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王爷妖孽妃

第三十章: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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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了半月的调养,我的身体倒是好的差不多了,倒是夜萧因为带伤照顾我,现在还躺在床上。
    我搂着天儿坐在庭院的树下乘凉,一遍遍哼唱着不成调的小曲儿。天儿静静地窝在我怀里,搅着我的一缕发丝玩弄。许久才细声问道:“娘亲,爹爹什么时候可以和我一起玩耍?”
    我笑着戳戳他的额头:“娘亲陪你不好吗?”心里却是有了些许的担忧,有些话犹豫着要不要和天儿说!
    乐月在狱中便死亡了,似乎是经不了刑法,这与我是没有多大的关系的,她是怎样的死法对我来说并不重要,我想要知道的是,她是否有真心的忏悔?我终究是没有将她赶出乐家,因为我想要让她在爹爹面前忏悔。
    至于陆友,从乐月口中得知,他当初让我嫁给他,竟然是真的要救我!我虽然不知道他是出于什么目的,但一时心软竟也放过了他,谁知道夜萧却是容不下他。陆家官道中落,满门沦陷,皆被发配了三千里外!
    我看着他们不发一语,也许这样一来也是极好的,前世今生的恩恩怨怨,也就一笔勾销罢了!
    再说了,从此不相见,便也省了心烦。而至于他为何要救我,我是完全不知道的,也不想再去探究了!
    而我原本也打算为了天儿,留在这里,但那夜…那夜听他伤痛中呢喃的,显然是另一个女孩子,我虽然不知道是谁,但绝对不会是我!
    天儿仰着头看着我,一脸认真,却又带些后怕,喃喃问道:“娘亲,天儿喜欢这里,喜欢爹爹,天儿不想离开!”
    我就知道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天儿对夜萧的依赖性太大了,大到让我觉得不安惶恐。然而天儿接下来的话却是给了我莫名的感动。
    他维诺着说道:“不过,娘亲不喜欢这里的话,天儿就和娘亲一起离开这里,娘亲到哪里,天儿就一直跟到哪里。”
    我心里一阵动容,却是不知道如何是好!然而,一想到夜萧曾经无意识说的那些话,心情又莫名的不安起来。即便现在他因为心里的愧疚而让我呆在这里,但是如果有一天,他找到了一直住在他心里的那个人,会怎样呢?
    到时候,自己要看着他们两个人双宿双栖吗?可是天儿跟着自己,离开这里真的可以吗?为什么有种隐隐的不安的感觉?“天儿,老天爷能够把你送给我,真好!”
    晚间,我让天儿自己在房间里玩耍,自己则去了夜萧的房间里。他还躺在床上看书,抬头见是我来了,露出了笑脸,道:“你要是来这里,天儿一定会跟着来的,到时候不怕他来捣乱啊?”
    我勉强扯出一抹苦笑,想着怎么开口,最后还是觉得实话实说比较好,便轻声道:“我要带着天儿离开这里,夜萧,我知道你帮了我很多,曾经你欠我的,也当是还清了。你我之间,从此各不相欠!”
    他腾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望着我愣神了许久,方才说道:“为什么要离开?在这里不是好好的吗?你不喜欢的话我可以叫人帮你换环境。瑶儿,你有没有想过,你一个人带着天儿有多幸苦,而且现在他也习惯了这里。我答应过你会把他当作自己的孩子疼爱的。”
    我心里虽然感动,却依旧是摇摇头,我知道夜萧会把天儿当作自己的孩子,因为天儿根本就是他的孩子,即便他现在不知道,但那份血缘的牵绊岂是不会错的。
    但是,我不希望他为了愧疚而将我留在身边。轻声笑道:“谢谢你的好意,但是我不能在这里耽误你,刚才我就说了,我们之间两清了,谁也没有欠谁。我离开之后,你随意找个暴病的理由禀告皇上吧,这个世间再也没有乐瑶,自己有乐千夜!”
