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尔终于确认它这个身体的确是个人类死尸。
它能激活这个身体时还感觉不出它与活人有什么分别。
当激活无效,它己不能移动这具身体分毫时,才知道死尸的沉重与活人的轻巧灵活的确是差别巨大。
难怪米达厌憎地说他讨厌人类死尸的碰触。
在塔尔以为自己爱上他而纠缠他时,并没对自己的这个身体身份有任何质疑,对它来说,用这个身体表达没任何问题。
它只是接纳允许并与植入的身体合并为一体合作。
但在米达安德眼中,他们关注的是塔尔芯片是否运行良好,那个物质身体是否活动正常,这是两个不同的东西存在。
这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不同星球上的物质材质结构,却能如同齿轮,完美的搭配契合在一起运作,也很是令人惊叹。
但现在这个契合却开始失灵了,因为有了分离的觉察。
塔尔也己开始厌弃这个死尸的沉重,想要从这个沉重里逃离出去。
但是它自己又是出不去的,于是它只能感知着这个身体的异样沉重,如同累赘拖拽着它,却无能为力。
当身体彻底死败后,它却还是活的,被封在这个身体里,出不去,那也许将是它的悲哀。
哈戈被那金色的眼睛吓了一跳,他没见过阿威亚,他也不知道阿威亚与塔尔是有什么联系。
他心头窝着火,差点他的头就撞上前挡风玻璃了,还好他反应快,支撑住了身体的冲势。
他是被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阿威亚吃了一惊后,随即火冒三丈。
这是哪个不怕死的,人不人,猫不猫的,敢跳上他高速开着的车身上来,居然还没摔死?
还把他的车迫停了。
而此刻离哈戈的地下秘密科研基地还有六十多公里。
但是阿威亚那双非人类的闪亮的金色杏核眼,如同狮子似的长鬃毛随夜风飘拂,又是威风看来又是妩媚,形色兼备,也的确让人好奇她是来自于哪里。
尤其是那个眼神对着他,却似乎只有悲悯和忧郁的气质。
哈戈迅速地搜索他所知道的外星种族中是有哪个种族是如阿威亚这个形态的?并迅速判断它的用心及意图是好是坏。
但是塔尔摔到车座下的时候是出声了的。
阿威亚竖起的尖耳己经听见。
当车停下,阿威亚的猫尾巴甩动,一言不发,一纵而下,身姿极是灵活迅捷。
一眨眼,她已去拉开后车门,实际上哈戈车门都锁的好好的。
她居然就跟没锁似的一把就拉开了,看到车座下蜷缩的塔尔,阿威亚一曲身就去捞它。
简直就是视哈戈如不存在,令哈戈极是恼火,而且阿威亚的目的也很明显,冲塔尔来的,它是半道来劫走哈戈的猎物的?
一束光影如闪电擦着阿威亚头顶鬓毛飞掠而过,“呯“的一声巨响,车后窗玻璃碎裂,还好,好象是特制的玻璃,只是蜘蛛网裂纹没有碎成千万块。
刚才那一枪只是警告。
阿威亚抬头望着哈戈,竞然似乎是不明所以的不解。
哈戈己然举着一把褐色狭长的金属枪式武器直指着她,声音极冷酷:“放下它,你走,我不追究你冒犯我的莽撞。”
他还不确定这个阿威亚的底细来历,心里疑惑。
阿威亚随即又低下身,继续捞塔尔,仍旧视哈戈警告如没听见。
哈戈转瞬跳下车,从车外手中武器直指阿威亚,语气加重,摘下墨镜,蓝绿眼眸己经射出影响人意志的诡谲的光:“放下它,不然我开枪了。”他身上己泛散出令人恐惧惊怕的能量气息场。
但阿威亚似乎并不受他影响约束,行动自如,毫无怯怕,只管将塔尔捞出来,皱了下眉。
从塔尔身体沉重有些僵硬的状态,已知道那块能量芯片,己经失去了影响效用。
身体己沉冷成了僵硬的尸体状态。
哈戈紧急刹车的那一摔令塔尔似乎情况更严重了,这个身体的嘴,它己都扯动不了啦,只能是眨眨眼了。
哈戈下了杀心,正准备扣动扳机,但在他身后几步,忽听一声,震耳的炸响,惊得他一跳。
他转头,头顶上空不远,离地极近,距离地面十多米,悬停了一个银白色飞碟UfO,灯光闪烁,直接对哈戈身边地面一个赤焰光线射击,路面碎石崩裂,炸出了一个方圆三四米的路面大坑,水泥块,石土崩溅。
这个也是相当于警示,如果哈戈敢对阿威亚动手。
飞船就直接对准目标了。
这当真是令哈戈悻悻然。
他原以为劫塔尔这是小事,才并没有那么兴师动众,私下行动的。
他认为他一个人就可以了,哪里知道居然会被阿威亚跳出来拦劫。
而且那个飞船也让哈戈很震怒,那两个家伙居然还发动了飞船来跑来拦截,想抢回塔尔?
