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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丫头啊!我要怎么说你好呢?关立智叹气道,你和凤洲无缘,还是尽快离开吧!
不,凭什么要我离开?又不是我的错!陆大妮的倔劲儿又上来了,该消失的是那些坏人,像我这样的好人必须留下。
呵呵,你还能这么调皮地说话,就说明你真的没事儿了,看来我真小看你的承受力了。陆大妮,有事儿千万记得告诉我。关立智说。
好。关叔叔你也答应我,我的事儿千万不要告诉我爸爸和我妈妈。陆大妮说道。
我答应你。关立智说,不过要是再有这么惊险的事情,我会第一个把你绑回北京去。
不会的,我保证。你把坏人都消灭了,就没有人来害我了。陆大妮说。
行,那以后就让我为你保驾护航。关立智笑道,我让司机去看看你。
别别别,千万别来!你不来就是对我最好的保护。陆大妮立马求饶。
行。那你出院后我请你吃饭,这个不能拒绝。关立智说。
好,这个可以有。陆大妮说。
和关立智聊了一会儿,陆大妮又翻了翻大山的微信,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为什么这个人突然间消失了呢?
点滴打完了,陆大妮想去看看文舟怎么样了。从床上起来,顿时觉得天旋地转,差点儿一头栽倒在地上。紧紧地握住床头的扶手,她才勉强站稳了。过了好一会儿,陆大妮才打电话问文艺文舟的病房号。
文艺告诉她在脑外科522病房,听说她要过去,文艺立马跑了过来,怕陆大妮找不到。医院里的楼就像转迷宫一样,陆大妮没走过,肯定一时半会儿找不到。
在文艺的带领下,陆大妮很快来到了文舟的病房里。文军和徐远图都已经走了,只有文艺一个人留在这里。
看着文舟被裹得像个粽子一样的脑袋,陆大妮的心立马就疼得揪紧在一起!想着文舟平时那么英俊帅气俊逸如风,现在却因为她而受了这么重的伤,昏迷不醒,她就觉得自己是个罪人!
她慢慢地走到文舟床头,心里不停地喊道:“文哥,你快醒醒吧!我们都在等着你醒来……”
眼泪却是无法控制地潺潺而下。她在心里不停地一遍遍地说道:“对不起,文哥,对不起,都是因为我,你为什么要去救我呢?为什么要让自己受这么重的伤呢?我不值得你这样做啊,文哥……”
文艺看她这么伤心,拍着她的后背安慰道:“陆大妮,你也别太自责难过,我哥福大命大,医生说没伤到要害,不会有大事儿的。”
陆大妮含着泪点点头,哽咽道,“希望文哥早点儿醒来!”
“我们都相信我哥,他的意志是最坚强的。”文艺说。
“我想单独陪陪文哥,可以吗?”陆大妮流着泪说。
文艺的眼里也有泪,她当然明白陆大妮的心思,立马点头道:“医生说要让他安静地休息,你别太久……”
陆大妮点点头,在文舟的床前坐了下来。
文舟的左手正在挂吊瓶,那清澈透明的液体顺着针管进入他的体内,他却睡得那么安静,一动也不动。他的脑袋大半个都被绑住了,就连眼睛几乎都被遮住了,只能看到他高挺的鼻梁,微微上扬的嘴巴,就连睡着了,都那么好看。
陆大妮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仔细地看他,却只能看半张脸,但就是这半张脸,也能让人过目不忘。
如果说对文舟一点儿都不动心,那是假的。像文舟这样有才情又高大英俊的男生,没有几个女生不喜欢。可是,她却不敢对他有任何的幻想,因为她不属于这里,甚至是不属于南方,她的临时出逃,只是她人生中的一段小插曲,她不可能在凤洲更甚至可能在海城扎根,她的世界在北京,那里有她的朋友家人,有她成长的足迹和快乐的过去。
不管她在南方干得怎么样,她都必须要回到北京去。虽然文舟说过,让她考虑留在南方,而且很明确地告诉她,希望她能留在南方。
可是,这里不是她的世界,她无法留下来。
更何况,这个时候,鲍一汉对她的伤害和打击太大太大,让她对爱情已经失望了,她不会再轻易投入一段新感情。
她知道文舟对待感情是认真的,一旦爱上,就不会放弃。她不想给他这个希望,就是不想伤害他。如果不能给他期待的一生一世,就别轻易走进他的世界。
他和徐远图截然不同,徐远图是游戏人生,文舟是一爱到底。
可是,这几次文舟义无反顾地救她,从天而降地出现,让她心里那道高高竖起的防线在慢慢倾斜,她仿佛感觉到这道防线在慢慢崩塌……而且,她总觉得文舟就是大山,大山就是文舟!
