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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侯爷抓到端王的‘儿子’,并且掌握了杨朝明的罪证。”
鱼鳞舞对拓跋珪说:“我也有件大事情呢,是关于二十多年前太师萧炎和皇上龙子的,你想不想听?”
“果真?”拓跋珪惊愕之后顿时大喜。
太师萧炎和庆云皇帝的儿子,这两件事一直都是拓跋家的心头病,也是皇帝的心头病,如今能有线索,这比什么都好,甚至比杨杰那个西贝货端王儿子更好。
鱼鳞舞将她因为误入风沙坡,追踪墨微而进入月勾沙堡的事一一道来,听的拓跋珪津津有味,又叹息不已。
“萧太师是个世间少有的奇男子,当年他在祖父毒发身亡后挂冠而去。谁都以为他是心灰意冷,又或者是觉得自己独木难支,谁知道他竟然是为了保护小皇子,更为此埋骨异乡。”
拓跋珪叹息道。
鱼鳞舞心中同样恻然。
“对了,萧太师在月勾沙堡里娶了亲,还有了孩子。可惜他的夫人因为想帮他解毒,偷偷出了沙堡,前往大魏,却不料再也不见踪迹。也不知她是否还活着,太师的孩子是否也在人世。”
鱼鳞舞将月勾沙堡这二十几年来,屡次派人出来寻找萧太师夫人,却始终无果的事告诉拓跋珪,并说自己答应过沙堡的五位长老们,一定会在外面帮忙继续寻找。
“夫人既然许诺,我们便不可失信于人。何况萧太师与祖父情如兄弟,他的事我们自然更该尽心竭力。等回到天门关,我便写奏书上呈皇上说明此事,咱们也加派人手去寻找。我想举倾国之力,总能找到的。”拓跋珪说。
鱼鳞舞点头:“我也正是如此想。哦,对了,我这里还有几封萧太师写的信函,应该是还没来得及寄出,结果就……当日我在沙堡中太师的从风馆看见,便悄悄藏了起来,想着等见了你交给你瞧瞧。”
她伸手在怀里掏摸了好大一会,才从最里面的中衣夹缝中摸出一个系着绳子的小小皮袋来。
“我怕丢了,所以就放在这里,平时就拴在胳膊上或是挂在脖子里……嗯,天气热,都有些味道了。”她不好意思地将那个带着自己体味和着汗水味的皮袋递给拓跋珪。
想想还真是多亏绑架她的是杨雀,这要是换了个人,说不定这些东西就没了。
“对了,杨雀她,到底是怎么跟你说的?”忽然想起这个问题,鱼鳞舞忙问。
她在马上看不到拓跋珪的脸,便微微往后弯了腰仰起头来看对方。
拓跋珪被她这个孩子气的动作逗笑了,俯头往她脸上一啄,亲了下才解释说,杨雀派人送信给他,说鱼鳞舞在东离国,在她的手里。
她要求拓跋珪单人匹马前来东离国接回鱼鳞舞,但必须要答应她的条件,就是不得向任何人说出她现在的身份和地方。
“她这个要求有些奇怪,好像是很怕再跟杨家有牵缠。”拓跋珪说。
鱼鳞舞沉默了半晌,才慢慢说道:“其实她很可怜。而且,她很爱你。”
杨雀是深爱拓跋珪的,所以她才没有杀鱼鳞舞,因为她知道如果鱼鳞舞死了,拓跋珪会很伤心,而她舍不得他伤心。
那些所谓的折磨报复,现在看来无非就是一种对过去的眷念出口气而已,虽然恶了些,但是没有真正的伤害。
想起杨雀在临别时在自己耳边说的那句话,鱼鳞舞苦笑摇头——这个杨雀,至始至终都不肯露出服输的劲,哪怕是要天各一方了还不忘威胁她。
“你知道杨雀跟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吗?她叫我别高兴的太早了,她的报复还没结束,她跟我的账还没完……你看她,纯粹就是嘴巴硬。”轻笑了一声,对拓跋珪说。
拓跋珪也觉得杨雀说这句话就是为了吓唬鱼鳞舞,要她跟自己好好生活,不许生气吵架。
可是他们都没想到,杨雀说的话是真的,而且很快就摆在了他们的面前,让他们好好经历了一场痛苦的试验。
回到天门关,老远就看见一大群人守在关门外,踮着脚伸着脖子在看。
清一色的黑衣中,有两个白衣飘飘的身影,还有一个红衣女子,只不过那女子是矮了半截的。
“咦,那是方少云吗?”鱼鳞舞指着前方问。
拓跋珪点头:“不光是他,还有他追了这么久的心上人呢!”
“你是说那个号称金针度的金陵姑娘?她怎么也在这里?”鱼鳞舞顿时兴奋起来,恨不得一步就走到关门前,好好看一看方少云喜欢的姑娘长什么样。
“那个金陵姑娘漂亮吗?”
拓跋珪想了下:“怎么说呢……她长相其实只能称得上清秀,要真比,她还不如墨微好看。但是她身上有一种很特别的气质,就像不沾人间烟火的仙女一样,给人的感觉是清冷,疏离和干净。”
鱼鳞舞眼睛瞪得老大,对这个金陵更加兴趣浓厚了。
眼睛忽然扫到那袭红衣,鱼鳞舞嘟了嘴:“她怎么也跑出来了?不会是为了来迎接你吧?”她不高兴地耷拉下眼皮,说自己不喜欢孟香珑。
“我对杨雀说过,要她在我死后千万要告诉你,你可以娶任何人,就是不能娶这个孟香珑,要不我做鬼都不放过你。”鱼鳞舞狠狠地说。
她很讨厌孟香珑,不是因为对方找上门去要抢她男人,更不是因为对方让自己遭遇这些事,而是孟香珑说的那句可以跟拓跋珪并肩作战,而她鱼鳞舞只有拖后腿的份!
