的整整齐齐的手帕递过去。
“薰儿,这些年你吃苦了!虽然我没有看到,可是我能猜到,你跟着那人过的很艰难!”
“没有,我很好呢,而且我现在有厉佑铭,他很宠我!还说要把老天欠我的宠统统宠回来!”安薰儿满脸羞涩道。
吃苦又算什么,早些年她是过的很寂寞,可是现在她已经成了全天下最幸福的人,她觉得自己现在拥有的是以前在梦里都不敢梦的事,她的人生没有遗憾。
苏思霖把安薰儿脸上的眼泪擦干,目光移向厉佑铭,“老三!”
厉佑铭张了张口,不知道该怎么喊。
若是以前,苏思霖叫他老三,他要喊一句‘思思姐’,可如今,苏思霖成了他的岳母,让他这一句‘思思姐’怎么喊得出口?这不岔辈儿了吗?
“不记得我了?”苏思霖笑道。
“岳母!”厉佑铭字正腔圆的叫了一声。
苏思霖扑哧一声笑出来,“我以为你会叫我一句‘思思姐’!”
“妈,你别取笑我们了,他叫你姐,我叫你什么?”
厉佑铭被臊的耳根发红,苏思霖爱打趣人,这么多年依旧没变。
“老三,你没有以前好玩了,变闷了!”
“哎呀,妈,你说的以前是多久以前,那个时候他才多大?人总是会变的,在那样的情况下没变歪就行了,成熟的男人才吸引人呢,太欢脱了那不成二傻子了吗?”
苏思霖望着安薰儿,叹着气道:“果然,这结了婚就是不一样,心都向着男人了,我不过实话实说,还只说了一句,你噼哩啪啦机关枪一样,我头疼!”
安薰儿一听这话不得了,急了,“妈,你没事吧?是不是刚刚想起往事,还有后遗症啊?要不要找医生看看?”
厉佑铭苦笑摇头,把安薰儿拉过来,“该回去了,出来有一会儿了!”
安薰儿看见苏思霖的笑脸,才知道她是故意的,好不无奈,刚才真是急死她了,印象中她的母亲不是这么欢脱的人啊!
厉佑佑望了一直沉默着的厉世江几眼,淡淡开口,“知道你嫌吵,七号楼那边收拾好了,那是薰儿个人的地方,你跟祥叔先在那边住下吧!”
祥叔想拒绝。
苏思霖一句话就打消了他的顾虑,“阿祥,你就听老三的安排,就算是看景,潜龙湾的风景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欣赏完的!”
“是!”
——
热闹的宴会一直持续到傍晚才结束,有些人离岛回云市,有些人干脆就在潜龙湾这边住了下来。
安薰儿抱着阿元跟苏思霖聊天,两个女人似乎有说不完的话,谁都不觉得困,多数是苏思霖问,安薰儿答。
她把从母亲失踪后的这些年,一五一十的讲给苏思霖听,讲安炳怀,讲她自己,比如拿过哪些奖,这是她在遇到厉佑铭之前唯一值得自己骄傲的地方。
阿元睡着了被抱走,安薰儿钻进了苏思霖的被窝,想重温童年的记忆,跟母亲一起睡。
可是有人吃醋了。
差人催了好几遍,电话也一直响,最后苏思霖把她赶出了房间。
“你这么大的人,一个人睡怎么了?我好不容易才跟母亲相认,有好多话要聊!你知道吗?当初我母亲是被安炳怀推下海的,虽然她说是失手,可事实就是事实,简直太过分了,他居然一直瞒着我,每回我问他,他都倒打一耙,说是我母亲跟别的男人跑了,抛弃了我跟他,哼!”安薰儿忍不住向某人抱怨。
“所以,你不管孩子,也不准备要老公,就因为在生气?”
安薰儿听着这语气不对,翻着眼睛看他,“你又在吃醋?”
“很好,你也知道我总在吃醋!没错,我现在醋意滔天!”
为了一个死去的安炳怀,她气呼呼的鼓着腮帮子,却把撂在一边不闻不问,他是个人,是个男人,在她眼里居然成了背景板?
到底是谁在白天答应他的?现在时间都已经晚上九点半了,还准备让他等到什么时候?
