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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儿,楚凌臣低咒了一声,转身头也不回的出去了。
迎面而来的护士被他撞了一下,楚凌臣铁青着脸,撞到她后也没说什么,冷着脸离开了。
“喂,你这人怎么这样……”
护士揉着被撞疼的肩膀抱怨道,重新捡起地上的药,推开了简伊人的病房。
楚凌臣到了吸烟区,心情烦躁的点燃一根烟,白色的烟雾,正好掩住他眸底纷乱复杂的情绪。
老实说,他现在越来越看不懂简伊人了,她当真就不爱他了?还是说,她从来就没有爱过他?
用力的吸了口烟,楚凌臣自我挣扎,还要回去管那个性情大变的女人吗?
耳边回荡医生指责的话语——“你知道你太太的情况有多糟糕吗?高烧39°,还做到yīn dào出血,你这不是存心想要她的命吗?”
那天晚上,他在气头上,明明感觉她身体不舒服,却还是强要了她。
后来又在咖啡馆把她强行带走,害她淋雨。
虽说雨不大,可她病成那样,昨晚又刚经历过一场并不温柔的情事,会高烧到39°也在情理之中。
楚凌臣这人,自负又霸道,但也绝非恶人,再怎么讨厌简伊人,也不愿眼睁睁的看她病死。
但是若要他去照顾这么一个性情大变的女人,他又咽不下心里的这口气。
外面的夜色已经黑尽,楚凌臣看了眼时间,已是半夜的十二点。
算了……再怎么说,这件事也是因他而起。更何况,如果她出了什么事,光是奶奶那边就难以交代。
这样想着,楚凌臣摁灭了烟头,转身往回走。
十二点半,简伊人还是没有醒,甚至比他离开时的情况还糟糕,脸色苍白,整个人不停的发抖,嘴角乌青……
楚凌臣心里猛的一震,快步走过去,摸了摸她的额头,比之前还烫。
“简伊人,简伊人?醒醒!”他伸手按了床头的急救铃,又扯过被子将她裹的严严实实,这该死的女人,到底怎么搞的?!
医生很快来了,检查了情况后,蹙眉吩咐身后的护士,“准备洗胃!”
楚凌臣愣了一下,跟着到了急救室,他看见医生拔掉了她手背上的针头,然后把一根很长的管子从她的鼻子深入到胃里面……
足足抢救了半个小时,简伊人的情况才终于稳定下来,一直站在门外看着的楚凌臣也出了一身冷汗。
病房的门从里面打开了,只看医生站在门口,有些欲言又止的看着他。
“她怎么样?”最先开口的是楚凌臣,在他黑沉的目光里,医生心头一颤。
将目光看向另一个方向,“只是药物有不良反应,洗了胃后,现在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
楚凌臣眉头紧紧皱成了一个川字,想到简伊人躺在病床上,被一根那么长的管子从鼻子深入到胃里,几乎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的模样,他的心就猛地揪了起来……
药物的不良反应?
不知道为什么,楚凌臣隐隐的感觉有些不对劲,目光锐利的看着面前的医生,如果是正常情况,她为什么要闪烁其词? “楚先生,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们先……”她话还没说完,就已经被楚凌臣冷冷的打断。
“这件事,确定和你们医院无关吗?”
他突如其来的话,让所有人都顿住了。医生的额头上沁出了一层薄汗,紧张的说着,“当然无关啊,楚先生,这只是意外而已。”
“意外?”楚凌臣冷着脸,定定地看着面前的人,在他黑色的眼眸里,医生看到了彻骨的冰寒,“是不是意外,我会调查清楚。”
说完,他不顾在场吓得脸色发白的众人,径直推开了病房的门。
简伊人还躺在病床上,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血色,呼吸声很重,整个人看上去十分的痛苦……
“冷……好冷……”女人痛苦的低吟,传入耳内,瞬间让他回过神来。
楚凌臣大步走到病床前,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还是很烫,身体也还在发抖,忽冷忽热的……
他微微蹙眉,帮她捻好了被子,正准备起身,却被一只小手抓住了衣角。
“别……别走……”
“楚凌臣……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楚……楚凌臣……不要离开我……”断断续续的虚弱声音,让他的心跟蚜虫啃噬似的,楚凌臣忽然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简伊人还在发烧,不断的说着胡话,睡的很不安稳,不停的动来动去。
他忽然间就心软了,轻轻地握住她的手,安抚道,“没事了……”
睡梦中的她,仿佛听见了他的声音,紧蹙的眉头终于微微松动。
小手,反握住他的大手,温热的触感让楚凌臣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恍惚的看着她。
一整晚,简伊人都在半梦半醒之间如浪里小舟般浮沉,一会冷一会热的,折腾到凌晨两点钟,才渐渐消停下来。
楚凌臣疲惫的揉了揉额角,活了二十多年,还从来没有像今晚这样伺候过一个人,这女人,病成这样了还不忘折腾他!
打了个哈欠,他累的在简伊人床边趴了会儿……
可是刚闭上眼睛,手机就响了,他看都没看,迷迷糊糊的接了起来,“喂?”
“凌臣,我……我好害怕……”手机里,传来女人哭泣颤抖的声音。
楚凌臣一个激灵,立刻清醒过来,他捏了捏疲惫的眉心,问道“唯安,怎么了?”
“你先别哭……好,我马上过去。”
对方抽抽泣泣的没有办法表达完整的意思,楚凌臣只隐约的感觉到她出了什么事,也顾不得其他,拿了自己的外套,神色匆匆的出去了。
与此同时,床上的人儿虚弱的睁了睁眼,却只看见一个模糊的背影……
……
楚凌臣一路上车速很快,到了城西的拆迁区,没有路灯,整层楼里只有零星的几户人家,空的让人发慌。
刚一进去,就发现了不对劲。
楼梯间,被一大堆红色油漆占据,油漆顺着楼梯流了下来,气味刺鼻。
防盗门上也有泼漆的痕迹,门的正中央印着几个鲜红的掌印,很明显是有人用力敲打房门留下的。
担心夏唯安出了什么事,楚凌臣大步疾走过去,敲了敲房门,“唯安,是我,开门。”
几乎是话音刚落的瞬间,只穿着吊带睡衣的夏唯安就光脚跑了出来,嚎啕大哭的扑进他的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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