这句话让她心中暗暗自卑,总觉得自己的确就是个废物。
拓跋珪听她恶狠狠地语气里带着的满满酸意,不由得笑了起来。
“傻瓜,她害你身遭险境几番坎坷,差点没了性命,我怎么可能娶她呢?没杀了她还是看在孟总兵的面子上!”
说话间,已经到了天门关下。
早已等在这里多时的黑云军兄弟们看见两人同骑而来,都嗷地一嗓子发出一阵欢呼声。老五老九和十三更是跑了过来,笑嘻嘻地跟鱼鳞舞打招呼。
“嫂夫人,你这趟可算是扬名了,看将来那些京城贵妇们谁还敢欺负你!”
鱼鳞舞诧异。
她就是来了一趟边境而已,而且还是这么狼狈,众人不嫌她冒失,反而还夸奖她,好像还有些得意的样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等她疑惑完,拓跋珪已经跳下马来,然后直接将她抱了下来,又惹得众弟兄笑闹了一阵。
众人簇拥着夫妻二人前行,忽然孟香珑挡在前面,对着鱼鳞舞跪倒,口称“慧夫人恕罪”的话。
鱼鳞舞皱眉问拓跋珪:“她这是干嘛?”
“哦,这是孟总兵要求她这样做的,是为了向嫂夫人你赔罪。孟总兵说了,要是得不到你的原谅,就不许她起来,要一直跪在这里。”老五回答说。
原来如此。
鱼鳞舞倒是没想到孟总兵会这么做,看孟香珑一个大姑娘家,当众跪在地上,总是有些难堪。再说对方虽然过分,可自己也没有真的受到损伤。
鱼鳞舞叹口气,拓跋珪还要在这里驻营,要是自己不肯原谅孟香珑,就是下孟总兵的脸了。
孟总兵在这里驻扎多年,早就熟悉了这里的一切,要是因为自己让对方跟拓跋珪之间起隔阂,势必对大魏不利,更对拓跋珪和他的黑云军兄弟们不利。
她只是个女人,对于大魏怎样还不算太关心,可是对于拓跋珪,还有那些熟悉的黑云兄弟们,她不能任由着自己的随性。
“起来吧孟姑娘。”略一踌躇,鱼鳞舞上前伸出手搀扶起孟香珑,“我不怪你了。”
孟香珑睁大眼睛望着她:“你真的原谅我了?”
“是,我原谅你了。”低笑了声,她又说:“其实你也没做什么,也根本无需我的原谅,是孟总兵太客气了。”
在黑云兄弟的耳中,鱼鳞舞这话分明就是给孟香珑开脱,为孟总兵挽回面子,可是孟香珑不这样认为。
她听了鱼鳞舞这话,很干脆地爬起来,拍拍自己膝盖上的灰,扬着脸说:“我就说嘛,我又没干什么,是你自己要来的,凭什么怪我啊?你自己瞎跑,惹得许多人去找你,根本就是你自己不好。你要是不来这里,或者跟我一样会功夫,不就没这回事了吗?说来说去,还是你太无能,连累大家还连累我……”
这个不知好歹的孟香珑!
鱼鳞舞险些气的喷血!
黑云兄弟们更是黑了脸,拓跋珪竖起了眉,看着就要发火。
站在一旁的方少云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唉呀,我瞧这孟总兵真的是肩膀沉重啊!”他摇着头,啧啧地说。
他走上来对鱼鳞舞笑说:“慧夫人脱险归来,正是天大的喜事,咱们就不必为些无伤大雅的事情动火了。来,我给你引见一个人。”他返身对着站在一旁的金陵招手:“你过来,见见我徒弟的姐姐。”
金陵一身白衣飘飘地走了过来,脚底下轻盈的跟不沾尘土一般。走到鱼鳞舞跟前,上下打量了一番,面上带着浅浅微笑:“你就是少云那宝贝徒弟小鱼儿的姐姐,大魏朝一品诰命慧夫人?你好,我叫金陵。”
她言笑微微,眉眼间是一片超脱世间俗物的清韵,态度不卑不亢,虽然疏离清冷,却让鱼鳞舞莫名的喜欢。
“金姑娘你好,早就听闻你的大名了,某人经常念念不忘呢,惹得我也是向往姑娘许久了。今天总算是见着了,果然是个清雅脱俗,不同于一般的女子。”
鱼鳞舞说着,笑看方少云,取笑道:“我怎么觉得你不大配得上金姑娘呢?”
方少云嘿嘿笑着挠头,十足的一副呆相,让看惯了他风度翩翩心机聪敏的众人傻眼。
“走吧走吧,一见到人金姑娘,你就忘了我这个夫君,也不怕我吃醋。”拓跋珪揽着鱼鳞舞的肩膀,笑着说。
众人哈哈大笑
“咦,怎么墨微纫针她们不见?是没来吗?”走了两步,鱼鳞舞忽然想起这两个丫头来,急忙问。
金陵浅笑说:“夫人只管往里走吧,有惊喜在后面呢!”
惊喜?会是什么?鱼鳞舞心中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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