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魏名姝:幽皇后

第47章 离间计破内鬼出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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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恂儿还那么小,没想到就要卷到这场争权夺利的纷争中来……”冯润不禁叹道。
    “太皇太后自打赐死了林氏后,就将恂儿养在自己的宫里,听宫人们说,她对恂儿很是疼宠。”说着拓跋宏的两条剑眉皱了起来,英俊的脸上,也多了几分耐人寻味的深意。
    闻言,拓跋勰那白皙俊美的脸上泛起一抹忧愁:“大哥,恂儿还小,太皇太后这么宠着恂儿,等他再大些该如何是好?他可是太子,是储君,是将来要继承皇位的天子,身上的责任重大,切不可惯着。我们得想个法子把他从安乐宫接出来,加以严格培养,不能有一丝懈怠马虎。”
    见拓跋宏依然皱着眉,没有说话,一向如清风般优雅的拓跋勰不由得急了,“太皇太后如此宠溺恂儿,恐怕是别有用心啊。”
    冯润点点头:“泡在蜜罐里的孩子,如何能知人间疾苦……”
    拓跋宏瞬间释然了,脸上的表情不阴沉压抑,反而如释重负地地舒了口气,脸上扬起一抹笑意,前所未有的轻松,“身为皇子,总是身不由己,渴望寻常之爱却总是求而不得……也罢,恂儿本不该承受这些礼规教条,过得很幸福……如今有人宠着爱着也好,这是他应得的,也是我欠他的。早晚,属于他的一切,我都会给他。”
    拓跋勰泛红的眼睛瞬间睁大,脸上尽是不可思议,提醒道:“他可是太子!宠谁溺谁都行,唯独他不可以!”
    拓跋宏摇摇头,“我欠恂儿一个完整的家,和寻常孩子该有的母慈子孝的生活。他现在被人宠着,不用尝遍这人间疾苦的滋味,这本就是他应得的,没什么不对。”
    拓跋宏的一席话,令拓跋勰的态度极为认真,本就俊美白皙的脸又苍白了几分,优雅的声线也变得静冷,可见气得不轻,“母慈子孝的生活?可笑!他生在皇家,是皇子,就不可能过上这样的日子!”说着,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让自己继续保持优雅,劝道:“我知道你心里对林夫人有愧疚,可一切要以国之根本为重。
    由于拓跋勰不知道林夫人的事情和遗愿,所以会对拓跋勰的举动感到百思不得其解,但冯润知道其中缘由。
    恂儿的身世是大魏皇宫中的宫闱秘事,多一个人知道恂儿就多一份危险。一旦捅破,必是惊涛骇浪。
    冯润赞同道:“阿宏说的对,恂儿本就不该承受不属于他的束缚,他的成长就应该是像寻常百姓家的孩子一样,开开心心地,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拓跋宏点点头:“我对恂儿有愧,他不该深陷皇权,我能给他的,就是宠爱,不让他受到伤害和困苦。”说完,温柔地看向冯润,两人相视一笑,甚是默契。
    拓跋勰认真的脸上露出一抹恍然大悟:“太皇太后对恂儿之心,那么多双眼睛都看在眼里。看来,皇兄要打破鲜卑传统,不打算让恂儿继承皇位?”
    拓跋宏摇摇头:“我从没想过要打破,我只想革新。”
    明白了拓跋宏的心思,拓跋勰忽然话锋一转:“大哥坐拥佳丽三千,并育有子嗣,可曾考虑过润儿的感受?”
    拓跋勰的话锋一转,冯润瞬间怔在那里,拓跋宏也怔住,然后看向呆怔的冯润。
    冯润的心里有些失落,可拓跋宏毕竟是帝王,身上背负这诸多无奈。她一介女流,又怎好打破古往今来男尊女卑的现状。
    每个女人的内心深处,都渴望着与自己所爱之人长相厮守,一生一世一双人。
    若是生于寻常百姓人家,或是行走江湖之辈,或许有机会得一人心而终老。可偏偏他们既非生于百姓家,也非行走江湖的浪子。在政治、权谋的立场下,女人终是要依附男人而活的。
    冯润不禁埋下眼睑来掩饰内心的失落,可又怕气氛尴尬,遂没心没肺地笑了笑来掩饰内心对“独一无二”的渴望:“瞎说什么呢,六王爷生于皇家,早晚也是满府莺燕。”
    闻言,拓跋宏略微苍白的脸上扬起一抹笑意。
    拓跋勰的目光暗了暗,张口刚要说什么,一阵马的嘶鸣声响起,马车剧烈地晃动了一下,
    “小心!”拓跋勰见状,忙扶住了他,用自己的身子抵在马车的棚子上,拓跋宏不受力,撞进了拓跋勰的怀里。拓跋勰就这样成了拓跋宏的人肉垫。
    “啊!”伴着高敛和碧华的惊叫声,马车静止了下来。
    由于马车的晃动,拓跋宏肩头的伤口被扯开,他皱眉,口中发出“嘶……”的一声,脸色和唇色瞬间变得苍白。
    马车停稳,拓跋宏靠在拓跋勰的怀里,衣襟已被渗出的鲜血染红。
    冯润紧张地张口:“你……”
    她是要问“你没事吧?”话还没说出口,拓跋宏忍者痛,伸出一根手指在唇边,摇了摇头,虚弱地说:“别声张,这附近一定有人。”
    将拓跋宏扶起,靠在马车的车棚壁上,拓跋勰从怀里掏出金疮药递给冯润,一扫脸上的倦意,低声说:“你先给他上药,我出去看看。”
    …………
    “出什么事儿了?”
