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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州菊花展之后的文艺会果然非同一般,赏菊的才人汇聚一堂,不只是荆州的才子,举国都有,一般以地域分,进行比赛,虽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可人的文采显而易见,在文艺会上脱颖而出的人很多,有时候一个默默无闻的人只要在文艺会上崭露头角,一下子就会受到众人追捧。
唐依沫静静的听着那面传来的声音,不时的露出一个笑容。琼胤天一边看,一边听着解思对他们的介绍。正在几人专心之际,一个男人往这面走过来,解思察觉到人,立马高兴的站了起来,挽住那男人的胳膊,“哥……”然后又看了看琼胤天,介绍道,“哥,这就是我跟你说的买花的公子。”然后又对琼胤天道,“印公子,这是我大哥,解郁。”
解郁的目光看向琼胤天,带着打量的神色,琼胤天向他点头致意,又回过头。解郁眼神闪过一道精光,又扫到一边坐着的唐依沫,看了妹妹一眼,疑惑道,“这是?”那女子容貌虽然不精致,却也美丽,还有周身一种自由大方,雅致的气质让人想忽视也忽视不了。
“这是我夫人。”在唐依沫隐隐笑着看着琼胤天的时候,琼胤天淡淡说了一句。
解郁脸色忽的一变,瞬间又恢复过来,带着儒雅的笑容,“看起来尊夫人和公子感情很好。”
“嗯!”琼胤天再次点头,神情缓了缓,没有那么冷冽。
都到了中午,飘香楼在荆州算得上数一数二的大酒楼,四人少不了一起吃上一顿。解郁文采出众,谈吐风雅,一边介绍荆州的风俗人情,一边说着面前的菜,比店里的小二还熟悉的样子。
琼胤天只是浅浅的笑着,并不多言,倒是唐依沫不时的问两句。气氛和谐的很。
分别之时还有些不舍之感,最后双方还留了地址,说以后可以联系。最后唐依沫抱着墨菊走了,留下了一万两银票。唐依沫拿着花走在前面,一点儿都没有要理琼胤天的意思,琼胤天暗自好笑,不过并没有多说一句。
敬榕觉得今天的气氛有些不对劲,那墨菊居然被带了回来,孤零零的放在一边,已经不是那个菊中王者,反而好像在期待着别人赏赐一眼。这和平时没有两样,可是那两人之间好像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让他问候了一声后就直接走开了,深怕殃及池鱼。
屋外秋风正浓,屋里冷气十足。两人躺在床上各自背对着睡,忽然琼胤天动了动把手放在唐依沫腰上,不出意外的被唐依沫削开。不死心的某人直接翻身把唐依沫抱住,不管唐依沫的挣扎。忽然被子里传出一个冷清的笑声,“怎么,吃醋了?”
唐依沫扭了两下身子不动了,闷闷出声,“才不是。”明明知道人家的心思还要上赶着凑上去,连人家大哥都来了,这不是相亲这是做什么,她一个正牌夫人还要和人家搞好气氛,真是憋屈死了。
琼胤天哼笑出声,抱着唐依沫的手臂紧了紧。温暖的感觉瞬间袭击全身,唐依沫在夜里笑了笑,放松了身子躺在琼胤天怀里。
第二天,敬榕胆战心惊的来敲门,这都日上三竿了,居然还没有起。想到昨夜的不正常,希望今天自己不会遭殃。
两人出来后,敬榕安心了,两人又恢复了以前的样子,哎,就应该这样嘛!
吃了早膳,敬榕想起还有一个人在外面等着,想着那盆搬回来的花,敬榕没有想那么多,说道,“爷,那解思小姐来了。”
唐依沫擦嘴的。动作一顿,戏虐的目光看向琼胤天,昨日才把地址给了别人,今日就上门来了,还真是积极啊!“爷,今天我累了,就不出去了。”
累了?这才刚刚起来呢?敬榕一惊,想到那解思对琼胤天的心思,瞟了一眼唐依沫,发现她面无异色,有些担心。
琼胤天对唐依沫一向无奈,想到昨晚这人想情绪,心里隐隐高兴,可是有什么声音在告诉他这些还不够。看了唐依沫一眼,点头。
敬榕额头冒汗,这两人又在搞什么啊!
琼胤天走了,屋里只剩下唐依沫和敬榕,唐依沫悠闲的翻着书,好似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敬榕有些看不下去了,半天才嚅嗫道,“娘娘不担心爷吗?”
唐依沫眼皮一抬,颇为好笑的问,“担心什么?难道担心他被其他女人抢走吗?人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的话何必强求。”
那说不清是自信还是无所谓,敬榕沉默半天,“娘娘,臣想问你个问题。”
唐依沫好笑,“问吧,这么严肃做什么?”
“你爱陛下么?”
