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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出去后没多久。”敬榕声音小了些,吐字却清晰的很,还不知死活的加了一句,“夫人或许是觉得无聊了。”是啊,你天天就出去陪人家小姐,把唐依沫丢在屋里,能不无聊吗?
琼胤天如极地寒冰的目光刺向敬榕,“朕看她不是无聊了,是巴不得朕不理她。”
说完一甩衣袖,跨步走了。
敬榕擦了擦这秋日额头上的冷汗,看着琼胤天的背影有种说不尽的哀伤。这个秋天真冷啊!
敬榕还以为第二天气消了的琼胤天会去岚州找唐依沫,哪里知道又和解思出去了,敬榕心有些凉,站在秋风里,显得有几分萧瑟。
唐依沫再回到荆州州府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多少月后了,琼胤天早就离开,知州府里也热闹的很,毕竟都是快过年了。看着满院的红,唐依沫心里被这南国的冬冻的心中发凉,挤出个苍白的笑来。
敬榕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唐依沫那么久不回也是过了,可帝王什么都不做又让他有些心寒,“解思也被陛下带回宫了。”敬榕不想在这个时候告诉唐依沫这消息,可是早知道早做决定也好。
似乎早就有准备,唐依沫愣了一下,又恢复了笑脸,可敬榕觉得这笑太凄惨又太复杂,不敢直视。“娘娘,你……”风透过大门的缝隙吹进来,敬榕知道唐依沫是最怕冷的,可现在他穿那么厚,都觉得冷,唐依沫却直直的站在那里,好像寒风中的勇士。
“他还有没有说什么?”唐依沫语气淡然,似乎听到这个消息没有受半分影响。
敬榕支支吾吾,脸色不大好,抬眼看了看唐依沫,见她笑着对视自己,“娘娘这么久没有回,陛下很生气,最后离开的那天,他说了句和狠话,”看了眼面色依旧不改的人,吞了口唾沫,“陛下说要是你不想回就不用回了。”
敬榕说出的语气很平淡,唐依沫已经想象的到琼胤天说那句话时候的样子,笑容溢开了,“你你劝他找我那人才说的吧!”
敬榕一愣,“娘娘英明。”唐依沫再次笑了笑,“今晚就不留在这里了,再给我准备两匹马吧!”
敬榕这时不敢劝唐依沫留下,只得急急叫人准备好唐依沫要的东西,不出小半个时辰一切准备就绪。
敬榕正疑惑唐依沫为什么要准备两匹马,只听唐依沫不知对着哪个方向叫了一句,一个全身黑衣隐入夜色的人忽然如鬼魅一般钻了出来,俯身跪在唐依沫身边。
“今晚可能不能休息了,上马吧!”说完又对敬榕点头。
看着奔驰而去的唐依沫,他笑了,或许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失望,那人连传说中的暗卫都给了唐依沫,怪不得皇后有那么大的胆子。只是啊!你们闹了矛盾,辛苦的是我们这些小兵小将啊!
于是,知州府里的下人就看到一脸严肃低沉的走出去的知州大人又轻松微笑的走了进来,这个年真热闹啊!
琼胤天出宫的事情自是瞒不住的,毕竟那么久不上朝是不可能的,可知道帝王去向的人也没有几个,于是在听说帝王回来了,而且不是和皇后,而是和一个年轻女子,安静了很久的朝堂开始沸腾了。国内大事没有,小事不断,一干无聊的大臣们也会自己给自己找些乐子了,特别是这时候帝王回了一个月了,皇后还不见踪影,后宫还传来那新来的美人受宠的消息。
自唐依沫后,那女子的晋升速度更是快,进宫一个月就传出了怀孕的消息,一下子就被封为了妃子,这可真是个不得了的消息。就在大臣们以为今年的第一场宴会也不会出现的唐依沫终于还是在年宴那天坐在了帝王的旁边,而且看她的样子与平时并无二样更加疑惑。
殊不知在大臣们以为并不二样的唐依沫在离席后,走到后面就差些跌倒,要不是红绸扶住,或许都要掉在地上去。
回了鸣凰宫,红绸急得眼泪都出来了,“娘娘,奴婢去叫太医。”
唐依沫前天才赶回来,南北的距离她只花了四天,然后就在琼胤天殿外请罪,足足跪了一天一夜,晕倒在雪地里,才被送回寝宫来。又要参加年宴,根本没有机会看太医。现在却是不想再忍了。
琼胤天和唐依沫在一起那么多年,虽然唐依沫面无异色,他却是知道她是强撑的。回到耀宇宫的琼胤天在桌案边坐着,夜已经很凉了,面前的烛影还在拼命燃烧。王德顺站在一边踌躇不已,自主子回宫后,就一直冷冰冰的,想到唐依沫的事情,无奈摇头,这两人又闹什么矛盾了。
“陛下,已经凌晨了。”明天虽然不用上早朝也要早些休息啊!他这主管不就是照顾帝王身体的吗?
