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城烟雨一帘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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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允之开始去抚州各大医院检查，医生却都是摇着头说“再孕希望渺茫啊。”
    那日莫允之和香凝约着去西方百货看看新进的旗袍，逛累了便坐在餐馆喝起下午茶。
    侍者见着大帅夫人来，更是恭敬。
    “小姐，你看看你一来这蛋糕都格外大了。”
    香凝看着那比平日大了至少一半的奶油蛋糕，心想这大帅夫人果然不同。
    “那不如等下我们吃顿霸王餐，看看有没有人敢拦我。”
    莫允之也打趣道。
    香凝去了洗手间，莫允之就坐着喝了喝咖啡，她最怕苦，加了3块方糖还觉得苦。
    她就坐在二楼的落地窗前，这餐厅在抚州最繁华的地段，周边光是舞厅就有5间。就算是正午，这条街也是热闹非凡。
    莫允之看着窗外，忽见一辆司令部的车子，她心中一喜。定着睛看着车上下来的是谁，若是殷向宸，自己定要下楼找他。
    车子停在了一间舞厅前，右侧的车门开了。下车的人一身戎装，看那魁梧的背影莫允之就知道定是殷向宸。她正欣喜的拿着手包起身，车子右侧的车门也开了。
    她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一幕太刺眼。
    下车的女人她认识，樊翠文。而她手里牵着一个两岁左右的男孩，莫允之坐回了位置，不想再看。她们一定会拥抱然后依依惜别，那孩子一定会亲呢的唤殷向宸爸爸。
    心中隐匿的刺，还是冒了出来。她忽然笑，自己是不是还要感谢殷向宸的体贴，没把樊翠文带回家，没把孩子带回家。
    那苦咖啡一下进了肚，那甜甜的奶油蛋糕连看都不愿再看一眼。
    而那舞厅前，那可爱顽童唤了殷向宸一句“叔叔”
    “大帅，真是麻烦你了。”
    舞厅老板出来了，抱起那孩子，又看了眼樊翠文。
    “不麻烦，这么小就喜欢看打枪，将来定是人才。”
    殷向宸笑着一说，然后就上了车去。
    “翠文，你怎么不请大帅进来坐坐。”
    男人略带指责的说。
    “哎呀，和他客气什么。”
    樊翠文没理，抱起孩子进了屋。
    而这事就像一层薄薄的雾，隔开了莫允之和殷向宸。
    她越来越沉默不语，自作主张的搬去了清平山。可没出半月，殷向宸就命人把莫允之搬回来。
    日子每日过的淡淡的，反反复复。莫允之觉得自己这一生也就这样了，安安静静的做这大帅夫人便是。
    **
    抚州司令部乱成了一团，几位老将军捶胸顿足，感觉像是要气绝一样。
    “这殷向远竟如此出卖国土，我们这辈子的仗白打了。”
    “东洋俄国两面夹击，我们如何应付的来。”
    会议室里怨声载道，殷向远收了钱开放里边境关口让东洋军队进入江北，而东洋伙同俄国一起进入。意图瓜分江北，抚州是中原腹地，若失了抚州，那华人的土地就岌岌可危了。
    “这战非打不可了！”
    殷向宸的手重重拍向桌面，会议室一下寂静。
    “安排夫人出洋，等下天天打仗吓着她。”
    殷向宸回了大帅室便吩咐李副官。
    李副官傻了眼，他只觉得原来爱一个人是这样。
    **
    那日秋风凉，莫允之觉得冷便多睡了一会儿。
    到了正午，莫允之如往常下楼来,就见赵妈做收拾行李，门口正等着车子。
    “小姐，大帅说让我们出洋玩段时间。”
    赵妈眼神躲闪，莫允之总觉得不对劲。
    殷向宸走进了厅里，拉着莫允之的手上了车。
    “怎么这么突然要出洋，你不去吗？”
    莫允之依旧觉得奇怪，可问了殷向宸，殷向宸却一句没回答。
    车子在码头停稳，莫允之一行人到了贵宾登船通道。这一路开来，莫允之就看见行人都提着皮箱行车匆匆，全往车站方向跑。而这码头更是人山人海，大家都举着行李登船。着急的互相推搡，就怕上不去那船。
    莫允之心口开始砰砰砰的跳动，她预想到了不好的事，很不好的事。
    “要走一起走。”
    莫允之抓摸紧了殷向宸手，眼含泪花，死死不放。
    “你出洋玩段时间，我在家里等你回来。”
    殷向宸像哄着小孩子一样轻声细语，她的手还是那样凉，那双眼依旧熠熠生辉。
    “你骗人，夫妻就该风雨同舟，我不走。”
    莫允之说着就要走出通道。
    “什么夫妻啊，你连个孩子都生不出来，怎么做夫妻。”
    殷向宸忽然一声厉吼，周遭的人都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