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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定时炸弹
终级赌战的约期越来越近,谢光宁突然让李文轩发布声明,为了更好地迎接这场赌王之战,决定对豪胜大赌场进行内部装修,其间封闭赌场,任何人不得擅自入内。李文轩感到这起装修肯定有什么阴谋,怕影响他与单印的合作,问道:“姐夫,这赌场不是好好的嘛,何必再花钱装修,我们又不是有钱?”
“又不用你花费,用你操心吗!”谢光宁的脸色很冷。
“姐夫,这次的装修是不是对我们的胜出有利?”
“你做好你分内的事情就好了,少管闲事。”
李文轩在报纸上发布消息后,谢光宁以练习发牌为由,把李文轩与赵之运关在一起,不让他们跟外界有任何接触,这让李文轩越发感到,这起装修肯定有什么猫腻。
随后,谢光宁抽出一个连的兵力,让他们全都换上便装,分布在赌场四周,设立障碍牌,禁止行人通过。他们还把赌场的窗子全部用黑布罩起来,从外面看去,显得极为神秘。
夜里,谢光宁与山本小郎、加藤三雄,还有三个日本武士来到赌厅里开会。会上,山本小郎捋捋嘴唇上的八字胡,笑眯眯地说:“请师座放心,这个计划,是任何人都想不到的,可以确定万无一失。不过,您要保证,中途不能换场地,否则,我们的努力统统作废。”
“这个你放心,赌约上签订的地点谁都没权力更新。”
“师座,有件事情我必须强调一下。我们之所以来成都,是为了加强两国的交流,增进我们的友谊,和平共处,共同发展。可是,市民目光短浅,并未认识到我们的进步作用,因此情绪激动,决意要把我们赶出成都。请师座从中疏通,给我们争取相互了解的时间。”
谢光宁点头说:“等此事成功之后,本座必然出面向市民声明,你们是本座邀请来的和平使者,旨在增进友谊的,这样,市民必然会从另外的角度重新对你们定位,会对你们友好的。当然了,你们本身也要注意言行,不要忘记这里是中国,如果做事太过张扬,本座也帮不上忙。你们应该明白,大家为什么对你们反感,这都是缘自你们的人在光天化日之下,就敢用枪打中国人。试想,我们中国人在你们日本拔枪打日本人,你们会拍手叫好吗?你们会认为这是友好吗?所以,只要你们低调行事,认清客人的身份,相信成都市民还是友好的。”
山本领事点头:“嗨,师座放心,我会严格规范属下的行为。”
接下来他们开始对这个计划进行探讨。计划是加藤提出的,他的意向是对赌场进行装修,隔出几个暗室,利用壁灯留出射击孔,提前把狙击手封进去,等赌战开始,见到单印后对他进行狙击,让他无法赌博,从而达到不赌而胜的目的。这个计划的关键是封闭暗室,里面的人要经得起检查。因为,赌前双方需要对赌场进行检查,然后封闭赌厅,以防有什么作弊行为。
对于这个计划,谢光宁是认同的,不过他感到在隔出的空间里,封闭三个狙击手,过七天与世隔绝的生活,还不能发出任何响声,这个有些困难。别到时候连哭带喊的,反倒露了马脚。
“师座大可放心,”山本得意地说,“我大日本帝国的武士,他们都是忍士,在之前的任务中,他们曾为了目的,在荒野里把自己隐蔽起来,长达半月之久。这次,我们给他们备足食品,就算把他们封闭一个月都不会有问题的。”
谢光宁单独把山本叫到门外,说:“还有种情况我们应该想到。就是我们做好了周密的计划,还是不能够保证赵之运彻底能赢,那么我们就要制造不可抗拒的力量解除这起赌局。”
山本眨巴着眼睛问:“请师座明白的说。”
