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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美女人质
由于这次的赌约规定的时间较短,眼看着赌期迫近,谢光宁犹豫着是否改变自己的计划。他经过慎重的思考与权衡之后,决然地选择按最新的计划去推行,握着赵之运,保证他的胜出,把山本与潘叔才的投入全部切过来。这样,自己不只可以增加收入,还可以有效地遏制潘叔才发展的势头,致使他陷入经济困境,重新归服于他的旗下。为了能够稳住赵之运,谢光宁把豪胜大赌场的产权转到他的名下,并对他说:“之运啊,从今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这句话有两层意思,真正的意思是,等赌完这场我就把你的女儿给娶过来,你就变成我老丈人。
赵之运得到豪胜大赌场的产权,非常高兴:“师座,我们从来都是一家人。”谢光宁意味深长地笑着:“是的是的。之运啊,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这段时间哪儿都不要去,安静地待在师部里。需要什么就让警卫去办。你放心,家里的事情不用你操心,你的亲人就是我的亲人嘛,我会照顾他们的。”赵之运不解地问:“师座,之前您说在下没有安全问题,因为我们与单印达成了合作,他们不可能对付我。对于日本人来说,他们为收回成本只能保护我。现在怎么在下的人身安全又出现了这么严重的问题?”
“这个嘛,之前本座认为与潘叔才合作,拿到七成就是十分可观的收入,可是随着事情的发展,本座突然想到,如果单印输了,本座可以把山本与单印的钱全部拿来,还可以让潘叔才陷入经济危机,所以,本座改变了计划。”
赵之运愣了好一会儿,点头说:“师座的狡猾是没有人可比的。”
谢光宁瞪眼道:“你说什么?”
赵之运忙说:“在下用词不当,应该说师座的计谋赛过诸葛孔明,天下无人可比。请问师座,您有什么办法让在下赢得此局。说实话,在下很久都没有动过麻将与扑克了,现在可能只能算二流的赌徒,没有任何把握去赢单印,您最好不要让在下跟单印去赌。”
谢光宁满脸的自信:“这个你放心,我们已经想到办法了。”
其实,谢光宁自从决定推行新计划后,就让刘副官研究怎么对付单印。他们想来想去,要想让单印不能到达赌场只能把他给解决掉,想解决掉他最有效的办法就是收买付营长,或者对他构成要挟。上来就收买,肯定是不会有效果的,必须要对他构成威胁,恩威并施,让他就范。刘副官派人对付营长进行调查后,发现他家里已经没有人了,但他有个女朋友。
谢光宁让刘副官把田静请来,跟付营长谈合作。刘副官派出去的人回来说,田静没有上班。谢光宁知道这件事后遗憾地说:“真没想到他们想得如此周到。看来,想着图谋单印这并不是简单的事情,我们还得想出更好的办法来,毕竟赢下单印,我们的收获是非常之大的。”刘副官说:“其实,咱们也不必刻意为之,反正无论哪方输我们都是赢。还有,相信日本人也会想方设法去对付单印,保证他们的赌本。以下官之见,我们没有必要采取什么行动,只要把赵之运看好,我们等着收获就行了。”
谢光宁摇头:“在我的理念里,就没有坐收其成这么便宜的事情。现在的情况如此复杂,瞬息万变,如果我们不想办法采取主动,到时候还指不定出啥事儿。所以,日本人是日本人的事情,我们要按着我们的计划去行事。这样吧,你设法与付营长联系联系,从侧面与他谈谈,就说本座非常看重他的才气,如果肯到咱们这里可以任命他为旅长,顺便听听他的想法……”
刘副官说:“这个下官可以问问,不过,现在山本每天派人要赵之运,怎么办?”
