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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凉月的条件很是诱人,犬戎人来到东陵,找到白善宁也不过是为了找到粮食来让犬戎度过危机,但是这一切的前提便是要把关于那些老臣的所有事情都说出来,犬戎人一向是忠诚守信,这个条件倒是让他们犹豫了。
“两位不用急着回答我,本大人给你们三天的时间考虑,那十五万担的粮食,可就等着两位呢。”楚凉月笑眯眯的说道,“来人,将他们带下去。”
看着那些犬戎人离开,楚凉月面色马上阴冷了下来,东陵的那些老臣在这些年来都已经将这国家蛀空,一定要想个办法让他们把那些东西都给吐出来,想着,狡猾的笑了。
“王妃,我觉得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那些大臣一个个精明着,把自己的钱看的比性命还重要。”黑城听了楚凉月的想法,摇摇头。
他和那些官员打交道很久了,想要坑他们比登天还难。
“你真是傻,本大人有说用正常的渠道吗。”楚凉月十分无奈的看着黑城说道。
黑城想了一下,看着楚凉月,眼睛亮了亮。
“可以让那些老家伙自动自觉的把自己的钱搬出自己家,那时候我们再将那些东西给偷走,不就可以了。”楚凉月说道。
“这么说王妃是有办法了?”
“哼,那是当然。”
第二天,大街小巷就传出了沉凉大人府上被盗了的消息,听说仓库里面的东西被偷了个遍,最为重要的字画都被拿走了,让沉凉大人十分生气,下令要彻查这件事情。
那些老臣表面看着十分的关切,实际上心中也是十分的高兴,自家的东西没被偷,人家的被偷,管自己什么事。
但是他们没有得意多久,很快就有人的宝贝被偷了。
“老夫最爱的那个青花瓷瓶竟然被偷了,说,是你们之中的谁?!”钟大人气的胡子都是一抖一抖的,那个青花瓷瓶是他高价买来,独一无二,世间仅此一个,现在竟然莫名其妙的不见了,怎能让他不生气。
“老爷,昨日我们都未进仓库之内,钥匙也在您那里,小的们实在是不知道啊。”管家跪在地上,无辜的喊道。
钟大人狠狠地一拍桌子,吼道:“不是你们还能是谁,难不成这个瓶子还能长腿跑了不成?!滚去找,一定要把这个瓶子给老夫找回来!”
紧接着就是各个官员的家里丢东西,只要是家里值钱的,都会被偷走,偷走也就算了,那名盗贼竟然还留下纸条,骂那些老臣愚蠢,一时间,那些老臣怒火攻心,有一些直接被气倒在床上。
“王妃,那些老臣已经被气死了。”黑城收到消息,对楚凉月说道。
“不着急,再等几天。”楚凉月悠哉悠哉的喝了一口茶,淡淡的说道,那些老臣的愚蠢让楚凉月很是恼怒,但是现在他们的愚蠢正巧是楚凉月能够利用的东西。
宝贝接二连三的丢失,已经让那些老臣忍无可忍,事情到了第七天,便是有人传来消息,沉凉大人要收购宝贝。
“哼,沉凉那小子,竟然如此大胆,老夫倒要看看,他有多大的能耐!”那些老臣聚在一起,其中一名老臣十分气恼的说道。
不料,过了两天,竟没有传出楚凉月宝贝被盗的事情,反而是他们的一直都在消失不见,这下这群老臣都急了,纷纷去找楚凉月。
楚凉月听着那群老臣唧唧喳喳的说完,神秘一笑,缓缓的说:“在下的方法也不是多么高明,只是在下背着人,将那宝贝运出了府,私下里藏着。”
“这么说,沉大人的东西都被你藏着?”钟大人问道。
“是啊,要是各位不信,可以随我去看看。”
楚凉月带着那群老臣来到她“藏宝贝”的地方,是郊外的一片竹林,楚凉月让人挖开,里面有一口大箱子,一打开,全都是宝贝,看的那些大臣眼睛都花了。
“在下也不怕各位大人知道,这些宝贝都是我从各个地方收集而来,特意藏在这里,要不是在下多留那么那么一个心眼,恐怕东西也早就不见了。”楚凉月感叹一声,十分无奈。
那些老臣互相看了一看,其中一名老臣说道,“沉大人如此妙招都能想得到,真是让我们惭愧。”
“欧大人过奖,我也就是雕虫小技罢了。”楚凉月忍住自己要笑出来的冲动,一本正经地说道。
“那些老臣是不是傻。”回到府中,烟雨听了今天的事情捧腹大笑,“竟然会相信这样的办法。”
楚凉月坐了下来,接过烟雨递来的茶,喝了一口,“如果不是他们愚蠢,我又怎么会成功,黑城,那些仿制品一定要做得和真品无异,清楚了?”
