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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小姐,想想孩子。”
“童小姐……”
童书言知道,她该冷静,该保持理智。
可她满脑子都是母亲临死的画面,她实在无法保持冷静和理智!
管家生怕童书言一个不小心会动了胎气,抱着她的力度开始加大,开口的语调也是愈发急促:“童小姐,您千万不能有事。您若是有事,那些等着看您笑话的人可就得逞了。”
“童小姐……”
“……”
童书言的双手死死地攥成拳,管家每说一句,她就用力一分,很快,掌心有鲜红色的血迹流出来。
今天她穿的是白色的衣服,血迹滴在上面,很快腥红一片,如同一朵朵艳丽的玫瑰,璀璨绽放。
李丽华来找童书言的目的就是为了羞辱她,让她离开季言之。
现在看童书言一副几近于疯狂的模样,她吓得不轻,连句话都没敢再说,就急匆匆的离开别墅。
李丽华走了,管家稍微放心了些。
她叫来别墅的其他佣人,厉声吩咐:“愣着干什么?还不给季先生和医生打电话?”
季言之开完会,前脚走进总裁办,别墅的电话随后就打了进来。拿出手机滑动接听键后,他都还没来得及开口,佣人就将童书言的状况说了个大概。
季言之到嘴边的,询问的话语尽数被吞咽下腹,他急匆匆挂了电话,就飞一般的离开季氏集团办公大厦,驱车回别墅。
季言之和医生几乎是同一时间到的,看到童书言那几近于疯狂的模样,他吓了一跳,一把拽住医生的胳膊:“她是孕妇,你……”
医生会意,没等季言之话说完整,直接打断:“我知道的,季总,麻烦您让一让,免得耽误治疗。”
季言之点头:“好。”
医生给童书言用了孕妇可以用的药,过了大概十来分钟,她慢慢恢复了冷静,沉睡过去。
季言之上前一步,从管家怀里将童书言接了过来,抱上楼安置到卧室后。才大步流星的下楼,没好气的质问:“到底怎么回事?”
“我出门的时候她还好好的,怎么这才一会儿的功夫,就这样了?”
管家不敢隐瞒,低垂着头,一五一十的将李丽华来过的事情告诉了季言之。
听到李丽华居然如此不知轻重,将童书言搞成这个模样,季言之气的直想杀人。
他的手掌在身侧捏的咯咯作响,好一阵平复后才掏了手机拨给李丽华。
电话被接听,季言之没给李丽华开口的机会,就直接冷声道:“丽华,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如果不想我厌恶你,就别再来这个地方。”
话落,不等李丽华应答,季言之又干脆利落的挂了电话,目光凌厉的扫过医生的脸:“她的情况怎么样?”
医生颔首:“季总,我为童小姐做了全面的检查,发现她身体和精神都没问题。”
“那怎么会这样?”
医生默了默,又道:“应该是受了某种刺激,引发出藏在心底的某种恐惧。”
恐惧?
童书言的心里,还藏了什么恐惧吗?
想着,季言之再次询问医生:“这个情况严重吗?”
“严重,也不严重。这种情况隶属于心理疾病,孕期不适合接受治疗。”医生稍作犹豫,低声应:“但只要你们避免刺激她,也没什么大碍。”
“……”
送走了医生,季言之将管家叫到跟前:“李丽华找书言都聊了什么?”
管家摇头:“季先生,我当时去洗水果了,并没有听见。”
管家不会说谎,如此一来,就是李丽华刻意为之。至于目的,很明显是不希望被人知道她和童书言的谈话内容。
李丽华,认识你那么多年,这还是第一次知道你居然那么有心机。
看来我们离婚的事情,必须要提上日程了。
思绪落下,季言之对着管家挥了挥手,然后直接起身上楼,去了卧室。
童书言睡着了,眉头依然紧紧皱在一起,由此可见李丽华说的那些话,真的是触碰了她心里最不能触及的地方。
季言之的一双大手下意识的攥紧,良久又再松开来,轻柔不已的轻抚上童书言的长发。一下一下又一下,像是在抚摸这世间最珍贵的珍宝一般。
换了平时,童书言早就醒了。
但今天因为医生用药的缘故,她睡得很沉。
季言之抚摸了一阵,干脆躺下身来,目光满是深情的睨着她长而卷翘的睫毛:
“书言,对不起,都是我没有处理好,才让你平白无故的受到了伤害。相信我,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
话分两头,彼时,李氏集团总裁办。
李丽华将办公桌上所有能砸的东西全都砸了,还是没能解气。最后只得从办公椅上起身,去到置物柜将那上面的东西一股脑的尽数砸到地面。
置物柜上东西很多,李丽华全部砸掉花了一阵子。
砸完,她吁了一口气,明显的舒服许多。
紧接着,她又离开办公室踏进秘书办,冷声吩咐:“把我办公室收拾好。”
其中一个秘书应声,就匆匆而去。
李丽华站在秘书办的门口,望着那秘书坐过的位置两三秒的失神,才踩着高跟鞋过去,落座。
她是总裁,没有人敢质疑她的任何决定。
很是华丽的,她的出现和留下,并没有被人所关注。
她靠在办公椅上,满脑子都是季言之那句“丽华,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如果不想我厌恶你,就别再来这个地方”。
李丽华去找童书言,不过是为了赶走她而已。
而这一切,全是因为她爱季言之。
可是啊,因为她不是季言之的深爱,所以她做的一切在他的眼里,完全是个错误。
李丽华从不知道,爱一个人会这么痛苦。更不知道,爱一个人会让自己的生活如此混乱。
顺手拿了一支笔和一张纸,李丽华凭着感觉在纸上写写画画,不一阵一副简笔画就浮现眼底。
那是她和季言之的少年时期,他手里拿着一本书,正在杨柳树下看。她捧着一本与他一模一样的书,站在距离他不远处的杨柳树下,学着他的样子。那一年,她十五岁,他十八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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