    拓跋勰掀开轿帘刚要走出去,高敛大叫:“六王爷别动!”
    拓跋勰瞬间顿住身子,朝声音处看去,结果看到马车倾斜着,一边的轮子陷进了一个大坑里,高敛和碧华都掉进了这个坑里,并且被倒刺刺伤,碧华已经昏了过去。
    “怎么会这样?”他百思不得其解。
    李顺蹲在大坑的边上,悠悠道:“这捕猎用的陷阱,怎么会挖在路边上?”
    冯润从马车里钻了出来,看到马车倾斜着,她小心翼翼地从马车上下来,结果差点滑倒,被拓跋勰眼疾手快地抓住她的手腕,拦腰拉过扶住。
    “碧华,碧华。”高敛的声音响起,“救命……救命啊……”
    冯润的身形僵了僵,高敛的求救哀嚎,忙朝猎坑边跑去,随行的人也将捕猎坑围住。
    冯润趴在坑边看到满身是血的高敛和昏倒的碧华,不由得睁大眼睛,紧张万分:“碧华!碧华!高敛,碧华她怎么了?”
    高敛忍者身上的疼,将碧华扶起来,看到碧华的背上被刺满了倒刺,也不敢去拔下来,急得直哭:“回、回润贵人……奴才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快救救我们吧……”
    泪流了出来,趴在地上的双手不由得抓起一把土握成立拳:“你们都愣着干什么?快想办法救他们上来!”碧华是从小陪着她一起长大的人,两人相知相惜,亲如姐妹,感情早已超越了主仆关系,她不敢想,若是碧华有个三长两短,她会内疚死。
    拓跋宏从马车里探出头来,马车因为空了,重力不稳,朝坑里栽过来。
    李顺眼疾手快,将手里的鞭子套在车身上向后拉,他攥足了力气,脸上憋足了劲儿:“别出来,危险!”
    马车倾斜,拓跋宏一只手扶着车身,一只手扶着受伤的肩头,紧紧地咬着牙,目光坚毅。冯润惊得含泪回头,瞬间起身一个跄踉,差点跌倒,然后大步奔至车后拽住马车。
    与此同时,其他人也都帮忙扶住车身,拓跋勰来到车前,试图跳上车去抓拓跋宏。
    猎坑中的高敛看到头顶上的倾斜的马车和咬牙坚持的拓跋宏,扶着昏迷的碧华,顾不得身上的伤,努力站起了:“陛下,您可千万不要有事啊……”
    车身被众人一点点的拉出坑,陷入坑中绊在坑壁处的那个轱辘一点点的被拉出来,可是坑边的沙土、石头开始落向猎坑,猎坑中瞬间变得乌烟瘴气。在众人乱成一片的时候,没有人注意到,有一个帮忙虚扶着马车的人悄悄地脱离了队伍,朝林子深处跑去。
    拓跋勰回头望了眼那人离开的方向,对身侧的人低声说:“东南方向,跟上去,别打草惊蛇。”
    “是。”又有一个人脱离了队伍,依然没有人注意到。
    就在大家急成一片,努力拉车的时候,眼看着车轱辘差一点就要被拉出来了,大家都憋足了劲儿,憋得脸耳通红,冯润回头看到拉车的头马,她走到马的身边,轻声说:“你要救的是关乎天下黎民之事的关键人,抱歉,拜托了!”说着,从头上拔下发簪,插在了马屁股上,拔下来的瞬间,一股鲜血喷出,喷在了冯润的脸上。
    拓跋勰回头看到了这一幕,眸底闪过一抹赞赏。
    拉车的头马吃痛受惊,嘶鸣着抬起马蹄,牵动起车身而出,带着马车就要朝远处跑去。
    马车这瞬间这一带,拓跋宏被从车上甩了出来。拓跋勰眼疾手快接住拓跋宏,将他扶到了安全的地方,扶着他在树旁坐下。与此同时,马车越跑越远,李顺骑马去追。
    冯润忙来到拓跋宏的身前,看到血已浸透衣襟,他嘴唇苍白,脸色近乎纸般,额头上冒着细密的汗珠,心如刀割。泪不由自主地流了出来,伸手用袖子为他一边擦汗一边说:“很疼吧?”
    拓跋宏安慰地摇摇头,眼睛看着李顺的方向,喘着气说:“李顺是个人才,一定要好好提拔培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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