谢光宁眼里泛着刀子般的光芒,冷冷地盯着墙壁说:“这次,本座是倾尽所有操作赌局的,目的是要把两位赌王的财产进行合并。如果赵之运输掉,就不只输掉他的财产,我的投入也会输掉,会让我陷入经济危机中。然而,世界上所有的计划都不敢保证百分之百的成功。如果你的人在墙内中途死掉,或者赵之运诱发心脏之病猝死,这样我们还是要输掉的。”
“不不不,师座您的过虑了,没有那么多的意外。”
谢光宁猛地回过头来,紧紧地盯着山本那双小眼睛:“为了杜绝意外,你们在装修时,在大厅的地下给我埋上足量的炸药,一旦有什么意外,本座就把整个赌场炸掉,解除这起赌战。然后一切重新开始谋划,也许更有转机。”
山本愣了愣,随后竖起大拇指:“高明。”
谢光宁说:“只是,这样,你的人就再也出不来了。”
山本冷笑:“他们能为大日本帝国殉职是光荣的。”
谢光宁去后,山本在那里愣了半天,他没想到谢光宁竟然如此之狠。本来,他以为自己的手段就很极端了,可是比起谢光宁来,还差很远呢……当豪胜大赌场装修工程完成后,山本领着谢光宁参观。他们走进大厅,来到大厅中间,山本用脚点点地,把手握成拳头,猛地松开,做出爆炸的样子。谢光宁盯着脚下,来回踱着步子,皮鞋嗒嗒地敲着地板。他细致地观察了地板,跟原来并没有什么两样。他蹲下来,掏出枪来在地上敲敲,并没有什么异样,问:“爆破装置在哪里?”山本说:“布线通过下水道,在二百米外的地方。在那里引爆不会伤及自身。再者,我们采用的是最先进的引爆装置,为确保及时引爆,布了双线。”
“效果什么样?”
“属于定向引爆,也就是说,一旦引爆,整个大楼将会向内塌陷,不会影响周边建筑。这样做,会避免无辜的人伤亡。”
随后,山本又领着谢光宁来到大厅的立柱前,谢光宁记得,以前这里只是个柱子,现在变成了两米左右的立方体,并对着前后门分别装了壁灯。山本介绍说:“我们已经在里面封进狙击手,到时候,无论单印从前门或者后门进入,狙击手通过壁灯预留处的射孔,对他进行打击。所用的枪都是经过消音的,大家见单印倒在血泊之中,但他们并不知道枪源在哪。”
来到二楼赌厅,谢光宁发现,每个赌手身后的墙上,都隔出了空间,并装了壁灯。山本说:“如果在大厅中不能得手,那么就在这里进行第二次狙击,确保让单印毙命。”谢光宁来到多出来的墙跟前,用手敲了敲,感到与别的墙面没有区别,便点了点头。
山本说:“放心,只要不扒墙,他们是不知道里面的。”
谢光宁问:“这么说人已经在里面了?”
山本点头:“所有的气孔都留在顶棚处,已经备足食品,足够他们生活半个月的。从今开始,他们不会发出任何动静。”
随后,山本领着谢光宁来到了引爆室。这是距离豪胜赌场二百米外的一处房子。进了门,谢光宁发现,一张桌子上摆了个引爆器,上面有两个红色按钮。山本介绍:“这分别是两条线的引爆装置,只要按下,不超过三秒钟,整个大楼便轰隆一声往里塌下去,顷刻之间变成废墟,里面的人求生的几率非常小。所以,在开赌那天,师座尽量不要让亲近的人留在里面。”谢光宁点头:“好吧,我会安排最信得过的人来接收引爆装置,并把这间房与我的办公室装好双向通讯,一是电话,二是电报,到时候本座根据赌场的情况进行判断是否把楼炸掉。”
自豪胜大赌场开始装修之始,单印就感觉到并不只是装修那么简单。他多次派人去联系李文轩,但李文轩就像蒸发了似的,没有任何消息。单印派付营长前去赌场调查情况,但根本无法接近,各个窗子又被黑布罩着,用望远镜无法窥探。
潘叔才非常重视赌场装修的问题,他多次通知单印、陈副官、付营长以及工兵连的连长开会,共同分析这次装修的内幕。他忧心忡忡地说:“赌战之前突然装修,并且做得如此神秘,其中必有端倪。最让人感到怀疑的是日本租界负责施工。”
