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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神本以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却不曾想阿钺虽不知道自己给小芯下了诅咒,却一眼看穿了自己离间的阴谋。
他追回了小芯,与她重归于好,并且出手重伤念神。
念神一怒之下,给小芯再下一个诅咒,让她血液不能再生。
当时候,阿钺顷刻间嗜血迎眸,差一点就当场将她挫骨扬灰。
千钧一发之时,小芯怕他遭了弑神之罪,才抢先一步,将她封印在浑垣珠里。
只是,阿钺施加在她体内的咒术,让她痛苦万分,最后被封印在浑垣珠的她不得不自毁肉身。
一别两万多年,心心念念都想着报复,她差点记不起这个世上,还有一位名叫瑜姑的姐姐。
琢磨了会,念神稍带嫌恶轻嗤,试探问道:“你……当年,该不会是潜入魔宫,企图盗取修炼魔界的姻缘咒术,用来绑住阿钺的心,不料,不敌魔兵,被打入了蛊牢吧?”
瑜姑虽然没有说话,但从她冷怒的神色看得出来,念神猜对了。
如今大敌当下,且姐妹俩都因为同一个女人落得这般凄惨的下场,念神暂且搁置往日的恩怨,郑重问道:“你有办法对付阎七?”
瑜姑瞅了她一眼,唇畔浮起阴险的笑意,眸色微冷,轻迈步,别有意味道:“阿钺,不,准确来说,是仙界的少尊陌祁煊,终其一生都在寻找两样东西。一,是解除阎七身上诅咒的办法;二,是找到能让阎七记住他的方法。”
闻言,念神轻蹙眉心,纳闷问道:“能让阎七记住他的方法?什么意思?我可没有下诅咒,让她记不得他。”
瑜姑瞧了眼念神迷惑的神情,嘴角噙上轻蔑的笑意,一边迈步一边娓娓道来:“虽然这两万多年来,我被封锁在蛊牢的摄魂珠里头,但也不至于孤陋寡闻。”
两万多年以前,为了跟念神争夺阿钺,她用了不少方法,但还是未能如愿。后来听闻魔界有一种禁术,名叫姻缘咒术,可以将两个不相爱的人坠入爱河。
而这种禁术被魔界的皇族掌控着,于是她潜入魔宫,企图盗取修炼姻缘咒术之法。
不料,却被魔皇雷索发现,被魔兵围困之下,无法逃脱,还被魔皇雷索断了一手臂。
魔皇雷索得知道她是念神族的人,担心此事被念神族知道后,会受到诅咒的惩罚,所以,悄无声息将她投入了蛊牢。
瑜姑被投入蛊牢后,灵魂很快就被挫散摄入摄魂珠内,而饱受千刀万剐的躯体早就随着日月的洗礼不复存在。
但她并不甘愿就此被封锁在摄魂珠里,于是凭借着自己的能耐,在摄魂珠聚合自己挫散的灵魂。
摄魂珠里其他破散的灵魂都害怕她,唯她是从,她从这些陆续被吸附进来的灵魂中不断了解外面的事情,并且筹谋者如何挣脱摄魂珠的束缚。
一万年前,摄魂珠突然来了一个强大的灵魂,险些把她给压制下去,幸而她根基深厚,才抢先一步,再一步将他的灵魂挫散,使得他不能重聚灵魂。
后来从他离散的灵魂得知,他原本是冥界怀真族的二长老。
怀真族是隐世的上古神族之一,不问世事,但这位二长老野心重,时刻想借助怀真族夺得冥王之位。
为此,他害死了怀真族的大长老和四长老,不巧,此事被初来怀真族作客的阎七察觉了,阎七与二长老一起把他的恶行揪了出来。
怀真族意欲将他处死,却不料被他逃跑了。
只可惜,他逃得了怀真族的通缉令,却没逃过魔皇雷索。
此二长老行事嚣张,曾跟魔皇雷索因为地界之事结怨,被驱逐出怀真族负伤逃跑之事,被魔皇雷索探知,魔皇雷索即刻命魔兵将他擒来,把他扔进蛊牢。
据他所说,那名叫阎七的女子是跟一名佩戴半截银色面具的男子来到怀真族的,为的就是解除她身上诅咒。
可是,念神族的诅咒,哪有可解的,除非……不,根本不可能。
根据二长老对他俩的描述,她猜,女的必定是小芯,男的是阿钺,一位是昆桐七仙之一,一位是仙界少尊。
她狠狠的记住了这个信息,在后来,每当有灵魂被吸入珠子里,她都会询问有关二者的近况。
并且针对他俩的所思所想,修炼出一种法器。
