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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不断流淌的湍急的,以及正在不断从朝河滩涨起来的河水,心想眼下的情景,只有去找张祭,或许我可以和他交换一些有用的信息,当然也是寻找能够躲避黑夜的地方。
更何况依照河水上涨的趋势,我得在它将我淹没之前,找到那个所谓的藏身的地方。
可是“张祭”却并没有说出藏身之地的具体方位,所以我只能顺着河流继续往下走,希望能够看见这个地方,至于为什么是朝下走,因为张祭一直顺着河流而下,一路上虽然没有见到他的足迹,但多半就是顺着河流去了。
只是足够让人沮丧的是,我一直沿着河流往下走,既没有看到张祭的踪影,自然也包括所谓的藏身之处。
倒是河里的河水已经开始上涨,虽然我已经走到了岸边,但上涨的河水还是已经淹没了我的脚踝。
我趟着水更是不敢有任何停留,不禁加快了脚步,就连溅起的水沾湿了裤腿都没有留意。
只是走了好一阵之后,我总觉得身后有水花溅起的声音,就像是我走路的回声一样,等我往后看过去的时候,刚好可以看见兀自离合的水纹,这虽然是河水,但却并没有河水的湍急。
虽然这水纹很可能是我经过时候留下的,可是那声音又是怎么回事,这种时刻被人盯着的感觉,总让人心里一阵阵不安。
想到这里,我不禁更加快了步子,一路上的时间,我尽量忽略这个声音,有时候的确是太过于响亮,我还是会回头去看一眼,但身后依旧什么也没有,空旷的地方除了我一个人,更别提还有其他的人了。
我想幸好现在还是白天,如果到了晚上那又该如何,之后的我自然不敢再想下去,只想着的赶紧找到藏身的地方才好。
我一直顺着走了很久,河水已经逐渐涨到了小腿的位置,更让人有些慌张的时候,天开始黑了,虽然这天本来也不算亮堂,阴沉沉的,但是这种黑夜即将降临的感觉,就像是整个人就要被吞没一样。
终于,在走了不知多久之后,我看见水中站着一个人,一动不动地,走近了才发现是张祭,这回我留了一个心眼,没有立刻喊他,而是打量了他一久,他知道我靠近,只是用他阴沉的声音问了一句:“你见过他了。”
我反应过来他说的时谁,刚打算回答,他却又开口说:“不但见过了他,还带了另一个人来。”
我不懂他的意思,于是四下张望了一阵,这里除了我们两个,却一个人也没有,我于是质疑道:“另一个人。”
他却没有回答我,而是说了另一句话:“我这算是在帮你,你打算拿什么和我交易?”
我身上除了蛊血其他什么也没有,而他自己也说,蛊血不到了走投无路的时候是决不能动的,于是我问他:“那你想让我拿什么和你交易?”
张祭说:“你身上最宝贵的东西自然就是蛊血,但是相比之下,现在我却更需要另一件东西。”
我问:“什么东西?”
他说:“在这里,有一处破败的废墟,里面有一样东西,你帮我去拿,我就帮你。”
我看着他,心里合算着,然后说道:“你自己为什么不去拿,而要我去?”
张祭倒也直接,他说:“因为我去不了那里。”
我问:“为什么?”
他说:“因为那里守着一只守陵兽,那只守陵兽你也见过,它只怕赤乌蛊,我身上没有赤乌蛊,所以我不敢擅自进去。”
我听了恍然大悟:“原来是我见过的那只。”
这样说来的话,倒也不是太难,但我还是多了一个心眼,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帮我?”
张祭说:“我可以带你去藏身之地,而且也可以教你如何在这里存活下去,当然,也可以帮你解决眼下的难题,可是你如果想要别的,我给不了。”
我觉得他给出的这些条件正是我此时正需要的,只是我对他说的眼下的难题却有些不解,我眼下的难题正是要找藏身之处,自然也包括在这里存活下去,可是这些他都已经说了,那么还有什么是我眼下的难题?
他见我久久不回答,于是看了我一眼问道:“成交吗?”
我深吸一口气说:“成交!”
然后我看见张祭将手伸进衣服里,我也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但是本能地警觉起来,等他将手拿出来的时候,手上已经多了一件东西,我看了一阵才看见是一面古铜色的镜子。
当然,是一面铜镜。
也不知道他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他走到我身边,然后将铜镜横在我面前,铜镜被精心打磨过,通透度很高,只见我的面容清晰地映在里面,同时映在里面的,还有在我脖子边上的另一个头。
我忽然被吓了一跳,于是本能地回头去看,可是我的身边却什么都没有,我将两边都看了个遍,也什么都没有看见。
可是一转头看向镜子里,就看见这个人头就在我肩膀附近。
张祭说:“它就在你身上,而你却丝毫不自觉。”
说着他移动了镜子,我看见它的双手扶在我肩膀上,就好像我在背着它一样,我整个人忽然一阵冰冷,这才意识到张祭说的眼下的麻烦是什么。
我不懂驱散的事,于是问张祭:“那眼下怎样才能让它离开?”
张祭说:“你只需要到河边的金属柱旁正反各绕三圈,它自然就不见了。”
我这才意识到,张祭似乎已经算准了我身上一定会有这样的东西跟随,他等我的地方刚好就在一根金属柱旁。
我不知道他说的管不管用,于是深吸一口气走到金属柱旁,先正着饶了三圈,接着又反绕着走了三圈,走完之后来到张祭身边,张祭重新将铜镜横在我面前,我仔细看了,身上的这个鬼影果然已经不见了。
这时候张祭说:“只是它留下的痕迹是抹不去了,而且在适当的机会,它还会找到你。”
我说:“标记?”
张祭将我的衣服拉开,然后将铜镜照向那里,只说:“你自己看。”
我看过去,果真只见在肩膀上有一个黑色的手掌印,这种情形我不是第一次见,自从进入到清河镇以后,这种情形出现过很多次,只是后来这个手掌印都会莫名地消失掉。
因为已经见过的缘故,我倒也没有表现出来过多的惊讶和慌乱。
我于是问张祭:“这倒底是怎么回事,这并不是第一次出现在我身上了。”
张祭问我:“你想知道原因吗?”
我点头说:“非常想知道。”
张祭抬头看了看天空说:“天就要黑了,我们先到藏身之处再说。”
然后张祭就将铜镜给收了起来,带着我继续向前行,路上我没忍住问他金属柱倒底是用来干什么,可是张祭却并没有回答我,他说这超出了交易的范畴,我于是只好作罢,心想找一个合适的时机我一定会从他口中问出什么来的。
大概是往前走了没有多久,一座非常高的石碑就出现在了我们面前,这石碑无论是从外观还是颜色上看,都和我在外面看到的三棱石碑一模一样,也是三块排成一个三角形的形状,立在空旷的地面当中。
只是又有不同,因为这三座石碑是连在一起的,将它们连起来的是中间铸成的一个台面,在三面都开了阶梯一直通往上面。
张祭说:“就是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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