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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好木筏,天已经黑了,点了三只火把,又把枪支,食物,还有那头死鹿都放在上面。
木筏顺着水流,慢慢滑进了洞里。
洞壁上有很多怪石,洞顶有石头倒垂下来,有的石头离水面很低,我们不得不躺下身子,才能通过。
我拿着长树枝朝水底插去,水很深,没插到底。
山洞很大,木筏滑进大约半个多小时,也没看到出口,里面越来越凉了。“还能不能出去?”管红说。
“理论上是可以的,水是有出口的。”王保振说。
“是的,水如果没有出口,早就把这洞堵死了。”我说。
“你们看后面。”许军说道。
我朝木筏后面看去,水下有一个巨大的阴影跟随着我们。
“应该是木筏的影子。”王保振说。
“感觉不像啊,这影子跑到左边来了。”许军说。
“后面还有两个大影子跟着我们。”老阎说。
“是不是鱼呢?”管红说。
王保振拿着火把朝后面照了照。
“看清楚是什么东西了吗?”我问。
“看不清楚。”王保振说着把火把朝水里扔去。
突然一股巨大的水流把木筏朝前推。
一只巨大的鱼头露出水面,大嘴巴边上全是锋利的牙齿,这条大鱼直接把熄灭的火把吞了下去。
洞壁旁边有一个凸出的岩壁。
“大家赶快爬上那大岩石上。”老阎说。
我刚把管红拉上岩石,就看到大鱼把木筏掀翻了,后面跟上来一条大鱼,把那只死鹿一口吞下了肚。
另外两条大鱼虎视眈眈的看着我们。
“幸亏发现的早,再晚一会,我们就会被这些鱼吞掉了。”许军说。
“我们的枪支还有食物都没了。”王保振说。“完了,完了,我们被困在这里了。”
“如果这两个火把熄灭了呢?”老阎说。
老阎说完这话,大家沉默了。
火把熄灭,那就意味着四周将完全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在这水洞里将是永久的黑夜。
而水下全是吃人的大鱼,游出洞也是不可能。
“这两个火把,最多二十分钟就会完全熄灭。”王保振说。“这是老天让我们死在这里啊。”
“什么老天?老天想让我们死,我们早就死了,还等这一天?”许军说。
“保振,你脑子好,快想想办法。”老阎说。
王保振摇了摇头,“水是下不去的,而这洞壁更不能爬,也过不去,看来这就是我们的葬身之地了。”
“我可不想死在这漆黑一片里。”许军说。
“我有个主意。”管红说,“等会火把熄灭了,我们下水游泳出去,因为鱼也看不见我们,我们可以摸着洞壁朝上游。”
“鱼看不见,但鱼能感觉到水流,这太冒险了。”王保振说。
“冒险也比饿死在这里强。”管红说。
“要不,等火把熄灭了,你先下水?”王保振说。
管红摇了摇头,“我怕。”
老阎捡起一块小石头,朝远处扔去。
两条大鱼掉头朝石头落水地方游去。
“看到没,就这小石子的声音,这些吃人鱼都能感觉到。”王保振说。
“看来这个办法不行。”老阎说。
“如果有枪就好了,把这些鱼都打死。”许军说。
“没有如果了,我们就不应该进山洞。”老阎说。
“是谁说进山洞的?”管红说,“王保振是你吧?”
“你不是疯了吗?”王保振说,“你真会演戏。”
“我什么时候疯了?我一直就这样。”管红说。
“别比比这个了,火把很快就熄灭了,赶快想办法。”许军说。
“我是没有办法了。”王保振说,“我是山穷水尽了。”
“有粮呢?赶紧想。”许军问。
“不知道这些大鱼睡不睡觉?”我说。
“这谁能知道?”王保振说。
“这水洞里就只有这三条大鱼吗?”老阎说。
“应该就这三条,如果有其他大鱼找就游过来了。”王保振说。
“你这么肯定?”许军说。
“公园里养红鲤鱼知道吗?如果有人投食,所有红鲤鱼都会跑过来抢食。”王保振说,“这是鱼的本能,所以我认为这水洞里就只有这三条鱼。”
“保振说的有道理。”我说。
“那么说,我觉得还有希望,刚才一条大鱼把鹿吞了,这条鱼吃饱了,沉到水下休息了,如果是这样,我们四个人中,只有两个人能游出水洞。”老阎说。
“什么意思?”许军问。
“他的意思,是我们四个人中,再有两个人投水喂鱼。”王保振说,“等这看守我们的两条鱼吃饱了,就不会再吃了,另外两个人就能游出去了。”
“这是个好主意。”管红说。
“好主意?你先舍身喂鱼如何?”王保振说。
“我,我,我不想死。”管红说,“再说,我是女人。”
“姐,在死神面前是不分男人女人的。”王保振说,“姐,这样吧,我陪你跳水,你看行吗?”
“不,我不想死,你跳吧。”管红说。
“那就抽签。”老阎说。
“再想想吧。”许军说。
“别想了,再过一会,那条吃饱的鱼又饿了,我们就会多死一个。”王保振说。
“好,那就抽签吧。”老阎说。
“我不同意,要死,就死在一起吧。”我说。
火把慢慢熄灭了,果然伸手不见五指。
四周死寂一片,耳边只有吧嗒吧嗒的水滴声。
“有粮,你在哪了?”管红说。
“你管他在哪干球?”王保振说。
“有粮,我害怕,我不想死。”管红说道。
“我在这边了。”我说道。
“有粮是你吗,是你在摸我吗?”管红说。
“我没有摸你。”我说。
“王保振,你这个流氓。”管红骂道。
“哎,姐,你真冤枉我了,我可没摸你。”王保振说。
“我没摸。”许军说。
“也不是我。”老阎说。
“那就见鬼了,这人手还放在我小腿上。”管红说。
“哎,摸就摸吧。”老阎叹了一口气,“都是将死之人了。”
“摸姐也不是不可以,能不能光明正大点,还不承认。”管红说,“摸我的这个人不是老阎。”
“王保振,肯定是摸管红。”许军说。
“许军啊,我看是你。”王保振说。
忽然洞里有人击掌。
“谁击掌的?”管红说。
“是我,现在你明白了吧,这人的手还在你腿上,这人就是王保振。”许军说。
“我靠,明明是我双手击掌的。”王保振说。
许军突然笑了笑。
“许军,王保振,你们俩都是流氓。”管红说。
“姐,你过来吧。”我说。
管红坐到我身边,摸着我的胸口,“有粮是你吗?”
“没错是我。”
“你们俩要不亲一个?”许军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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