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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姚惜若还没来得及对孙锦绣做些什么,菊香便已经飞快的挡在了孙锦绣的面前,挥出一掌将姚惜若震出了几尺之外,虽然菊香控制了手上的力道,可是姚惜若仍旧是毫无意外的喷出一口血来,苍白的脸色阴沉着沾染着鲜血的红唇,显得格外的淋漓可怖。
“小姐!”满月看着姚惜若竟然伤在了一个小小的丫鬟的手上,急忙跑上前去,将自家小姐搀扶了起来,恨恨的瞪着孙锦绣,还不忘记朝着她的身上泼脏水,“锦绣小姐,就算是我家小姐戳破了你的阴谋,你也不能这样恼羞成怒让手下的丫头杀人灭口。难道在你的心里就没有半点的姐妹亲情吗!”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也敢这样质问我家小姐!”菊香冷着脸,将孙锦绣护在身后,根本不让任何人有半点靠近她的机会,更是将满月生生呵斥了回去。
满月也毫不相让的梗着脖子,大义凛然得越过菊香的肩膀望着站在她身后的孙锦绣,“我虽然不过是个丫鬟,却也知道什么叫做仁义道德,如今有人都要伤了我家小姐了,难道我作为小姐的奴才还不能出口替她说几句公道话。”
说到这里,满月分明明就没有给任何人说任何话的机会,转头猛然跪倒在了地上,“砰砰砰”的对着三位长老磕头,“三位长老,我家小姐伤的冤枉,满月虽然是个奴才,可也知道什么叫做忠心,什么叫做护主,还请三位长老替我家小姐做主,至于冒犯了锦绣小姐的做过,奴婢愿意一力承担。”
就在所有人还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满月忽然站了起来,朝着空了一面没有站人的位置冲了过去。
血色弥漫了所有人的眼睛,所有人都不可置信的望着沿着墙面缓缓倒下去的满月,那雪白的墙面上宛如绽开了点点的寒梅,美的惊心动魄,绚丽的殷红刺激着所有人的眼球。
“这是……”不单单是三位长老,除了孙锦绣和姚惜若两个人,屋子里其余的人都愣住了,傻傻的望着鲜血之中已经的满月。
最终还是孙锦绣最先反应了过来,推开了挡在她面前的菊香冲上前去,然而一摸满月颈上的脉搏,对方早就已经停止了呼吸了。
望着躺在地上安详睡去,面上甚至带着一抹得意微笑的满月,孙锦绣眸光冷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扶着走上前来的菊香缓缓站起身来,“已经回天乏术了。”
满月有此一招不过是想要用自己的性命逼得三位长老给姚惜若一个说法,从而让孙锦绣逃不过家法的惩戒。毕竟,方才三位长老的踌躇所有的人都看在眼中,满月自然是担心万一三位长老有心偏颇,到时候姚惜若非但不能申冤,还要被人诟病。
只是,这个时候的姚惜若虽然脸上表现出万分的悲痛,甚至为满月的死大声啼哭,可是孙锦绣却看得清清楚楚,对方眼中的冷漠和鄙夷,仿佛只是在看着一只走狗为自己而死罢了。
在姚惜若的心中,所有的人都是为了她的存在而铺路的,就算是为了她而死也不是什么值得感动的事情,不过是那些人的福分罢了。孙锦绣冷眼望着身旁跪在满月的尸体旁恸哭的姚惜若,用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冷道,“满月是为了你而死的,你可有半分真心为她伤痛?”
“为了我而死是她的福分,再者说了她这样死了也是她笨,聪明的下人已经在保全自己了自己的情况下为主子出谋划策,她没经过我的同意就这样随便死了,当真是不负责任,”姚惜若用丝帕掩着脸,唇瓣勾起一抹冷笑,皆是冷冽的颜色,显然是没有为了孙锦绣陷入了泥淖而沾沾自喜,没有半点为满月而痛心的意思。
孙锦绣闭了闭眼,睁开只是其中清光乍泄,仿佛一泓月光下幽艳的深圈,寒彻却带着弥漫的戾气。
“锦绣,事已至此,姚家这些日子也够乱了,不能在继续乱下去了,既然你没有什么话好说,那我也只有公事公办了,”大长老望着地上满月冰冷的尸体,最终还是松口了。
满月不是家养的奴才,而是签了十年的卖身契的,如今不明不白的死了,若是闹起来恐怕要掉了姚家的面子,姚家已经元气大伤,不能再出什么岔子了,唯今之计只能公事公办了。
说完这话,已经有几个精壮的婆子冲了进来,将孙锦绣团团围住,不断的缩小包围圈,想要将孙锦绣困在其中,而后在拿捏住了她,让她就算是想要躲也无处可躲。 身旁的菊香和秋华已经蓄势待发,只要孙锦绣一声令下便上前去解决了那几个婆子,反正如今主子的暗卫和名下的产业全都给了小姐,小姐离开这姚家浪迹天涯,或者是去投奔了主子也不是不能的事情。 还怕这些人干什么!只是孙锦绣到底是估计姚正安和姚光祖两个人的,站起身来,喝止了朝着自己围拢而来的婆子,“等一下,大长老,我还有话要说!”
