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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像他呢,我就是我,跟任何人都不像。”罗狸噘着嘴,嘴上都能挂油壶了。
殷舟点了点她的额头,“对,你跟谁都不像,谁像你啊,一只见人就挠的小狸猫。”
“哼,大船,你不还是一样。”她头一偏,不准他碰。
吕眉噗嗤一声笑了,“老公,你可得防止小狸猫挠你。”
“画眉鸟,我发脾气的时候谁都挠哦。”罗狸的嘴角弯了弯,两只爪子一伸做出挠人的姿势。
三人缓缓向前走着,也就十来米的距离,一辆殷家家用的车在等着他们,总得先安顿好再说啊。
他们前脚刚走,苏简和殷颢后脚就出来了。
“你说,爸妈跟这只小萝莉是什么关系啊?”
“不知道。”殷颢努努嘴,“有猜这个的时间,不如陪我去一个地方吧。”
苏简挑眉,“什么地方?”
“去了就知道了。”他一如既往地卖关子。
佣人把他的车开来,两人上车,殷家被他么抛在后面越来越远,直到变成后视镜上的黑点。
路上,他停到花店买了一束玫瑰,然后带着她一路走向了墓地。
“哪有拜祭人用玫瑰的啊,早说你来这里,我就让你买黄菊了。”苏简被他鲜艳的玫瑰弄得哭笑不得。
殷颢不语,嘴角微翘。
在环山公路的尽头停好车,他牵着她的手,抱着纸包的玫瑰,一步步往上面走,大片的墓碑在眼前,她竟有些无措。
印象中,这是她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吧,看看自己身上的针织衫,早知道穿黑裙子了,还显得庄重一点呢。
穿过条条框框的道路,殷颢停在了一处墓碑前。
苏简不看还好,一看吓得连鞋子都站不稳了,“我的墓碑?”
“是啊。”现在看来,殷颢还想笑,他在这里流过多少眼泪啊,到最后都发现好没有意义啊。
“我就想问,这里面的骨灰是谁的?”她指着那块碑,哭笑不得。
她人在这,墓碑也在,那骨灰肯定不是她的,会是谁的呢?
殷颢耸耸肩,“我也不知道。”
他弯腰把手中的玫瑰花放到墓前,苏简拍了拍额头,怪不得他要买玫瑰呢,原来是给她的。
“这照片是哪来的,快撕下来,都是什么年代的,好丑哦。”她上前就要去扣照片。
殷颢拉着她的手,“你撕下来我那里还有很多,撕不完的。”
“还很多?”苏简炸毛了,那是她警校军训的照片啊,“阿颢,我打赌,你说这是你妻子根本没人信。”
“那是什么?”
“是女儿!”
殷颢无语,凝视着她的目光里宛如一阵阵控诉,好像在诉说着自己无与伦比的委屈。
苏简被他看的心里发毛,“我人都在这了,你还来这里干什么。”
“你说呢?”他坐在石头上,“你知道我是以什么样心情帮你立这块碑的吗?”
“阿颢……”她撇嘴。
殷颢拍了拍身边的空位,苏简乖乖坐下来,“还好你回来了。”
他抱着她,闻着她身上的香味,心忽然就静了。
苏简靠在他的肩头,“你说,斯蒂芬到底是用谁做的我的替身,还瞒过了你们大家。”
“你能不能不要破坏意境。”他张嘴就咬她的耳垂,以示惩罚。
“本来就是啊。”她捂着耳朵好不憋屈。
殷颢还是不想浪漫了,跟她浪漫根本没有那个劲儿,还是听她破案吧。
苏简随手掐了朵玫瑰花在手中把玩,“骨灰也查不出来DNA,怎么办啊?我都没见过这个人长什么样。”
“你没见过吗?”他诧异。
“是啊,我直接上了斯蒂芬的飞机,根本不知道他找了个替身,还做出了跳楼这种事,要是我早知道的话,肯定不会让他这么做了。”苏简很无辜。
她不敢深究,怕自己是杀了那个替身的罪魁。
殷颢横眉微蹙,“别自责,这件事跟你没关系。”
他能猜到斯蒂芬的意图,但是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难道世界上真的有两个一模一样的苏简吗?
“阿颢,连你都没分辨出来我和那个坠楼女人的差别,那该有多像啊。”苏简喃喃自语。
说到这个他不免羞愧,也许是他太相信自己的直觉了,因为他追到天台,而就在那一分钟左右发生了“苏简坠楼”事件,他光是心痛就已经够受的了,哪里还能去判断那是不是真的苏简。
因为,潜意识已经相信了。
“那个女人长得跟你很像很像,但是还是有差别的,这是后来赵佳告诉我的,她说她有那个女人火化时候拍下的照片……”殷颢道。
“慢着!”苏简好像抓住了什么重要的信息,“赵佳?”