琼胤天恍若未觉,“皇后那里怎么样了?”这声音从一片寂静中突然发出,王德顺都有些惊疑这是不是琼胤天在说话。反应过来,立即潜人去看,一会儿就有个小太监来了,王德顺听到消息脸色一沉,“陛下,娘娘刚刚宣了太医。”
王德顺可以感觉到琼胤天身上散发出来的紧张,以为琼胤天会立马去鸣凰宫看人,哪里知道这动荡的空气一会儿就恢复了正常。“更衣吧!”
王德顺只能在心里叹气,这俩人都是不服输的主,特别是主子,想再劝一劝,看到琼胤天的脸色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没事的,哭什么?”红绸趴在唐依沫床边红着眼睛,还好御医都走了,不然还以为她这是要死了,“不就是风寒嘛,你这么哭着别人还以为本宫不行了。”
唐依沫这话引来红绸怒瞪,然后哭的更伤心了。唐依沫失笑,“好了,先去睡吧,这么晚了,明天你不是还要给本宫按腿吗?”
唐依沫在雪地里跪了那么久,双腿有些疼痛。
红绸蠕动嘴唇,红红的眼睛期待的看着唐依沫,想要说什么,还是点了点头。
年宴后的第一天,众妃都是要来鸣凰宫请安的,唐依沫昨晚睡的又迟,还没躺下两个时辰又起来了。
“娘娘,这个双凤展翅步摇怎么样,还有这个红玉簪,还有……”宫女捧着一盘的珠玉首饰,红绸一个劲的问,那架势就像要把全部珍贵的东西加在唐依沫身上似的。
“怎么这么隆重?”唐依沫对着镜子笑笑,从里面还可以看到红绸那张兴致勃勃的脸,她知道红绸在打什么主意,不想让自己在解思面前输了气势,如果她真的输了气势,这些东西难道就能救她?“都放着吧,该怎么弄就怎么弄。”
红绸不满的嘟着嘴,还是不敢违背。唐依沫一向打扮的简单,却不失优雅和华丽。特别是进来朝堂倡导节俭之风,宫里的用度即使是帝王也不至于太奢靡。
后宫之人早就知道帝王回宫时带了一个女子回来,对还没有回宫的皇后各种猜想。虽然皇后在后宫独宠,可也没有苛刻他们,对皇后的手段也都有目共睹,对其也算尊敬。不过在有意外出现的时候,不免有些人那不该有的心思又起了。可也有不少人还是站在唐依沫一边。这天请安的后妃到了鸣凰宫,一个人影就突兀的很,大家都心照不宣的心里暗笑。
一众宫妃都穿着朴素不失优雅,可解思却偏偏带着春节的喜气,一身大红摇曳,没有唐依乐的妖娆,反而多了份活泼。
请安之后大家说说笑笑,倒是和睦的很。现在的生活虽然无聊了,可是真情却多了些。解思在这一刻终于发现自己被别人排挤了,看着他们有说有笑,自己一句话都插不上去,最后只能憋住气。唐依沫身体不适,没有多留他们,就让他们各自回去了。
“娘娘,你没看到刚刚解妃那样子。”红绸吃吃的笑着,看着她吃瘪,红绸很高兴,谁让你欺负我们的。
唐依沫无奈,她还真的不是故意的,瞥了红绸一眼,不再说话。
解思在家里从小娇生惯养,因只有她一个女孩,更是喜爱,哪里受过这样的待遇,虽然当初琼胤天在她面前表露身份的时候,问过她是否愿意进宫,她说愿意。他也说宫里不是那么好呆的地方,她说没关系,只要能和他在一起什么都行,可是在皇后回来后,她真的有些受不了了。
解思现在住的地方是以前唐依沫住的咏禾殿,足以证明帝王对她的喜爱,这其中暗示了什么那就要别人去猜了。
“小姐,不,娘娘,奴婢觉得那皇后是故意的。”琼胤天怜惜解思,特意允许她从家里带了个丫鬟进来,秋菊对皇后对待她家小姐的态度很不满。“小姐,以你的身份就是做别人的正妻也是可以的,为了陛下你已经够委屈的了,现在居然还要受皇后的气。”唐宗樊因为家里的打击,最后病倒了,知道帝王对他不满,最后干脆递了辞呈,琼胤天连假意挽留都没有,只是赏赐了些东西,要说唐依沫,还真的没有什么身后势力。
解思本就委屈,这下子听到秋菊的话更觉得委屈了,忽然间有些想念父亲,想念哥哥,“那我能怎么办啊!,人家是皇后。”怪不得那时候不喜欢自己也没有动作,原来根本就看不起自己。
秋菊正在想办法,忽然一个太监进来通传说岳婕妤来了。
主仆俩对视一眼,岳婕妤?这是何人?
唐依沫回来后,很少去耀宇宫了,每日喝药看孩子,按腿,忙得很。琼胤天也没有来过鸣凰宫。公路还是那么安静,可都知道又开始波涛汹涌了。一些大臣们看到这样想情况,又在上折子要帝王选秀,大臣们以为这次帝王总不会推辞了,结果打出人们意料,那上折子的大臣被希望批了一顿不说,还在朝堂上大方脾气。臣子们缩了,对这种情况更加难以猜测。
“皇后在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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