工兵连长认为,他们有可能在装修过程中布上老千机。日本的工业技术比较发达,可能会用先进的机器用来抽老千。至于究竟布设了什么,我们只能在对场地进行检测时加以判断,现在是没办法想到的。潘叔才叹口气说:“这太被动了。”单印平静地说:“师座不必担心,李文轩绝对不会背叛咱们。就算谢光宁背着他做什么动作,但毕竟还是在开局时让他出面主持。我们有时间也有机会把事情搞明白。大家请放心,这个不会影响我们的胜利。”
时间一天天过去,李文轩还是没有消息,单印的心情越来越沉重。这次能否赢得这局,对于他为师报仇的计划是非常关键的。只有把谢光宁逼上绝境,他才有机会达到目的。如果输掉这局,谢光宁拥有大量的钱财,将会如鱼得水,不但报不了仇,说不定等于帮他变成军团长,那时候再动他就难上加难了。为了确切知道李文轩的去向,单印调查到他养的几个小妾,并买些东西前去探望,叮嘱她们,如果李文轩回来,让他马上联系。
在赌战前的第七天里,李文轩终于露面。他是夜晚来的单印家。当谈起这次装修的事情,李文轩说:“装修开始时,谢光宁就把我与赵之运给封闭起来,至于为什么装修小弟并不知道。”
“那么,你回到赌场后感到有什么变化吗?”
“变化很大,我检查过了,但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
“你能不能领着人进去对新改进的地方进行检查?”
“看守赌场的都是谢光宁的人,怕是不容易。”
“那么,贤弟今天晚上辛苦辛苦,画出大楼的示意图,并把改动明显的地方标出来,咱们共同研究,这些改动的地方,到底藏着什么阴谋。这对于咱们的胜利,是极为关键的。”
李文轩费了几个时辰的时间,把整个豪胜大赌场的示意图画出来,并用红笔标出改进过的地方。单印把陈副官、付营长、工兵连长叫到府上,对着示意图开始研究。单印指着图说:“大家请注意了,据文轩弟说,这几处的改进都占用了空间,空间大约一平方米。那么,这个空间里到底装了什么?还有,大家请注意了,一个空间在一楼大厅,这个位置正对着前门与后门。二楼的两个空间分别在赌台两侧,也就是说在两个赌手的背后。大家想想,这样的改进究竟是什么目的?”
李文轩说:“我对改进过的地方检查过,用手敲过,感到是实墙,外表与其他墙面没有什么两样,并没有看到什么蛛丝马迹。”
面对这种情况,大家都猜不到会有什么机关。单印对李文轩要求,最好能带着工兵连长进去查看。李文轩感到为难,因为现在谢光宁有整个连的便衣守在赌场周围,带生人进去太难了。单印想了想问:“如果你带个女人回去呢?”
“带个女人回去还能说得通,大家都知道我比较,啊。”
“这样吧,我们把工兵连长化妆成女人,你带他进去,对那些改造处进行检查,争取看到其中的端倪。”
李文轩虽然感到这很冒险,但想想牵涉着自己巨大的利益,于是同意了。刘芳去给工兵连长改动衣裳,画妆。付营长打发手下去找假发。当把连长打扮成很丑的女人后,已经半夜。连长找些工具放进坤包,同李文轩坐黄包车奔豪胜大赌场了。
他们的黄包车在门口停下,几个便衣围上来,见李文轩与个很丑的女人,便笑道:“李公子,哪个楼上的,多少钱?”李文轩知道他们是想说丑,便说:“最近手头有点紧,楼上的太贵,随便找了个。”大家嘻嘻哈哈的,让他们过去了。李文轩带着连长进楼,把门从里面插上,开始检查三处改过的地方。三个改动的地方共同点是,都有一平方米的空间,外面是实墙,并装了壁灯。连长掏出工具,把壁灯卸下来,发现是个黑洞。他掏出个小镜子,翻照了里面,发现里面是空的,什么都没有。他们检查了几个改造处,都没有发现里面有人,便感到有些奇怪了。李文轩掏出怀表,发现已经是凌晨四点,对连长说:“我得赶紧把你送走,不能等到天亮。”李文轩把连长送出门外,对守门的便衣说:“一分钱一分货,寡淡无味。”
站岗的还笑道:“寡淡还这么久。”
李文轩说:“我请客,要不你们去试试?”
