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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吻来得太突然,在这狭窄的空间之内,她无处可逃。
任由那男性气息一点点占.据她所有的呼吸,放在她腰间的大掌,也缓缓往上移。
“唔……”
察觉到那不安分的手……
笙歌瞠目,双手抵住男人压近的胸膛,他不肯松开她,反手把她整个人抱在他腿上。
那礼裙被拽下的声音,撕.裂开来。
她慌了,气息紊乱,支吾着:
“纪先生,你别这样……”
叶笙歌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刚才不是还好好的么,就因为她上车时,提到想去看孩子么。
可那是她的孩子啊,她不能去么。
唇上一痛,是纪遇深纤长好看的手指重重摩挲着她的唇瓣,看着那泛红的唇,男人眸色肆意轻佻。
笙歌对上那阴柔的眸子,那所有的神经都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在一起,头皮都开始发麻。
她以这样姿势在他身上,后腰被那大掌桎梏住,动弹不得。
“嘘。”
那食指抵在她唇间,一个字,暗哑蛊惑。
笙歌微怔,就感觉到那温热的气息来到她耳边,低声轻语——
“现在,你只能想我一个人。”
他要,她的全部,都只能属于他。
孩子?
呵,她和别人的孩子,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纪遇深要的,从来只有一个傅念笙。
车子突然停了,笙歌这才注意到车窗外,已是一片深谙的夜色。
那司机先生下了车,去到了几米以外的距离站着,这是在江边,空无一人。
除了,他和她。
叶笙歌就是再不懂男女之事,也知道他想做什么了。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抚过她的肌肤,流连往下,每一寸肌肤之上,都留有余温。
那莫名的情.潮袭来,笙歌咬唇,手腕却被扣在头顶,下一刻身子被放倒在车座上,倾身压下的身躯,让她震惊的开始挣扎。
她不想和他这样!
这个男人,不过是叶笙歌来到锦城认识不过几天的人。
若非是因为之前需要那笔钱,她从没想过,自己会和纪遇深有交集。
“不要……”
“不要?”
男人薄唇轻轻勾起一抹邪肆的弧度,细细碎碎的吻落在她颈间,那双眸子,透着醉酒后的柔情与情.欲并存。
今晚晚宴上的香槟,根本喝不醉人的。
他没有醉,却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不免让笙歌心颤。
“为什么不要,你现在是我的女人。”
那沙哑至极的声音,在笙歌听来,却透着毋庸置疑的冷凛。
他是,生气了吗?
她不敢去揣测这个男人的情绪与想法,但有一点,她很清楚。
叶笙歌后悔做这笔交易了,真的后悔了。
不知道为什么,纪遇深越是靠近她,她就越想逃离。
梁情说,做他的女人也好过去做小姐那种职业。
但笙歌看来,并没有区别,不是么。
在纪遇深面前,她哪里还有什么尊严可言?
就像此刻,她这般狼狈,却因一句不要,惹怒了他,在这黑夜中,被推下了车。
看着那车影渐渐消失在自己视线之中,笙歌哭了,那眼泪也不知是为谁而流。
他说——
我纪遇深不会强迫女人。
但,她迟早会臣服于他。 夜里十一点。
幺幺再次醒来时,第一句话问的就是——
“妈妈还没有来吗?”
梁情打着盹儿,摇了摇头,看了眼时间。
却在此刻,听到了病房门被轻轻推开的声音。
“妈妈!”
幺幺见到来的人是妈妈,兴奋的叫出了声音,笙歌比了个嘘的动作。
毕竟这不是幺幺一个人的病房,其他两个小朋友已经睡着了。
梁情看着女人身上那穿着的礼裙,裙摆的位置明显有被撕裂的痕迹,看得出她脸上的妆容是花了。
心下一寒,只怕是发生了什么事吧,却又不好当着孩子的面问。
“我回去给你拿套衣服。”
“恩。”
笙歌点点头,明早她还要守着女儿去化疗,总不能让那些医生护士都看到自己这副模样吧。
梁情走了后,笙歌在女儿的病床边坐下。
“妈妈今晚穿的真好看。”
“是么。”
幺幺只见过那些动画片里的公主们穿过这么好看的裙子,也希望有一天,自己能做一次小公主。
这一夜,她看着女儿入睡,自己稍微合一下眼睛,就会想到纪遇深。
以前叶笙歌从不会这样的,那个男人不过是个过客,她为什么要想着他呢?
说不上来为什么,她自己也搞不懂了。
……
换下那礼裙,从卫生间里出来,梁情在走廊上等着她。
“你还好吧?”
“没事。”
女人说着,垂眸看着自己掌心之间,那条项链,价值连城,但他却忘了拿走。
“纪遇深送给你的?”
“不是。”
笙歌摇头,想也没想就否认。
就是送,也不会是送给她叶笙歌的,而是另有其人吧。
“梁情,你听过纪遇深以前的事吗?”
“以前?我怎么会知道啊。”
梁情无奈轻笑一声,笙歌是糊涂了吧,她来锦城也不过才两年的时间而已啊。
“不过,听说好像有个女人曾经被他亲自送入了监狱,据说那个女人当时还怀了孩子。”
被他亲自送入了监狱……
笙歌不得不联想起,今晚听到的那句话——
——这张脸的主人,当年可是犯了罪,死在牢狱中……
冥冥之中,有些命盘,其实从一开始就分不清谁对谁错。
叶笙歌没有再敢去猜测,她大概是,不想让自己的好奇心再作祟了。
有的事情,不知道,总归是好的。
“笙歌,怎么了?”
“我想尽快把钱还给纪遇深,梁情……我不想跟他有所牵连。”
她不知,自己话音中的急促,已然表明出了那抹慌乱。
梁情的第六感告诉她,笙歌这么排斥那个男人,该不会……
是以前真的有渊源吧?
……
幺幺的第一次化疗进行得很顺利,第一阶段是放射性化疗,接下来一个月内,就是尝试药物对自身的吸收是否排斥。
癌症本来就是骇人的,要想治好它,根本不是简单的事。
顾淮南看着医院走廊沉思的女人,他想走近她,却又止步。
昨晚,他问了她的朋友,关于叶笙歌的过去。
——笙歌五年前就失忆了,十月怀胎生下了幺幺。
五年,不多不少,刚好是五年。
所以,如果叶笙歌真的是念笙,那么幺幺有可能——
是他的孩子么?
当年那一晚,他确确实实拥有了她,即便第二天她不肯相信那是事实,面对纪遇深出现在酒店房间外,傅念笙哭得像个孩子那般无助。
那一刻,顾淮南就知道,她不会再原谅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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