谢光宁闭上眼睛想想,说:“就说,我们也在找他。”
随后,刘副官以合作方的名义前去拜访单印,向他表明谢光宁的意向,双方要保持畅通的联系,一致对付山本,因为现在山本已经失去理智。在告辞的时候,刘副官对付营长说:“这样吧,你送送我,我们就保护单部长的安全问题再探讨一下。”
单印点头说:“小付,去吧。”
两人慢慢地在军营走着,刘副官说:“付营长,你年轻有为。我们师座常对我说,潘师座太不重视人才了,如果你在我们军最少要让你担任旅长的职务,可是在这里却屈身做个营长,为人家看家护门。”
付营长笑道:“在下没有这个福气为谢师座尽力。”
刘副官哈哈笑几声:“其实呢,道路是自己选的。如果,以后有什么新的计划,我们欢迎付老弟加盟。相信,我们合作,你的前程无量。” 付营长也哈哈笑着,应付着。送走刘副官之后,回到单印家里,单印笑着问:“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副官肯定会说你年轻有为,如果到他们那儿将会受到重用。”
付营长吃惊道:“单部长难道您真开了天眼了。您跟在下说实话,上次去庙里开悟,是不是已经把天眼给打开了?以前属下不相信这种事情,自跟随您以来,发现您料事如神,什么都瞒不过您,属下就不得不怀疑了。”
“小付啊,什么天眼啊,那些都是迷信。”他做了个请坐的手势,“其实,很多事情呢,是可以根据果推断出因的。自然,原因也能推断出结果。谢光宁这种人,当他有了两种选择的时候,他必然不顾诚信,选择对自己有利的那面。如果赵之运胜出,他就可以图谋双方的钱,还能让潘师长陷入经济问题。至于怎么才能保证赵之运赢,必然要想办法对付我,而你又是最方便动手的人,所以他们都在想办法贿赂你。哈哈小付啊,我的命就掌握在你手里了。”
付营长笑了笑:“他倒没直接说,只是投石问路,说了说如果在他们那里让我当旅长。别说让我当这个,就是让我当副官属下都不会动心。像谢光宁这种人,跟着他干没有任何前途,说不定哪天就被他卸磨杀驴了。”
单印点头:“说得很对。我能保证你明天当上团长,你信吗?”
付营长说:“单部长,别别别,属下还年轻,提得太快了不是好事。您说过,您不拔苗助长的,千万不要这么做。这时候得到提拔,山本可能会怀疑,势必会影响到田静的生命安全。所以,千万不要提。”
单印说:“不能这么想,提拔你还是有好处的,不会影响到田静。”
付营长摇头:“没有多少过程的提拔,不太好吧。”
单印说:“放心吧,大哥我不会害你的。”
随后,单印前去见潘叔才,跟他提出让他提拔付营长。潘叔才想了想说:“提拔没有任何问题,出于对他的保护,不能提得太快了。贤弟你知道,提得太快别人就会忌妒,所以对他不利啊。”
单印点点头说:“师座考虑得非常周到,不过,现在提拔他对我们的形势是很有利的,可以杜绝谢光宁打他的主意,也是对他的保护。现在,由于这场赌局,大家都把矛头对准了我,都想把我杀掉达到不战而胜的目的。在这时候提拔付营长,至少让谢光宁死心。师座,千军易得,一将难求,付营长确实是个非常好的人才。您想,在面对十万大洋的诱惑下,在自己的爱人被当成人质的情况下,他还能够冷静地处理,坚持自己的原则,这实在是难得,请师座考虑考虑。”
“贤弟,你认为,这样做后山本会不怀疑?”
