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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令侍卫总领打开包袱。侍卫总领缓缓打开了包袱,里头果然露出了一个木偶人,上面扎着银针。
当太后看清楚那木偶人上面的生辰八字时,顿时大吃了一惊:“果然是陛下的!”
“这是在哪里发现的?”朱琮问侍卫总领。
“这是在养心殿后面的清凉殿里发现的,就藏在清凉殿后院一个空房间的藤箱子底下。”
清凉殿位于湖边,乃是夏日陛下纳凉的位置,现在天气冷了,自然不会去那里。现在那清凉殿中除了管理打扫的太监宫女,也没有住什么主子。
太后恼火道:“居然真有人这么大的胆子!你审了清凉殿的那些奴才没有?他们怎么说?”
“回禀娘娘,他们都说不知道。这几日也没有外人进入清凉殿,完全不知道这木偶到底是什么时候被塞进清凉殿的。”
侍卫总领这些话,说出来真是叫人匪夷所思了。
孙永宁低着头,眼珠咕噜噜的转动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朱琮有些为难,看那木偶上的字迹十分简单,完全认不出是什么人用朱砂画上去的。
萧后恼怒道:“没想到清凉殿那些狗奴才竟然心怀怨怼,这才敢诅咒陛下,简直罪该万死。”
朱霖也道:“既然如此,将他们统统押入天牢秋后处决!”
“慢着。”公孙曜缓缓开口了。
孙永宁蓦地一惊,抬头看着他的好师弟,刚刚落下去的一颗心,这时又“嗖”的一下提了起来。
他瞪着眼睛望着公孙曜,怒道:“你难道是想维护这些诅咒陛下的奴才吗?!” 公孙曜唇角微勾,没有理会他,而是转头对太后说:“太后娘娘,有句话说的好,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这幕后之人虽然隐藏的天衣无缝,可是草民相信,不管他思虑的怎样周全,或多或少肯定会留下蛛
丝马迹,让我们寻到他的踪迹所在。”
“哦?”太后想了想,“就凭这个木偶人,你能看出是什么人做的?”
“让草民仔细看看这个偶人。”公孙曜提出要求。
太后点头。 公孙曜拿起那木偶,只见银针插在了木偶人的心脏的部位,可谓十分歹毒。他和孙永宁的师傅是一位世外高人,除了精通医术,还懂观星算命五行术数。这巫蛊之术虽然师傅并没有教,但是他记得当
初在师傅的书房里,的确有这些厌胜的古籍。他曾经因为好奇翻看过,他相信,也许另外那个人比他研究的还要更多。 他仔细观看了针刺的部位,这个部位,不是让人死,而是让人病,但是这病可以解,想必不是真的要咒死皇帝,只是想嫁祸给他罢了。他记得那晚在他的汤药里下药的人,应该是同一个人。下药不成
,便使出了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明明知道是谁,可是没有证据,就没办法说出那个人的名字。
他灵机一动,微微一笑,说:“有个很简单的法子。能够解除厌胜并且揪出那个施展厌胜的人。”
朱琮立即说:“你快说,现在除了抓到幕后主使,让父皇解除法术也是最要紧的。”
公孙曜点点头,在取得太后同意之后,立即让人取了一座香炉过来,在香炉之中燃起火焰。
“只要将这木偶焚烧,施展厌胜的人会受到反噬之苦。”他抬眼望了满殿的人。此时此刻,萧后和二皇子朱霖的脸色都不太好看,而孙永宁的一张脸简直如同白纸一般。
“简直胡说八道!”孙永宁斥责,“公孙曜,亏得你原先也当过太医,居然在这里装神弄鬼混淆视听!”
公孙曜冷笑一声:“倘若无效,我自然承担罪责,何须你多言。”
公孙曜的身后有太后和太子,孙永宁此时就是再多的不满,也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殿下,借你一滴鲜血。”公孙曜对朱琮说。
朱琮虽然不大明白他这法子是怎么弄的,不过现在眼看着能够揪出幕后的凶手,他又怎么舍不得这滴血?
他拿了银针刺了一滴血,那鲜红的血滴落入了香炉之中,公孙曜要了一部金刚经放入了香炉中焚烧,随即将受众的木偶放在红色的火焰上炙烤。
孙永宁只觉得浑身发热,当公孙曜将木偶投入了香炉之后,孙永宁“嗷”的一声叫了出来,滚落在地上。
“好烫!好烫!疼……疼……师弟……你放过我……你放过我……”孙永宁疼的大叫,满地打滚。
太后震惊大怒:“好个御医总领!来人,给哀家抓起来!” 孙永宁一个劲的哀嚎,公孙曜看他已经暴露,立即将木偶从火中取出,拔去了木偶上的银针,当他看到木偶上的生辰八字全都被烧掉的时候,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对于太子说:“陛下应该已经解了厌胜
了。”
朱琮一听,赶紧到了永桓帝的身边,这时听到呻吟之声,他大叫:“快来人,递热水过来!”
永桓帝迷迷糊糊的从昏迷中清醒,只觉得口腔中一股咸腥的味道。他睁开眼,看到满屋子的人,有些纳闷。
“父皇,你觉得怎样?”
“之前不知为何,觉得心口钻心一般的疼痛。现在似乎又好了。”
永桓帝长叹了一口气,朱琮立即送了热水给他喝下,这才面色恢复了几分血色。
“扶朕坐起来。”他吩咐。
他坐了起来,恢复了几分精神,疑惑的看着满屋子的人还有被侍卫捆绑着的孙永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后和朱霖对看了一眼,紧张的看了孙永宁一眼。
“父皇,御医孙永宁胆大妄为,竟然给您施展厌胜之术。现在已经被公孙曜识破抓起来了!”朱琮道。
永桓帝大惊,指着孙永宁骂道:“你……你这个混账……亏得朕还让你做御医总领……”
太后怒斥孙永宁:“说,你幕后指使的是哪个?”
孙永宁吓得脸白如纸,大颗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下来。
萧后冷着脸道:“孙永宁,倘若你老老实实的说,说不定陛下还能宽大处理饶过你的家人,要是你胡乱攀咬拉人垫背,小心本宫都不饶你,定然叫你满族净灭!” 孙永宁浑身一抖,听到这话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闭了眼,半晌才缓缓睁开,眼底早已没了半分生气,有气无力的说:“我罪该万死,现在万死不辞,可是求陛下看在罪臣替陛下效忠这么多年,饶了我的父母妻儿。我的罪责一个人承担,粉身碎骨我也不怨。要怪就怪我被嫉妒迷了眼。我生怕公孙曜夺了我的地位,所以才出此下策,没有想过害陛下的性命,只是想嫁祸公孙曜而已。求陛下开恩,开恩……
”
说着这话,他已经是泪如雨下。
永桓帝皱着双眉,定定的看着孙永宁,又扫过皇后、皇子、太子和公孙曜的脸。
到底该不该相信他说的话,幕后还有没有黑手,这件事到底牵扯到多少人? 真如同一个谜团,让人看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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