站岗的摇头说:“谢谢李公子了,我们,哈哈。”其实他们是想说,这么丑,我们才不感兴趣呢。连长拐进巷里,去找候在巷子里的付营长。当单印听说,隔出来的空间里没有任何东西,便越发感到不解。连长说:“通过留出来的空间可以判断,这是个足可以容纳人的空间,而壁灯没有任何灯具,但是可以从里面看到外面,从外面根本看不到里面。并且,壁灯下留出了射击孔。但让人意外的是,里面却没有埋伏人。”
“他们会不会在赌前,再放进人去?”付营长问。
“不太可能,因为都是封死的,人想进去必须扒墙。房顶我也检查过了,并没有留下进入的口子,直接顶着楼板。”
他们讨论到天亮,也想不通他们隔出这样的空间究竟是为什么。单印掏出怀表来看看,说:“先休息,天亮后跟师座汇报,再研究这个空间的用处。”
由于谢光宁自感胜券在握,心情也好多了,脸色也暖和了。他让警卫员通知山本、加藤、李文轩,来府上吃饭。在酒桌上,谢光宁对山本说:“这次的赌局,首先要感谢山本领事的大力协助,等此战胜利之后,我就公开向成都人表明,你们日本领事馆是我们的和平使者,让大家尊重你们。文轩呢,姐夫给你买处宅子,帮你娶个媳妇,让你姐也安心。你姐去庙里逗留良久,主要是向上天祈祷,希望你找个好媳妇,早生贵子,为李家传下香火的。还有,你平时少跟怡美院的那些人来往,要是染上病你就毁了。”
李文轩点头说:“谢谢姐夫,我以后会注意的。”
谢光宁叹口气说:“想想你姐,随我戎马生活,历尽艰苦,如果不能让你得以安定,我于心不安啊。好了,不谈那些了,大家喝酒吧。”李文轩听到这番能拧出水来的话,心里恨得都咬牙,但表面上还是泛着笑容。他问:“姐夫,有件事我想问问,赌场装修后,几处的变化是做什么用的?”谢光宁愣了愣,突然拉长了脸:“你问那么多干吗?”李文轩说:“姐夫您想过没有,对于外界来说,我是赌场的老板,如果别人问我,我说不出理由来,岂不是招大家怀疑吗?”
“那你就告诉他们,主要是为了加固楼体,没别的用处。”
“好的,我明白了,要是别人问我就这么说。”
山本双手端起酒来,对谢光宁敬道:“师座,祝此次大赛之后,师座心想事成,前程似锦,还有,我们的合作会越来越愉快的。”谢光宁听到合作两字,感到有些难过。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跟日本人合作,他已经计划好了,事情过后就跟他们分道扬镳。他淡漠地说:“山本君不必客气,相信我们的合作是非常愉快的。”
赌期迫近,到了双方去检查赌场的日期了。一般来说,双方检查过后会对赌厅进行封闭,以防期间有人做手脚,直到开赌那天,双方共同进入。潘叔才为安全起见,不同意单印亲自到场。在这种时候,走出辖区,极可能遭到谢光宁的打击。他派付营长与工兵连长前去检查,并对他们说:“这次你们去,要仔细检查,特别是那几处新加出来的空间,一定要弄明白了。”
付营长点头:“师座请放心吧,我们会着重对那几处进行检查的,并顺便再问问李文轩,要确定他们没有在里面放什么东西。”
两人来到赌场,工兵连长指着大厅里多出的那个地方说:“付营长,这就是装修后多出来的地方。”付营长来到那堵墙跟前,勾起手敲了敲,感到墙很厚。他故意问跟随在后的李文轩:“李老板,我记得早先好像没有这个?”