他嗯了一声。
她跟赵佳认识的年份是不短,但是两人之间的联系都是不咸不淡的。
“她说她有个客户在殡仪馆工作,是个入殓师,她从入殓师拍下的照片上看到了那个女人的左边脖子上,没有你的痣。”殷颢解释着。
苏简不知不觉地开始拔玫瑰花的花瓣了,赵佳对她观察仔细,也许是因为她的职业是侦探的缘故,可是她为什么对她的事情那么上心呢?
“姚琴离开美国的时候你留下了,是因为赵佳吗?”她问道。
“不是,我当时在咖啡馆和你擦肩而过,虽然没有看到你的脸,但是我总觉得你或许在那里,所以就留了下来,遇到赵佳是在街头,她说她是来找你的。”殷颢神情愈发凝重。
两人越想越深,苏简觉得赵佳这个人太可疑,她有着普通人所有的共性,却又多了些普通人的没有的观察力和洞悉力。
细思恐极,用在她身上,绝对不为过。
“我去一趟赵佳那里,你还是去公司看看吧,姚琴不是说有事情找你谈吗?”
“好,分头行事,我先带你去拿车,你的车还放在车库里没动。”殷颢牵着她站起来。
苏简的屁股被硌得有点疼,“我的车这么久没用了,不会脏死了吧。”
那可是她洁白的小年糕啊!
“放心,一个礼拜清洗一次,不会脏到哪里去。”殷颢笑道。
苏简沉默了,他现在的车不是以前的那辆宾利了,大概是出了那场车祸之后他也不开了吧,还有身后的墓碑,这半年,他过得该多难受啊。
想着想着,她不动了,殷颢拉不动她转身想问怎么回事,她却忽然扑进了他的怀里。
“老公,我以后做事情一定会三思而后行,我保证。”
殷颢一愣,抬手抱住了她,“那我让人把这座碑拆掉,这块地方最近七十年应该都用不到。”
噗嗤,苏简笑了,抬手捶打着他的胸膛。
林岩最近放假放的好欢,有事没事的他就自己找点乐子,高希这个小尾巴最近也在忙着研制药物没空跟着他,他乐得清闲。
然而,清闲的日子没有享受很久,boss的电话就来了。
“林岩,我现在去公司,通知姚琴到会议室,带上合作案。”
简短的几句话让他放下手中的咖啡和暂时的静谧时光,林岩认命的打电话联系姚琴。
他先回家换了一身正式的西装,然后去公司报道。
姚琴到的时候林岩已经在会议室准备好资料了,殷颢也刚落座,时间都掐的刚刚好。
“boss,我先出去帮你倒杯咖啡。”林岩微微弯腰。
“不用了。”殷颢面无表情的淡淡出声,“姚总介意帮我煮杯咖啡吗?”
姚琴一愣,微微笑道:“不介意。”
他示意林岩去那材料和各种器具,在他的办公室里这些东西都是备着的,而且会时常使用,只有姚琴用不到的,没有殷颢没备着的。
姚琴诧异了,好全啊!她根本用不了那些专业的。
“那个,殷总,还是上次的咖啡吗?”
殷颢没接话,她大概知道了,在美国的那次,他称赞了她煮的咖啡,是那种没错吧。
林岩也捉摸不透自家boss想什么,倒是这咖啡的香味,不一会儿就弥漫在了整间办公室,很独特,很好闻。
“好了。”姚琴露出一抹大功告成的笑意。
殷颢接过她递来的咖啡,放在鼻间嗅了嗅,什么都没说就喝了一口。
“林特助,你也喝一杯吧。”她也递给了林岩一杯。
“谢谢。”他并未拒绝,相信没人能拒绝光是闻味道就想喝的咖啡。
她还给自己留了一杯,三人随意坐在长桌的任意一把椅子上,今天聚在一起的主题都快被淡忘了。
一杯咖啡下肚,殷颢回味了一阵,“你说这是有人教你的对吗?”
“是……是啊。”姚琴不明白她怎么会对她的咖啡有兴趣。
“是个老头?”
“是。”
殷颢若有所思,大概是田叔了,还真是巧啊,田叔在美国经营咖啡馆竟然能碰到姚琴。
他勾了勾嘴角,浅笑道:“谈合作吧,下次有机会我还你一杯不一样的咖啡。”
这句话她记住了,而且会记很久,直到她都不能再看见他了,她还是记住了这个轻描淡写的承诺。
“好。”她应道,拿出合作案,开启工作模式的两人是不会被私事缠绕的。
苏简第一站去了赵佳的侦探所,没找到人,她想起在美国时留的电话,打了两遍都无人接听,第三遍才有人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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