这就像是到手的肥肉,又要丢了,这让哈戈有些后悔没有带几个手下出来,至少留下来他对付的话,那他的手下可以把塔尔转移走。
这当真是让哈戈怒不可遏。
因为他费尽心思,好不容易下手成功把塔尔劫回来,这眼看快到他的科技研究基地了。他就快能获悉塔尔的秘密了。
这只人猫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坏了他的好事。
阿威亚几乎都不搭理他,自顾抱起塔尔,径直就走,哈戈手上拿着枪,却眼睁睁的看着她离开。
虽然他们都是不同种族,如果说能力技术水平都是一个比一个高的,那么见面了,都是尽量井水不犯河水,因为也犯不着为一点小事或是个体事件起大冲突。
但这并不是因为他们都有多么爱好和平。
更多是因为也有星系法则,宇宙规则在约束着他们不能在地球上妄动干戈,任意挑事,发动战火,发起星系战争,这是绝对不允许的。
因为地球是属于人类的,那是人类的地盘,任何星系战争不得在人类的地盘上演。
更因为地球它也象一个试验场,来自于宇宙源头的核心自我分离出来的众多个体的一个玩耍乐园,设置引入了海量信息的各种东西,也不允许被任何异常力量破坏。
今晚警察局不得安宁,因为有多人打电话进来目击报告,他们看到天空出现了Uf0。
当接线员都忙得焦头烂额的时候,又一个电话打进来,那个匿名人说着,他在他家后院看见了天空飞过UfO,神秘的不明发光飞行物。
而且飞的很低,飞向离他家附近一条很静僻的路上,他还听到了一声轰炸似的响声,但是因为太晚了,夜冷风大,没人敢出去看。
他要求着警方出动警力去查一下。
接线员很无奈的叫了两个警员,请他们去那条路上看看。
所以当警车呜呜的鸣得很响从仁丰的街道上呼啸而过的时候,也惊动了几只夜栖的飞鸟。
当然,当警车到达报警人报的那条路上的时候,什么发现也没有,却看见路上平整的路上,平白的炸了一个直径四米大坑深度达近两米多,周边到处是碎石块灰渣,水泥块粉碎,夜里也看不清楚,虽然有黑色似乎灼烧的痕迹,但是夜里,警方认为那可能只是一些黑色的填路的泥石块。
警察他们下来观察了一下,判定这肯定就是地陷,嗯,那一声响声就是这个地面塌陷了。
于是他们就去电话通知环保路政局负责人员,毕竟补路坑,填平路面也不是警方的事。
于是出警结束。
至于什么UFO,神秘飞行器?警方也不太相信。
毕竟这一晚风特别大,也许是风把那个地上的大塑料袋吹起来,反映衬了灯光,才会有可能发点亮的缘故。
有很多事其实解释起来都很简单,只不过人们因为不知道,大惊小怪,就喜欢以讹传讹。
而警方就负责的是让一切所谓的流言即刻终止。
这里是任小凤的家里,任小凤昏迷不醒的躺在她的床上,她还陷入人事不知的状态。
安德在她身上投射了能让她保持安睡无知的频率场,可以保证他们不管做了什么,任小凤也不会在中途醒来。
在她家另一间房内床上,塔尔也躺在上面,阿威亚把它的背翻过来,看到了那个己封闭的伤口。
她的手指点过去,再次把那个伤口撕裂,她的手按上了塔尔后脑放置芯片的地方,它自身强大的能量灌入进去。
那个伤口立即有黑色的仿似烟雾一样的东西飘溢出来。
这是黑色的能量,它固化稳定被塑造成为物质形态的一把刀,在塔尔的体内造成毁灭的影响。