    我说着,犹豫了一下,还是将脸上的人皮面具扯了下来,笑道:“骗了你这么多年有些不好意思,不过也算是你当初对我隐瞒身份的惩罚,我们之间,这下子真的两清了!”
    我看到夜萧眼底深深的震惊,便笑了笑道:“怎么了?被吓到啦?”
    他愣了许久,方才问道:“瑶儿,你真的决定了吗?真的要带着天儿离开这里?”
    我朝他挥挥手,转身潇洒地走出去,临出门前轻声道:“耽误了你这么久真的很不好意思,夜萧,我们不会再见了!”
    回到房间,天儿还在摆弄着小石子,我上前将他搂在怀里,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安慰一般,轻声说道:“天儿,现在娘亲就只剩下你了,明天我们就离开这里好不好?”
    天儿点点头,我知道他有很多话要说,但是现在我却没有心情回答他,只是抱着他说道:“我们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就我们两个人好不好!”
    天儿再次点点头,抬头见我脸上的疤痕不见了,惊呼道:“娘亲,你的脸!”
    我不由的摸摸自己的脸颊,那条疤痕跟了我三年之久,现在陡然除去,还真的有些不习惯了!“娘亲遇到了好人,他医治好了娘亲的脸,怎么了?娘亲变漂亮了,天儿不喜欢吗?”
    天儿摇摇头,一把搂住我的脖子,惊喜到:“怎么会呢?娘亲变成什么样子,天儿都会喜欢的!”
    我满足地笑了笑!
    天方才一亮,我便将天儿叫醒了。东西是昨晚就收拾好了的,只是几件随身的东西,以及一些银两!
    乐家现在已经名存实亡,我将那家宅子卖掉了,独独留下了爹爹的牌位带在身边。临走的时候,我带着天儿去了爹爹的墓前。
    “天儿,这就是你外公,快给你外公叩头!”
    天儿依言扣了三个响头,随后我们便离开了。
    “娘亲,外公旁边的那个是谁?”
    天儿拉着我的手,轻声问着。他又转头看了看那两座相依的坟墓,目光里充满了不解。
    我转头看了看爹爹旁边,那座无字的墓碑!那是乐月的,我亲手将她葬在爹爹的身边,希望她明白,爹爹是爱她的。现在,我再也不会和她抢爹爹的宠爱了!
    我抚了抚天儿的发丝,轻声说道:“那是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姑姑,天儿,答应娘亲,无论何时何地,无论别人如何对你,都不要起害人的心思。”
    “天儿明白,一定要像娘亲这样善良对不对!”
    我刮刮他的鼻梁,不再说话。我善良吗?我若是善良,又怎么会设计害死自己的姐姐?其实我和乐月一样,都是同样的人!
    只是她因妒忌蒙蔽了双眼,而我则是因为仇恨!
    现在,一切都归于平静了,这世间再也没有我恨的人,也没有我放不下的事情,只有眼前的天儿,以及那个时不时会在脑海中出现的人罢了!
    我转头最后一次看了看璟洲城三个字,这一次的离开,就再也不会回来了吧!再见了,我曾经在这里度过的岁月!
    天儿拉拉我的衣袖,仰着头问道:“娘亲是不是舍不得?”
    我笑着摇摇头,再舍不得又如何?终究还是要舍去的不是吗?“天儿,我们去看看大舅吧,这么久不见了,天儿一定很想他们吧!听说大舅给你娶了一个漂亮的舅娘呢!”
    “好啊!还有石头叔叔,我也好想他们!”
    “哒哒哒!”
    身后传来一阵马蹄的声音,我本能将天儿护在怀里,移步到旁边,让那马匹经过。可是那高头大马竟然就在我身边停下,而熟悉的声音也从头上落下:“天儿可不乖,出远门也不和爹爹说一声!”
    天儿兴奋地从我怀中冲了出去,看着马上的人,嬉笑着裂开了嘴:“爹爹!”