那些婆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还是停住了脚步,回头看着大长老似乎是在等着大长老的吩咐。
“你们暂且退下,”大长老点了点头,那些婆子立即就站在了一旁,“你有什么直说便是。”
事到如今,就算是大长老也不得不相信这件事情就是孙锦绣做下的了,毕竟东西是在她的院子里头发现的,而受了伤的姚惜若有和她一直以来不对盘。
“这包药粉根本就不是我放在这里的,我今日刚刚才到这里,带着我来的安嬷嬷刚离开三姐姐就进来了,我根本就没有时间在外人不在的情况下将东西埋了,而且我就算是要埋也不会埋在自己的院子里,随便一丢丢在人家的地界不是更不容易被发现?”孙锦绣望了一眼那油纸包裹着的小药包,心中百转千回,这里一直以来都是安嬷嬷在打扫收拾,难道说这件事情是安嬷嬷干的?
“谁知道你是不是为了掩人耳目才这么干的?若是这里所有的人都像你这么想的,你的嫌疑岂不是就小了?你这样的人到底安的什么心肠恐怕也只有你自己最清楚了!”到了这个时候,原本应该在姚老太太身边伺候着的人也都被惊动了,而说话的人正好便是一直以来同孙锦绣合不来的姚梦影。
孙锦绣抬头,只见姚梦影和蒋思思两人一前一后走了进来,也不知道是在外头偷听了多久亦或是真的刚刚才赶到的。只是两人眼中的敌意明显,显然不是来帮着自己的。
孙锦绣自然也不怕她们的,抬头对着站在一旁的游大夫吩咐道,“游大夫,你去验一验三姐姐手绢上到底有些什么样有趣的东西。”
听到这话,所有人都不可置信的望着姚惜若手上紧捏着的手绢,就连姚惜若自己也是怔愣了半晌才歇斯底里的开口吼道,“孙锦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以为我真的同你一样凡是不择手段,会毁了自己的脸来陷害你吗!”
孙锦绣却只是淡漠的望了一眼姚惜若,再一次对着游大夫点了点头。
游大夫当即就明白了孙锦绣的意思,上前对着姚惜若客客气气的伸出了手,“三小姐,劳烦您将您手中的手绢给老夫查验一二。”
姚惜若脸色苍白,恨恨的瞪着朝着自己伸出手的老头,眸中带着无限的愤怨,最终还是心甘情不愿的递出了手绢。
屋子里头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她看,她若是不愿意将手绢给人查看,岂不是落人口舌,坐实了孙锦绣是被冤枉的这茬。
游大夫反反复复的观看了手中的那丝绢,皱了皱眉头似乎是犹疑着什么,最终还是下了结论,“回锦绣小姐的话,这块丝绢上头的药粉虽然微量,但是不难看出就是三小姐脸上所中的毒药。”
听到此话,所有的人都不敢置信的望着姚惜若,那眼中的疑惑逐渐的化作了鄙夷、厌弃,甚至是憎恶,仿佛是在看着一样什么脏东西一般。
“你胡说,我脸上的毒药明明就是孙锦绣下的,你如今这分明就是想要陷害我!你这老头到底收了孙锦绣多少好处,要这样来污蔑我!”姚惜若摇着头后退了几步,分明就是不敢相信这样的事实。
怎么会这样?分明就是孙锦绣想要陷害她的,为什么手绢上竟然会沾上毒粉,难道是孙锦绣趁着自己不注意的时候搞的鬼?想到这里,姚惜若目露凶光,狼一样的眼睛死死得等着孙锦绣,刚想要开口却被孙锦绣抢过话来。
“我方才并没有碰过三姐姐的手绢半下,自然她的伤同我无关,至于那包在我院子里头挖出来的毒粉,恐怕就要问一问安嬷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孙锦绣目光如炬,早已经看见了跟在姚梦影身后垂着头,想要将自己藏在人群之中的安嬷嬷,唇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意。
安嬷嬷见自己藏不住了,这才缓缓的从姚梦影的身后走了出来,有些怯怯的垂着头,最终还是开口道,“锦绣小姐在说些什么,奴婢怎么一句话也听不懂。”
安嬷嬷一双手蹂躏着自己的衣襟,眼神飘忽不定,仿佛是做了什么坏事一般不敢抬头看人,恨不得将自己的下巴嵌进胸口去。
“我自从进了这安福院就没有独自行动过,而这东厢的院子是安嬷嬷派人收拾干净的,唯一有可能动手脚的人就是她了,所以这些药粉恐怕是安嬷嬷你为了陷害我而故意藏在这里的吧!”孙锦绣盯着安嬷嬷的脸,半点儿也没有错漏她此时脸上的表情,想要从那些细微的变化之中看出这个人的心思。
谁知道,听到了这话之后,安嬷嬷脸色大变,一下子就跪倒在了地上,抬起头那一双眼睛藏着满满的恐惧、不安,“锦绣小姐,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您怎么能够怀疑我呢?”
“安嬷嬷,你就乖乖的招了,这件事情必定是你做的,你若是愿意乖乖招供,到时候我还可以在义母那里替你说几句好话,看你这这些年为了姚家付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放过你一条命!”孙锦绣缓缓的开口,眼光犹如刀锋一般一片片切割着安嬷嬷身上的肌肤。
安嬷嬷最终惶惶然的坐倒在了地上,忽然疯了一般的哈哈大笑起来,指着孙锦绣怒吼道,“我当真是瞎了眼了,竟然会为了区区的几十两银票就上了你的当!如今替你背了黑锅,而你便可以清清白白的做你的大小姐!孙锦绣这世界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说完这话,安嬷嬷一咬牙转头便朝着三位长老咚咚的磕头谢罪,“三位长老,我全部招了,这些药的确是我埋的,可是却是孙锦绣买通了我让我埋下的,她还给了我一百两的银票让我做这样的事情!奴婢当真是猪油蒙了心,才会见钱眼开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却不想她竟然是一只白眼狼,转眼就将奴婢给出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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