“这时候提拔他山本会感到这是正常的,因为他的身份特殊,受到重用是合理的。再者,山本可能会考虑到,付营长并没有暴露自己。这对我们的整个计划都是有利的。”
“既然单贤弟这么认为,那就这样做吧。”
随后潘叔才召开了会议,在会上提名付营长为团长,并说明,提拔他是为了加强对单部长的保护力度,让对手们知道我们对这件事的重视,打消他们对付单部长的想法。大家要明白,自单部长加盟我部,我们师的日子才好过,保护好他的安全,这对于我们师是极为重要的事情。大家都知道,单印在军中的作用性是极大的,就算有人心里不服,也不会提出来。就这样,大家一致通过了对付营长的提拔,随后在报上进行报道……面对付营长得到提拔的消息,谢光宁感到有些失望,因为他认为潘叔才这么做,极有可能是考虑到他想收买付营长的动向,提前做的预防工作。这件事对于山本来说,也是颇费心思。他跟加藤分析,付营长为什么在这时候得到提拔。
加藤说:“这很正常啊。潘叔才又不是傻子,难道不知道付营长所担负的重任,这时候对他进行提拔,让他更好地保护单印,这是非常正确的。通过这件事情,我们也可以得知付营长伪装得非常好,说明并没有引起上层对他的怀疑,这对我们的计划也是有利的。”
“那么会不会是,他向潘叔才汇报了我们绑架了田静的事情,对他进行奖赏呢?”山本捏着眉心说。
“如果汇报了此事,付营长就不会同意被提拔,因为这时候得到提拔,会让我们怀疑他背叛了咱们。现在,付营长得到提拔后,他不好拒绝,因为他不能说,别提拔我,提拔了我会让日租界怀疑,可能对田静不好。所以呢,这件事并没有我们想象得那么复杂。我们当前主要的任务是,把赵之运给弄过来。否则,我们把单印干掉,等于又愚蠢地帮了谢光宁。”
山本感到一筹莫展,他知道自己现在是越来越被动了,怎么做都不能赚到好,无论怎么做好像他谢光宁都能赢。杀掉单印,在不能握有赵之运的情况下,等于帮了谢光宁。当谢光宁得到双方的资金后,极有可能会杀他们灭口。如果赵之运有什么意外,他谢光宁又与潘叔才有秘密的合约,还会拿到五百万大洋的七成。由于这段时间山本不停地掐捏着眉心,眉心都给掐紫了。他叹口气说:“加藤君,你还有什么好的办法?”
加藤说:“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杀掉谢光宁。”
山本愣了愣说:“杀掉他,是可以解决很多问题,但这件事不是那么容易做的。他的车上有最先进的防弹装备,再者,他身处军营之内,出行都有护卫队。”
加藤冷笑说:“再难也要杀掉他,只有杀掉他,找到赵之运,我们才能争取主动,否则我们就输定了。”
山本感到很累,他说:“这件事情,等我想想再做决定吧。”说完站起来,迈着拖沓的步子回到休息室。回想自来成都,事事都不顺心。自己机关算尽,最终作茧自缚。如果这次不能够把成本收回,他的前途就会折在成都。因为,上层早就对他颇有怨言,说他来成都之后,没有任何的成绩,如再看不到效果,就要免他的职,重新派人前来开展工作。这不是山本想要的结果。他经过慎重思考,最终还是决定干掉谢光宁,然后握着赵之运,再谋求赵之运的胜出,拿回投资与利润。
他召开了会议,研究谋杀谢光宁的办法。
山本说:“自我们来到成都,多次与谢光宁表示友好,与他进行合作,可是他利用我们的善良与友好,多次设计谋害我们,导致我们在成都寸步难行,几近到了逃离的程度。今天,我决定,要把谢光宁谋杀掉,打开我们的新局面。不过大家要明白,谋杀谢光宁,要做到隐蔽、准确,如果被他发现,那么他极有可能会报复我们,那我们就危险了。”
大家都认为,操作这件事是很困难的。谢光宁这人太狡猾,做事不按常规出牌,摸不到他的规律性。他的规律就是变得太快,快得他自己都不能预见,何况是别人呢。有位武士说:“我们埋伏于师部周围,只要他一出面就对他进行狙击。”
