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闹得不可开交,朱由检倒是悠然自得,每天不是出宫去玩,就是在勛瑁宫晒晒太阳,给宫人们说说西游记。
这样的日子过了两天,他倒是怡然自得,曹化淳却焦躁难安。
这一天一早,曹化淳就顶着一双黑眼圈,垂头丧气的在旁边伺候着。
“殿下,朝中争斗可非小事,若是皇上真的下旨责罚,那可怎么办啊?”
“你整日担心个什么?”
朱由检抬起手臂,可儿红着脸为他带上腰带,紧紧的贴在他的胸口。
闻着鼻尖的幽香,朱由检道:“朝中争斗再厉害,也是在朱英龙案的基础上。只要我们守住阵脚,不要让成国公钻了空子就好。”
曹化淳见朱由检胸有成竹,连忙道:“这么说,殿下有了打算了?”
朱由检笑了笑,道:“好了,今儿天气不错,你帮我去叫常延龄等人,到如意楼一趟。”
说完就让吴襄去准备马车,一行人去了如意楼。
到了如意楼,刚教了一会李开济如何蒸馏,提纯酒精和大蒜素,常延龄几人就赶了过来。
他们一帮勋贵子弟,上次回家全被家中长辈教训了一顿,不许和信王多交往。虽然许多勋贵少年推脱着不再应约,但是常延龄和张世泽几人经常到如意楼找朱由检玩。
几人跑了两次马,还相约着去打猎,关系一日比一日密切。
一行人进了房间,常延龄一脸着急的道:“殿下,我听我爹说,朝堂上都吵翻天了。”
张世泽也点头道:“殿下还是早做打算的好。”
朱由检点点头,问道:“着什么急,快点尝尝如意楼新的饮品。”
常延龄和张世泽着急忙慌的跑过来,没想到皇帝不急太监急,信王殿下根本就不在意。
他们强行冷静下来,端起水晶杯,发现里面是水一样的饮品,但冒着气泡,从未见过。
“咦,好像用了冰块。”
张世泽感受着掌心的冰凉,端起来喝了一口,凉爽的饮品入口之后就是可口的甜味,伴随着碳酸的释放让他整个人鼻腔一酸,精神一振。
“这饮品倒是从未见过,喝下去真是爽快。”常延龄高兴的道。
“这是雪碧,一两银子一壶。”
朱由检喝着雪碧,虽然气泡不足,但足够吸引大明的男女老少了。要知道,现在的富贵人家,也就是喝个糖水,甜腻腻的实在没啥意思。
几人关系近了,也就随性许多。
朱由检道:“这件事不算什么,朝堂吵吵闹闹也那么久了,也不差这次。”
常延龄着急道:“这可不一定,那帮文臣整人最是在行,就怕殿下你受了责罚,不能再和兄弟们做大事。”
常延龄这个小子老想着做大事,他是勋贵子弟自然不能从政,所以想着出去打仗。
朱由检和他们碰了一杯,不在意的道:“他们这次赢不了。”
张世泽连忙道:“殿下是不是有什么打算?”
“打算?那帮文臣为什么闹,你应该知道吧?”
“我爷爷说,一场土木堡之变,我们勋贵地位一落千丈,文官们恨不得大摆筵席庆祝。他们可不想看到殿下又拉起个亲王势力,和他们争夺政务权利。”
“所以说嘛,说到底还是权利的问题。”朱由检呼出一口气,笑着道:“畜生都是护食的,这帮大臣也不例外。可是小爷我根本不想和他们在一个锅里纠缠。”
争夺权力被说成野狗抢食,其余人都笑出了声。
“殿下的意思是,不想任官?”张世泽问道。
朱由检点点头。
“朝廷一群老小子争权夺利,一团乱麻,和他们共事什么都做不成。”
朱由检放下水晶杯,笑嘻嘻的道:“所以我根本不想任官。”
“那殿下上奏表明心意,大臣们也就不会再穷追猛打了。”常延龄道。
“呵呵,别急,让子弹飞一会。”
朱由检站起身来,深邃的眼睛透着一丝凶狠,笑着道:“既然他们先挑起战争,那就要先分出个成败,让他们知道我不是好惹的,任官还是蛰伏,小爷我自己说的算。”
到场的勋贵子弟望着斗志昂扬的朱由检,心头顿时一片火热。
年轻气盛的他们,最想要的就是大闹一场,闹得越大越好。
常延龄更是腾地一下站起来,大声道:“殿下若是人手不够,只管吩咐我。”
“还有我。”张世泽站起身。
“还有我们。”
其余勋贵子弟也大声道。
朱由检望着他们,脸上露出笑容。
一起吹过牛逼,吃过饭的兄弟都是嘴上的兄弟,只有一起打过架,闯过祸的才是真正的好兄弟。
统一了意见之后,自然就是要分配任务。
朱由检让各个勋贵子弟每个负责一个苦主,派人严密监视,若是成国公的人出面威逼利诱,他们出面阻止,保护好这些人。
这帮勋贵子弟一个个背景深厚,有钱有势,最重要的是听从朱由检的指令。
若说换成锦衣卫或者是顺天府衙役,怕是不仅拦不住,还容易欺上瞒下。
就这样过了两天,朝堂上的争斗越来越激烈,朱纯臣也知道最后的时刻要到了,也开始抓紧布局。
这天朱由检正和常延龄和张世泽两个人吹牛皮,吴襄就连忙跑过来禀报。
朱由检立刻带着人去处理。
到了这户人家门口,吴襄去敲门,一个中年男人面带愁苦的走出来。
“锦衣卫查案。”
吴襄亮出腰牌,男人立刻吓得脸色苍白。
朱由检走进院中,屋子破败,倒是有几分萧瑟。
“大叔,听说今日上午有人找上门来,可是真的?”
那男人支支吾吾,还想掩盖,朱由检笑着道:“他们自称是成国公府的人,还是官府的人?”
男人一听顿时跪在地上,哭诉道:“小人不是故意隐瞒。只是他们不让小人多嘴,否则就会要了小人全家老小的姓名。”
“他们怎么和你说的,原原本本的说出来?”
男人立马交代,来人自称是顺天府衙门的,给了五两银子,交代他们更改口供,只准说他们女儿为了嫁进成国公府,故意勾搭朱英龙。
朱由检让常延龄做了笔录,让男人签字画押,这才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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