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番话,朱由检都有些羡慕这些御史了。
真他娘的是一群好败类。
将手中的折扇打开,朱由检作势上前。
侯国兴连忙道:“殿下,对方早有准备,现在出面并不明智。”
朱由检嗤笑一声,“我管他们有什么准备,动了小爷我的人,今儿就不能善了。”
琉璃被一帮伙计拦在门外,她也不恼怒,也不打算仗着朱由检的权势压人,反而神情平和的说着道理。
但胡子掌柜明摆着就是诚心恶心人,如何会讲理。
他只是抱着手臂,一脸不屑的道:“老爷我自己的店铺,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还能让你这娘们管着了?”
“店铺如何小女子确实管不着,但前面的道路被牛羊堵塞,污秽丛生,这到底是不合适吧。”
“这要管也是官府来人,其他人怕是管不了。莫非是琉璃姑娘仗着恩主的宠爱,想要仗势欺人不成?”
“放肆,我与你分说道理,你竟敢出言不逊?”
“老爷我乐意,你若是看不过眼,只管关门就是。”
“你……”
琉璃就是脾气再好,也被对方无赖的模样气着了。
胡子掌柜撇撇嘴,冷笑道:“琉璃姑娘若是没事,还请离去,别打扰老爷我做生意。”
说着就有两个伙计上来赶人。
琉璃被气的脸色通红,还想继续分说,就被粗暴的赶了出来,脚上一歪,差点摔倒在地。
“若是想要动手只管来,到时候不拼个鱼死网破,小爷我决不罢休。”
朱由检扶住琉璃,冷冷的望着掌柜。
看到了正主出场,刚刚还趾高气扬的掌柜立刻走出来,喝退两个伙计。
“殿下大驾光临,小人惶恐。手下人不知分寸,还请殿下海涵。”掌柜拱着手,一脸笑呵呵的说道。
“既然知道本王的身份,谁人给你的胆子,敢站着说话的?”朱由检面无表情的道。
掌柜脸上笑容一僵,沉声道:“好让殿下知道,小人名刘全,捐了奉承郎的官身,也算是稍有薄面。”
朱由检笑着道:“一个捐官就敢站着回话,你可知就算内阁大臣,见到亲王也应当跪地见礼的?”
刘全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再无刚刚的得意。
“跪下。”
一声低喝,刘全只得弯腰下跪,大礼之后低声道:“微臣拜见信王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朱由检居高临下的望着他,迟迟不回答。
而刘全只能老老实实的跪着。
“先是断了如意楼的菜蔬,再是弄些牛羊牲畜恶心人,不得不说,你们的手段还真是上不了台面。说说吧,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朱由检不耐烦的道。
刘全再也笑不出来,面无表情的将早已备好的请帖送了上来。
朱由检接过华丽的请帖,摸了摸上面精致的金线,看来这帮人确实很有钱。
注意到朱由检的表情,刘全有些得意的道:“还请殿下赏脸应邀,相信只要一叙,就会明白。”
“你们请人的手段倒是有趣。”
刘全并不在意,反而笑着道:“我们大费周章只为钱财,这天底下发财的行当自然都想插一脚。如意楼这桩生意,我们很想和殿下合作。”
“合作?给我找麻烦还能说是合作?”
“借小人几个胆子,也不敢找殿下的麻烦。一夜之间将京城所有菜蔬收购一空,几千两的买卖直接用来养牛养羊,这只是想展现出,小人的东家有合作的本钱。”
“去他娘的本钱,打个巴掌给个甜枣,你们当小爷是三岁小孩吗?”
朱由检一脸怒色的撕掉请帖,啪的一声摔在刘全脸上。
“刘全,回去告诉你们东家,小爷我吃软不吃硬。你们要是好好上门求合作,有的谈。仗着权势财力想要压我一头,小爷我决不答应。”
刘全满脸懵逼的望着愤怒的信王,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年轻的王爷,居然这么刚。
这和之前设想的完全不一样。
朱由检转身径直走向旁边的茶馆,一屁股坐在喝茶的御史面前。
御史皱着眉头站起身,恭恭敬敬的施礼道:“下官拜见信王殿下。”
朱由检拿起桌上的茶壶对嘴喝了一口,砰的一下放了下来,吓得御史心头一震。
“两条路,你上书弹劾本王,本王派锦衣卫彻查你和你的家人;或者是你凉快滚哪去,小爷我懒得费心思对付你,你选吧。”
御史还是有些自尊心的,冷冷的道:“下官掌有风宪之权,若有不法,自当上书。信王殿下贵为亲王,还请三省吾身,不要肆意妄为。”
“那就是没得谈了?”朱由检站起身,就要往门外走去。
“殿下且慢,今日下官只是来喝茶,如今喝完了,自当回衙门办公。接下来,殿下自便就是。”御史说完站起身结了账,直接离开。
朱由检一脸懵逼的望着离开的御史,不太确定的看向跟来的侯国兴,“他这是服软了?”
侯国兴嗤笑道:“御史嘛,又当又立,不用大惊小怪。”
“那接下来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侯国兴点点头,“这么多牛羊,锦衣卫吃不下来,还是要分些给顺天府。至于人嘛,还是交给顺天府料理,不至于把事做得太绝。”
朱由检再也不过问,全都交给侯国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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