她想,这个诅咒必定出自念神,后来又听说念神族没落,无人再知晓它的存在。她猜,念神肯定也败在了小芯的手里,而且败得很惨,才使念神一族没落世间,从此不复存入世上,那个时候,她心里很是凉快,但也没有减少半分报复之心。
她的灵魂虽然被封锁在摄魂珠内,但随着不断的修炼,可以感知到蛊牢内的情况。
两千多年前,魔皇雷索的五儿子被投入蛊牢,随后炎霆太子闯入蛊牢救兄,他虽身负重伤,却竟然还是穿过幻境把五皇子救了出去。
没过多久,炎霆太子再次闯入蛊牢,她感知到他似乎在寻找摄魂珠,企图救出五皇子被吸取的灵魂。
脱离摄魂珠的时机终于来了,于是,她驱动摄魂珠,降低其杀伤力,不断吸引炎霆太子过来,并且钳制住五皇子的灵魂。
只可惜,历经两千多年,炎霆太子还没能寻到摄魂珠。
正当她快要绝望之际,阎七来了---她竟然丝毫不受摄魂珠的影响。
第一次,她没有准备,错过了玉公主的肉身。
第二次,她牢牢地钳制住五皇子的灵魂,在他们不察觉下,渡入了五皇子的肉身。
收回思绪,瑜姑回过身来看向念神,稍微抬起掌心,掌心处旋即现出一个银白色的镯子,她勾起一抹阴柔的笑容,别有意味道:“只要把这只镯子铐在阎七腕上,陌祁煊便会忘了她,彻彻底底的忘了她。”
最后几个字,她特意加重了语气。
“为何?”念神试探问道,可是,忘了又能如何,前不久,他不是尝试过忘了她吗?不,在他忘了阎七之后,捷足先登未尝不可。
想到此处,念神下意识轻敛眸色,慎重打量了她几眼,别有意味试探问道:“你既然有了这么好的主意,为何要与我说?”
她绝对不相信是因为“同仇敌忾”,以瑜姑的性子,她若有万全之策夺得阿钺,断不会在事成之前,全盘托出。
瑜姑轻嗤低笑,既然彼此心知肚明,那就懒得拐弯抹角,开门见山道:“念神族中,唯有你继承了嵅术,你将嵅术注入此法器,那它便坚不可催。无论阎七有多厉害,也破解不了它。”
念神琢磨了会,不以为然道:“你可别忘了,阿钺十分睿智,他必能察觉到端倪。”
瑜姑诡秘低笑,意味深远道:“关心则乱,聪明反被聪明误。”
另一边,灵王凌颜来到冥王宫,在豫阁里,冥王柯耶摒退左右,施下结界,与他一起接见魔尊修驰狱。
酒过三巡后,灵王凌颜率先发话,他既恭敬但又带着几分不羁,看向修驰狱,笑道:“我等已经备好了兵马,只等尊上一声令下,即可挥兵仙界。”
修驰狱把目光落在冥王身上,嘴唇未动,腹语问道:“昨日,陌祁煊是否已经来了?”
冥王柯耶连连头,唇畔处浮起阴险的笑弧,应声道:“正如您所料,他昨日便来向我询问今日之事,他以为我真的臣服于他,可笑至极。尊上,接下来,作如何打算?”
修驰狱眸底闪过阴翳的冷色,沉默了片刻,郑重腹语道:“本尊,正式向仙界求娶阎七。”
闻言,凌颜和柯耶各自一愣,这似乎并非同一话题,更何况,一万年前,他不是才把阎七打得落花流水吗?怎么转个头来求娶?
但既然他发话了,必当恭维。
思寻了片刻,灵王凌颜试探问道:“尊上打算以阎七为发兵借口?”
他正式向仙界求娶阎七,但以陌祁煊跟阎七隐晦的关系,肯定不会同意,那么,他就有借口发兵仙界了。
只是,这个发兵借口,未免太过儿女情长了些,还不如直接挥兵来得干脆。
修驰狱再次把目光落到冥王柯耶身上,别有意味道:“本尊发出请婚礼花后,你去告诉陌祁煊,本尊已经列兵布阵,让他速做准备。”
“是!”冥王柯耶忙拱手应声道,眸底是领悟后的阴险之色。
嗯?灵王柯耶轻皱眉头琢磨了会,才恍然大悟。
如果修驰狱直接引兵请婚,必定会招来六界的不齿。
但是,他请婚后,陌祁煊率先发兵,那就不同而语了。
修驰狱利用陌祁煊跟冥王柯耶的关系,将假的信息传递的陌祁煊,让陌祁煊早作部署。
而他修驰狱却“并无”部署,在旁人看来,就是陌祁煊见不得修驰狱迎娶阎七,为了红颜,肆意引发仙魔之战。
修驰狱在其后发兵,一切都变得理所当然,而陌祁煊则成为了六界的罪人。
“妙!妙极了!”灵王凌颜拍掌道,琢磨了会,他诡秘笑道,“那本王回去佯作蓄兵一战,让陌祁煊更加深信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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