加藤说:“他的车是专门改装的,玻璃是防弹的,百米之外就算打穿玻璃,也没有力量伤害于他,所以,这个办法并不可行。”
大家七嘴八舌地说了很多办法,都不太成功。有人说:“如果有什么大的活动,需要他出席,我们就有机会。”
由于大家都没有说出满意的方法来,山本有些失望,他见时间不早了,说:“今天的会先开到这里,如果谁有好的办法,及时向我汇报,我会重重有赏。”当大家离去后,整个会议厅里只剩下了山本与加藤。加藤说:“其实谋杀谢光宁,没有那么复杂,我们只要把他约到租界,直接打了就行了。”山本摇头说:“万万不可,如果在租界杀掉他,我们将在成都无法立足了,说不定会遭到屠杀。”
加藤说:“我们把他约过来,胁迫他把赵之运交给咱们。咱们掌握着赵之运,就掌握着一定的主动。属下可以去对他说,我们掌握着田静,并与刚刚提拔的付团长有合作,让他过来商量下图谋单印后的分成计划,那么他可能会过来。再者,他相信我们不敢在租界对付他,所以他会来的。”
山本没有别的办法,只得同意把谢光宁约过来。
加藤见到谢光宁后,谢光宁皱眉头说:“加藤君,现在我没有时间跟你聊天,本座正在全力搜寻赵之运。没有赵之运我们的计划就完全失败了。”加藤说:“师座,至于您的计划,我再明白不过了。要不要我分析一下,让您听听是否准确?相信我的分析对您的成功是非常关键的。”
谢光宁点头说:“请坐,愿意洗耳恭听。”
加藤并没有坐下,而是倒背着手仰着头看着房顶:“谢师长本来的计划是与单印合作,想从山本手里套钱。至于具体的计划,如果我没判断错的话,是这样的,到时候让赵之运故意输给单印,你们把从山本手里骗来的钱做三七分成,当然您占七成。”
听到此言,谢光宁心中暗惊。他没想到加藤竟然能想到这事。他深深地呼口气说:“加藤君,你说得非常正确。本座这么做,也是针对山本的失信去的。你想过没有,上次他主动要求帮助我,结果插了笼子让我钻,让我损失惨重,差点就到街头上要饭。所以说,本座设计他是完全有理由的。”
加藤依旧看着房顶:“可是,当师座发现,你的计划初步成功之后,突然又想到,我为何不把双方的钱都给弄过来,这样就可以把单印与潘叔才逼上绝境,然后把他给收编过来,自己岂不是成了川军中最有实力的武装力量,那么在上面考虑军团长的时候不能不考虑自己的力量。所以,您现在的计划是想着握着赵之运,谋害单印,要完成您的终极目标,最后再杀人灭口。”
听到这里谢光宁感到心里嗵的一声,因为他没想到自己的想法完全被加藤看得窗明几亮,便开始有些心虚。既然他加藤看得如此明白,必然会有更深的计划。谢光宁有些不自信了:“加藤君,请继续讲。”
加藤低下头,紧紧盯着谢光宁说:“在敝人跟你的交往中,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自己想要的,绝不能等别人施舍,要自己想办法争取。所以,我这次前来是想跟谢师座谈合作的。”
谢光宁感到越来越摸不着头脑了:“请讲,怎么合作?”
加藤接下来的话,谢光宁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原来,加藤是想帮助他完成他们的计划,目的是让山本彻底失败,以至被上级免职,并由他向日方举荐他成为领使,表明愿意与加藤合作,共谋大事。这样他加藤就可以取而代之。
谢光宁本来想自己够阴险的,没想到这个加藤并不比自己差。不过,面对这么好的事情,他为什么不做呢,便爽快地答应了。
加藤说:“您现在就给我们的上峰写封信,表明为什么与山本的合作失败,就说山本自来到成都之后,不顾当地民众的感受,做事张扬,错误行事,惹得民怨四起,根本就没法与他进行合作……”
谢光宁开心地笑了:“没有问题,请问你的诚意是?”