敬榕直直的看着唐依沫,唐依沫眼神一暗,脸上笑容敛下去,那失了微笑的脸说不出的落寞和寂寥,让敬榕有些后悔问这个问题。敬榕准备告罪,唐依沫却开口了,“爱过吧!不过都现在了,还谈那些做什么,”忽然唐依沫偏头看向敬榕,语气中的寂寥变得欢快起来,“不过,陛下是我这一生最重要的人。爱情是可以消失的,而有种东西却一辈子都在,自从我母亲走后,他就是我的唯一了。”
敬榕忽然间想哭,世人看到的都是帝王对皇后的与众不同,而帝王是天下人的,可是在皇后眼里她却愿意做那个唯一。敬榕挤出个笑来,“陛下有娘娘在,一辈子都不会孤单的。”
唐依沫笑了,恍若春天将近,“其实是我的幸运,我也不会寂寞。”
今日解思没有看到琼胤天身边的女人,十分高兴,和琼胤天介绍着附近的风景,要带琼胤天去看。
“怎么了?”解思正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忽然间发现对方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解思小脸微微泛红,摸了摸脸,小心道。
琼胤天还没有特别注意过解思的容貌,刚才琼胤天一瞥,忽然间仿佛看到了唐依沫在自己面前,不由得有些入神了。仔细一看,两人长得还真有四五分相似,只是唐依沫如今的气度更沉稳一些,解思却多了份活泼,气质不大相同也没人注意。琼胤天一直就觉得对解思有种熟悉的感觉,朦朦胧胧,说不清楚,现在好像知道了,这样子的解思和他刚刚遇到唐依沫的样子不是很像吗?
“你这里有片树叶。”琼胤天微微一笑,伸手把掉在解思头上的树叶拿下来。在琼胤天的手靠近她的瞬间,解思只觉这个秋天的温度太高了,全身都发烫的感觉。直到琼胤天离开她好久才回过味来。
在你觉得有个人很像某人的时候,会下意识的觉得那人更像。现在的唐依沫太过镇定和平和,琼胤天越发有些怀念以为的那个唐依沫,看着活泼的解思,忽然间有些满足感。
一连两天琼胤天都被解思给找出去,唐依沫依旧脸色不变,可敬榕看得却是心急,难道爷真的看上那个小女孩了?又不敢再在唐依沫面前多问什么,忽然间觉得唐依沫有些可怜,即使受帝王怜爱又如何,风光了那么久又如何,现在看来,那些风光更加让人痛苦。作为皇后,难道她还能管帝王有几个女人吗?恐怕大臣们早就想帝王的后宫多些女人了。
敬榕正在思考,唐依沫已经走到他面前,“晚上陛下回来了给陛下说,我要去岚州一趟。”
“去看七思?”敬榕作为唐依沫的小心腹也知道些两人的情况,他在荆州也不时会照顾些七思。
“嗯,她知道我来荆州了,硬是要我去看一看。”
敬榕听出了唐依沫话里的无奈与宠爱,笑了。荣华富贵,权利在握,或许不是这人希望的,要是有可能,她会更喜欢自由自在,与亲人朋友相伴的日子吧!
“娘娘不亲自和陛下道别吗?万一陛下他?”敬榕担心问。
“我给他留了信,”唐依沫笑笑,“放心吧!”
敬榕想要送送唐依沫,却被属下告知有人来求见,为难的叹口气。唐依沫失笑,拿起收拾好的包裹,“放心吧!”
敬榕让人给唐依沫备好马匹和干粮,唐依沫骑上马看了看知州府门,就离开了。走出城外居然看到了解郁。看样子是陪着朋友一起出来游玩的,那些人的面孔都有些熟悉,是在文艺会那天的看台上见过的。
唐依沫本来不想和解郁打招呼,却被解郁叫住,只得无奈停住马,“解公子。”
“夫人这是要去哪儿?”解郁对唐依沫印象很好,声音有些亲切。
唐依沫可没有那么想,难道妹妹还没有进门就开始和她这个正房套近乎了么?以往儒雅的脸都有些让她恶心了,既然你妹妹来恶心我,那我就不客气了。“听闻南方和北方风俗不一,未婚女子抛头露面也是符合规矩了,解家在荆州也算是个名望远扬的家族。或许是我太保守了,只是令妹如此行为着实有些不合规矩了。”看到解郁微微皱眉,唐依沫神色不变。
解郁想到了什么,脸色有些不好看,望着唐依沫的眼神有些歉意,唐依沫朝他释然一笑,“解公子,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了。”说着驾着马走远了。
解郁脸色一阵不好,同伴走近又恢复了笑容。
琼胤天这日回到知州府邸,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敬榕却是不安了半天,看到琼胤天回来,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还是硬着胆子向前,主动告知总比被抓住好吧!
“爷……”敬榕先叫了声,可半天没有憋出第二句话来。
琼胤天倒是先不耐烦了,“何事。”
敬榕努力想要清清嗓子,悄悄的抬了抬眼皮,“爷,夫人说收到七思的信,去看她了。”
说完敬榕就觉得周围温度瞬间骤降,好像置身在冰窖里。
“何事走的。”听吧,听吧,这声音都能让一个人被活活冻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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