但见那黑色的能量飘溢出来,又渐渐化为白色,成为透明,最后成为空无消失。
能量本身就是空无。
“哈戈当然没有这个技术能力。”安德说,他们与哈戈已经较量过几次了,他们很清楚哈戈的能力。
“这个应该是来自于蜥蜴人种族黑暗技术能量的运用。”阿威亚倒是一目了然,她来的地方是这个宇宙之外的另一个宇宙,那是一个近乎圆满的宇宙。
当精神能力级别更高的时候,是拥有了更透彻的智慧与了解,因此它的表现只是平淡,温和,慈悯,更加的平心静气。
即使哈戈做了损伤塔尔的事,对于阿威亚来说,她也并不责怪哈戈。
她连一句责怪的话都没有,塔尔就仿佛是她的孩子,但是对于哈戈,阿威亚同样也是宽恕与慈悯。
如果总是会做出伤害生命的事出来,不尊重生命。
那只是因为不了解生命的真相,不知道生命本身都是一体。
阿威亚对哈戈那是一种对于无知之人的怜悯,因为无知,那是信息智慧的匮乏,哈戈就总是不会考虑更多,我行我素,只会做出对己有利的事出来。
对她的观点来说,任何种族从来都没有邪恶的种族,都只是为了维护自身的利益。
邪恶只是相对来说,实际上每个种族都是积极向上的。
人们赋予爬虫族是邪恶的概念,当每个人都这么相信的时候,它就被成为一个认知,成为了一个真相。
不管爬虫族做出什么事出来,他们也只是做出他们认为该做的事而已,这让人们更加的相信他们是恶,不分是非的恶。
地球本来就被设置为二元对立面,有善就必须有恶,这象一个定律。
还有塔尔这具身体,因为黑色能量侵蚀的范围太大,造成的损伤,致使塔尔没有办法正常运行它身体内的芯片能量。
实际上塔尔本身它是出自于能力与哈戈族技术相当的星球上的科技博士创造之手。
塔尔被赋予的能量运用能力就会低于爬虫族中能力明显更高一些的蜥蜴人种族。
所以哈戈利用人类,施用上了蜥蜴人的黑色能量技术才能这么顺利得手。
当塔尔体内的能量线被封锁,切断,停滞,不再能转化为物质时,它就断了供给。
致使那个身体终于察觉到在她体内并无存在体在内賦予它人格时,因而缺乏了活力,选择渐渐转变向死尸状态。
那个需要物资供给的小胎儿已经窒息死亡。
米达安德阿威亚都想要看到塔尔体内婴儿出生的实验结果。
结果实验失败。
那个胎儿已经夭折了。
事实己摆在面前,实际上哈戈也只是像一个推手,推动了这一切的发生,但这并不是他造成的。
也没什么好责怪谁。
毕竟人类自己怀胎的时候也经常会胎死腹中。
当那个黑色的破坏能量全都被阿威亚携带的强大能量驱逐出去的时候。
那个物质身体里开始流出暗黑的血来,那不像是新鲜的血液。
它就像是血液因子都被凝滞了,不再流动之后,分子开始发生变化,如果结成血块之后,这个身体基本就废了,会在表皮形成尸斑。
接下来就是米达安德的事了,为塔尔治伤,并且取出那个胎儿,为它更换伤口处的物质身体粒子。
阿威亚在外客厅桌边坐着,一动不动,双手放在桌面,定定的,面色看来忧郁而悲伤,似乎它在为了一个小生命的离逝而感伤。
他们都无比的尊重生命。
一个存在体已经等了那么久,结果这个重回物质层的机会却又让人很感叹的转眼己消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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