“是,属下知道。”黑城说道。
那些老臣回到家,看似一点动静都没有,实际在都是在互相警惕对方,生怕别人知道他们藏宝的地方,黑城派人日日监视着他们,前脚刚把珍宝埋下,后脚就有人将那些珍宝的样子记下来,等到仿制品出来,便拿去替代。
这样下来,那些真品都被替换了出来,楚凉月将那些珍宝全都倒卖到别的地方,私底下从不同的地方买来了十五万担粮食。
“各位想的怎么样了。”楚凉月再一次来到那些犬戎人的面前问道。
克海尔沉稳的说道,“我们已经想过你说的话了,你们中原有一句话,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既然白善宁对我们不义,我们也没有必要遵守承诺。”
楚凉月十分满意的点头,“看来各位是识时务的,那就说吧。”说着,给旁边的人使了一个眼色,那个人马上拿起笔,准备开始写。
“那十五万担的粮草可是说话算话?”克海尔冷声问道。
“本大人一向是说话算话。”楚凉月说道。
“你要立一个字据。”金塔难得的谨慎。
楚凉月拿出一张纸,洋洋洒洒的写下字据,签上了自己的名字,让人将那纸放倒克海尔的面前。
“这样可好?”
克海尔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再让金塔看了一遍,两个人给身边的那些人用犬戎话念了一遍,直到所有人都点头,克海尔才说:“好,我们相信你。”
在牢狱之中的白善宁突然很是心慌,感觉像是要发生什么事情一样。
难不曾那些犬戎人已经招了?不可能,这些人把那些粮食视为生命,怎么可能将自己出卖,白善宁惊疑不定,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是好。
那些犬戎人将所知道的一切都说了出来,楚凉月看着名单上的名字,上面那些和犬戎人相交往的老臣大都是一些顽固派。
“我们说完了,你也该兑现承诺了。”克海尔十分警惕的看着楚凉月说道。
楚凉月将那些证据收好,笑着说:“粮食我现在便能送到你们指定的地方,但是你们还要留下来作证,不能走。”
“你言而无信。”金塔很是恼怒。
“本大人没有,本大人已经答应将粮食给你们了,但是本大人没说要什么时候放了你们,还是老实一点,乖乖作证,要不然,哼。”楚凉月冷笑一声,说道,“把白大人带过来,本大人有事要问他们。”
锁链的声音在白善宁的耳边响起,甚为刺耳,白善宁面无表情看着那些狱卒说道,“你们要带老夫去哪里。”
“白大人,沉大人想见见您,请随我们走一趟吧。”那些狱卒还算是温和,白善宁站起身来,跟着那些狱卒走了出去。
楚凉月看着有些狼狈,但还算是干净的白善宁,笑着说;“白大人,这些天真是委屈你了。”
白善宁看到跪在地上的犬戎人,心中微微一跳,不安感更是强烈,淡漠的说道,“要是查明就快快将老夫放了。”他一生顺风顺水,这些天的牢狱之灾让他十分憋屈,想他以前何曾遭受过这样的罪。
“白大人说的不错,本大人是查明了,来人,给白大人看看。”楚凉月饶有趣味的看着白善宁看到那份供词脸上的表情,说道,“你可知罪?”
白善宁将那份供词撕烂,冷声喝道,“这分明是胡言乱语!”
楚凉月笑嘻嘻的说:“白大人不要过于激动,供词有的是,你撕掉也是没用的,这些人都招了,难不成你还要抵赖不成。”
白善宁混迹官场如此多年,怎么会就此服软,冷声说:“光是听这些人的一面之词,又怎么能判定老夫的罪责!”
“来人,呈上来。”楚凉月的面容变得很是阴冷,“白大人既然想要看证据,那么本大人就给你看看证据。”
一名狱卒手托着一个红木盘子,上面整齐的摆放着一叠信件,白善宁心中早就不安,看到那些信件更是要崩溃。
“这些信件可都是给你写的,上面的署名是谁,我看看。”楚凉月拿过一封信,念道,“克里木金,这可是犬戎人可汗的名字。”
“老夫不知。”白善宁依旧是嘴硬。
“好你个白善宁!里通外国,狼狈为奸,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你竟然还要狡辩,来人!将他给本大人打入天牢,听候发落!”楚凉月满面怒容,怒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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