可是,她又没有证据证明这一点。
如果文舟是大山,他为什么要用两个不同的身份来面对她呢?陆大妮始终想不明白。
可是,这两个人又有太多太多的相似之处。
比如现在,文舟静静地躺在这儿,大山那边也就是静静的。而昨天,文舟在找她的时候,大山也在找她。
如果不是同一个人,他们怎么可能总是如此巧地同时出现?可如果是一个人,他为什么又要用两个身份来找她?
啊!谁能告诉她?陆大妮只觉得自己的大脑混乱不堪,光是大山和文舟,就像个巨大的黑洞那般,把她的脑细胞烧死了很多很多!
“文哥,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大山?是不是?”陆大妮轻轻握着文舟的哭着说,“你从来不骗我的,这件事情你是不是骗了我?是不是?”
陆大妮像是自言自语,却又分明想得到答案。
“文哥,你快点儿醒来吧!醒来了我们一起去见大山,好吗?”陆大妮傻傻地说,“如果你是他,你还敢去见他吗?如果你不是他,那么你就陪我一起去见他。好不好?”
“文哥,你醒醒,和我说句话吧,好吗?”陆大妮双手握着他的手,伤心地看着文舟,希望文舟能够给她一点儿回应。
就在这时,文舟的手真的动了动,他的手指在陆大妮的掌心里连续动了好几次,一次比一次有力,然后他的嘴巴也张了张,似乎是想说什么!
“文哥,文哥……”陆大妮激动地喊道,“你醒了,你真的听到我说话了,是吗?”
文舟张了张嘴,想发出声音,却感觉喉咙里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一样,再想睁开眼睛,眼睛也被人给蒙住了,什么都看不见。
麻药的后劲儿慢慢消失了,此时此刻的文舟感觉到头上的伤口一阵阵刺痛,痛得他无法张嘴,无法说话,疼得喉咙都像被抽干了着了火一样难受……
可是,模糊中刺痛中他却听到了陆大妮的声音,带着哭腔的声音。这说明陆大妮已经醒来了,已经没事儿了,没事儿就好,只要陆大妮没事儿,他的痛就根本不算什么了……
文舟的手动了几下,慢慢恢复了一点儿力气,他感觉到了陆大妮的手正握着他的手,于是,他轻轻一用力,就用自己的大手掌握住了陆大妮的小手……
“啊,文哥,你真的醒了?”陆大妮再次惊呼道,然后对着门外喊道,“文艺,文哥醒了,醒了!”
文艺也立马冲了进来,看到大哥的手正紧握着陆大妮的手,更是惊呆了!
“哥,哥,你听到我说话吗?我是文艺!”陆大妮俯身在文舟的耳边说道。
文舟的喉咙动了动,想说“是”却发不出音!他的头疼得厉害,根本无法动弹,没想到声音也发布出来!
“文哥,你是渴了是吗?”陆大妮看着他有些发干的嘴唇问道。
文舟又动了动喉咙,他确实需要水,喉咙里早已干得像着了火。
陆大妮立马从水壶里倒出一点儿温水,并且在手背上试了试温度,刚刚好。于是一小勺一小勺地喂给文舟喝。
边喝水他混沌的脑袋中却浮现出了那天晚上他喂水给陆大妮喝的画面,呵,那天晚上,陆大妮就像个流浪的小猫,那么惹人怜爱,那让人心疼。那一晚的醉吻,是他人生中最美丽的意外,他是多么想此刻陆大妮也能那么喂水给他喝啊!
可是,他的嘴唇接触到的,却是带着水温的勺子……不过,这是陆大妮喂给他喝的,他心里已经感觉到了无比的甜蜜。
喝了几口水,文舟感觉舒服多了。陆大妮拿着纸巾给他擦了擦下巴,轻声道:“文哥,还要喝吗?”
文舟举起右边没打针的手,轻轻摆了摆。
“啊,文哥摆手了!他听懂了我的话!”陆大妮惊喜道,“文艺,你看到了吗?”
“看到了,我哥真的醒过来了!真的没事儿了!”文艺也激动地说道,“我去叫医生!”
文艺边往外走边打电话,她要告诉文军,大哥没事儿了!
很快医生来了,给文舟量了量血压,听了听心跳,说:“很好,病人已经度过危险期了。不过麻药过了伤口会很疼,你们留在他身边静静地陪着他,可以讲讲开心的事儿让他分散注意力,但是不要让他说话,不能刺激他的脑神经。”
陆大妮和文艺立马点点头。
医生交代了几句后离开了。这时文艺的电话响了,她走到病房外面去接听,陆大妮起身把杯子放回到桌子上。刚把杯子放下,就听到床上的文舟在喊她:“陆大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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