推开房门,厉佑铭猛的把安薰儿推进去,然后迅速反锁上门,把她抵在门背后,还不忘把手背垫在她的脑后,免得硌着她。
灯没开,强烈的雄性气息变成一团灼热的火,朝安薰儿整个人袭过来。
“你,你要干嘛?”安薰儿很久没有看到他这般模样了,怀孕之后,他每回都是深情的,温柔的像个温润君子,让她有种错觉,以为厉佑铭性情大变样了。
可是,眼前的他极富侵略性和危险性,让她又想到了刚跟他认识的时候,也是在潜龙湾,也是在这栋楼里,几乎到处都留下过他们欢~爱过的痕迹。
如今画面倒转,让她又清晰的看到了往日的那一幕幕。
沙发上,餐台上,衣柜里,还有她淋他一头水,被他追到花园里的狼狈身影。
“安薰儿,你要把我折磨成疯魔是不是?这个时候了,你居然还在走神?”厉佑铭抵着她的膝盖,强势的把她两腿分开。
安薰儿抬脚就踢过去,“你能不能先开灯?”
“不能!”厉佑铭抓着她的手,往自己皮带扣下递过去,“等不及了,一分一秒都等不及,从在西山会所里的最后一次算起,已经整整十一个月了,再不想等了!”
安薰儿被那惊人的手感吓了一跳,“你胡说,明明后来有……有那什么的!我还用了手,还有……还有……嘴呢!”
安薰儿声音越说越低,已经羞的不行。
‘啪!’
厉佑铭猛的开了灯,灯光大亮,安薰儿猝不及防,低着就往他怀里埋。
“那些不算!”
“不算?”
“不尽兴,就不算!”厉佑铭掂起她的下巴,在她柔软的唇上轻轻啄了一口,又是一口,再是一口,最后深深吻了下去。
“嗯~”
厉佑铭整个人就跟燃烧了一样,手掌所过之处,迅速抽取了安薰儿身上的力量,绵软无力的倒在他的怀里,任由他胡作非为。
他爱她,宠她,她都知道,他以为她不知道,其实她统统知道。
好多个夜晚他睡不着,不是去浴室冲冷水澡,就是去书房默默呆一晚上。
而第二天早上,在她醒来之前,又准时躺在她身边,就好像他陪了她一夜一样。
她还知道他忍的流了鼻血,天天连荤腥都敢不沾,只吃素。
他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独自承受着一切,她又怎能那么迟钝,什么都不知道呢?
“薰儿,有点疼!”他咨询过,生产之后的第一次特别疼,所以前又戈特别足。
“有多疼?”安薰儿勾着他的脖子,眼神迷离而诱惑,像只慵懒的小猫。
“不知道!”
“我忍着!”总不会像第一次那么疼吧?她清楚的记得第一次他根本没有前又戈,直截了当,疼的她身体都跟撕裂了一样,痛不欲生。
“忍不住了你就掐我!”厉佑铭被谷欠望控制,满头大汗,却依旧顾忌着她的身体。
“没事……疼……”安薰儿话还没说完呢,一股熟悉的疼痛感便在身体里炸开。
“有多疼?”他停下动作,担心的望着她。
“不知道!”安薰儿好气又好笑的盯着他,忽然欠起脖子,在他鼻子上咬了一口,抱着他的劲腰,猛的往下一摁——
疼,是肯定的。
但她能忍受。
随着两人配合度越来越高,越来越默契,最后一点疼也全部化成了愉悦与幸福。
疼痛总会过去,抓住幸福才是要紧。
安薰儿推着厉佑铭,小蛮腰扭了扭,可惜身形强壮的他丝毫未动。
不过他明白了她的意思,扣着她软软的腰一个翻身,她便坐在了他的身上。
“老公,让我来服侍你可好?”
“乐意之至!”
“哇——”门外突然传来阿元的啼哭声。
安薰儿一惊,就要爬起来,厉佑铭眼神黯了黯,钳住她的腰,不让她动。
“今天谁来都不行!”
“可是阿元在哭!”
“有妮娜,有保姆,还有岳母在,不需要你操心!”
省省吧!以前跟他抢老婆也就罢了,现在已经满了百日,三个多月了,休想再霸着他的老婆。
诱人的小兔子,他都还没宠够,爱够,怎么能去服侍别的男人?哪怕那是他的儿子!
“安薰儿,从明天起,每天晚上九点后,你的时间只属于我!”
“啊?”安薰儿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又开始动了。
脑袋随着身体一起上下晃动,根本思考不明白他刚才说的是什么!
晚上九点后属于他?无所谓啊,反正阿元八点之前就已经睡着了!
“才不要只是九点后,我要你一辈子的时间都属于我,下辈子,下下辈子……好不好?”
“这可是你说的!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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