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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在我的梦中,是君墨出面欺骗了我,我才会走出左丘翎布置好的结界,结果让他们有机可乘差点弄走了孩子。
当时他们说经过了百鬼夜行,我的孩子已经得到了洗礼,他们要用孩子去救一个人性命。我不知道他们要救的是谁,只知道当时陆霂寒和尾大夫出现的很及时,要不是他们俩孩子当时可能就没有了。
“当时就没有了……”这一点,忽然让我感到悲伤。
如果我和陆霂寒的孩子,当时在梦境里面已经没有了的话,我和陆霂寒今时今日闹到如此的地步,是不是对我更有好处?
我不是本来就想通过胡医生把这个孩子流掉吗?现在又在不舍什么呢?
我不舍!是的。
不管我当时做了怎样的决定,真正当危险降临到孩子,母爱大过天我不能容忍任何人伤害他。
我没有放弃挣扎,可是收效甚微,只能鼓励孩子不要怕,我们不会有事,会有人来救我们!
真的会有人来救我们吗?陆霂寒一口咬定我是孟南乔,甚至不惜置我于死地,他又怎么会管我。除了靠自己,我根本指望不上任何人。
我感到绝望,因为此时此刻我的脑子十分的清楚,但是我真的一点自主的能力也没有,甚至是连看清楚眼前环境的能力都没有。
“那就动手吧。”有个娘娘的好像太监的声音说。
“当然!”那个女人又应了一声。
“不要——”我抗拒,声音却发布出来。
“谁?”忽然那个女人警惕的问了一声,我的神经也被立即提了起来。紧接着我听见一连串打斗的声音,然后周围恢复了死一般的沉寂当中。
我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情,感觉有人朝我走了过来,伸手将我从躺着地方抱了起来。
“你你是谁?”我紧张的问,可是声音发不出来。我想要撑开眼皮看清楚面前的人呢,想知道刚才到底是发生了什么,用了很大的力气只隐隐约约看见一个剪影般的模样,轮廓什么的我再怎么努力,眼皮就是撑不开,也看不清楚了。
我感觉有人将我放在了冰冰凉凉的东西上面,后背一贴上去很舒服的感觉,还想询问那人的身份。突然听见有人问:“你没事吧?”
左丘翎?我困惑,缓缓掀开眼皮,现在情况好了很多,我的手脚几乎可以自己动,眼皮也很轻松的就撑开了。面前日光扎眼,但是房间里开着空调,温度清凉舒适,正是我一直睡的那间房。
我想起刚才的事,手一下子就捂到了肚子上面,心有余悸。
刚才是左丘翎及时出现救了我吗?可是左丘翎身上有一股很重的血腥味,而刚才抱我离开的那个人身上并没有啊——难道是我感觉错了?
见我一直不回答他,左丘翎淡漠的目光下移落在我的小腹上,我深呼吸了口气缓缓坐起身来说:“谢……谢谢你,你又救了我和孩子一次。”
左丘翎皱眉,“你刚才在洗手间昏迷了,是不是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
在洗手间昏迷了?我想起来了,我闻到血腥味感到难受,于是跑到厕所里呕吐,结果看见自己吐了一堆——
吐了一堆什么……我脑子突然短路,我想了半天也没有想起来自己吐的是什么,感觉就是挺吓人的东西。
昏迷之后,我就听见那个顶着琳琅模样的坏女人的声音,她还想谋害我的孩子。难道左丘翎不知道这件事吗?
我疑惑的抬起目光朝他看去,看他的样子好像是真的不知道。
既然不知道,那刚才救我脱身的人就不可能是他,可是这个房子里就只有我们三个人,于晓霜现在自身难保不可能有能力救我,左丘翎也不是那会是谁呢?
我不停的想着那个剪影一般的轮廓,心中突然萌生出一丝奢望,这是齐衍的房子,会不会是他回来了?
唉,齐衍啊齐衍,要是还活着该多好!我心酸无比,热泪更是盈满了眼眶。
左丘翎还在等待我的回答,我仰了仰头,慢慢收回思绪,否认了身体不舒服这一点,如实说还有人在觊觎这个孩子,要取走他。
提到孩子,左丘翎顺势问:“你打算怎么处理他的事?”