李文轩苦着脸说:“是为了加固楼体的。”
连长敲墙说:“嗯,是够坚固的。”
随后,他们来到赌厅,付营长走到两个新装修的地方,回头问李文轩:“李老板,这里面会不会有东西?”李文轩摇头说:“我问负责装修的工人了,他们说这么做是为了加固楼体,至于里面到底装进了什么,我还真不太清楚。”
当双方检查完之后,在赌厅外的大门上贴上封条。付营长告辞时与李文轩握手时,在他手心里挠了两下,示意让他晚上过去。李文轩说:“放心吧付营长,不会有问题的。”付营长与连长来到潘叔才的办公室,见单印、陈副官都在,便向他们汇报了情况。潘叔才用手捋捋光脑门那几根毛问:“你们发现有什么异常吗?”
付营长摇摇头说:“师座,从外面根本看不出什么来。”
潘叔才忧心忡忡地说:“谢光宁对赌场进行封闭后装修,仅是多出了几个空格,重刷涂料,太让人不可思议了。本座在想,那几个空格到底是做什么用的,会不会他们把人放进去了?”工兵连长摇头说:“师座,属下上次检查的时候曾用指甲留下痕迹,这次前去观察,并没有发现异样,可见他们并没有动过。”
“那么空格的上方你们检查了吗?”
“已经查看了,空间的上方顶着楼板,不像动过!”
潘叔才叹了口气:“那就奇怪了。他们费事加出空间来,难道仅是为了迷惑我们的?这不可能啊!”
付营长说:“临走时我已经暗示李文轩了,等他过来,再问问他是什么情况。”
散会后,单印带着付营长、工兵连长回到家里。刘芳给他们泡上茶,见他们愁眉不展的,问:“怎么了,是不是还有什么问题?”付营长说:“是这样的,谢光宁对赌场进行装修后,加出来了几个空间,没有门,每个有一平方米左右,里面却没有放任何东西。我们在考虑,这些空间,到底是做什么用的。”
“里面会不会有炸药?”刘芳担心地问。
“没有。”工兵连长说,“我曾把灯卸下来看了,里面是空的。”
“你怎么看到的,要知道能伸进头去就能进去身子啊。”
“伸不进去头,我用小镜子翻到下面看的。”
单印见刘芳皱着眉头在那里思考,便说:“行啦行啦,一边去,我们都想几天也没想透,你不要操这个心了。”刘芳皱着眉头说:“肯定有用,你们得想办法弄清楚了,这可不是小事。”说着,吸溜着嘴,满脸疑惑地去了。单印叹口气说:“我把所有的家产都给押上了,害得家人都很担心。如果输掉,我从此就变成穷光蛋了,这么一大家子人,怕是吃饭都成为问题。”
“不会不会!”付营长说,“我相信单部长肯定会赢。”
他们一直等到深夜,李文轩才来。他是一身黄包车夫的打扮,进门后,把帽子摘下来,说:“单哥,这些王八蛋看得太紧了,出来一趟实在不容易,这可能是我在赌前最后一次过来了。今天晚上,咱们就制定一套间语,在开局那天,方便配合。”
“文轩,那隔出来的空格到底是做什么用的?”
“这件事让小弟也很纳闷。我一问谢光宁,他就拉长了脸,只说是为了加固楼体,除此之外什么都不说。还有,这件事情可能与日本人有关,听说日本人要跟谢光宁达成什么合作。山本帮助谢光宁赢得赌战,谢光宁负责向成都人民解释,他们日本来成都是什么和平使者。”
单印撇嘴道:“这个谢光宁,竟然跟日本人勾结,该死。”
文轩点头说:“单哥,今天晚上我回去,再细致地去查看,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
单印点头说:“那就麻烦贤弟了。”
接下来,他们针对赌场上的变故进行了周密的推敲,直到天快亮了才散去。单印躺在床上,想着三个多出来的空间,久久不能入睡。天大亮时慢慢睡着,他梦到几个空间里突然伸出枪来,对着他狂扫,吓得他猛然就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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