    马上的夜萧俯身一捞,直接将天儿捞在怀中,并且朝我伸出了手,“瑶儿也上来吧!”
    我就在原地直愣愣第看着他,看着天儿在他的怀里笑开了怀,一时间不知道做什么反应,沉默了许久才愣愣地问道:“夜萧你到底在干什么?”
    他耸耸肩膀,突然来了一句:“喂,你叫什么名字?我们还有没有机会再见?”
    我身躯一震,觉得这句话很熟悉,像是在哪里听过,脑海中突然闪现了那么一个黑黢黢的身影,以及那戏谑的声音!
    我再次打量了夜萧,想不到当初我救得那个人,竟然是夜萧!愣了半晌,他似乎等的不耐烦了,将天儿放在马背上,下了马来站在我面前,不满道:“那个时候你应该说:我叫乐瑶!这样的话,也不用我这么多年来苦苦寻找当年的救命恩人。我居然还在懊恼自己明明喜欢的是当年那个小女孩,却又为什么每次想她的时候脑海里便出现了你的身影!”
    我似乎再一次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还在愣神之际,夜萧却是将我横抱上了马背,拥着天儿,策马而去!
    天儿愉快的声音一路流泻:“爹爹是要和天儿娘亲一起去流浪吗?”
    夜萧爽朗回道:“是啊,爹爹也要和你们一起去流浪!”
    “娘亲,你的脸红了哦!”
    “天儿,你闭嘴!”
    到了下一个镇子,夜萧便去换了马车,又在镇子上休息了一下,这才又出发上路。
    我抱着天儿坐在马车里,听着耳边传来的吆喝声,嘴角忍不住上翘,又哼唱起那不成调子的曲儿。心里,却有一个疑问在绕着我。
    天儿兴奋地跑到马车前塌坐着,缠着夜萧给他讲故事。后者被他缠的无奈,只好开口说道:“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
    我心中一乐,撩起帘子看见一大一小的背影。天儿坐在夜萧身边,伸手支着头,不满道:“娘亲用这个来哄天儿,现在爹爹也用这个哄天儿,天儿不喜欢你们了。”
    夜萧无奈,转头向我求助,我装作没看到。他抓耳挠腮半天,也就胡编了个吓人的故事,吓得天儿直往我怀里钻。
    小孩子终究是没有多少耐性的,天儿躺在我怀里玩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了。而夜萧则转头看看我,问道:“瑶儿有什么话就说吧,从刚才就一直欲言又止的样子,似乎是很重要的事情。”
    我没想到他竟然发现了,低头看看怀里的天儿,犹豫片刻,才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我的?”
    他显然没有料到我会这么问,愣了片刻才问:“这很重要吗?”
    我不说话,只是点点头。或许夜萧无法明白我的思想,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想要找一个不只爱我容貌的人过一生的想法,依旧没有改变。如果夜萧是因为我的脸和我在一起,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选择。
    我搂紧了天儿,想让他给我力量,听那个答案的力量。
    夜萧似乎懊恼地想了想,随后说道:“说起喜欢的话,应该是瑶儿救了我的那一刻吧,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女孩。”
    果然!我心中一紧,他果然是因为我的外貌才喜欢我的。
    还不等我说话,他便继续说道:“可是后来发现了一个丑女,笨笨的,傻傻的,很坚强也很倔强,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对她的事情没法置身事外,不想看到她难过,想要帮助她。”
    夜萧认真地看着我,“如果米硬要问时间,我也记不清了,只是,四年前向你求婚,也不是闹着玩的。那个时候就想,和她过一辈子也不错吧。”
    我静静地听着不说话,心里却是说不出的感动。
    夜萧见我许久不说话,疑问道:“瑶儿,刚才听见了吗?”
    我佯装回神,莫名问道:“听见什么?”
    他一脸挫败感:“原来你一直没听啊?”
    我笑了笑:“嗯呐,你再说一遍吧。”
    他却是撇头过去,“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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