我不知道左丘翎口中的“他”指的是谁,是我的孩子,还是孩子的父亲。
我傻傻的看着他,心底一片的迷茫,喃喃道:“我原想让胡医生安排手术,拿掉这个孩子。”
“我说的不是孩子。”没想到左丘翎会这么说,这也是我受伤这几天来,他第一次直面问我这个问题。我以为那事过去了,原来只是我一厢情愿。
我僵硬着,陷入到了困境里,可是左丘翎一直眼巴巴的看着我,好像我不回答他的问题,他就会一直站在那儿看到我说为止。
我感到头疼,“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你也看见了——”
“那是他的态度,我想知道你的态度。”左丘翎打断我说。
陆霂寒的态度已然如此,我的态度怎样还有用吗?我心里这么想,但是言语上没有这么怼左丘翎,低首道:“我已经彻底放下了。”
我想知道左丘翎对这个回答的满意程度,抬起头,看见他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他说:“那人之所以又能找到你,进入到你的梦中,大概是上一粒苦栗果失去了作用。”
原来如此,怪不得前几天一直没有事。
“于晓霜怎么样了?”刚才我昏迷前,左丘翎一直待在房间里没有出来,现在我也刚醒都没来得及问这事。
“她一时半会好不了。”左丘翎说。
“什么意思啊?”心想不是把那花弄掉或者弄死就可以吗?
左丘翎说那种吸血的花来历不明,又是怎么找上于晓霜的,这些我们都一无所知,如果贸然就用强硬的手段把它铲除,只怕受伤的还是于晓霜。所以他现在还是暂时催眠了那株怪花,让它无法对于晓霜造成伤害,当务之急是找到能够克服那株花的药物才行,这样于晓霜清醒过来的机率还大点。
“要什么药物?”我迫不及待的问。
左丘翎没有出声,不知道是不是他也不晓得。
我休息了一会,去齐衍的房间里看了看于晓霜,她整个人趴在床上,后背那朵诡异奇怪的花蔫蔫的扎在她的肉里,好像没有什么生机了。但是于晓霜的处境也糟糕,哪里有半点平时嚣张跋扈的样子,整个就是一具尸体。
看到她这样我应该幸灾乐祸才对,却怎么也笑不出来。不知道怎么的,这一段时间,我们这几个人总是被不同的危机攻击着。我想不明白,究竟是这个世界的危机原本就这么多,还是只有我们遭遇的比较多?
歇了半日,我兑现自己的承诺去最近的商场给左丘翎买了一声新衣裳,他喜欢暗色的,我就挑了一套暗色的,回来拿给他让他试,他什么也没说直接洗澡就换上了。
我做晚饭吃过之后,左丘翎说他会在午夜去一趟鬼市,也许能够在那里找到救治于晓霜的药。
听到“鬼市”两个字,我想起了很多事,大部分关于陆霂寒,所以我的心里有些凌乱失落。
左丘翎临走时,又跟我说了一声,我正靠在榻榻米上心事重重的望着城市的夜景。
“我跟你一起去吧。”我自告奋勇的从榻榻米上跳了下来,跑到了他的面前。
“你去做什么?”左丘翎不能理解。
“多一个人多一个照应。”我淡淡的说,“况且我在你身边,才是最安全的。”
左丘翎嘴角微动,似乎觉得我说的有道理,并没有拒绝。
刚有这个念头时,我还惴惴左丘翎会不会不同意,甚至连对策都想好了,可惜没用着。
左丘翎在房子周围布下了结界,以防我们不在会有别的什么趁机来对于晓霜不利。
我远远看着他的动作觉得玄乎的很,忍不住笑他:“左丘翎你以前在明朝是做什么职业的呀?”感觉他会的本领还挺多的。
左丘翎扭过头来凝了我一眼,目光奇妙,弄得我都不敢多嘴了。
我上一次去鬼市是尾大夫一手促成的,离开是跟陆霂寒一起。这一次是左丘翎,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进到鬼市的,因为离开小区没有多久,左丘翎就说背我,然后我莫名其妙的就在他的背上睡着了,等醒过来时人已经在鬼市了。
这一次街上形形色色的妖魔鬼怪要多得多,有了上一次的经验,我这次更小心,几乎是寸步不离的跟在左丘翎身边,老实巴交的不敢多说一个字。
左丘翎连续带着我去了好几家店面,但是都没有找到我们要的东西,最后去的那家店的老板告诉我们,可以去灵舍那边问问,那儿没有那么整个鬼市都不可能有。
我去过灵舍,对那里的事情还记忆犹新,左丘翎应该也去过,熟门熟路的,没多久就到了。
进到灵舍里,我也不用做什么,都是左丘翎在张罗。他跟厅里的管事道明了自己的来意,那人盯着我和左丘翎看了又看,眼神很有些莫名其妙。
过了好半晌,他才对我们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客人请跟我来。”
如果我早早的看穿了那个管事看我和左丘翎的眼神,也许我会拒绝跟他一起进去,那么有些事就可以避免了。
可惜,没有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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