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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往生望向他,点点头,
黄耀灰溜溜滴,袖口上闪烁的钻石被他摸摸,“霍梵音是个害人精,你也爱着?”
谢往生心情低落,可即便低落,也是半点容不得你说霍梵音坏话,伶牙俐齿,“工作竟想着歪事,现在是你泡妞的时间?”
黄耀愣了起码不下一分钟,好看的浓眉拧成一个小山丘,“得,得罪不起的大小姐,那么,例行办事……你和霍梵音什么关系?”
“没关系?”
“霍梵音救你母亲出来你提前知道嘛?”
“不知道。”
“霍梵音是否告诉过你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有关机军机要秘的?”
“没有。”
黄耀本子一摔,“妈的,一句问不出来。”
黄耀和她耗到晚上,也不嫌累。
夜里八点,办公室被推开,一穿着白衬衫,绿军裤的男人走进来,男人对黄耀耳语几句,黄耀眸色定敛,朝着谢往生,“霍梵音现在和白云飞在夜店,要不要看照片……”
手机递过去,不堪入目,白云飞身边好几个美女环着,罗云墩坐在霍梵音腿上,一手勾着霍梵音脖颈,一手贴着他胸口,和狐狸精没两样。
窗口暗处,一个人瞄着这一切,鬼鬼祟祟往外,一通电话打到夜店。
于此同时,夜店里‘high’着的霍梵音左手压着右腿,兜里电话一掏,“怎么了?”
“小佛爷,上头派人监视着,黄耀手机里一张您在夜店寻欢作乐的照片……”
霍梵音一笑,敞开的领口放荡不羁,“那又如何?”
“小佛爷,您不是叫我帮您看着点儿谢小姐,黄耀正拿那照片给谢小姐看呢。”
得,冷持矜持贵的小佛爷起身,毫不拖泥带水往外走,“怎么回事?”
调子扬了几分。
对面的人紧张万分,“爷,具体我没怎么看清楚,但黄纪委好像挺喜欢谢小姐,一直在逗着,谢小姐神色不好。”
霍梵音一扬眉,“没看清楚你讲什么?继续盯着呐……”
挂了电话,什么兴致都没了,他走过去,捞着皮衣,“云飞,我先走了……”
白云飞瓶口对着嘴唇,喝一口,“这么快?”
一个女人站起来就要送霍梵音,霍梵音手一压,态度绅士,“不必了,上面的人准备搞我……”
白云飞敞着腿,‘嗯’一声,一看,他腿间一个女人跪在那,女人唇口红湿,抬眸对着霍梵音笑,霍梵音眸中戾气稍纵即逝。
白云飞脚尖抬了抬女人下巴,女人抹了把口,离开,经过霍梵音身边,手指欲图顺霍梵音肩膀滑开,霍梵音一避,厌恶明显。
“滚一边去……”
白云飞一愣,慢慢起身,系好日式衣带,“我还得感谢你把我那个脑残的弟弟送进监狱,谢往生有什么意思?没了就没了,这个世界,有趣又风骚的女人一大把。”
霍梵音阴鸷看着他,“过去的事别提,我对她下了些功夫,现在上头盯着她,估计想从她那套出些秘密……”
白云飞一饮而尽手中的朗姆,摸摸胃,“女人就是容易坏事,你的事她知道几分?包括你和我的合作。”
霍梵音蹙眉看他,“她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不会说,我先去黄耀那看看。”稳了稳情绪,白云飞点头,“行,你去看看。”
霍梵音到三处,径直往里头闯荡,谢往生别着腿靠着椅子,旁边靠着黄耀,“姑奶奶,你再这么一声不吭,今天可得在这过夜了。”
霍梵音叩叩门,“吆,黄耀,调到三处来了?纪检委的大爷官啊。”
黄耀摸了摸鼻子,再看向霍梵音,很严肃,“什么风儿把您吹来了?稀罕啊。”
霍梵音由心望着谢往生,“有事嘛?有没有用刑?”
谢往生看向别处,喃喃说,“没事。”
黄耀忧愤地扭头看霍梵音,“霍军长,用刑?你这话说的太不规矩了吧,这处事的方法您不知道?在这冲大爷呢?”
霍梵音压根没理他,椅子一甩,身躯一正,坐着。
“审呗!审完我带她回家。”
黄耀点点头,手上的夹本一摔,“别他妈把三处当你家,霍梵音……滚出去。”
他是来真的,这是一场夹杂情绪的宣泄,官场上的算计、揣度、不满通过这一小件事发挥的淋漓尽致……谢往生事不关己杵着椅子,别着头……
直到两人动真格,椅子退屑溅到她身上。
谢往生吓得一抖,“我能先出去躲会儿嘛?”