加藤冷冷地说:“现在山本想谋杀于你,并且要把你给钓到租界。再者,现在租界已经扣留了付营长,不,也就是刚被提拔的付团长的爱人田静,并跟他达成合作,要求谋杀单印,达到让赵之运必胜的结果。如果您派人出奇不意地把田静掌握在手,相信付团长不敢不与您合作。”
谢光宁感到用个女人要挟付团长这太牵强了。
加藤摇头说:“如果她在山本手里这个理由可能牵强些,但是付团长跟山本要了十万大洋,这个污点在您手里,田静的作用就会变得很强。记住,在落实这件事时,不要伤及我们租界的人,特别是山本,如果取了他的性命,那么您将变成整个日本帝国的敌人,您以后的日子会非常不好过。我们这么做,是要获得我们各自需要的利益,并且以后我们还会有更好的合作,请您明白。”
山本等到加藤回来之后,急着问事情谈得怎么样。加藤说:“谢光宁是非常感兴趣,说一定过来跟您进行谈判,至于他到底怎么想的,在下并不知道。不过,谢光宁这人的野心很大,他为图谋潘军,会不择手段的。听说,他已经想好了置单印于死地的办法,但他还是对田静这个人质非常感兴趣。再者,他前来租界是有可能的,因为他知道,在这种时候我们不可能在租界把他杀掉,而置租界二百多口日本人的生死而不顾。”
“加藤你想过没有,如果我们掌握了赵之运,在这种形势下保护他的安全也是个问题。就算谢光宁在人身安全受到危胁的情况下,把人交出来,可是他回去后,马上派兵前来,我们还不得把人交回去,这不等于我们白费事了吗?”
“这个我们不能排除,但是在下认为,就算他对咱们不利也不会光明正大带着人前来。毕竟他不想挑起两国争端,这个责任他担不起。他只能偷偷地派人来做这件事。当我们得到赵之运后就把他转移到安全的地方,还有,您也可以躲起来,在下就说您已经回国了,至于赵之运的去向,属下并不知道。”
他们一直等到傍晚,有个武士匆匆地赶来汇报:“谢光宁带着一个连的队伍闯进租界,直奔这里来了。”山本打个哆嗦:“加藤,我们马上转移。”加藤摇头说:“现在转移已经来不及了,如果他想对付咱们,肯定会在租界外设有埋伏,出去反倒性命不保。我们不如在这里等着,看他想干什么。属下认为,他没有胆量取咱们的性命。”
山本重新坐下,面如死灰,感到事情越来越麻烦了。加藤坐于旁边说:“这个谢光宁真是太流氓了,跟他什么道理都讲不上去。本来他说得好好的要来跟咱们谈合作,却带着这么多人闯进来,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没多大会儿,谢光宁带着人冲了进来,对山本叫道:“今天我们前来是因为公务。”山本站起来,说:“谢师长,我们的租界是受国际保护的。”谢光宁冷笑道:“受国际保护,并不是说你们就可以随便抓我们的人。”山本怒道:“你,你血口喷人,我们什么时候抓了?”谢光宁说:“抓没抓人,等我们搜过再说。来人啊,给我细细地搜,看看他山本有没有抓人,如果没有抓人,本座会在报纸上公开声明向他山本道歉。”由于之前加藤已经告诉他们田静藏身之地,刘副官他们很容易就把田静给搜出来了。谢光宁对山本说:“山本,这怎么解释?”
山本叫道:“他是我们请来的客人。”
谢光宁问田静:“你是他们的客人吗?”
田静摇头说:“不是,是他们把我给抓来的。”
谢光宁冷笑:“山本,你知道你来成都最大的失败是什么吗,是你根本不懂得尊重当地民众,想杀他们就当街开枪,想抓谁就抓谁。这件事请你在报上发表声明,公开道歉。还有,本座定当把你的所作所为向你们的上峰汇报,让他们知道本座为什么跟你合作不成。”说完,招呼人押着田静走了。
山本颓然坐下,抹抹额头上的汗,愣在那里说不出话来。加藤吼道:“谢光宁太不守信用了,我一定将他碎尸万段。来人,扶山本君下去休息。”两个武士架起山本匆匆去了后室。加藤的嘴角上泛出一丝冷冷的笑容……现在,谢光宁虽然把赵之运与田静都握在手里,但他知道离真正的胜利还远呢。毕竟,所有的成功都必须在赵之运赢得最终胜利之后才算。至于怎么使付团长为他们所用,他没有任何把握。在他的原则里,为一个女人违背自己的原则与前程,这几乎是不可能的,至少他从没有这么做过。不过他认为,付团长接受山本十万大洋的好处,这个还是有力度的。人都是有贪心的,接受这么多钱,他肯定怕潘叔才与单印知道,用此要挟,比用女人要挟要好得多。
“刘副官,把田静还给付团长。”
刘副官不解地问:“为什么?”