霍梵音觉得这女人太他妈诡异了,现在是什么气氛,她不知道?说躲一会儿?他以为会见到一个对他哀哀怨怨的女人,结果,什么都没有,这女人变了,变的太厉害。
其实,谢往生一颗心被他气死了,她心里还是罗云墩坐着他大腿那一幕。
其实,说白了,你现在和她什么关系?
你要她向着你,要她瞩目着她,实在是有些强人所难。
外面赶来了几个领导,制止了这恶斗,但也都个个向着霍梵音。
您瞧瞧这情况,黄耀鼻子出血,嘴角青了一块,霍梵音呢?该怎么斯文怎么斯文,该怎么贵气怎么贵气,可领导们不看表面啊,看你底子,论底子,谁能搞得过这官三代小佛爷?
名门大户,高门阶梯。
虽说怀疑他私通白云飞,但没证据啊,做决定为时尚早。
领导们嘘寒问暖,一人一句话,还把谢往生给放了。
领着她出去,霍梵音打开车门,旁边一声,“老婆。”
叫的那是一个亲切,那是一个温柔。
霍梵音怔住,神经狠狠地绷成弦,静默目视不远处走来的方敌川,精心做出来的发型,卡尺头换了,比较蓬松,头顶一小堆,是时下流行的,也年轻。
一秒,两秒三秒,谢往生没动。
她和霍梵音一样,只是稍歪头,目光凝在半空。
方敌川过来拉她的手,“老婆,走,回家。”
谢往生艰涩着嗓子,一句‘好’脱口而出。
顿了一下,霍梵音往前走几步,他想说些什么,但是,他把他想说的给忘了,他自己不要谢往生,而且两人没离婚,他叫‘老婆’,他不该管。
方敌川口吻携了些许轻松,“我给你带了吃的,放车里了,饿不饿?”
霍梵音看不顺眼这一幕,心里烦躁,车子里一坐,车门甩上,扬长而去。
谢往生喉咙一哽,手指轻轻擦了擦唇,“走吧。”
分开后,总得给她些时间忘记一切,不是吗?
回到白家,大厅坐着谢素,同时,还有一个熟人宋氲扬。
“宋叔叔。”谢往生开口。
宋氲扬淡笑,“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谢素点头,“我送你出去吧。”
心头狠狠一刺,谢往生漠然道,“我送您出去吧,顺便有些事要请教您。”
宋氲扬应允,和她一块出去。
门外,宋氲扬点一根烟,细细抽着,夜色的阴影叫他俊美如神,谢往生由衷觉得这男人年轻时的称谓,宋大神,不是白喊的。
她打趣,“宋叔叔,您五脏六腑都得坏全了!”
宋氲扬手尚保持着夹烟的姿势,滞在半空,“呵,你这小丫头,问什么,说罢。”
谢往生唇角泛一丝淡淡苦涩,“霍梵音是不是……是不是在做什么不正当的事?”
宋氲扬挺不留情面,“你是不是想问他有没有和白云飞同流合污?”
谢往生垂眸看了看地面,“对。”
宋氲扬沙着声音应,“有,他最早什么时候和白云飞同流合污的我不知道,但他一定做了不少坏事,白尧也是他捉回来的,他和白云飞合计毁了白尧……上头确实最近在查霍梵音,但没查到什么。”
谢往生面无表情,神色空茫,“为什么要和白云飞同流合污?”
“不清楚,你觉得呢?”
谢往生抬起头,眼眶红红,“我不知道,我就只想他好好的,别的都不求,不要我也罢。”
宋氲扬怔住。
“被爱困住的女人都很傻,生生……为自己考虑考虑,梵音他是一个有主见的男人,会为自己做的事负责,如果有可能,你和你母亲早点离开白家,我今天劝你母亲离开白家,她同我说了很多,大多数关于身不由己。”
“知道了,谢谢。”
从外面进去,谢往生同谢素说,“妈,咱们离开白家吧。”
谢素沉默看她,少顷,眸底镶嵌一抹痛。
“生生,我不能不管白撤啊。”
“白撤?他对你做过什么?值得你这么对他?你爱着他的时候他并不爱你,他和其他女人搅和,你看不清楚嘛?妈,这么多年,你做的已经仁至义尽了,不需要再为白家做些什么……”
谢素摇头,“生生。”她叹一口气。
谢往生立马明了,“你是不是走不掉?白术威胁你了,对不对?”
谢素眼神清淡,未透露情绪。
谢往生不再问,抿直的唇线不由缓下来。
“我就知道,有时候,得到一样东西很容易,掌握一样东西很难……您知道的事太多,白术的二儿子被关进监狱,他一直不动作,恐怕就是伺机而候,对不对?”
谢素冲她笑笑,就势便道,“生生,你太聪明,我真的怕你受伤,在白家,白术暂时不会伤害你,要是你离开白家……说不动哪一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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