谢光宁叹口气说:“我可没他山本那么傻。一个女人根本就起不到作用,还给付团长,就等于让他欠个人情,还能让单印他们认为咱们之前的合作没有改变。等付团长来领人时,咱们再做做他的思想工作,用十万大洋的事情说事儿,说不定会很有效果。”
刘副官点头说:“师座说得是,属下现在就给他打电话?”
谢光宁说:“给他打电话吧,等他来了领他到我的书房。”
刘副官给付团长打了电话,没过多大会儿,付团长就开着吉普车来了。他见到刘副官后,就对他千恩万谢。刘副官把他引到谢光宁的书房,然后退出去把门撞上。谢光宁笑着站起来:“付团长,快快请坐。”付团长忙抱拳道:“下官十分感谢师座,友情后补。”
谢光宁笑着点点头:“付团长啊,说实在的,我有点嫉妒潘师长啊。你说为什么我就没有遇到像付团长这么能干的人呢?俗话说得好,千军易得,一将难求,本座真想把你给抢过来。”
“师座太抬举在下了,像你们师的刘副官才是真正的贤才。”
谢光宁点上支雪茄吸着,眯着眼睛端详着付团长。他有些消瘦,皮肤白净,眼睛虽然是单眼皮,但是属于好看的那种,两道浓眉微微向发际处翘起,显得整个人都很硬朗。谢光宁叹口气说:“为了把田小姐给救出来,本座是不惜得罪山本啊。”
“太感谢师座了,属下一定要报答您。”
“好啦,你去找刘副官带着田静小姐回去吧。”
付团长走出门外,见刘副官在外面等着。刘副官领着他来到自己的办公室,说:“付团长,这做人呢,千万不要太死板,兔子都有三窟,何况我们人呢。所以,有些时候是需要给自己留条后路的。”
“刘副官能不能告诉属下,您有几条后路?”
“哈哈,付团长你可真有意思,后路在自己的心中,岂能轻易说出来呢。不过,这次能把田静小姐救出来,师座可是冒着大风险的,你应该要报答师座。只要你肯与我们合作,你放心,我们给你的份额要比山本的多得多。他不就给你十万大洋吗,师座说了,跟我们合作我们给你三十万大洋。”
付团长听到这里,故意惊慌:“可不能乱说,什么钱,下官啥时候得到十万大洋了?这事要传出去,会把小弟给害死的。”
刘副官说:“只要我们合作,你不会死的。”
付团长想了想,叹口气说:“说实话,下官并不是爱财之人,但是下官很爱田静。她的理想是创建一所学校,让穷人都有书念,为了她的这个理想呢小弟确实那个。对了,您刚才说给下官多少钱?”
“师座说三十万大洋。”刘副官说。
“这个,能不能容我考虑考虑?”付团长装出为难的模样。
“当然,不过最好尽快给我回复。”
“那是当然,您放心吧。”
“这个你放心就是了,没有任何问题。”
付团长开车拉着田静往回赶,田静在后面搂着他的脖子说:“小付,我想死你了。”付团长板着脸说:“别胡闹,我开车呢。”当经过学校时,田静说:“小付,我想我的学生了,把我放下。”付团长说:“把你放下,然后让山本再把你给抓去,逼得我当叛徒是吗?”田静听了这话愣了愣说:“这么说,你为了救我当叛徒了?小付我可告诉你,就是为了救我当了叛徒,本姑娘也不能原谅你,照样跟你吹,你说你当了没?”
“反正快了。”
“没当就好。”她抿着嘴说。
他们来到单印家,刘芳拉着田静进内房了。付团长坐下后,单印给他泡杯茶:“这个谢光宁做的事就是不同常人。他费了这么大的周折把田静抢到手里,我本想他会用来要挟你,没想到他这么大方地就让你去领回来。”
“单部长,没那么简单。他之所以把田静还给小弟,是以为我把从山本那儿要回的十万大洋据为己有了,是想用这个来要挟我。还有,刘副官说,如果我跟他们合作,他们给我三十万大洋。”
“那就跟他们合作。”单印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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